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盡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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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為止,何飛彪僅有一歲九個月,過了八月生日才滿兩歲。
在劉建忠眼中,不過是個整日四處亂竄的小孩,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利落。
記憶中的事情本就模糊,即便記得清楚又能怎樣?劉海中對小飛彪完全不上心。他未曾料到,何飛彪不僅記得分明,還能清晰地敘述過往。這不能怪他粗心,畢竟那個時代生活艱難,食物匱乏,許多孩子到了一兩歲還無法行走或言語都不算稀奇。尤其是在鄉村,孩子們的成長往往更遲緩。
因此,在劉海中眼中,不足兩歲的何飛彪如同隱形一般。
然而,林國並未輕視自己的六弟,直接將他抱至身前。
“六弟,給我說說,那個 是如何欺負你的?”
何飛彪聲音稚嫩卻清晰:“我去姑媽家玩耍,那壞蛋從背後把我推倒,還罵我是‘兔崽子’,不準我告訴媽媽,還扯我的耳朵,威脅說下次見到我要揍我!”
“什麽?!這……”
何飛彪的話令鄰裏們皆驚愕不已。誰能想到這般年紀的孩子已如此聰慧伶俐,平日隻見他嬉戲瘋跑,竟未察覺他口才如此出眾。
棒梗臉色蒼白,既不敢直視林國,也不敢看向飛彪的母親劉玉華。
林國追問:“六弟,為何挨打時你不哭?”
何飛彪昂首挺胸,神氣十足:“我才不怕他!”
林國說完後,將小飛彪遞給玉華姨,轉而質問:“二大爺,現在你聽見了吧?還有何飛彪自己的證詞,你還打算偏向棒梗嗎?”
劉海中老臉泛紅,勉強笑道:“你這娃兒,莫亂講,我可沒偏袒誰,公公正判,自然得查個明白。”
林國說道:“要是您覺得小飛彪的話沒譜,這沒關係。剛才他的耳朵被棒梗擰得通紅,周圍好些人都瞧見了,要不信,您可以再問問。”
尤鳳霞馬上回應:“我可以作證,剛才飛彪的耳朵的確是紅彤彤的。”
劉光福連忙搭腔:“鳳霞姐說得對,我也能證明!”
傻柱忍不住瞥了飛彪的耳朵一眼,抿了抿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可隨即一想,小孩子被揪耳朵不算什麽大事,他自己小時候就不愛學做飯,總被父親何大清揪耳朵。
男娃挨打不算啥,相較之下,棒梗挨的那些才叫重。
林國他們四兄弟太蠻橫,動不動就把人胳膊弄脫臼。
林禎和劉玉華更是過分,連大人都敢揍。
今天無論如何得幫棒梗說話,給淮茹婆媳撐腰。
傻柱的想法確實與眾不同,他隻關心誰傷得重、誰吃了虧。
他對棒梗打飛彪的事情視而不見,也不顧及親疏遠近。
劉海中被年幼的林國問得啞口無言,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在偏向賈家。
看著街坊鄰居質詢的目光,劉海中抿了抿嘴,急忙端起搪瓷茶缸喝水潤喉。
閻埠貴立刻接過審問的權力,“棒梗,你得說實話,是不是真的打了飛彪?否則你可能又要進少管所了!”
“啊?!我……我承認,我是打了飛彪,但我隻是想嚇嚇他,希望以後他見到我叫哥哥。林國他們幾個都是他的哥哥,就我沒被叫過,我就想讓他這麽喊。”
這些話當然不是棒梗即興能想到的,全靠秦淮茹在一旁低聲提示。
但棒梗說得頭頭是道,也算是個人物了。
話音剛落,林家便坐立難安。
“棒梗,你胡說什麽?飛彪剛學叫哥哥時,見到誰都喊,那時你剛出少管所,他一時口誤喊你哥哥,你不但不回應,還板著臉把他嚇得直哭。要不是你跑得快,那次你早就挨揍了,你以為我們忘了嗎?”林棟笑著說道,“這幾個月裏,你每次見飛彪都像生悶氣似的,現在又想認他做弟弟,你自己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林梁冷聲嘲諷:“自作聰明的人才是真正的笨蛋!”
