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單槍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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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渲染得恰到好處,傻柱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媽”。意識到後,他既窘迫又尷尬,連忙轉移話題:“我背她太久眼花了,到家了,我們一起扶她進去吧。”實際上,秦淮茹早已恢複了些許力氣,但為了讓他多背一會兒,一直假裝虛弱。想起從前在露天電影院時,他曾背著她,她還又掐又擰,如今卻希望他永遠背自己,不僅背著她,還要照顧她的三個孩子直至他們成家立業。
    放下秦淮茹後,賈張氏關切地問她是否站得穩,如果不行就讓傻柱繼續背。秦淮茹說她可以站穩,隨後詢問小當和槐花在哪。賈張氏歎息道,孩子們都被她支出去玩了,沒敢告訴她們她暈倒的事情,免得她們害怕。
    傻柱與賈張氏一人一邊扶著秦淮茹進門,看見林禎正在修三輪車,林國林一家人在旁邊幫忙。婁曉娥在門口擇菜,林棟林梁帶著弟妹在一旁玩耍。秦淮茹看著這溫馨的畫麵,內心滿是向往,這是她渴望卻難以觸及的情景。
    “林禎,謝謝你的幫忙……”
    “唉,不用客氣。看你昏倒在地上,我哪能不管呢?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總不能昂著頭從你身邊騎車過去吧。”
    傻柱麵露羞愧之色:“改天一定要請你喝酒啊,林禎。”
    “免了!我都記在日記裏了,這輩子都不想跟你這樣沒酒德的人喝酒。”
    傻柱幹笑著回應:“我的酒量可比許大茂強不少呢。”
    “你們倆也就那樣,快走吧,回家給你媳婦做飯去吧。”
    聽聞秦淮茹因饑餓而暈倒,何雨水拿出自己珍藏的兩個雞蛋。
    “哥,給嫂子做碗雞蛋羹吧。”
    “好啊,放這兒吧,今天別去後院了,咱們一起吃。”
    “你可別喝酒哦。”
    “嗬,現在哪喝得下酒呀。”
    “這才像話嘛,總算明白事理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別再惹麻煩了。”
    傻柱垂下眼皮,沉默不語。
    秦淮茹感激地說:“雨水,多謝你啦。”
    “嫂子放心,咱們是一家人,我現在對您和對飛彪他娘一樣親近。”
    秦淮茹心裏暗喜,覺得自己的策略奏效了,不僅讓傻柱心生愧意,還拉近了與雨水的關係。
    於是她帶著笑意問道:“你跟治國進展如何?”
    雨水瞥了傻柱一眼,笑著回答:“挺好的,我們打算明年冬天結婚。”
    秦淮茹高興地說道:“那我得開始存錢了,要給我妹妹置辦嫁妝呢!”
    賈張氏心中一動,急忙附和道:“對對!雖然不必買縫紉機那樣的大家夥,至少得給雨水陪送個樟木櫃,再加一床被褥!”
    何雨水開心地說:“謝謝大媽!謝謝嫂子!”
    傻柱眉頭緊鎖:"這事還沒點頭呢,就這麽定了?我告訴你,不成!我就看陳治國那小子不順眼!"
    何雨水略顯惱怒:"跟你順眼與否沒關係!"
