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構史裏的奇妙之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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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如潮水般退去,視網膜上殘留的光斑逐漸顯露出輪廓。你下意識抬手遮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正被另一隻纖細的手緊緊扣住——妮芙的指尖冰冰涼涼的貼在你的手指上,她深粉色的發絲在拉特蘭的陽光下泛著蜜糖般的光澤。
"博士,看上麵..."妮芙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我轉頭時,呼吸突然一滯。
她額前那對心形的角此刻呈現出半透明的質感,內部有紫色的流光緩緩旋轉。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頭頂懸浮的光環——一個淡金色的圓環,正隨著她的呼吸明滅閃爍。
"這裏是拉特蘭..........."她輕聲說,聲音裏帶著幾分獨有的甜膩。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她額前那對心形的角上方,懸浮著一個淡金色的光環,正隨著她的呼吸明滅閃爍。
“不會吧?!難道我的頭上?!”你抬頭看去,果然多了一個光環。
你隨即環顧四周,當真的身臨其境於拉特蘭的街道時,這比任何檔案記錄和現實遊戲裏記載都要魔幻。白色為基調建築群上鑲嵌著彩色玻璃窗,每扇窗戶都反射著不同角度的陽光,將整座城市籠罩在彩虹般的光暈中,如此映襯在湛藍的天空之下。空氣中飄蕩著冰激淩甜味與火藥混合的古怪香氣,遠處高聳的石塔頂端,巨大的機械鍾表正在緩緩旋轉。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街上的人群——所有薩科塔都成雙成對地依偎著。並不像正常劇情裏麵的一樣,他們頭頂的光環如同串聯的電路般同步閃爍,接吻時甚至會迸發出細小的電火花。沒有獨行者,沒有爭吵者,甚至連孩童都是兩兩牽手嬉戲。
"歡迎來到泰拉的天堂,博士~"妮芙甜膩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緊繃,"或者說...某個扭曲版本的拉特蘭。"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掌心,在共感鏈接中傳遞信息:三點鍾方向,銃騎在監視
我用餘光瞥見三名佩戴轉輪銃的武裝人員站在甜品店旁。他們看似悠閑地吃著仙人掌撻,但銃械的保險栓全是打開狀態,其中一人的手指始終沒有離開扳機。
“感覺情況不妙........況且如果使用共感的話,他們不應該會知曉的嘛?”你在共感裏詢問道。
“也許,但根據我的觀察,拉特蘭裏麵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行走........顯然是被什麽束縛了,我認為是光環。所以.........”妮芙在共感裏回複道。
一隊白袍修士突然從街角轉出,領頭的女性薩科塔手持鑲金邊的典籍。她的光環比旁人明亮數倍,典籍表麵流動著數據流般的藍色紋路,顯然他們是教宗的人。
"迷途的羔羊啊!"她張開雙臂,我和妮芙的光環突然劇烈共鳴,震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教宗已預見你們的結合,請隨我們完成誓約儀式。"
你與妮芙四目相接,顯然麵前的修士根本沒有給我們拒絕的選項,如果稍有反抗.........那等待你們的可能就是教宗武裝人員的槍林彈雨。
"我們當然願意~"你與妮芙默契的說道。
修士們包圍我們時,妮注意到他們白袍下露出金屬關節。領頭的修女舉起一個裝置,紅光掃過妮芙的角時突然發出尖銳警報——
"檢測到源石技藝..."
"哎呀,這是人家天生的~"妮芙突然撲進你懷裏,她的角故意撞在掃描儀上,閃過一陣淡淡的紫光之後,儀器屏幕裏的數據都變成了心形圖案。
修女的眼神突然渙散:"...........適配度優秀,為絕佳的情侶。"妮芙朝你拋了一個媚眼,你通過餘光看向遠處的教宗武裝人員,依舊警戒,但沒有發現妮芙的小動作。
隨後,修道院的人帶著你們前往進行所謂誓約儀式的地方,走過一個又一個小巷,隨即便走下一個台階,通往地下的階梯會"呼吸"。每一級台階都覆蓋著肉膜般的材質,隨著我們的腳步收縮蠕動,給人一種活著的感覺。
修士們帶領你們穿過七道拱門,每經過一道拱門,你的頭上的光環就閃動一下,隨著越來越深入,一座巨大的地下教堂出現在你們眼前,一位牧師站在教堂的盡頭,伴隨著你們走到了牧師麵前,來到這座地下教堂,唯一被光照耀的地方。
“好的,接下來隻需要你們安靜的跪在這片白光之下,聽讀牧師的宣言就可以了。”身旁的修士退到一旁,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你們身上。
“看來是逃無可逃了..........希望不會對現實有什麽副作用。”你在心裏暗自想道。
“沒事的博士........或許就是讓我們變成街上那些.......親熱的小情侶?”妮芙在共感裏對你說道。
"以神之名,"主持儀式的牧師嗓音帶著電子混響,"賜予你們永恒的幸福。"
一瞬間,你的視野突然變成一片血紅,一種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麵前的整麵彩窗倒映著你痛苦的神情,你看著眼前的妮芙,一股來自原始的欲望迫使著你想愛上她,你們的光環變得更加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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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率92,優秀。"牧師的聲音從麵前傳來,"記住孩子們,光環是律法的恩賜。沒有光環者,是不會擁有幸福,他們都是背叛者。"
走出地下教堂時,你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貼近妮芙。當她想查看路邊的自動冰激淩售貨機,你的手臂會自動環住她的腰;她身上的淡淡的芳香會順著你的手臂潛入你的呼吸中,多巴胺在不受控製的因為親密接觸而分泌著。當妮芙因某對情侶過分親熱而皺眉,你的手指會本能地穿過她的指縫變成十指相扣,甚至想要,輕吻她。
"博士...不對勁..."妮芙臉色微紅的喘息著,接著說道:“我感覺.......有些忍不住想和你........”
