第14章 曆史長河中消亡和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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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36年秋,西域都護府內,陳湯正伏案研讀軍報。
    燭火搖曳間,他忽然拍案而起,竹簡上的墨跡尚新:"郅支單於築城康居,鑄鐵為門,此乃百年未有之變局。"
    青銅燈樹投下的陰影裏,副將甘延壽看見這位西域副校尉眼中燃起兩簇幽火。
    漠北的風裹挾著細碎沙礫,撲打在赤穀城的夯土城牆上。
    郅支單於撫摸著新鑄的銅門,龜茲工匠正將最後一塊青銅板嵌入城門。這位流亡十年的匈奴首領不曾察覺,千裏之外的輪台城已集結起四萬漢胡聯軍。
    陳湯手持都護節杖站在校場高台,身後旌旗獵獵作響:"諸君可見西域商道上的白骨?郅支以人顱為飲器,此獠不誅,絲路永無寧日!"
    遠征軍在暴雪中翻越天山時,凍斃的士卒在雪坡上凝固成黑色剪影。
    甘延壽咳著血勸阻:"未奉詔書出師,恐..."陳湯猛地扯開衣襟,露出三道箭疤:"昔年隨張騫後人出使,親眼見郅支虐殺漢使。
    此賊僭越稱"撐犁孤塗單於",士可忍孰不可忍!"他的佩刀斬斷漫天飛雪,驚起棲息的寒鴉。
    當漢軍突然出現在都賴水畔時,郅支的金頂王帳正在舉行血祭。康居使者帶來的消息令他狂笑:"陳湯?不過是搶了西域都護印綬的狂徒!
    "他不知道,此刻三百張強弩已對準城門,龜茲叛徒提供的城防圖正鋪在漢軍帳中。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匈奴人聽見了雷鳴般的戰鼓聲——那是漢軍將盾牌綁在駱駝背上製造的詭雷。
    攻城戰持續了三天三夜。郅支的閼氏們將珠寶拋下城牆時,漢軍的火箭正引燃城樓。
    單於戴著鎏金頭盔在城頭射箭,被西域長史杜勳一箭射穿咽喉。
    當陳湯踹開宮門時,發現這個曾讓西域顫抖的惡魔蜷縮在青銅鼎後,臉上塗著朱砂的巫師正割開自己喉嚨。
    都賴河水被染成了絳色,幸存的胡人跪在漢軍麵前,用十五種語言重複著:"匈奴已滅。"
    長安未央宮裏,年輕的漢成帝把玩著郅支的首級。
    禦史中丞的彈劾奏章和西域諸國的賀表
    同時呈上禦案陳湯跪在丹墀下陳述:"臣聞天下大義當混為一,今匈奴呼韓邪單於稱臣,郅支伏誅,懸首槁街蠻夷邸間,以示萬裏..."他的聲音忽然哽咽——三十年前,正是郅支的騎兵燒毀了他的家鄉。
    西域都護府的記功碑上,刀筆吏刻下"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時,陳湯正望著西沉的落日。
    暮色中傳來駝鈴聲,安息商隊的新任首領捧著葡萄酒上前:"將軍,從今往後,商旅可以安心數著星星趕路了。"
    陳湯摩挲著碑文,手指輕輕劃過那冰冷的石麵,仿佛能感受到歲月的滄桑和曆史的厚重。他的目光凝視著碑文上的字跡,思緒漸漸飄遠。
    忽然,他想起了陣亡將士名冊裏那個十七歲的疏勒少年。那個少年,或許曾經充滿了朝氣和夢想,卻在戰爭的殘酷中失去了生命。
    陳湯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少年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身影,聽到了他那激昂的戰吼聲。
    朔風掠過戈壁,帶著絲絲寒意,吹得陳湯的披風聲嘩嘩作響。這聲音,像是陣亡者們的絮語,訴說著他們的英勇和犧牲。
    陳湯靜靜地站在那裏,傾聽著這風中的聲音,心中充滿了敬意和感慨。
    他知道,這些陣亡的將士們,為了國家和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們的名字,將永遠銘刻在這片土地上,成為後人敬仰的對象。
    陳湯默默地許下誓言,要將他們的故事傳承下去,讓更多的人了解他們的英勇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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