    秦淮茹趕忙勸解:"別爭了,這不過是商量下,別吵了,咱們日子還得過好。"
    賈張氏笑著接口:"對呀,有好日子不過,幹嘛自找麻煩呢。"
    何雨水忍不住笑出聲,傻柱切菜時也跟著笑了。
    表麵上這家人一團和氣,實際上秦淮茹與賈張氏覬覦的是何雨水的房子。
    而何雨水則是想盡快嫁出去離開這四合院。
    唯一感到觸動的,隻有傻柱。
    後院中,劉光天正與父母鬧別扭。
    他又開始打退堂鼓了。
    劉光天並不是那種堅持到底的人,凡事隻看眼前利益,並且看得長遠。
    一旦察覺事情有變,他會立刻抽身,絕不當  。
    當初追於海棠時,發現她對自己若即若離,他就撤了。
    如今追劉玉華這麽久了,快成她爸劉成的幹兒子了,劉玉華依舊沒有明確表態。
    特別是今天傻柱醋勁十足要動粗時,劉玉華再次表明,他們之間絕無可能結婚。
    劉光天回家後就開始盤算。
    劉玉華條件很好,是他夢寐以求的對象。
    即便傻柱剛出獄,劉玉華至少還有兩套房。
    但話又說回來。
    再好也是鏡花水月,毫無希望。
    到最後除了空想和短暫的心動外,什麽實質性的好處也沒得到。
    傻柱跟劉玉華居然有個娃,他頂多算飛彪的幹爹,這樣一比較,自己比傻柱更冤枉。
    想通之後,劉光天說什麽也不願意再摻和了。
    直接對爸媽說:“玉華姐那邊我是不會再費勁了,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能再做  了,現在我比傻柱還冤呢!”
    貳大媽愣了一下,“光天!你胡說什麽呢?玉華不好嗎?”
    “好!特別好,太好了!如果我能倒插門娶了她,我每天燒香磕頭都願意,甚至給她洗腳都可以,她什麽都有,有房子又有錢,跟前夫毫無感情,比我正好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我做夢都想娶她,但是!我總不能隻在夢裏吧?實際上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啪!
    劉海中一巴掌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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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廢物,沒希望你不會自己創造機會嗎?像玉華這樣的條件,要是你一追求就能到手,那也輪不到你這隻癩蛤蟆了!”
    劉光天摸了摸腦袋,氣憤地說:“您都把我當成癩蛤蟆了,還不考慮下實際情況,淨讓我白白浪費錢和精力。如果您真想讓我追玉華,您每月給我二十塊,好讓我買禮物孝敬成叔。”
    “我每月給你一百怎麽樣?”
    “好啊爸,錢呢?我現在就要!”
    “呸!你這個廢物,能不能有點尊嚴?倒插門的話,房子給你哥一套,這錢我就出,不然你自己想辦法吧,這次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你就等著後悔吧!”
    劉光天笑著回答:“我發誓,到時候一定給大哥一套房,爸,您拿錢吧,我一結婚就給大哥一套。”
    劉海中不屑地瞥了劉光天一眼,撇嘴道:“那等到你哥搬進新房住的時候再說吧,就你這句話連光福都騙不過!”
    劉光天尷尬地笑了笑,“你每月給我二十塊這事,就跟玉華不會嫁給我一樣不可能。哪怕你一時糊塗給我錢,玉華也不會糊塗嫁給我。爸,媽,從今往後我就把玉華當姐姐了。我去認成叔做幹爹過繼,照樣能分到一套房,關於追玉華的事,你們別再提了,誰提誰就負責出錢。”
    劉光天意識到,倒插門娶劉玉華的可能性,比認劉成做幹爹還低。若單純為了房子,還不如直接去認劉成做幹爹。
    不過轉念一想,劉成還有五個親侄子呢。真要過繼的話,也輪不到自己,而且自己也沒膽量跟那些堂兄弟競爭。
    思前想後,覺得自己這段日子挺冤的,白白掛了個沒實質意義的姐弟名頭。
    於是決定以後對玉華不再那麽用心了。
    幾天轉眼即逝,又是周日。
    林禎今天去拜訪了上級領導,晚上九點多才騎車回家。
    回家後他做了晚飯,陪家人下了一局棋,並匯報了項目進展。大領導還送給他一塊珍藏多年的老白茶,據說是存放了十年的上品,領導親自掰了半塊,約三兩重,用紙包好遞給他。
    林禎回家立刻進廚房燒水,打算與家人一同享用這份禮物。
    婁曉娥笑著說道:“看你高興得那個樣,我小時候常喝這種茶,我還嚐過十五年的老白茶呢。”
    林禎笑著說道:“所以呀,除非是高層人物,咱們這種普通人無論怎麽拚搏,也難以達到資本家的生活水準。”
    “哼!這是在指責我嗎?”
