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追回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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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在他之前,把這件事告訴陸昭!” 這句話從我口中脫口而出,帶著急切與絕望。
    一股寒意湧上我的心頭,每呼吸一次,心中的不安就更強烈一分。
    那個老奸巨滑的王公公,帶著能扳倒魏忠賢的證據溜走了——那可是我們冒死才拿到的證據。
    要是證據落到魏忠賢手裏,我們就全完了。
    會像螞蟻一樣被他輕易捏死。
    一想到這兒,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怎麽辦呢?” 陳貴妃的聲音因焦慮而緊繃,這也反映出我內心的翻湧。
    此刻,宮殿的圍牆突然像牢籠一般,將我們緊緊困住。
    “我有個計劃。” 盡管內心慌亂,我的聲音卻出奇地鎮定。
    絕境之下需用非常手段,謝天謝地,我在壓力之下思維最為敏捷。
    我看了看小桃,我們忠誠且足智多謀的啞巴同伴。
    她那雙大眼睛裏滿是理解,與我對視著。
    “小桃,你對宮裏的密道了如指掌。現在就去給陸昭傳個信。把一切都告訴他。告訴他王公公的事,告訴他證據的事,還有魏忠賢的事。”
    小桃嚴肅地點點頭,然後消失在陰影中。
    她就像個幽靈,在走廊裏悄無聲息,是我們最大的希望。
    “裴元,” 我轉向年輕的禦林軍統領,他年輕的臉上滿是憂慮。
    “我們去追王公公。”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遠處那個漸漸變小的身影。
    “可是蘇明月,這是個陷阱!他是在引我們去某個地方。”
    “很有可能,” 我承認道,把一縷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
    我的心像隻被困的小鳥,在肋骨間怦怦直跳。
    “但我們別無選擇。必須試一試。”
    “那我們走吧!” 裴元的聲音雖然仍帶著擔憂,但多了一絲堅定。
    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敬佩,臉頰不禁泛起紅暈。
    即便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我也還是會因別人的崇拜而心動。
    我們在宮殿裏飛奔,腳步聲在詭異的寂靜中回蕩。
    月亮像墨色天空中的一抹銀線,提供的光線十分微弱,投下長長的、扭曲的影子,像幽靈一樣舞動。
    空氣中彌漫著夜開茉莉花的香氣,平時這是一種令人安心的香味,但今晚卻顯得沉重而壓抑,仿佛是厄運的預兆。
    就在我們轉過一個拐角時,幾個身影從黑暗中冒了出來。
    果然是魏忠賢的爪牙。
    “喲,喲,喲,” 其中一個人冷笑著,捏了捏指關節。
    “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麽。小鳥兒們,離家太遠啦。”
    裴元走上前,手放在劍柄上。
    “讓開,” 他低聲咆哮,聲音低沉而凶狠。
    “不然呢?” 另一個惡棍笑著,揮舞著一把看起來很邪惡的刀。
    “你以為你能對付我們所有人嗎?”
    “我們當然可以試試,” 我說,盡管腎上腺素在血管裏奔湧,我的聲音卻很平靜。
    我最不想打架,但我不會退縮。
    現在不會,永遠都不會。
    刀劍的碰撞聲在夜空中回蕩。
    裴元,感謝他那顆勇敢的心,像著了魔一樣戰鬥著。
    我或許是個醫生,不是戰士,但我也並非完全無用。
    我抓起一塊鬆動的鵝卵石,朝一個惡棍扔去,正中他的臉。
    他尖叫著捂住鼻子,我不禁感到一陣殘忍的滿足。
    小桃的訓練發揮了作用——盡管她平時很安靜,但動作卻出奇地敏捷。
    她在混戰中穿梭,像一陣旋風,以意想不到的效率絆倒並繳了惡棍們的械。
    這既令人興奮又讓人害怕。
    我們奮力殺出一條血路,那是一場絕望而混亂的刀光劍影與肢體碰撞的戰鬥。
    一把刀擦過我的手臂,我感到一陣劇痛,但我咬緊牙關,繼續向前。
    我們必須追上王公公。
    必須把那些文件奪回來。
    最後,我們氣喘籲籲、傷痕累累地衝出了包圍圈。
    謝天謝地,小桃又和我們會合了,我們沿著她指的彎彎曲曲的小路和隱蔽的通道前進,避開巡邏隊,在陰影中穿行。
    這座曾經如此熟悉的宮殿,現在卻顯得陌生而充滿敵意。
    接著,在迷宮般的走廊和庭院中,我們看到了他。
    王公公就在前麵,他的身影被遠處的燈籠照亮。
    我們幾乎就要抓到他了。
    “站住!” 我大喊,聲音沙啞。
    他轉過身,臉上交織著恐懼和得意。
    他緊緊抱著一個小木箱——那就是證據。
    他近在咫尺…… 然後……
    “喲,喲,喲,” 一個平穩而冰冷的聲音在庭院中回蕩。
    一個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高大而威嚴,他的輪廓被閃爍的燈籠光照亮。
    “我們這兒有什麽呀?”
