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誰扔的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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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葉城主,路上塞車了所以這才遲到了些許,還望葉城主海涵。”來人如是說道。
    “你坐的什麽車?”葉獲皺眉詢問。
    “啟稟葉城主,我坐的大勞。”
    聽聞此言葉獲忽然怒不可遏的嗬斥起來:
    “大勞?我們坐的都是百噸王,擎天柱,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是三句話應對:視野盲區,我以為是減速帶,那你和保險去說。因此我們永遠也不會塞車。你坐大勞所以你塞車,我看你坐大勞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個會!”
    說罷葉獲拿起桌邊的煙灰缸狠狠地砸向那人,直將其砸的頭破血流,滿地打滾。
    “抬出去!”
    隨著葉獲一聲令下,便有兩名身著勁裝的侍衛將那哀嚎不斷的家夥給拖拽了出去。
    見此,場下眾人皆是麵色慘白,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也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而葉獲則是麵色冷峻的用指尖一遍又一遍的輕點著桌麵,待到確定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以後葉獲正欲再次開口,卻忽然似有所感般的閉上了半張著的嘴。
    “誰扔的炮仗?”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在這句話音傳入眾人耳中許久以後,紀元這才邁著老神在在的步子踏入了這場氣氛壓抑的宴會當中。
    一名看似地位不低的中年似乎抓住了表現的機會一般連忙嗬斥道: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
    “嘭!”
    誰料那中年話才說到一半便已經被一張從天而降的長桌砸的昏死了過去。
    “聒噪。”紀元盯著葉獲麵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城中何時開始禁飛?又是何故如此戒嚴?”
    這一路走來紀元已經看到了數隊披金帶甲的士兵,城中百姓亦是行色匆匆,不似往常那般輕鬆自在。
    更加讓紀元在意的是城內似乎許進不許出,而且就算是進城也得經過多番盤查。
    要不是紀元仗著自己有億點點實力,他還真有可能考慮繞道而行。
    然而坐於上首的葉獲卻隻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以後便不再言語,似乎沒有回答紀元的意向。
    雖然紀元剛才所展露出來的那種手段確實不是凡人所能擁有,但是修為已經達到練氣大師後期的葉獲卻並未將其放在眼裏。
    畢竟紀元的身上毫無半點靈力波動,頂天了也不過是個楓城學院出來的毛頭小子而已。
    更何況還是一個失去雙臂的殘廢,真以為憑借著自己有點天賦能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知天高地厚。
    於是一旁深知葉獲性情的趙全代為開口回答:
    “如今局勢不穩,葉城主乃是出於城中百姓的安全考慮這才下達了戒嚴命令。若是出城,閣下可以考慮從葉縣站乘坐軌道列車,隻需要配合好我城主府的相關工作,不出七日便可拿到出城許可。”
    聽聞這番不鹹不淡的回答,紀元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而後一縷寒冰劍意徑直洞穿趙全右側膝蓋,那原本高高在上的趙全立刻便單膝跪倒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其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來,但是他竟然強忍著沒有哼出聲來,隻是掙紮著又站起了身子。
    “你們一不發通告,二不做任何警示,不明就裏駕駛著飛行器闖入這片區域的人如果沒有點防身手段豈不是隻能白白命喪於此?”
    說罷紀元再次操控著寒冰劍意為趙全的左邊膝蓋也做了個穿透。
    趙全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悶哼一聲雙膝跪倒在地。
    對於這趙全紀元是有印象的,既然當初葉無忌能夠放心將葉縣站的通行令牌托付於他,那麽想必其在葉家也是深得信任。
    如今這趙全看起來已然和那葉獲同流合汙,這其中緣由紀元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不管是早有預謀還是形勢所迫,這些都和紀元沒有關係,他也不想知道的那麽詳細。
    隻是這趙全既然選擇代葉獲做出這麽一個無法讓人滿意的解答,那麽就應當承擔出這個頭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你想怎樣?”
    葉獲重重向下一拍,直將尺許厚的桌案拍的四分五裂。
    此時他那質問的語氣大有一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既視感。
    見到正主發話,紀元也不囉嗦,抬眼間那葉獲所坐的三尺高台便猛然塌陷下去。
    葉獲大驚,急忙施展身法騰挪到下方場地之中,此時他的心中亦是驚疑不定起來。
    剛才紀元懲治趙全時他就沒有看明白這個看起來毫無靈力波動的家夥是如何出的手,如今更是震驚於紀元的詭異手段。
    “這位小兄弟,有話好好說,有何不明之處隻管出口問詢就是。”
    葉獲換了一副和氣麵孔,仿佛剛才對紀元愛搭不理的另有其人一般。
    見到對方能夠正常交流,紀元也不再繼續為難,隻是平靜開口問道:
    “你的主人是誰?”