“大概率是光環的共感能力,還有那個牧師給我們的儀式。”你在共感裏對她說道。
“嗯.........而且不好的是,隻要我有一絲抵觸的想法,頭上的光環就會暗淡.........”妮芙指了指頭上的光環,十指相扣的手指剛有些許分開,光環就閃爍起來。
“停.......你要把那邊教宗的人吸引過來了。”你在共感裏說道。
“真搞不懂............死魂靈究竟想了什麽.........”妮芙在共感裏吐槽道。
"那邊的情侶!"銃騎的腳步聲從身後逼近,轉輪銃的機械運轉聲清晰可聞,"請立即展示你們的光環同步率!"
妮芙的指尖在我掌心急促地打轉著,妮猛地將她拉向剛才路邊的自動冰激淩售貨機,自動售貨機正播放著廣告:"雙人份草莓聖代,讓體驗美美的戀愛味道。"
"要一個,謝謝。"聽到你的回答,金屬表麵立刻伸出機械臂掃描我們的光環,隨即便從下方吐出來一個草莓冰激淩。
見狀,妮芙突然拽住你的衣領,與你一起將冰淇淋品嚐起來。冰激淩在你們的舌尖中摩擦中相互滑動,當冰激淩被吃完時,她的嘴角還殘留著冰激淩的草莓醬,你忍不住伸出舌頭幫她舔舐幹淨。你們的光環在爆發出激烈的金光,那是同步率高度上升的象征。
“怎麽了........我正在跟我的愛人品嚐冰激淩呢~”你開口對著走來的銃騎說道。
銃騎的腳步聲停在身後,他的光環發出的光芒格外刺眼。"近期有背叛者活動,"他的聲音透過呼吸麵罩傳來,"請配合檢查。"
妮芙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用甜膩的聲音說道,"親愛的~"
"檢查?現在?"你故意摟緊妮芙的腰,她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異常灼熱,"我們正要去鍾樓頂層...您懂的..."
"請配合檢查,謝......謝。"銃騎故意咬重了後麵兩字的讀音。
“............即使這樣也要檢查........還真嚴格。”你在共感裏說道,隨後,銃騎拿出跟修士一樣的機器,掃描起你們的全身,不一樣的是,這次機器沒有報警。
“謝謝你們的配合。”說罷,銃騎離開了你們的視線裏。
“呼.........嚇死我了。”妮芙略顯緊張的說道。
“嗯........你有沒有發現,銃騎似乎不受情侶法則的約束...........而且,他們的頭上也有光環。”你開口說道。
“是這樣子,所以......博士你不會是想打銃騎的主意吧?”妮芙有些驚訝的開口道。
“.............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現在更想了解一下拉特蘭城內的情況,還有出入口的情況,說不定我們能離開這裏。”
“嗯,那我們走吧。”
不一會,你們走過幾條街道之後,拉特蘭的城牆便出現在眼眶裏,記憶裏的拉特蘭並沒有城牆的存在,而且這些城牆遠比你所見的所有城牆的更加駭人。百萬米高的金屬城牆看不到頭,而且表麵布滿蜂巢狀彩虹斑點,還有若隱若現的迷霧,這東西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並且,在出入口,你們根本看不到外麵的風景,被一片深邃的黑暗蒙蔽的視野,一排排的銃騎站在出入口,杜絕了你所有對城牆和出入口的想法。
“很糟糕,防衛很嚴..........而且這個城牆,根本就不是拉特蘭能建造出來的東西..........就算全泰拉聚集在一起,不,這在材料學上也說不通,沒有什麽東西能支撐的了這麽高的強度。”你在共感裏驚歎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博士。”妮芙有些不安的問道。
“這裏是拉特蘭............但是........我懷疑這裏被主機控製了?”
“被主機控製了?那是什麽?”
“.............簡單說,就是拉特蘭現在的都隻是表象,有一個幕後人控製了一切,至於他的目的...........我們還尚未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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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銃騎是我們的突破口,他是我們見到過.........不受光環衍生的情侶法則影響的人。”
“嗯嗯嗯...........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不會真的要.........”