    “哈哈,批評你豈不是也在批評我自己?咱們是一家人,現在做不到那種條件,不代表將來做不到,再過個二三十年,生活自然會變好的。”
    婁曉娥感慨道:“從貧窮到富裕容易適應,從富裕到貧窮卻難。我已經習慣了由富轉貧,還能感受由貧到富的變化,也算完整體驗了人生。”
    “嘿嘿,咱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體驗生活嘛,不然早就跟著爸媽去了香江。”
    婁曉娥笑著說:“這裏的生活我倒是挺喜歡的,真希望爸媽快點回來。對了,今天傻柱來找你,說是有人讓他給你帶話呢。”
    “什麽話?”
    “傻柱也說不明白,就問你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回來。”
    “嗯,我知道了,你去泡茶吧,我去後麵找傻柱問問。”
    林禎心想一定是張麻子和老馮頭等人等不及了,才讓傻柱來打探消息。
    傻柱支支吾吾不敢清楚說明,要麽是張麻子那邊沒說全,要麽是他有所顧慮。
    因為上次因為劉老二的事情,自己責備過傻柱,所以他這次生怕再次惹惱自己。
    果然,找到傻柱一問,果然是張麻子托來的,還有一封請帖。
    不過不是張麻子和老馮頭親自找的傻柱,而是馬六和二皮子。
    這兩人在胡同口的公共廁所蹲守了半天,直到下午一點多,傻柱出來上廁所時才攔住他。
    馬六和二皮子趕緊圍上去。
    傻柱一眼認出是這兩人,扭頭就想溜,連廁所都不想上了。
    “哎呀哎呀!傻柱!柱子哥!  !幹嘛跑啊!”
    “去  !自從上次碰見劉老二那家夥,我就倒了八輩子黴,你們都離我遠點兒!”
    “哎呀,正因你上次遇到劉二爺,這次才輪到我們來找你。想躲都沒門兒,你得擔起責任!”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左右夾擊住傻柱。
    盡管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傻柱的對手,但在大白天的大街上,傻柱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不是在院子裏,動手的話可是不用負責任的。
    傻柱皺眉說道:“我要負什麽責任?別以為我不敢出招,真要逼急了我,馬上就把你們倆扭送至張所長那兒!”
    馬六幹笑一聲:“你就別瞎吹了,我們隻是想找你說說話,並非違法亂紀之事,要是你先動手,抓的人恐怕是你自己吧。”
    二皮子接著道:“對啊,你就乖乖聽完再說行不行?”
    “說吧,到底什麽事?三言兩語講不明白,我就走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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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大爺和張三叔讓你替他們向林大工程師帶句話,問能否見麵聊聊,這裏有一份請柬,得由你親手交給對方,不見麵就不能外傳!”
    二皮子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紅色封麵的信件。
    傻柱見此笑道:“搞得跟官場似的,居然還有請柬,哈,  嘛要替你們效勞?”
    “劉二爺快不行了,你不幫忙的話,這筆賬算你頭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怎麽回事?劉老二咋樣了?”
    “這是江湖上的事兒,你這種掃廁所的少管閑事!趕緊去,不然我們天天跟著你煩死你。”
    這幾日傻柱還挺納悶的,劉老二拜托自己給林禎牽線搭橋後,一直沒消息傳來,也沒聽說安排進軋鋼廠的事兒。
    原來事情在這裏卡住了,要是劉老二和林禎之間出了什麽問題,自己確實成了挑事兒的角色了。
    思量片刻,覺得做人應有頭有尾,還是替林禎傳個話好了。
    “行啊,我就幫你們帶句話。你們打算何時與林禎相見?是他去找你們,還是你們去找他?”
    “這都在帖子上寫得清清楚楚,你就別多問了。具體的細節,就連張、馮兩位前輩也不知情。你隻需見到林大工程師,將東西交給他就行,不見麵的話就別給,就這麽簡單。”
    “明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忙,以後別再找我了!”
    “放輕鬆點,若非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來找你這個愣頭青啊!”
    “嘿!你們真是欠收拾!”