棒梗漲紅了臉,氣呼呼地辯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已經改過自新,真心想和飛彪親近!”
“放肆!說謊話的人就該被關進少管所!”
“夠了!都別吵了!”
傻柱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場爭執。
“大人商議事情倒像小孩玩過家家,你們二大爺三大爺到底管不管?不管我就去報警了。”
劉海中怒斥:“管!不然我開這個會幹什麽?你急什麽?自家的事情,還想越鬧越大不成?”
傻柱愣了一下,正欲反駁,卻被秦淮茹悄悄拉住。
“別跟二大爺頂嘴!”
傻柱氣鼓鼓地坐下,閉口不言。
林禎始終帶著笑意旁觀,時機未到,任由他們喧嘩。
叁大爺閻埠貴開口道:“棒梗的話無法證明他的初衷是善意的,所以我認為雖然他被打有點可惜,但也罪有應得。如果街坊鄰裏覺得我說得不對,可以提出來,咱們再商量。”
“什麽?閻埠貴!你說什麽呢?我孫子的胳膊腿都被打斷了,你就這麽偏袒林家?”
賈張氏發怒了,她已不敢再與林禎、劉玉華糾纏,但對吝嗇膽怯又不願惹事的閻埠貴,卻絲毫不懼,隨時準備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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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閻埠貴明顯偏向林禎一方,與賈張氏完全不在同一陣線。
閻埠貴皺眉說道:“大嫂子,別誇大事實。棒梗隻是脫臼,胡同口摔跤的小孩脫臼並不罕見,葉大夫幫他複位後就沒事了。要是真斷了胳膊斷了腿,他現在該在醫院搶救,不可能在這兒開會。”
“閻埠貴,你竟詛咒我孫子斷胳膊斷腿?你到底安的什麽心,簡直狼心狗肺!”
閻埠貴被氣得拍了拍桌子,“賈張氏!現在正在開會呢,我是街道辦事處任命的三位調解員之一,正在調停你們賈家與林家、劉玉華家之間的糾紛,希望你能配合,否則我就不管了,讓街道辦的趙主任來處理吧!”
劉海中急忙攔住,“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怎麽又吵起來了?這會還開不開!”
秦淮茹見狀隻能勸道:“媽!爸!你們都別說了,看看別人,咱們配合兩位大爺的調解!”
與賈家和傻柱相比,林禎低著頭幾乎要睡著了,劉玉華也百無聊賴地看著天邊的雲彩。
街坊鄰居們沒有一個人替棒梗說話。
秦淮茹除了低頭認錯,別無他法。
賈家安靜下來後,閻埠貴才慢吞吞地拿起搪瓷茶缸。
喝了一口,說:“棒梗雖然挨打,但原因確在其身,加上婁曉娥已請葉大夫免費給他複位,所以不追究林國林家和林棟林梁的責任,也不責罰棒梗,希望雙方以此次事件為鑒,不再犯錯!”
秦淮茹和傻柱互相對視。
賈張氏更是目瞪口呆,“我孫子白挨打了?”
“噗……咳咳!嗯哼~”
林禎強忍笑意,慌忙咳嗽幾聲掩蓋過去。
占了便宜就該懂得收斂,不能咧開大嘴仰天大笑,那顯得太輕佻了。
閻埠貴歎了口氣:“嫂子,就算找張所長來說,也是這個調解結果。您盡管去告狀,沒準棒梗還得進少管所。”
“這……”
賈張氏頓時語塞,棒梗想起少管所的日子,也低下了頭。
閻埠貴接著說道:“接下來咱們再說說傻柱挨揍的事。傻柱,你是不是罵了林國兄弟幾個?”