妮芙話音未落,就被突如其來的我一群尖叫的年輕人打斷,她們相互簇擁著,每個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縮小到0,你下意識護住了妮芙。
"年度接吻大賽開始!冠軍可獲得來自神的親自祝福!"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開始接吻起來。
人潮將我們擠向牆壁。妮芙的角抵在我鎖骨上,傳來觸電般的酥麻。
“疼疼疼.............”不等你說完,妮芙便吻了上來,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更加激烈,配合著手部不斷朝著你身上摸索,你忍不住掀開她的衣服下方,將小手伸向那未知的風光。
“怎麽辦............控製不住了........好想...........”你看到妮芙的眼睛裏冒出愛心形狀,嬌媚的眼神索求著什麽。
就在激情四射之時,遠處突然傳來爆炸聲。人群瞬間混亂,你與妮芙瞬間清醒過來,便看見送葬人抱著昏迷的能天使衝過街道,他左臂的製服被血浸透,但最駭人的是他頭頂——那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光環。
“好險,差點就要被支配做出那種事情了..........我覺得,我們得馬上把上麵這頂該死的光環.......”不等妮芙說完,你便開口打斷道
“妮芙.......你看。”她順著你的眼睛看去,瞬間瞪大了雙眼,小嘴張開。
"背叛者!"銃騎的怒吼從身後傳來,"所有情侶立即臥倒!"
轉輪銃的轟鳴聲中,一陣煙霧從你們身旁散開,在電光火石之間,你看到送葬人帶著能天使從身邊跑過,徑直朝你們身後走去。
“咳咳..........可惡,他們去哪裏了!。”銃騎憤怒的言語,開槍將煙霧驅散。
“那個........他們往你身後跑了。”你看著眼前的銃騎,指了指他身後的方向。
“好........感謝你..........祝你跟你的情侶更加幸福。”說罷,便頭也不回了跑走了。
“他好像沒什麽腦子............”妮芙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
“嗯.........確實如此,對了........快跟上那兩個人,他們可是除了銃騎之外脫離異常的人了。”
追蹤著地上的血跡,你們在越來越覺得熟悉,這裏正是修士帶你們來的地下教堂,此刻,地上那些活著的台階紛紛變得焦黑,而那一道道拱門之間,躺滿了無數教宗人士的屍體。能天使和送葬人站在教堂盡頭,那裏正是被白光照耀之處。
“能天使,你好點了吧。”
“嗯.........我沒事,同步率87...還不夠...打開這裏。”她虛弱地嘟囔著,直到送葬人突然將銃口對準我們藏身的陰影。
“怎麽辦..........博士!”妮芙有些驚慌的在共感裏說道。
“沒事,隻要我們解釋一下的話。”你回道。
但不等你再有想法,一陣琴聲打破了麵前的場合。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這位歌姬從彩窗的殘影中走出:"放鬆,費德裏科。這兩位客人...和我們一樣戴著鐐銬跳舞呢~"阿爾圖羅從你們身後走來,對你拋了一個媚眼。
“沒想到你還活著........博士,我還想跟你組成情侶關係呢~可惜了,你還是你嗎?”阿爾圖羅一邊朝著送葬人走去,一邊說道。
“我還活著,很意外嗎?”你順著她的話說,想要從中得到些許情報。
“那場大災變,博士難道不知道嗎?”阿爾圖羅眉頭緊皺,臉上顯現出不悅的神情。
“先別說這個了.......如果同步率沒有百分之90以上,這個該死的主機,就沒辦法現身,我們隻能就被困在這個.永恒蜜月監獄裏。“能天使吐出一口血沫說道。
“永恒蜜月監獄,那是什麽?”妮芙帶著不解的神情問道。
“嗯~看來你們是真不知道。”阿爾圖羅臉色冷靜下來,開口道。
“我們是第一批發現不對勁的人...............在一次不明的外來襲擊之後,泰拉半數的城市被毀滅,隻有海嗣存留了下來,還有少部分的泰拉人。”
“我們為了生存下來,作出了很多努力,無數未知的樂章被發現,但..............遺憾的是,沒有一個樂章符合我們的要求。”
“我們與海嗣在生存權上進行了多年抗爭,直到那天,外來襲擊再次席卷泰拉,這一次...........當我們醒來時,所有人都身處拉特蘭。”
“不久..........我們就發現了異常,想必你們來到這裏的時候...........也都知道了吧。”
“我們現在的打算是...........將拉特蘭恢複原來的樣貌,看見真相,效仿那位牧師,一窺神的容貌。”
話音未落,教堂的整麵彩窗轟然碎裂。那是..............安多恩,他站在煙塵中,他的光環裂成兩半,卻依然散發著強光:"背叛者必須清除——尤其是你,費德裏科。"
“背叛者.............誰才是真正的背叛者,安多恩。”送葬人絲毫不懼,舉起霰彈槍與安多恩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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