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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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不是,叁爺,您這利息比銀行還高出三分,我可借不起呀!”
“借不起就別借,我還怕你還不起呢!”
“不至於啊叁叔,我還不至於跑吧?我就住在前院,你不借的話,我就找別人,要不我去跟閻解成開口好了!”
“哎呀,等等,好好說話嘛,別一言不合就走!”
閻埠貴是個很精明的人。
他當然不擔心六根賴賬,畢竟還有房產作抵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六根簽了字、按了手印、寫了欠條,作為鄰居,他相信這筆錢不會打水漂。
不過,他最怕的就是六根去找大兒子閻解成借錢,那樣的話,他的如意算盤可就落空了。
六根看到閻埠貴的態度有所鬆動,心裏就有八成把握了。
他笑著說“叁叔,您覺得一分五太低了,我覺得一分八太高了。要不咱們取個折中值,比銀行利率高出兩厘,您看如何?再多的話,我可借不起了。”
叁嬸娘拉了拉閻埠貴,向他遞了個眼神。
閻埠貴領會了,笑著說道“行吧,那就高兩厘。你想借多少?順便跟我說說這錢準備用來做什麽事。”
六根說道“我有個大項目,規模雖不及林禎的,但也是一條不錯的致富路子,絕對穩妥,完全合法合規,隻是我不能詳細透露。”
閻埠貴思索片刻,點點頭道“說得對,誰有了賺錢的門路也不會隨便告訴別人,隻要合法就行。你具體想借多少?”
“那您現在有多少閑錢?”
“嘿!這話問得有意思。自從解娣嫁出去之後,我們老兩口就沒怎麽花錢,這些年也存下不少了。”
“如果我想借一萬塊,您夠不夠?”
閻埠貴愣了一下,“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在這個院子裏,除了林禎,也隻有劉玉華和許大茂能拿出這麽多閑錢,你不如去找他們借吧。”
“唉……跟他們實在沒法溝通,這樣吧,叁爺,您有多少就先借給我多少。”
叁奶問“六根子,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六根回答“您放心,最多三年,我計劃著明年下半年就能還一部分了。”
閻埠貴笑著說道“不用急,三年就三年,時間越久利息越高,簽個字按個手印,我這兒有三千塊。”
“嘿嘿,叁爺,沒想到您還挺富裕的。”
閻埠貴得意地說“那當然,這些年的退休金我沒怎麽動過,你現在就寫個欠條,我明天就把錢取出來,一手交錢一手交字據。”
“好嘞,叁爺!您這人真是痛快,我這就寫,您教教我怎麽寫。”
閻埠貴沒告訴前院的大兒子閻解成關於這筆私人貸款的事情。
他擔心閻解成得知他有錢後會開口借錢。
第二天一大早,六根和閻埠貴一手交錢一手交欠條。
得到錢的六根立刻去找了棒梗。
“棒梗,那個投資的事怎麽樣了?”
棒梗答道“我還以為你膽小不敢投了呢,我們已經投了,就差你了,三天後李副廠長要競標土地,再晚就輪不到你了!”
“哎哎哎,等等,拿去,你趕緊送過去。”
棒梗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錢。
“那就等三天後的結果吧!”
“行啊,我就等著這一刻呢!”
棒梗疑惑道“咦?你也在等這個機會嗎?”
六根兒冷哼一聲沒說話,他兩次找林禎幫忙都沒成功,心裏自然有些不滿。
這話他沒好意思出口,畢竟他比棒梗要稍微顧及顏麵些,跟林禎也沒到非要撕破臉的程度。
給完錢之後,六根兒就在盤算怎麽賺大錢了。
他還盼著林禎拿不到工廠的地皮,想看看林禎左右為難的模樣。
此刻開心的不僅是那些投資方,連李副廠長也格外高興。
他 的對象不僅僅是沈翠珍的親戚和四合院裏的人。
還有不少幻想著一夜暴富的人。
眼看著錢越攢越多,幾天工夫就堆滿桌麵,李副廠長明白該換個地方了。
這期間,他已經摸清了沈翠珍的情況。
這是一個眼裏隻有利益的人,和自己一樣,隻追求快速發財,享受自由生活。
兩人簡直是誌同道合,相見恨晚。
李副廠長找了個機會向沈翠珍透露了自己的計劃。
“翠珍,這幾 跟形影不離,應該也察覺到了一些異常,告訴我實話,你覺得跟著我會不會有出路?”