傻柱皺眉回答:“罵了。我做錯了事就該承認,長輩教訓不懂事的小孩是天經地義的。這事沒什麽好爭辯的,林禎平時也常罵我。再說,棒梗被打成那樣躺在地上,我罵一句又有什麽錯?”
閻埠貴說道:“我沒說挑你的理,就是想把事情一點點捋清楚。林禎打你確實有些偏袒自家人的嫌疑,這做法不太妥當,你覺得呢?”
林禎說道:“三叔,您放心,我挨打了絕不會反擊,這點您盡可放心。我在胡同裏以護短聞名,這樣做確實不對,但我也改不過來。如果傻柱不高興,哪天他在我罵飛彪時護短打了我,我也絕不會還手!”
閻埠貴搖了搖頭:“知錯能改才是正道,以後別這樣了。”
“嗯,我接受您的批評,下次一定注意。哎?不對,我剛才的話說錯了。我打飛彪也好,罵飛彪也好,傻柱絕不會護短的。他要是護短,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了!”
許大茂連忙插話:“對啊,林師傅,要說打棒梗護短還有可能,打飛彪可絕對不行,大家心裏都明白得很!”
劉光天附和道:“沒錯,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還以為棒梗是他親生的,飛彪隻是隔壁鄰居呢!”
林禎點頭回應道:“光天,你這話挺有道理,看得挺透徹。本質上,傻柱確實成了棒梗的父親,他是以倒插門的身份加入的吧?至於飛彪,從小到大就沒在傻柱那邊住過。”
傻柱嗤之以鼻:“林禎,三爺問你話呢,答完就完事兒了,你怎麽開始閑聊起來了?”
林禎說道:“既然提到了偏向的問題,咱們得弄清楚。傻柱,你是賈家的人還是何家的人?以後要是沒了,是讓棒梗扶靈還是讓飛彪來?”
傻柱怒目而視:“你這是咒我死啊?林禎,有話直說,別陰陽怪氣的,這些話跟今天的事有什麽關係?”
林禎冷笑一聲:“當然有關係!如果你是倒插門進了賈家,那今天護棒梗而不是飛彪還能解釋得通。但如果你娶的是二婚的秦淮茹,那你就不能隻偏向棒梗而忽略飛彪!”
傻柱聽了林禎的話後,不以為意地說道:“兩個孩子都叫我爸爸,我怎麽對待自己的孩子,你無權幹涉,這和是不是倒插門無關。”
閻埠貴接口道:“不對,傻柱,你還沒搞清楚其中的關鍵。這確實有關聯。如果是倒插門,那你護棒梗合情合理,畢竟你們是一家人。如果不是倒插門,你卻不護親生的飛彪而去護秦淮茹的兒子,這就說不過去了。難道你是暗示以後不要飛彪了嗎?”
傻柱瞪著眼睛反駁:“誰說我不要了?我當然要飛彪!我隻是護棒梗因為他的傷勢最重!”
林禎輕蔑地說:“別再辯解了,越說越亂。如果你真是倒插門了,不護棒梗就不對,明說就好。倒插門沒什麽可羞恥的,連劉光天都想倒插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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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天笑了笑,“這事兒沒錯,傻柱要是沒有倒插門,隻護棒梗不護飛彪,那就是明顯的偏心,父母不慈子女自然也不會孝順。以後飛彪就算不用對他盡孝,偏心這種事我可最受不了,我一定會時常告訴飛彪這件事。”說著,他還偷偷瞄了劉海中一眼。
這句話一半是對傻柱說的,另一半則是對老爹劉海中說的。
劉海中皺眉說道:“我們是在幫傻柱調解矛盾,你摻和什麽?閉嘴!”
