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星骸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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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流星墜落在哀牢山深處的瞬間,林秋腕間的藤蔓蠱印突然爆裂出刺目紫光。醫療帳篷的帆布被無形力量撕裂,露出外麵扭曲的天穹——整片天空化作流動的星圖,星辰軌跡逆向旋轉,北鬥七星的勺柄竟組成了觀測者的青銅麵具。蘇河手中的量子檢測儀炸成碎片,迸濺的零件在空中懸浮,拚湊出一行猩紅文字:「終焉星骸已至」。
“是觀測者的星骸計劃!”蘇河扯下染血的繃帶纏住手臂,他脖頸處新浮現的銀色紋路正隨著心跳閃爍,“古籍記載,當宇宙熵值瀕臨臨界,他們會喚醒沉睡的星骸,那是......”話音被山體崩塌的轟鳴淹沒,地麵裂開的縫隙中爬出無數骸骨蜈蚣,每節軀幹都鑲嵌著發光的星核,觸須末端生長著人類麵孔,正是那些在時空裂隙中失蹤的749局成員。
林秋的生死草之力在劇痛中覺醒,墨綠色流體卻凝結成尖銳的冰晶。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呼出的白霧裏漂浮著細小的星砂,每粒星砂都映出某個平行世界的末日景象:冰川覆蓋的城市、被寄生的星空、還有自己戴著星骸王冠,率領活死人軍團踏碎銀河。更駭人的是,他的影子脫離地麵,在虛空中投射出巨大的星骸輪廓——那是一具由破碎星係拚接的巨人,胸腔裏跳動的心髒竟是坍縮的黑洞。
“這些星骸蜈蚣是星骸意識的載體!”小璃的虛影突然從林秋瞳孔中浮現,逆熵之劍的碎片重新凝聚卻布滿裂痕,“它們正在編織星骸網絡,當網絡覆蓋整個星球......”話未說完,天空中降下流星雨,隕石砸落之處生長出水晶祭壇,祭壇表麵流淌的不是岩漿,而是液態的星光,每一道波紋都在腐蝕現實的邊界。
基地殘存的防禦係統自動啟動,能量護盾在接觸星光的瞬間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響。林秋揮出光劍劈砍骸骨蜈蚣,劍鋒卻被星核吸收轉化成牽引光束,將他拉向最近的水晶祭壇。他的皮膚開始剝落,露出下麵由星砂組成的新皮層,每顆星砂都在低語觀測者的古老咒語。當第一隻蜈蚣的觸須刺入他的肩膀,林秋的意識被拽入星際深淵。
黑暗中漂浮著無數發光的繭,每個繭內都蜷縮著一個星骸形態的自己。繭壁上的星圖不斷變換,最終定格在三百年前的鎮邪司遺址——初代局首將星骸封印在哀牢山深處時,手中握著的玉佩碎片,竟與林秋母親遺留的一模一樣。“原來...我從出生就被寫入了星骸的劇本......”林秋在意識中呢喃,卻驚覺自己的聲音混著無數個時空的回響。
現實中,蘇河駕駛著改裝的量子戰車撞向水晶祭壇。車載武器噴射的不是彈藥,而是用林秋血液與逆熵能量調製的抑製劑。但抑製劑接觸星光後瞬間汽化,反而引發祭壇共鳴。更多骸骨蜈蚣從地底湧出,它們首尾相連組成巨大的星圖,星圖中央的黑洞緩緩睜開眼睛,那瞳孔裏倒映的正是林秋逐漸異化的麵容。
千鈞一發之際,林秋的意識突然與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產生共鳴。他看到無數個“他”正在不同時空與星骸對抗:有的化身星艦指揮官,駕駛戰艦撞擊星骸心髒;有的用生死草之力在虛空中編織封印;還有的與觀測者同歸於盡,隻為爭取一絲轉機。這些意誌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即將完全異化的林秋。
“我不是星骸的容器!”林秋的怒吼震碎身邊的繭,他的身體迸發出融合所有可能性的光芒。生死草藤蔓與逆熵之能、星砂之力交織成光網,將骸骨蜈蚣盡數絞殺。當他衝向天空中巨大的星骸輪廓,卻發現觀測者的虛影早已恭候多時——他們的身體與星骸的血管融為一體,手中揮舞的權杖頂端,鑲嵌著小璃逐漸透明的核心。
“太晚了,破局者。”觀測者的聲音混著星係坍縮的轟鳴,“當星骸蘇醒,所有文明都將成為宇宙重啟的燃料。而你,將是最完美的祭品......”星骸的巨手落下,林秋在陰影籠罩的瞬間,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耳語:“記住,光不僅來自星辰,也生於人心。”他的瞳孔驟然亮起,體內的融合力量化作太陽般的光芒,朝著星骸心髒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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