沈翠珍當然有所察覺。
李副廠長雖忙於接待投資方,但從沒見過上級領導,也沒有人送來任何正式文件。
而且這個“指揮部”太過簡陋,昨晚居然停水了。
最關鍵的是,李副廠長收來的資金並沒有存入銀行,而是鎖在一間小屋子裏。
都快堆滿桌子了,還不去銀行存,難免讓人起疑。
不過就算心存疑問,沈翠珍也不亂打聽,隻要能留在李副廠長身邊,這些她都選擇視而不見。
也正因如此,李副廠長才讓她接觸到這些關鍵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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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般發問,分明是打算動身離開,且是要一同帶走她的樣子。
“李廠長,這輩子我從未見過什麽大人物,您就是我所遇過的最大人物,能跟在您身邊,是我最明智的選擇。隻要您留我,我便永遠追隨,讓您吩咐的事,我都照做!”
李副廠長輕輕一笑,帶著幾分自得之色。
“那麽你的家人呢?踏上這條路後,大概就很難再見到了。”
沈翠珍冷哼一聲,“他們?嗬,我隻在意自己鍾意的男人,與他們無幹。說得好聽些他們是親戚,實則自打我出獄以來,他們就以異樣的眼光看我,那些堂弟、堂妹以及侄子們,都避著我不見,我也早就厭倦了與他們相見。”
“好!成大事者,當不計瑣事,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咱們性格相合,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讓你接觸到內部機密,否則你仍會像賈梗一樣一無所知。”
沈翠珍感激地說“多謝廠長,往後我必為您肝膽相照!”
“嗯,我告訴你這些就是告訴你,我們該出發了。”
“那餘哥呢?”
“一起走,他跟著我能賺大錢,還糾結什麽車啊,快收拾東西,立刻出發,接下來咱們先到北城暫避,然後再重新布局。”
三人迅速整理妥當,當天便走得一幹二淨。
轉眼間到了李副廠長競標土地的日子。
這天早晨,賈梗很早就出門趕往李副廠長的“拆遷指揮部”。
這兩天,他還忙著拉投資,抽不出時間去李副廠長那裏。
他想著有沈翠珍在那裏盯著,應該已經穩妥。
自己若是能再多拉一些投資自然更好。
他背著老婆陶秀容,也未告知秦淮茹與傻柱,悄悄尋訪了兒時的玩伴。
可因自身名聲不佳,無論許諾什麽好處,都沒人肯信他。
隻有劉光齊和劉光福這對貪婪的家夥,以及愛沾小便宜的六根兒相信了他的說辭。
盡管沒能爭取到更多資金,但他從三家那裏各抽了三成,細算下來,他已頗為滿意。
若今日李副廠長真的奪了林禎的地皮,那便是既成就了事業又出了怨氣,這人生再無更高處。
棒梗走在去“拆遷指揮部”的路上,愉快地哼起了歌。
他心裏想著哼,林國家雖比我家過得好,但那全是靠他爹鋪好的路。
我這次可是靠自己的實力往上走的。
到年底林家兄弟回來時,我已成了項目經理。
而他們還在聽從他爹的吩咐出差,跟我相比,差遠了!
我賈梗從來不是個廢物,隻是少了位好爹罷了!
如今我自己站到了上流社會,比他們靠著父輩庇護強上百倍!
棒梗越想越得意,忍不住輕聲笑出聲來。
滿懷興奮與期待趕到地點時,卻皺起了眉頭。
這棟老舊公寓樓前沒了李副廠長的專車,倒是幾個工人正在清理現場。
才兩天沒來,窗戶就被拆得一幹二淨。
棒梗心裏納悶,“李副廠長搬家怎麽沒告訴我一聲呢?真是的,今天他還忙著競標,會有空閑嗎?”
“喂!同誌,請問李廠長的新辦公室搬到附近哪棟樓去了?”
他找到一位指揮工人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個小頭目。
這人瞥了眼棒梗,笑著問“啥李廠長張廠長的,這棟舊公寓早就該拆了,裏麵的居委會早一個月前就搬走啦,壓根就沒剩下啥辦公室。”
“啥?不至於吧?這裏不是有個拆遷辦嗎?前兩天李廠長還在裏頭忙活呢!”
“年輕人,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拆遷辦設在區裏頭呢。這破樓一個月前就清空啦,連隻老鼠都沒留下,哪還有什麽李廠長張廠長的影兒?”