    傻柱剛一抬手,馬六和二皮子早已跑遠。
    回到後院,傻柱又到前院問了好幾次。
    林禎先是去給孫安堂傳授武藝,下午沒回家,直接去了上級領導家,直到晚上九點多才返回。
    傻柱將請帖遞給林禎,好奇地問:“哎,你有沒有去找劉老二?怎麽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林禎冷笑一聲,“江湖上的事情,你這種愣頭青少摻和,要是惹禍上身,我可不會救你!”
    傻柱尷尬地笑著:“我才懶得管呢,就是擔心他們再找我,我最害怕見到那群人,簡直就是我的克星!”
    “那就把這事忘了,好好過日子吧,他們不會再找你了。”
    林禎回到家時,婁曉娥已經泡好了茶。
    “當家的,傻柱找你有何事?”
    “沒什麽大事,前幾天我設了個局,現在到了收尾的時候了。”
    “是關於劉老二勒索的事?”
    “對,媳婦,你去休息吧,這種煩心事我不想讓你摻和,你就在家好好帶孩子就行。”
    “嗯,我這就去哄孩子們睡覺,不打擾你了。”
    林國與林棟洗完腳各自回房。
    婁曉娥帶著小龍和小鳳進了內室。
    林禎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拆開信件,笑意悄然爬上臉龐。
    信上字跡端正,寥寥數語:
    馮大張三敬呈林公,叩首百拜。
    緣由劣友劉二貪念作祟,不辨賢愚,冒然得罪林公,如今已然辭世。
    吾等監管疏忽、規勸無方,罪責難逃。
    思慮良久,馮張二人願負荊請罪,懇請林公責罰,並歸還銀針。
    盼林公賜一機會,若蒙寬恕,明晚七時,張三於寒舍設薄宴,恭候林公駕臨。
    或林公指定時刻地點,交由傻柱傳話,我二人必當登門謝罪。
    馮張再拜叩首。
    林禎讀完這份怪異的請帖,便知是跑江湖的張麻子所為。
    回想起來,自己已吊著他們整整七日。
    對方著急也是意料之中。
    明日前往相見倒也無妨,正好見識一下四九城那複雜多樣的江湖圈子。
    次日晚飯未盡,剛過六點半,林禎便蹬上自行車直赴張麻子住所。
    七點整,他如約而至。
    張麻子與老馮頭早已焦慮地等候。
    過去的一周令人心焦,他們一直等著林禎前來。
    可林禎始終未現身,欲登門拜訪又覺不便。
    最終隻剩一條路可走——遞拜帖試探虛實。
    看看林禎是否願來,抑或要他們上門。
    此事斷不會就此罷休。
    林禎甫一現身,張麻子與老馮頭心頭的大石雖落了地,卻也愈發忐忑。幾個貼身  已在門外候著,將他迎入院中後,竟紛紛離去了,無人願在院內多留半步。
    張麻子與老馮頭立於門前,打量這位年約二十七八、儀表堂堂的來客,舉止間自有一股威嚴,內心不由升起幾分欽佩。想到劉老二不知天高地厚,明知林禎的分量,卻仍被貪念蒙蔽雙眼,最終落得悲慘下場,二人更是唏噓不已。
    “林先生,實不相瞞,像我這般出身之人本不該叨擾您,隻因尚需歸還銀針,才冒昧結識,望您海涵。”張麻子垂手說道。
    老馮頭附和道:“正是如此。按理說,應是我們登門拜訪才對,可我們這些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哪裏有資格打擾您。無奈之下,隻能請您屈駕至此。”
    林禎瞧他們並無惡意,眼神裏滿是惶恐而非敵意,便笑言:“不必如此拘謹。咱們同為新時代的勞動者,都是為國效力的同誌,何必再提那些過時的江湖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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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新時代嘛,確實該有新氣象。林先生,請!”老馮頭忙點頭附和。
    “既然是來聚餐,那咱們就得把話說開。剛才喊的那個‘公’,到底是王公貴族的‘公’,還是工人的‘工’?”林禎語氣平和。
    張麻子一愣,尚未反應過來,倒是老馮頭結巴起來。
    張麻子連忙接過話茬:“自然是工程師的‘工’。林先生絕非舊社會遺留的糟粕,我們才是真正的繼承者!”