    “該死的!”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和大家印象中那個端莊文雅的女醫形象大相徑庭。
    那個卑鄙的王公公,正帶著關乎我們命運的證據溜走。
    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背叛的滋味就像膽汁一樣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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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那份證據落到魏忠賢手裏,我們就全完了。
    陳貴妃那張精心妝容的臉上滿是憂慮,和我此刻的心情如出一轍。
    “我們該怎麽辦?眨眼間他就要到魏忠賢那兒了。”
    “要是我能阻止,就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我回敬道,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看來,絕望激發了我的鬥誌。
    我握住小桃的手,輕輕捏了捏。
    她那充滿默契的眼神,在這混亂中給了我莫大的支持。
    “小桃,你在這深宮裏就像個隱形人。去找陸昭,把一切都告訴他——王公公的背叛、那份證據,所有的糟心事。讓他趕緊過來!”
    小桃真是個機靈的姑娘,她像煙一樣消失了。
    她就像風中的低語,暗中的幽靈,是我們搬救兵的唯一希望。
    “裴遠,”我轉向年輕的侍衛隊長。
    他平時總是神采奕奕,此刻卻滿臉擔憂。
    “我們去追王公公,現在就去。”
    他猶豫了一下。
    “但是蘇明玥,這是個陷阱!他就是想引我們上鉤!”
    “我當然知道,”我回嘴道,同時調整了一下胳膊上臨時包紮的繃帶。
    “但坐在這裏幹著急也不是辦法,不是嗎?再說了,”我苦笑了一下,“誰知道一路上我們會惹出什麽亂子呢?”
    裴遠勉強笑了笑。
    “好吧,那我們就去惹點麻煩。”他就算世界末日來臨,女孩子還是會欣賞帥哥的。
    我們在皇宮裏飛奔,月光把庭院照得黑白分明。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茉莉花香,平時這香味能讓我心情平靜,今晚卻讓我感到窒息。
    突然,幾個黑影從暗處冒了出來——是魏忠賢的手下,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們的臉就像惡魔一樣猙獰。
    “喲,喲,”其中一個冷笑道,一邊活動著手指關節。
    “看看是誰自投羅網了。以為能偷偷溜過去,是吧?”
    裴遠走上前,手按在劍柄上。“讓開。”他低聲咆哮道。
    “不然呢,小崽子?”另一個打手冷笑著,拔出一把生鏽的匕首。
    “想咬我們嗎?”
    “也許吧,”我說著,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
    “也許我會讓你們嚐嚐街頭正義的滋味。”
    戰鬥瞬間爆發。
    裴遠像一隻困獸,奮力拚殺。
    我則用石子作為武器,心中積壓的怒火讓我瞄準他們的眼睛。
    小桃呢?
    那姑娘就像一陣旋風,悄無聲息卻充滿憤怒,她絆倒、踢打那些打手,像忍者一樣身手敏捷。
    我們像發瘋的鬆鼠一樣戰鬥著,這場血腥的戰鬥就像一場絕望的舞蹈。
    一把刀擦過我的手臂,一陣劇痛襲來,但我咬緊牙關,繼續戰鬥。
    我們必須追上王公公,必須拿回那份證據。
    終於,我們遍體鱗傷地衝出了包圍圈。
    小桃滿臉得意地和我們會合,帶著我們穿過一條條秘密通道,她對皇宮布局的熟悉是我們唯一的指引。
    然後,我們看到了他。
    王公公的身影被一盞搖曳的燈籠照亮。
    他就在前麵,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站住!”我嘶啞著嗓子喊道。
    他轉過身,緊緊抱著一個小木箱——那就是證據。
    勝利就在眼前。
    “喲,喲,喲,”一個聲音從暗處傳來,讓我脊背發涼。
    “這聚會可真熱鬧啊。”
    一個高大威嚴的身影走進了光亮中,他的臉被陰影遮住了。
    但我聽得出那聲音。
    那是毒蛇的聲音,是織網蜘蛛的聲音。
    是魏忠賢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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