“不,不對呀。這幾天你們難道沒過來?這裏有拆遷指揮部,前兩天還開著呢!”
棒梗的臉色煞白,說話時牙齒忍不住打起戰來。
那人笑了下“同誌,別瞎折騰了。要是真想進去瞧瞧,趕緊動手,別耽擱太久影響我們幹活。我們得先拆完這棟再弄下一棟,前幾天都在隔壁街道呢,根本沒空顧及這兒。”
棒梗眼前一黑,耳邊轟鳴作響。
後麵的話完全沒聽進去。
隻覺得渾身發冷,轉身就往李副廠長的辦公室衝去。
棒梗徹底懵了。
到達李副廠長原辦公室之後。
棒梗的世界崩塌了。
比當年傻柱欺負秦淮茹被他撞見那次還要糟糕。
當時隻是無奈又生氣。
現在卻是冷到骨子裏,仿佛掉進冰窟窿。
出發時想象的美好未來如同氣球般。
砰!
徹底完了。
原以為可以挺直腰杆,與林國林家平起平坐,甚至嗤之以鼻。
如今卻像破裂的肥皂泡,隨風消散,一切化為烏有。
最糟糕的是,劉光齊、劉光福以及常家父子的投資,已經無力償還。
僅光六根兒一人就投入近一萬四,劉光齊出資七千多,劉光福也有三千。
這些錢中,有許多是他們向親友借貸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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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得罪的不隻是這三人,連他們的親屬也會怨恨自己。
現在,棒梗隻剩一條路盡快找到李副廠長。
否則,他根本不敢回到研究所麵對劉家和常家,還有母親秦淮茹。
他更不敢想象被捕後的後果。
一旦被捕,這將是改革開放以來全國首例詐騙案,若再深挖出他在插隊時與寡婦陶秀容的醜事,足以判他 。
找不到李副廠長,棒梗隻能繼續逃亡。
眼下,他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除非違背良心承認自己是個傻子,否則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看得出,李副廠長早已潛逃。
根本不存在什麽拆遷指揮部,也不存在所謂的競標土地開發商。
一切都是騙局。
李副廠長走得非常匆忙。
雖然牆上的地圖和標語都被撕掉了。
但辦公桌抽屜裏,仍遺留著一張作廢的“紅頭文件”。
棒梗拿起一看,上麵寫著街道的拆遷規劃,隻是尚未蓋章,也無領導簽名。
再拉開幾個抽屜,裏麵空空如也。
似乎這張作廢的紅頭文件,正是李副廠長特意留給棒梗的信息,讓他自行保命。
木訥的棒梗再次來到會議室查看情況。
房間裏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牆上的海報、桌上的文件都不翼而飛。隻有幾張桌子淩亂地倒在地板上,看起來他們離開這裏至少有兩天時間了。
當他走出門口尋找時,發現整棟建築內空無一人。
棒梗癱坐在地上,悲痛得無法言語,隻能緊緊握拳,牙齒幾乎被咬碎,恨不得衝去找李副廠長拚命。
就在他滿心怒火之際,忽然聽見外麵有人喊叫並逐漸走近。
“仔細搜尋,別讓他溜掉,這小子也是軋鋼廠的人,和那個姓李的一夥的。隻要抓住他,就能找到姓李的,趕緊找!”
棒梗頓時大吃一驚,急忙趴到門邊向走廊望去,隻見幾個手持棍棒的中年男子正朝這邊走來。
其中有兩人他認得,正是初次遇見餘司機時,陪同考察拆遷區的那兩位。
前幾天,棒梗曾得意地對他們吹噓,說他是李副廠長的心腹,李副廠長打算讓他接管這片區域的拆遷工作。
現在想來,都是因為當時吹得太過了,自食其果。
顯然,這樣的解釋根本行不通,門外這幾個人顯然是憤怒至極。
棒梗明白,隻要自己稍有動作,被抓住隻是小事,免不了先遭一頓毒打。
昨天下午,這些人就已經察覺到李副廠長失蹤的消息。
不但報了警,還在路口安排了自家的孩子守候。
一旦發現李副廠長的人出現,就會立即跑回去通風報信。
當時棒梗一心歡喜,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樹蔭下有幾個孩子正盯著自己。
他一進入舊公寓樓,那些孩子便跑去報信了。
早已等候多時的人紛紛湧了過來。
棒梗回頭再看,似乎還有一名片警在跟隨。
腦袋猛然一懵,再也不敢多瞧一眼,直接從後窗跳了出去。
幸好是二樓,而且冬天衣服厚重,並沒摔傷,站起來拔腿就跑。
棒梗一口氣衝過兩條街,恰好碰見公交車進站,也沒細看方向,低頭就鑽進車廂。
上車後,售票員問“同誌,你要去哪兒?”