    林禎笑著說道:“既已知曉那是禍患,便應即刻改正,否則早晚難逃一劫。此次前來,不僅是為了取回銀針,更為指點一條生路。”
    ——
    室內設宴,僅三人落座。
    林禎居上位,馮、張分坐兩側。
    酒席未啟,張麻子便從懷中取出一小木盒置於桌上。
    笑道:“林先生,銀針還請收好。”
    隨即打開木盒,內有一枚銀針,銀針之下整齊碼放著十條金條,每條粗如拇指,長約三寸。
    林禎淺笑,僅取銀針。
    “金銀之物於我毫無興趣,平日裏幾乎不觸碰,銀針我帶走,金條你們留著吧。”
    張麻子勉強笑了笑。
    “林先生仍是不願與我們結交,也是,我等身份難以與您這位軋鋼廠工程師相比,實屬高攀。”
    林禎淡然道:“非是我輕視你們,而是不願與將亡之人多費口舌。”
    老馮疑惑地問:“林先生此話何意?我等皆為粗人,懇請您明示。”
    林禎道:“你們如夜行之蟲,日出在即,理應回避,若貪圖一時飽腹而糟蹋田地,必遭滅頂之災。”
    老馮仍不明所以。
    張麻子卻臉色驟變,“您的意思是改朝換代就像晝夜更替?我們這些夜行之蟲,豈能在白晝胡作非為?”
    “你終歸還算聰慧,一點便通。”
    張麻子咧嘴一笑,“您過譽了。”
    林禎接著說道:“白日與黑夜,天地大相徑庭,新紀元與舊年代亦然。夜間活躍的蟲豸,到了白天便該藏匿休憩,此乃順應天理。若貪圖晝夜交接時的甘露,不懂得晝伏夜出,便是悖逆自然,結果難免如劉老二般下場;若遇著田間啄食害蟲的益鳥,那貪心的蟲子可就更淒慘了,就像吳家三兄弟和周家父子四人那樣。”
    “啪嗒!”
    老馮頭手一抖,筷子掉落於地。
    張麻子頓時渾身冒起冷汗。
    他們之前隻懷疑吳家三兄弟和周家父子四人死於林禎之手,可現在從林禎口中親口承認,這意義完全不同,簡直等於自己招認了。
    “啪!”
    老馮頭顫抖著彎腰拾起筷子,林禎再次展現了他的本事。
    他腳下一蹬,地麵震得兩根筷子直飛桌上。
    老馮頭喉結滾動一下,聲音沙啞地道:“高明,實在是高明,這樣的技藝,即便是武聖再生,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精妙。”
    林禎舉杯飲盡,站起身來:“這杯酒,是因為看你們態度誠懇,願意與你們結交,才勉強喝下的。不過咱們之間的交情僅限於此一杯,倘若你們能聽從我的建議,我定能讓你們平安無事,否則待到太陽高掛,即便想逃避,也無處可逃了!”
    老馮頭忙看向張麻子,對於林禎含糊其辭的話,他隻理解了一半。
    張麻子立刻問道:“林師傅,我們自然聽從您的指點,也渴望成為您的朋友,可您這話裏話外,難道我們這些人要遭遇災禍了嗎?”
    “聽我一句,安分守己地待著,別再做那些  勒索的事情。否則不用三年,你們恐怕不會有好結果。”
    林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蘸著酒,在桌上畫下一個屯卦,接著又畫了一個履卦。
    “你既懂風水命理,這屯、履兩卦的意思想必清楚。成敗得失、生死安危,全看你是否懂得見好就收。往後多留意圈子內的人,若有人再妄圖幹擾我的生活,不單要像劉老二那樣倒黴,更要連累你們師徒二人。”
    老馮聽罷,頓時驚慌,連忙說道:“您盡管放心,我的徒弟們絕對不敢踏入dc區一步。”
    張麻子看完那兩卦,心有餘悸地點頭:“林工的話我記下了,我本就是個聽得進意見的人,從此定當安分守己,並且也會盯緊圈子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輩,確保他們不會冒犯您的安寧。”
    “嗯,這根銀針我就留這兒給你們做個信物吧!”