劉光天尷尬地笑了笑,便住了口。
傻柱陷入深思。
細細想想,雖然自己認為這樣做是對的,但還是擔心飛彪長大後會誤解,也害怕劉玉華帶偏他。
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第二個劉海中?兒子都在身邊卻得不到孝順,太吃虧了。
這時,林禎又冷嘲熱諷道:“傻柱,你真是個親疏不分的混賬東西,要是你沒倒插門,那便是偏心,以後別指望飛彪給你披麻戴孝下葬,既然你倒插門了,那就該維護繼子的關係,不管是身不由己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這話說出去就跟沒說一樣,飛彪以後也不會把你當回事,別做錯了還不承認,你就是個窩囊廢!”
“林禎!你別急著給我扣帽子!誰說我不認了?我是倒插門怎麽著?我剛才就說過了,這是身不由己的事,而且棒梗也沒受傷,我當然要護著他。說實話,就算是罵飛彪一頓也不過分,畢竟棒梗才是他真正的哥哥,見了麵應該叫哥,而不是壞蛋!”
啪!啪!啪!
林禎鼓掌大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行啊!這才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大家夥都聽見了,傻柱是倒插門到賈家的,這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賈張氏撇嘴道:“本來就如此,有什麽好驚訝的?我把柱子當成親生兒子,氣死你!”
林禎暗自覺得有趣,就是要讓他們接受這個事實:以後傻柱得搬去他們家住了,我的目的達到了,怎麽會生氣呢?
閻埠貴說道:“既然這樣,傻柱保護棒梗也是對的。雖然罵了林禎的孩子,但他的本意沒錯。林禎下手確實重了些,不過剛才他也認錯啦,待會再給他一些醫藥費,這事就過去了。”
林禎馬上拿出兩塊錢,笑著走向傻柱:“拿去補牙吧,剛才下手是重了點,抱歉啊。咱們經常開玩笑打鬧的,我可不會記仇,你也別記仇哦。”
傻柱愣了一下,補牙幾毛錢就夠啦,林禎給了兩塊,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幹笑一聲,伸手接過錢。
“唉,我不是那種愛記仇的人!”
傻柱的這個反應差點把秦淮茹氣死,心想你真是個沒原則、沒骨氣的 !
接過錢就等於原諒了林禎唯一的一次錯誤。
既然你偏袒棒梗是對的,那麽林禎和劉玉華一起打你就錯了。
牙齒都被打掉了,給兩塊錢,說聲抱歉就完事了嗎?
即使秦淮茹心思深沉,注重名聲,也不願輕易原諒林禎。
她想當麵阻止傻柱接錢,但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又顯得自己太記仇,不好相處。
秦淮茹忍住怒火,氣得轉過頭去。
她心裏清楚,沒辦法,傻柱就是這樣沒底線的好人,不然自己也不會一直綁著他。
賈張氏沒秦淮茹想得那麽多,她隻看到了錢。
憤憤不平地說:“林禎打了傻柱,劉玉華也打了,為什麽她不用賠錢?”
閻埠貴皺眉道:“玉華打傻柱是因為傻柱護著棒梗沒護著飛彪,這事兒說不清,就是包拯來了也斷不了這種家務糾紛。我個人覺得傻柱挨玉華打是活該!”
聾老太太連連點頭:“活該,不冤!”