棒梗並未立刻回應,定了定神,勉強擠出笑意說道“差點沒趕上咱們的車,我……我要去終點站。”
買票落座後,他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終點站距離沈翠珍家很近,轉一趟公交就能到達。
這地方正是棒梗想要去的,他得找沈翠珍,看看她如何應對這次被騙的事情。
在這個年代,街上沒有監控,辦案人員也缺乏網絡聯絡。
隻要棒梗能躲過當時被抓捕,繼續逃跑的話,還有可能一直隱匿下去。
畢竟現在不像早幾年,那時人口流動少,外來人到哪兒都得帶證明。
現在方便多了,不僅有郊區拆遷進城的人,也有外地出差或務工的。
人口流動越大,他逃跑的機會越多。
棒梗逃脫後,受害者沒能捉到人,再次催促片警趕緊行動。
片警也感到十分棘手。
他們直到昨天下午才得知詳情,短短一夜過去,毫無進展,完全不知李副廠長的下落。
雖然查到了兩名當事人棒梗與沈翠珍的住址。
但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他們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循線追蹤以抓捕幕後主使李副廠長。
如今棒梗再度消失,隻能分派人員前往四合院和沈翠珍家中尋找線索。
四合院內,林禎剛從楊廠長的辦公室出來。他與楊廠長商討了關於鋼材及各類零配件供應事宜,實際上是在為軋鋼廠預定了一個超大規模的訂單。
楊廠長自然欣喜若狂,原以為林禎離開後就再無交集,沒想到竟主動送來如此豐厚的機會。
林禎剛踏入院子,就被正在院中漫步的六根兒攔住。
“咦?林禎,你不是應該還在外麵忙嗎?地皮拍賣不是剛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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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禎疑惑地看著他,“你在胡說什麽呢?六根兒,你今天不上班,怎麽在這閑逛?”
六根兒笑著回應“沒事兒,今天想休息,四處走走。”
其實,他特意請了假,就想看看林禎失手後有何反應。
不過,這種話他可不敢直說,畢竟林禎發起火來連賈張氏都敢動手,對付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林禎皺眉說道“我不信你的話,六根兒,你剛才說什麽地皮拍賣?你從哪裏聽來的?”
六根兒心中一震,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今天不是去競拍建廠用地了嗎?怎麽,不是今天進行的?”
林禎輕輕搖了搖頭“誰告訴你有這樣的競拍?根本沒有這回事。上麵還未正式開會宣布全麵改革開放呢。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我在東鄉買了塊地?那是某個退居二線的老領導讓我先去看看情況,真正落實要等到明年春天,而且也不是競拍,因為沒人能一次性全買下,隻有我一個人,沒人跟我爭。”
六根愣了一下,幹笑著說道“你別跟我開玩笑啦,我聽說李副廠長也盯上了那塊地,今天打算跟你競價呢。他說要建居民樓,你要是建工廠,這不是爭口氣嘛……”
林禎微微一笑“這怎麽可能,你別信那些胡言亂語。現在郊區和市區的老房子正在拆呢,可沒人敢接手這種工程,還得由國家統一安排。別說一個李副廠長,就算是十個他也沒那個能力。”
六根疑惑地盯著林禎,背後已經開始冒涼氣。
林禎接著說道“至於土地的事,上麵早就規劃好哪些是工業區、哪些是商業區、哪些是住宅區了,之後才開始建設或進行私人招標,不是誰出價高就能決定的。你聽到的這些話,該不會是從哪個喝醉的人嘴裏聽來的吧?”
六根張不開嘴了,臉上的笑意凝固,額頭滲出了冷汗。
林禎顯然察覺到了什麽。
平靜地問“前兩天你找我借錢,不會是想投奔李副廠長吧?這就是你的大項目?”
六根心神不定地點點頭。
“那個……林禎,你說的話是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怎麽跟李副廠長攪合到一起去了?你就不怕他連你一起吞掉,連渣都不剩?”
六根抹了抹額頭的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你別拿我取笑啦,我現在沒空陪你聊天,我,我要出去一趟!”
