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過來了。”
    這是霄雲第一次做出了與之前九十九不同的選擇。
    “其實，你們跟不跟過來，效果都是一樣的，毫無作用，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在這裏了。”
    他說的話可謂是句句紮心。
    聞恒剛想說兩句，卻被卡琦伸手抓住了肩膀，“好，我們不跟過去了，霄雲，你自己小心。”
    其實，他們都懂霄雲的意思。
    隻是，懂了，未必就要聽。
    但是卡琦不一樣，她懂的更多，甚至可以說她窺見過更多其他人未知的真相。
    霄雲這次的選擇，可以算得上給了她一個意外，但又覺得情理之中——畢竟，他們確實挺廢物的。
    “霄雲哥，我想跟著你，我不怕死。”
    算得上安靜了一路的鹿囡開口，稚嫩的嗓音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霄雲轉頭盯著她的圓溜溜的雙瞳，忽而露出了一個笑容。
    “小鹿囡，霄雲哥隻是進去找個老朋友，我們需要談論的內容不適合你們在場聽。”
    不想他們去是真的，不能讓他們聽見也是真的。
    或許，卡琦會聰明地反應過來一切，但其他人就未必了——他們沒有窺探到真相的能力。
    所以，什麽都當不知道好了。
    霄雲一揮手，一道禁製直接禁錮在十幾人的四周，將他們籠罩其中，也將危險隔絕在外。
    “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霄雲一個跳躍向那條敞開的大道走去。
    兩排的鬼怪紛紛下跪行禮，宛若在迎接統治者的降臨。
    “尊貴的客人，這一次是一人來臨嗎？會不會孤獨了些～”為首的麵孔讓霄雲手指緊攥，那張臉不帶任何情緒，卻引起他的萬般怒意。
    又是這張臉。
    又是這個人。
    “霄罄竹，你難道不具備自我創造世界的能力嗎？為什麽一直覬覦別人的世界。”
    這句話讓本來還麵帶笑容的霄罄竹臉色陰沉，目光毒辣地盯著霄雲的臉，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霄雲，你既然如此強大，為什麽不把這個世界讓給我呢？反正，你可以創造出無數個世界，不是嗎？何苦將所有的能量浪費在這個並不完善且充滿偽善的生物存在的世界呢。”她眼角微挑，漫不經心地勾著唇角，眼神帶著不加修飾地輕蔑。
    “我的好弟弟，你不能讓讓姐姐嗎？姐姐隻是想要這個世界而已，僅此而已～”
    一條骨鞭從她的指尖閃出，猶如毒蟒般的鞭子在地上不斷扭動，發出陣陣響聲。
    由不同骨骼搭建而成的鞭子上端點綴著黑曜石，裏麵有一隻緊閉的眼睛，它像是這個武器的靈魂，又像是被強製囚禁在裏麵無法離去的生靈。
    “霄雲，如果讓你選擇，你是想護住鬼怪世界和人類世界，還是選擇霄九的命。”
    此刻，霄九的身影呈現在城堡高處窗口，被一隻蟒蛇纏繞著，舉在空中。
    但被困著毫不在意，甚至還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像是在與誰玩鬧。
    霄罄竹頓了一下，忽略了這個怪異的感覺。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看懂霄雲。
    而霄雲，他掀起眼皮，大砍刀即刻揮向霄罄竹。
    “當他存在的那一刻，你我早已知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