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霄雲就離開了這裏，在臨走前還向係統買了炸彈。
    因為炸彈隻能買一整套，霄雲用了一顆安在大水柱後麵的隱蔽處，還剩下九顆。
    離開這個房間後，霄雲褪去了鋼琴女的外皮。
    他登上了電梯，目光卻還在盯著電梯外那些低著頭的侍從和牆體魂們。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可這裏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地方，還是先留個心眼。
    以防萬一。
    “咯噔——”
    電梯關上門後往上升去，在負七層的時候停了下來。
    “滴，歡迎館長“霄雲”來到負七層——”
    “正在為您聯係負七層的侍從——”
    “嘀咚——”
    電梯門再一次打開，外邊的場景和霄雲在負八層的一模一樣。
    它們都微低著頭，恭敬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在霄雲走過去後，一個侍從連忙上前。
    不出意外是這個地方的層長了。
    “大人，您又來看這邊的溫度了嗎？”
    “嗯，我剛上任自然要先了解一下這邊的狀況，你順便通知一下上麵的侍從準備一下吧，我也不想一直得到這個問候。”
    “知道了，我馬上聯係她們——大人，我讓她帶路，失陪一下。”
    “嗯。”
    霄雲同意後，那侍從就匆匆忙忙地轉身離開，似乎是要去通知上麵的侍從們。
    “大人，請跟我來。”
    語畢，對方就在前方帶著路，而霄雲不緊不慢地跟著。
    這一次的路和負八層的恰恰相反，它沒有越走越窄，反而越走越寬。
    在一個特大容器麵前，她停下腳步。
    “大人，這邊就是溫度顯示儀了，還有一些數據表在那邊的電腦裏麵，您如果需要的話我馬上通知讓鬼幫您查找。”
    這麽麻煩的事情，很多上任的鬼物都是擺擺手說不用。
    但霄雲不是鬼物。
    “那就查找吧，越快越好。”
    那侍從明顯愣了，但還是點頭說好。
    很快，旁邊的電腦就多了一堆侍從在那邊開始找資料，而霄雲在看著溫度顯示儀。
    後又抬頭看向那個巨大的容器裏。
    它的上端是和天花板緊緊銜接在一起的，這也表明了這一層根本沒辦法知道真正的供應體是什麽。
    霄雲隻能趁著那些鬼物不注意把一個炸彈安在了溫度顯示儀的後邊，怕被人發現還故意找了一個凹進去的暗處。
    他又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
    “大人，查找完成了。”
    “嗯，把最後的總結打印出來給我。”
    說完，他也不管那個侍從什麽表情，抬腳就準備去負六樓一探究竟。
    到了負六樓的中心，它和負七樓沒什麽區別，不過這邊不是溫度顯示儀，而是純度顯示器。
    純度？
    難道是這容器裏麵的純淨度多少？
    這時候，侍從遞過來了一張紙，但又不好意思開口一樣，別別扭扭的。
    “說。”
    “是……這些是今天的血液純度，裏麵的人類屍體已經快要耗盡了，鬼物的數量也有些欠缺，大人，您……”
    她越說聲音越小。
    如果是鋼琴女，她可以很平靜地講述近期的狀況。
    但是眼前的人是殺了鋼琴女的玩家，也就是說她們要向他匯報她們怎麽殺了他的同類。
    可如果不匯報，擁有這整個溫泉酒店館的霄雲什麽時候都可以把這個封了，也可以禁止她們的活動。
    這進退兩難的事為什麽是她來說？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霄雲並沒有多大情緒。
    他平淡地嗯了一聲。
    “繼續說下去。”
    侍從再三確認霄雲沒有多大情緒後繼續說下去，她的語調越來越平穩。
    她大概想，霄雲是被同類傷透了心才會如此平靜。
    而霄雲在心裏默哀了片刻後，打算炸了這裏。
    他縱使悲傷也沒什麽用處。
    人死不能複生。
    何況那些玩家的屍體早已經不複存在的，剩下的就是從他們體內提取出來的肉塊了吧？
    以生物的血肉作為原材料來提供熱量，倒是第一次聽說。
    難道是以血肉獻祭給那些水草來提供源源不斷的熱量？
    猜測會一點點增加，但答案隻能慢慢摸索。
    霄雲看完遞過來的表後打發走來那侍從，自己又盯著那個水柱看來許久。
    “如果我在水柱下方的邊緣或者上方的邊緣安裝這個小型炸彈，它們發現的概率是多少？”
    【它們不會發現的，這個小型炸彈隻要附著到一個東西上麵就會開啟隱身模式，這也就是它十顆一萬的原因了。】
    “貴有貴的好。”
    霄雲說完，還是謹慎些安在了純度顯示器後邊。
    他大概又看了一圈後往負樓走去。
    一樣的迎接方式和一樣的情況，霄雲也一樣給它們安裝了炸彈。
    等他來到一樓的時候，算大抵明白了。
    除去負八層，其他七層都是一樣的設計，除了展示的儀器不一樣。
    那些儀器雖然用處不同，但作用都是為了檢測水柱裏麵的東西有沒有問題，也就是檢測提供的原材料會不會出現問題。
    不過，聽剛才那些侍從匯報，現在原材料供應不足了。
    如果再沒有原材料的話，溫泉的溫度就會降低，這裏就再也沒辦法為客人提供溫泉了。
    那麽，離倒閉不遠了。
    霄雲是剛接手這裏，他也覺得可惜了。
    剛接到的資產這麽快就要被炸了。
    如果他能露出一點悲傷的情緒來的話，可信度會高一點。
    一樓的侍從在看到霄雲的到來，連忙低頭問好。
    “館長，您好，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沒有，你繼續工作。”
    霄雲現在往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了，他現在還想再確認一件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在明天早上才能知曉答案。
    ……
    第二天早上，霄雲起床洗漱後就往陳幻那邊的休息區域走去。
    在他到來的時候，就看到全身緊繃的陳幻正坐在旁邊看其他五個玩家聊天。
    後者看到霄雲後就像貓看到貓薄荷一樣激動。
    天知道他昨天還在和這些怪物鬥智鬥勇，今天一覺醒來那些怪物又拉著他聊天。
    就好像昨天隻是一場夢。
    要不是他發現自己手腕上的勒痕，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差點沒了命的時刻，他都要以為真的隻是夢。
    陳幻小跑到霄雲身邊，壓低聲音問。
    “霄、霄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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