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不見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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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陽光播散在你的身上,暖洋洋陽光將你從睡夢中喚醒。
“還是有點累啊.......”你摸了摸自己的腰部,酸痛感湧上知覺,或許是前幾日運動量過大導致的。
如往常一樣,你習慣性來到咖啡機旁,熱乎乎的咖啡香撲鼻而來,讓你不由得感到精神煥發。
坐在椅子上,翻開堆積成小山的紙張,處理起羅德島的文書工作。
“關於赤金的下一開采方向...........”
“與萊茵生命的進一步交流,申請對植物學的交流調香師),加大資金投入........”
“公開招募的定位方向..........特種,狙擊........”
“關於羅德島的能源配置問題......”
“對於特殊型礦石病患者的...........”
“醫療部根據針對博士的新發現的給出的針對計劃.........增加本島所有幹員與博士的相處時間,探明是否為親密接觸抑製礦石病,或是需要進一步行為。”
“天災信使的天災預測報告.........”
夕陽透過窗戶玻璃照射進來,在灰藍色的地毯上烙下金色的條紋。你轉動著空咖啡杯,金屬勺與瓷壁相碰的脆響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紫羅蘭的暗香不知何時混入了咖啡的苦味,辦公桌後的陰影似乎比往常濃重了幾分。
時間在工作的繁忙中流逝,你時不時抿一口咖啡,不知道為什麽,咖啡帶有一絲絲紫羅蘭的香味,直到杯子露出底部,工作也隨之到頭。
忽然間,一股微風輕輕拂過你的麵罩,你扭頭看向房間裏唯一的窗戶,沒有開,那風從何而來?
“今天是誰.........來執勤來著......”你想起來在執行文書工作的時候,一般會有幹員來擔任助理的位置,通常都是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與減少工作負擔而設計出來的。
“我記得我沒有指定那個幹員來..........那麽應該是prts自動分配處於空閑狀態的幹員.......”
你看向房間門口,門半掩著,你記得昨天應該還是關著的,隻不過沒有上鎖。
“.............?”
你環顧四周,床,辦公桌,椅子,咖啡機等,十分簡約主義的房間擺放設計,恐怕是為了追求工作的效率至上。
"文件...飄起來了。"你盯著無風自動的紙張,看著它們像被無形的手托著,整整齊齊疊在檔案盒裏。墨水瓶的蓋子自動旋緊,鋼筆在待簽名的位置輕輕搖晃。
你想著是再晚一些來做這些收尾工作的,不過看起來,自己的助理已經幫自己解決了。
“那個......我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待在這裏了......”一道怯懦又溫柔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許生硬。
“是獅蠍嗎.......?”你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紫色的蠍尾,接著是像是蝙蝠翅膀般的一對小角,淡紫的兩條長馬尾襯托出中間的小巧粉嫩的臉蛋,一雙深紫眼瞳正怯懦的看著你,似乎是因為害羞,獅蠍的眼神時不時飄向一旁,但很快又看向你,但又再次看向一旁,隨後消失不見。
她站在床邊,剛好躲在辦公桌的右後方,隱身的源石技藝讓她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這裏,就算有這種能力,她也選擇躲在了視野盲區。
“要喝點咖啡嗎?”你重新泡了一杯咖啡並推向辦公桌邊緣,"加了兩塊方糖的。"杯底與桌麵摩擦的瞬間,褐色液體表麵泛起細微的漣漪。
若隱若現的影子顫動了一下,白瓷杯憑空升起三十公分,又突然停滯。溫熱的呼吸掠過你的手背,帶著蜂蜜的甜香。"對、對不起..."細若蚊呐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好甜..."她的聲音在顯形的瞬間變得清晰,耳尖泛起粉紅珊瑚色,蠍尾慌張地蜷進裙擺褶皺,卻把印有可露希爾送來的資金支出報告掃進了碎紙機。
你看著獅蠍呆呆傻傻的樣子,忍不住在嘴角勾勒出一絲弧線。
“沒事,想加就加吧........”
“我要出去走走,你要來嗎?”
“嗯.......好,來了....”獅蠍顯出身形,快步跟上了你。
“獅蠍.....”
“嗯.....我,我在。”
“你一直都是會這樣.....時看見時看不見的嗎,還是說隻是存在感太低了.......”
“對不起,我確實很沒有存在感......但這個,並不是我能力的原因呀......”
你稍加思考了一會,開口道。
“那麽.......要不試試握著我的手,這樣的話,存在感就很高了~”
“欸........這是可以的嗎?”
廊橋的感應燈隨著我們的腳步逐盞亮起,你牽著獅蠍的手漫步在羅德島,她胸口的牌子偶爾因為行走的步子太大發出聲響,仿佛是為了告訴著別人她的位置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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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這些牌子是有什麽故事和作用嗎?”你一邊放慢步子,盡量讓自己的步幅減小,一邊發問道。
“放在胸前的,這些身份牌,是我撿到的。把人們存在過的痕跡,收集起來,我很喜歡.....”