六根是真的慌了,既不敢不信林禎的話,又不敢麵對 。
眼下隻能盡快去李副廠長的辦公室確認一下。
他心裏安慰自己肯定是棒梗搞錯了,今天肯定不是競標土地的日子。
可再一想,林禎說得更有道理啊!
土地的歸屬權應該由國家決定,不是出價最高就能得到,哪怕再有錢也得遵從國家的規定吧?
這……
罷了,別想了,快去辦公室問問情況怎麽回事!
六根兒拔腿就跑,林禎想叫住他,看他那急切的模樣,隻能無奈搖頭。
“我之前說的話你不信,那你自己去問問他有沒有本事跟我爭這塊地。”
六根兒腳下忽然一軟,差點摔倒,剛跑到四合院門口,正巧碰見兩位民警迎麵而來。
“同誌您好,賈梗家裏人都在嗎?”
“啊?!!!賈,賈梗?同誌,您找他們做什麽?”
“有些事情需要向家屬確認一下,對了,院子裏的常六根、劉光齊和劉光福您都認識吧?能不能幫忙帶我們過去?”
“我我我我我……”
六根兒突然口吃起來,他已經猜到大概情況,但內心還掙紮著不願崩潰。
“您怎麽了?”民警關切地詢問。
六根兒顫聲說“我我我,我就是常六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賈梗與李懷德的投資項目是場騙局,現在李懷德和他的手下已經逃逸,請您不要驚慌,我們會盡力幫大家追回損失。”
“啊?!不不,賈梗早上才出門呢,他沒跑呀?”
“剛剛我們在舊公寓那邊好像發現他的行蹤,可惜沒能抓住人,可能跑去跟李懷德會合了。您別擔心,我們已經派人追蹤了,您趕快帶我們去賈梗家一趟吧。”
六根兒雙腿發軟,也不答話,直接朝賈家奔去。
賈家此時隻有賈張氏和陶秀容在家。
六根兒掀開簾子衝進了屋內,直奔床頭的櫃子而去。
賈張氏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便大聲斥責。
“六根兒,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竟敢這樣闖入我家!連你爹都不敢如此莽撞!”
“棒梗騙了我一萬三千多塊,你們趕緊把錢還給我!快點!”
六根兒已經完全失去控製,上前就去開賈張氏的櫃子。
那櫃子裏裝著她積攢多年的養老錢。自從賈東旭去世後,秦淮茹每月都會給賈張氏三塊錢。
不管賈家日子如何艱難,這筆錢秦淮茹從未中斷過。
最近幾個月,傻柱重新就業後,秦淮茹的資助又增加了些。賈張氏現在已存下六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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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六根兒要去開櫃子,賈張氏顧不上理會六根兒所說的棒梗騙錢之事,舉起擀麵杖就朝六根兒的頭上砸去。
“你這該死的小偷,看我不 你!”
“哎喲!住手!住手!”剛趕到的片警及時拉住了兩人。
六根兒雖沒碰到櫃子,但賈張氏的擀麵杖確實結結實實地敲在了他的頭上。
六根兒不幹了,捂著腦袋大喊起來。
“同誌,這老太太動手打人呢!快把她抓住啊,把她的錢都搜出來!”
賈張氏像發瘋似的抓住六根兒的頭發,“誰要是動我的養老錢,我就跟他拚了!”
陶秀容護著三個孩子躲在牆角,嚇得瑟瑟發抖。
兩位片警趕緊將賈張氏與常六根分開,心想這院子的人性子真夠烈的,說動手就動手。
這時院子裏在家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了。
一名社區民警安撫著賈張氏與陶秀容的情緒,另一名則將六根兒從賈家帶出,去尋覓劉光齊、劉光福的親屬,也就是劉海中的二哥劉海中。
經過那名民警的敘述,院子裏的住戶們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不過,眾人隨即炸開了鍋。
劉海中氣憤地罵道“廢物!竟敢背著我投資,活該他們上當!老婆子,快,把他們的東西全都扔出去,別讓他們再住在這裏!”
貳大媽已經急得眼淚直流,“老劉,先別這麽說,趕緊想辦法要錢,能要回多少是多少!”
劉海中眼珠一轉,狠下決心“沒錯!要錢!正好有這位同誌在這兒,讓賈張氏先把棒梗欠光齊光福的錢還了吧!”
貳大媽急忙奔向賈家,“老姐姐,您得先把棒梗坑光齊光福的錢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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