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我是聞恒。”
    聞恒現在是可以肯定對方完全不認識他了，可要給霄雲來幾拳解解之前的氣又打不到他。
    他更氣了。
    “你真的記不得我了？”
    霄雲搖頭。
    “我應該認識你嗎？”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聞恒拳頭就更硬了。
    他那快準狠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瞄準了霄雲的手臂，但剛碰到後者就莫名其妙被彈了回去。
    “玩家“聞恒”惡意傷害新手玩家，扣除驚悚幣1000作為懲罰，如若再犯，懲罰翻倍。”
    這紅色大字懸浮在所有玩家的前上方。
    似在警示。
    被彈倒在地的聞恒又站了起來，不屑一顧地擦了擦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和身上的灰塵。
    “老子不缺這點破錢，但霄雲你必須吃老子一拳。”
    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霄雲覺得很熟悉，甚至想給他來一巴掌。
    他能感覺到對方強大的鬼力。
    所以，他不敢亂來。
    在他又要落一拳給霄雲的時候，後者舉著的槍抵在他的額頭上。
    “聞恒，雖然我不認識你，但你這樣真的很冒昧。”
    “哈？”
    聞恒直接把霄雲抵著自己的槍握住，拿到自己的前端。
    “你還是找到它了。”
    本來還以為他又要發什麽瘋的霄雲很不解。
    這是把他認成那個一直想搶奪自己身體的“自己”？
    可對方很明顯是玩家，怎麽可能和一個怪物……難道眼前這個玩家其實根本不是玩家，而是被取代了身體的怪物？
    聞恒像在隱忍，最後歎了口氣，鬆開了抓住手槍的手。
    “霄雲，快點想起來吧，我們等不了了。”
    這句話說完，他拉著後麵的兄弟們就往深處走去。
    ——那是死亡拳館。
    聽得雲裏霧裏的霄雲目光回到自己手上，看向了遠處那些標靶，將手槍轉移了方向。
    ……
    霄雲在結束了訓練後，他開始嚐試著回歸到現實生活。
    旁邊一個離開遊戲一點，他沒想到自己真的就離開驚悚世界了。
    “倒是意外，還以為需要廢一番功夫。”
    霄雲說著，從自己的房間裏起身，打開窗戶，入目的是高樓大廈和迷眼的霓虹燈。
    但他卻有點茫然。
    難道驚悚世界就隻是一個全息類遊戲世界？
    如果不是，直接讓玩家入住和讓玩家正常離開，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排除“強者生，弱者死”的淘汰規則。
    但它的存在也不得不讓霄雲耿耿於懷。
    而且，選擇他的原因是因為什麽？
    那個自己說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還有那把手術刀……
    霄雲低頭，發覺自己還穿著著那件白大褂，口袋裏還有著那把手術刀。
    “居然可以帶回來現實世界？那係統……”
    【玩家“霄雲”您好，我一直在，有什麽需要隻要您有錢就可以做到。】
    多麽誘人的條件。
    有錢真的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叮叮叮……”
    霄雲聽到的旁邊床頭櫃的手機鈴聲，陌生的號碼讓他頓了下，隨後還是選擇了接聽。
    “霄雲，你現在在哪裏？！”
    “你認識我？”
    對方顯然是愣了下，語氣調整後又開口道“我是方直。”
    ……
    霄雲來到方直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方直和自己父母說了幾句後就直接拉著霄雲進入自己的房間。
    霄雲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想幹什麽。
    “我殺了你是因為你已經被感染了。”
    “我知道。”
    方直拉著霄雲到旁邊的椅子坐下，在自己的手機裏翻了一會後，把手機遞給霄雲。
    “這是幹什麽？”
    “你看了就知道了。”
    霄雲看著手機上方直變成新手的資料。
    “你還是沒有擺脫它。”
    “是啊，但我本來就是該死的，現在居然活下來了。”
    方直的語氣裏有著掩蓋不住的興奮。
    “這是重來一次，我在一個星期後會再一次進入新手測試，也就是可以重新再度開啟遊戲。”
    “你很喜歡驚悚遊戲嗎？”
    霄雲不理解。
    這個遊戲會讓人死亡，為什麽方直看上去有些喜悅。
    方直搖頭，又點頭。
    “驚悚遊戲可以帶來的好處很多，甚至擁有更多驚悚幣可以兌換很多現實裏麵我想都不敢想的物品。”
    “雖然這聽上去很好，但是和命比起來不值一提，可我根本不能離開這個遊戲，與其浪費時間埋汰，不如積極麵對它。”
    “不過……”
    方直摸索著自己的下顎。
    “為什麽我在新人榜裏麵沒有看到你的評分，你是不是用了什麽隱藏道具？”
    霄雲在遊戲裏麵的表現雖然方直沒見過，但他得到的獎勵和評級應該很高，在新人排行裏麵應該名列前茅啊。
    可是，他找了半天，前一百裏麵居然沒有霄雲的名字。
    隻玩了幾把就參與到e級副本的新手，怎麽可能進不到前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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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前三他都信。
    霄雲風輕雲淡道“可能被遊戲排擠了吧。”
    方直聽完嘴角一抽。
    但沒有再繼續詢問了。
    他們都是有秘密的人，不可能真的什麽都想對方訴說。
    “那和你活下來的唯二玩家是誰？陳幻嗎？”
    霄雲點頭，輕“嗯”了一聲。
    “他得到了不小的評級，收到了不少戰隊的橄欖枝。”
    “嗯。”
    “你怎麽就不著急呢？在驚悚世界裏，弱肉強食，如果你沒有可以依靠的勢力你會很吃虧的。”
    霄雲隻是緊緊盯著對方，沒有開口。
    方直顯然也察覺到不對勁，終止了話題，而是不解地看著霄雲。
    “霄雲，你怎麽了？有事直說。”
    “方直，你不恨我嗎？”
    對方頓了下，想了很久後，笑了。
    “恨，誰莫名其妙被殺了會不恨，但在你殺了我後我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我很高興。”
    “我也知道我感染了，隻是我更想活下去。”
    方直不知何時眼角多了些淚花，他用手臂抹去了淚水。
    “謝謝，盡管你殺了我。”
    “抱歉。”
    方直擺了擺手，繼續拿著手機說著驚悚世界的事情。
    霄雲盯著他，隨後又看向了他的手機。
    不知道他講了多久，霄雲收到了驚悚世界的警告聲。
    “晚上了，我該離開了。”
    “你的驚悚遊戲提示你離開？”
    “你沒有？”
    方直搖頭，“沒有。”
    這個奇怪的事情他們沒有多想，霄雲也很快地回到了驚悚世界裏的住處。
    離他下一個遊戲開始，還剩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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