突然,拐角處傳來煌哼著歌的腳步聲,獅蠍瞬間隱身。當熱情的菲林女孩拍向我後背時,憑空出現的蠍尾卷住了她的手腕。
"哇!博士養了透明的粉色水母當寵物?這是什麽?"煌好奇地湊近打量,獅蠍的輪廓在呼吸間劇烈波動。我握住她顫抖的指尖,實體化的漣漪從我們交疊的掌心擴散開來。
“哦!哦!哦!原來是特別行動組的獅蠍,對不起對不起,下次聚會記得來玩啊,我推薦給你那個............算了我想不起來名字了,就是那個!橙紅色酸甜味的飲料,真的超!好!喝!”
“呃.....啊,好.........”獅蠍點點頭,內心想著原來上次聚會就是她推薦那個飲料的。隨後,她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尾尖輕輕勾住你的小指。
“呃,還有博士,再見啦,我先去訓練啦!”煌大步朝著你們的反方向走去。
“煌她是這樣的,別在意。”
“嗯.......不會的,她,她還挺溫柔的。”
“溫柔.......?”你想到當初在龍門時她帶著自己飛簷走壁跑酷的時候,像是隨時會墜機的過山車,讓你反胃了好一會。
你有意識的帶著獅蠍來到調香師的溫室,這裏相比羅德島的其他地方更為安靜,植物培養艙的藍光像深海一般深邃,調香師的海生植物在營養液裏舒展葉片。獅蠍也放鬆了不少,開始跟著你一同欣賞起來,回過頭,你看到站在培養艙前,她的鼻尖幾乎貼在玻璃上,呼出的白霧模糊了艙壁。
"像是...凍在琥珀裏的蝴蝶。"她嘴巴微張說道。
她的蠍尾無意識地在身後擺動,尖端掃過自動噴淋器的感應區。清涼的水霧突然籠罩我們,紫羅蘭的味道在暖風中擴散。獅蠍的驚呼卡在喉嚨裏,發梢掛著細密的水珠,在燈光下如同撒下了一把星屑。
"這株月光薊的孢子能附著在移動物體上。"我指著她肩頭發光的微粒,"現在整個溫室都知道你在這裏。"
她的瞳孔突然收縮,不自覺隱身,隨後用顫抖的指尖碰觸那些藍瑩瑩的光點。孢子群隨著她的動作流轉,在培養艙間拖曳出銀河般的軌跡。調香師抱著記錄板從轉角走來,驚訝地看著空中閃爍的星鏈:"博士............是在試驗什麽東西嗎?"
“沒有..........隻是很喜歡溫室的氛圍,來逛逛而已,沒有打擾到植物們休息吧?”
“沒有的事情.........還有這個是?”她望向發光的孢子人形,目光停留在引人注目的蠍尾,隨後開口道。
“啊......是獅蠍吧........自從上次的醫療體檢你很久沒來了,明天有空的話,可以來一下醫療部做一下體檢。”
“啊......好的。”
在又逛了一會後,你帶著獅蠍走出溫室,順著風的方向,你們來到了甲板上。
獅蠍的蠍尾纏著欄杆,身體前傾成危險的弧度,風將紫黑的外套像旗幟一樣吹起,露出若隱若現的馬甲線。她的身材小巧,腰肢纖細,清麗的臉龐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紅暈,她的嘴唇微微顫抖。
"小時候...以為自己是月光變的。"她的聲音混在引擎轟鳴裏,"隻要不被烏雲遮住,大家就能看見......"
“來到羅德島之後.........注意到我的人,變多了......我有點害怕,但是,溫柔的人,也很多......所以,我也會努力去適應的......”
“還有那個........您經常關注著我,雖然這是您的職責,我也......非常開心......”
“特別是今天..........很開心。”她嘴角勾勒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身體不自覺開始小幅度晃動。
“嗯.......感覺你的朋友還是蠻多的,今天的你,很多話呢。”
“有..........有嗎?”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博士,這個給你.........”她從欄杆起身,從身後掏出來一個帶有紫羅蘭清香的小禮物,上麵用彩色絲帶細心包裝著。
“謝謝,我也送一個禮物給你吧。”
你帶著獅蠍來到工程部,從一個倉庫裏拿出了訓練用尾部防護套裝,淡紫色與淡粉色的結合的機械套件,還有十分少女心的絲帶裝飾。
“看..........這是最新的針對特殊型礦石病患者和特種幹員的發明,既可以防護保養你的尾巴,又不失顏值。”
“謝.........謝謝。”她的嗓音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克製著什麽。
“好了........我要回去繼續工作了。”
“等一下.........!”這次,她的聲音不再怯懦,聲音洪亮又不失屬於少女的溫潤。
隻見獅蠍快步上前,來到了你的麵前。
“那個.......你低下來一點。”
你感到有些疑惑,但還是按照獅蠍所說的低下身子。
像是一隻依人的小鳥,獅蠍踮起腳尖,啄開你的麵罩,當她的唇瓣擦過麵罩邊緣時,風停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唇與唇輕輕碰觸,像花瓣悄然擁抱。
她的麵頰變得通紅,微微顫抖的雙手不知道何處擺放,不過下一秒,你就牽起了她的手,給予她所謂的“存在感”
不一會工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臉上來了,這讓你感覺嘴唇的溫度驟增。
“.........呼.......”大約10多秒過去了,隨著一聲嬌喝,她突然抽開身子,踮起腳尖放下,在看著你大約兩三秒後便消失在了甲板上。
“我........我先走了。”
你倒是不著急,隻是拿出prts寫下了一些東西。
"在驗證醫療部第138號提案............關於唾液交換對源石病抑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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