    話音未落,林禎指尖輕彈,銀針帶著一道白光飛射而出,穩穩紮入桌麵。
    兩寸長的銀針深深嵌入,僅剩針尾在燈光下微微閃爍寒光。
    “啪!”老馮手中的筷子再次掉落。
    張麻子忙站起身,朝林禎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林工神功蓋世,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實在難以攀附。您的囑咐,便是我的榮幸,必當銘記於心。”
    “好,我要回去了。今後十幾年間,隻要我不主動找你們,便是相安無事。一旦我來了,你們便需有所準備,別妄想逃走。我要找的人,就算是躲到世界的盡頭也逃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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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麻子心裏發怵,暗自嘀咕,自己算是被林禎綁定了。往後怕是要成為他的擋箭牌了。劉老二啊劉老二,你這家夥怎麽偏偏惹上了這麽一號人物呢?
    這哪裏是在過日子,簡直比死還遭罪!活著不過是要條命,可這家夥不僅要命,還要人給他當牛做馬。
    跑?那是不可能的。家在這裏,土地難離,更何況還有幾十年攢下的家底。
    除了乖乖地為林禎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其他的事兒都別指望能成。光是他那箭一般精準的手段,就跟隨身帶了刀一樣危險,觸怒他的後果曆曆在目。
    劉老二、吳家三兄弟、周家父子四人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警示。
    張麻子和老馮頭送走林禎後返回屋內,坐下吃飯時,看著桌上那根銀針,連飯都咽不下。
    老馮頭心有餘悸地說:“這家夥怕不是個江湖俠客?”
    張麻子道:“要是說他是俠客,我倒也不奇怪。不過現在讓我們負責守外圍,這差事可不好做。”
    老馮頭皺眉道:“明明是劉老二得罪了他的,現在卻要找我們的麻煩,也太……”
    “罷了罷了,抱怨這些有什麽意義?咱們根本不是對手,隻能認栽。他這算是客氣的,要是放在從前那種年代,就為了斬草除根,我們幾個可能早就沒命了。”
    老馮頭長歎一口氣:“我這把老骨頭都快埋了,臨老還攤上這樣的事兒,真是倒黴透頂。早知道不該搭理劉老二,那家夥造孽多端,我們頂多也就是偷雞摸狗,他卻幹過  放火的事!”
    “所以才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還不如早點結束算了。這現世報,來生怕是要受盡折磨。”
    “那我們到底該怎麽替林禎守好院子?難道真要盯緊所有人?”
    張麻子低頭思索了一會兒。
    “若不想步劉老二後塵,就幫著盯緊些。咱們人脈廣,隻要不親自摻和生意,單是監視他們也夠了。誰要是有所動作,咱們都能察覺。”
    老馮點點頭:“正是如此。隻要不是動他的,咱們就別管。這麽說來,這活兒其實不重啊?”
    “隻要沒人打他的歪主意,對我們並無太大妨礙。我之前還有些不服氣,現在想想,林禎倒是不錯,他提醒的話並非毫無道理。我們這年紀,賺的錢足夠後代揮霍,確實無需再折騰了。林禎是個怪人,咱們不妨聽從他的建議。”
    “好,我也被劉老二的事情嚇得夠嗆,這些年決定洗手不幹,好好養老,做個守法的好市民!”
    憑老馮和張麻子的勢力,完全可以為林禎抵禦外界的麻煩。
    無論是想  勒索的,還是想利用婁曉娥娘家問題扳倒林禎的。
    隻要是社會上的無賴遊民,都會被張馮攔下。
    而廠裏與胡同中的隱患早已被林禎清理幹淨。
    往後,林禎一家人可以安然度過一切。
    回家後,婁曉娥急切地問:“當家的,事情辦妥了嗎?”
    “嘿嘿,解決了,今後咱們隻管過自己的小日子吧!”
    “呼~太好了,明天改善夥食慶祝一下!”
    “小事一樁,我來做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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