    聽聞此言那葉獲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至極。
    他都快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受過這種屈辱了,當下便欲調動靈力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嚐嚐他的劍是否還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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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當他剛剛調動起靈力看向毫無任何情緒波動的紀元時卻又忽的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此時的紀元在葉獲的眼中好像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仿佛隻要他敢輕舉妄動便會立刻失去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多年的摸爬滾打早就讓葉獲放下了麵子這種虛妄的東西,於是他再次壓下心中的憤怒出言問道: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此話何解?”
    “既然你聽不明白那我就換一種方式提問,封鎖葉縣是你自作主張嗎?”
    紀元見葉獲沒有出手,便也決定先不將其五肢廢去。
    葉獲想了想,而後緩緩開口:
    “這個,我葉縣曆來便是歸楓城所管轄,而楓城則又是隸屬於雪王府下轄一百一十城之一。葉某雖然身為一城之主,但也一樣不能為非作歹…”
    紀元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了葉獲所表達的意思。
    如今雪王已死,雪王府便是白雪世子說話,說不得以後也得稱呼白雪世子一句雪王,亦或是雪皇也未可知。
    看著紀元如同變魔術似的直接將城主府的天花板變沒,而後又旁若無人般徑直乘坐著蜻蜓公子從城主府直接起飛,葉獲恨的是牙根直癢癢。
    “城主,不如我們通知防空部隊…”
    剛從陷坑之內爬出來的趙全伸出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用得著防空部隊嗎?你去用彈弓將其擊落便可。”
    葉獲冷哼一聲,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語以後便轉身離去。
    趙全:“星星了星星的。”
    …
    雪城。
    這裏雖然是僅次於北極城的極北之地,但是卻不似北極城那般終年被積雪所覆蓋,反倒是如同楓城那般四季分明。
    有人說是來自死亡海溝的暖流改變了雪城的氣候。
    但是更多的人卻堅信是雪王的仁德為雪城的百姓了帶來了福報。
    雪王死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幾乎席卷了整個月國東北地區。
    特別是雪城,明明正是夏天,街道上的積雪卻竟然厚到能夠沒過膝蓋!
    這也更讓百姓們堅信雪王的仁德使得上蒼庇佑雪城這一說法。
    同時百姓對於雪王之死幾乎無一例外的都認為這其中必定是有天大的冤屈,無數人自發的為雪王披麻戴孝。
    大雪掩蓋下的雪城,城內大多是純白無瑕的房子,街道上是一群群身著白衣為雪王哀悼的百姓,整個城市好像都浸染在一種悲傷的氛圍當中。
    茶樓裏的說書人義憤填膺的述說著雪王進京以後所遭受到的種種不公對待,戲院舞台上演繹著雪王生前所立下的一樁樁豐功功績。
    “雪王殿下一身白袍穿了快十年,他有沒有搜刮民脂民膏老朽難道不知道嗎?”
    一家露天營業的麵攤上,一位九旬老人顫顫巍巍,他的語氣中毫不掩飾對於雪王蒙冤而死的憤慨和不平。
    “毫不誇張的說是自從雪王殿下來了東北以後,咱們老百姓才能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就算雪王殿下真的缺錢了咱們老百姓也會爭著搶著給送到雪王府上去,還生怕雪王殿下不肯收呢!”
    一名中年婦女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還不至於涕淚交加那麽誇張,但是旁人也都能聽出她言語中的痛心和哀傷。
    “要不是雪王殿下英明神武,海族早他娘的打到夜城了,哪裏還輪得到那個娘們成天指手畫腳的!”
    一個瘦弱的中年大叔用力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似乎眼前是他所痛恨的仇敵一般。
    “雪王殿下戎馬一生,沒想到卻落得這麽個結果。記得那年也是這樣大的雪,雪王殿下親自帶領著我們一起在街道上除雪,如今雪王殿下不在,便是白雪世子身先士卒。”一名年紀較輕的女性也出言感慨道。
    紀元坐在這個麵攤的邊緣平靜的將碗裏的最後一點粥吸進嘴裏,而後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對於城中景象他已經習以為常,不由得感慨這位素未謀麵的的雪王還真是深得民心。
    相較之下瑞王所刻意營造出來的那點假象簡直不值一提。
    可能身處高位之人難免要做出一番表率來維持形象。
    但是如果一個人能夠將聖人般的言行舉止貫徹終身,那麽毫無疑問他就是一個聖人。
    就在紀元放下碗筷以後不久,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小跑著靠近了這處麵攤。
    “紀哥!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原本還以為你去了龍國以後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呢。”
    張偉笑嗬嗬的舉起手中的烤鴨遞向紀元:
    “你嚐嚐這雪城風味烤鴨,紀哥你知道的,我以前從來不吃烤鴨,但是自從來到這裏以後我就深深地愛上了這種滋滋冒油的食物。”
    紀元將張偉手中的烤鴨收入乾坤境後道了聲謝,又似乎想起來了什麽一般說道:
    “你這話怎麽聽著那麽耳熟!好像我第一回請你吃美味蟹黃堡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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