傻柱苦笑著擺手:“罷了罷了,別提這事了,我的牙痛事就這樣吧。”
林禎已坐回位置,再次閉目養神。
此刻眾人紛紛談論傻柱挨揍的經過,注意到傻柱承認上門女婿的也沒幾人知曉。
聾老太太明白林禎的心思,但如今她已與劉玉華綁在一起,不願多事,能裝傻便裝傻。
而且這樣做也是為了飛彪未來的利益,聾老太太更不會添亂。
閻埠貴也意識到林禎有意引導傻柱承認上門女婿的身份。
稍加思索,便聯想到日後房產糾紛的問題。
不禁讚歎林禎的深謀遠慮,自己的大兒子一家與林禎關係密切,他自然不會挑明此事。
按理說秦淮茹應該明白,但當事人往往看不清。
她正被接踵而來的瑣事攪得思緒混亂,根本未朝這方向思考,反而想讓劉玉華與傻柱間的矛盾進一步加深。
劉海中則無暇考慮這些複雜問題。
相反,他認為傻柱公開承認上門女婿身份對秦淮茹婆媳而言是好事。
這樣傻柱便可完全為賈家分憂,或許還能調整薪資待遇。
“好了,關於傻柱、林禎和劉玉華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調解秦淮茹與婆婆因劉玉華被打之事,玉華,無論如何,動手打長輩都是不對的。”
劉玉華冷聲說道:“二大爺,那等不尊重長輩的人不算長輩,她滿嘴胡言大家都聽見了,若非看她年邁可憐,我都該把她送交派出所張所長處理,真是麻煩,蹲監半月還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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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心中一驚,原本打算要求劉玉華賠償損失,現在卻不敢開口了。
劉玉華接著說道:“秦淮茹被打也是活該,我就看不慣她搬弄是非的樣子。打她一下又能怎樣?如果她拒不認錯,你們想抓就抓,想罰就罰吧!”
劉玉華的這份果斷,並未引起旁人的反感,反而贏得了眾多讚賞。
劉光天的目光裏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即便知道兩人不會有結果,依舊無法抑製對她的傾慕之情。
就連傻柱心中也泛起波瀾,後悔當初與她離婚的決定,卻又忍不住傷感。
年輕一代紛紛豎起大拇指:“玉華姐真有膽識,敢作敢當!”
長輩們也連連稱讚:“這才叫真正的巾幗英雄。”
“要是我有這樣的女兒就好了,既勇敢又孝順。”
“是啊,劉成真是讓人羨慕。”
大家沉浸在對劉玉華的讚美中,幾乎忘記了秦淮茹的存在。這並不奇怪,畢竟鄰裏之間總是習慣於捧強抑弱。
秦淮茹的人際關係遠不如劉玉華廣,因為前者虛偽圓滑、唯利是圖;而後者則熱情善良、真誠待人。
時間久了,人們自然更傾向於支持劉玉華。
畢竟在四九城,像傻柱這樣單純的人少之又少。
沒有實際利益驅使,誰會主動靠近賈家那樣的家庭呢?
秦淮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利,她並非愚笨之人,絕不會主動站出來當出頭鳥。
於是她故作灑脫地說:“剛剛確實是我一時衝動,玉華打了我,我也有不對之處。我們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得好聽些,咱們還是孩子的媽呢。所以,我不會怪罪玉華的!”
劉玉華淡然一笑:“經你這麽一說,倒是顯得我很小氣了。罷了,我不再與你計較,今日之事就此揭過!”
閻埠貴滿意地頷首說道:“好!不錯,這幾年開會這次是最順暢的,成功化解了矛盾,圓滿收場,散會!”
賈張氏頓時慌了神,急忙上前抓住正要散會的閻埠貴。
“閻埠貴,你開的是什麽會?你是專門和事佬吧?”
閻埠貴疑惑地問:“大嫂,您放手,您這話怎麽說的?”
“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這會跟沒開一樣嘛!我們一家被打,打人的人不管大人小孩都沒被懲罰,有你這樣的偏心人嗎?”
“大嫂,您這話不對,我可是公正處理事情的,每件事都合情合理啊?”
“哼!哪裏合理了?這不是調解矛盾的大會,這是專門替林禎、劉玉華和那四個小混混洗白保名節的大會,你還是個小學老師呢,你的公德心呢?哼!真讓人作嘔!”
“哎呀!您別亂講,這次大會是我和老劉一起主持的,調解結果是大家在所有鄰居麵前達成的。”
“哼!他叔父都沒怎麽說話,都是你安排好的,你說你開的什麽會,這會不行,重新開!我們一家挨打沒補償,打人的人也沒受罰,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林禎幹笑一聲,轉身拿著板凳走開了,根本不理會。
街坊鄰居們也低聲議論著,各自散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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