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關不說話，把林澤階當試驗他肯定不同意，人越老越實在，理想變成為子孫謀前程過好日子。
    他眼裏看著劉財主和張徑香，等待著看他們的怎麽說。
    劉盈語衝過來在林澤階麵前站著，伸出雙手攔住別人的模樣，凶巴巴叫著：“我不準澤階哥哥當試驗。”
    林澤階被她的好意感動到了。
    張徑香莞爾一笑，“唉喲！這麽小就會保護人啦！放心斷然是不會拿你澤階哥哥來試驗，他是我的學生，異族的俘虜和罪犯的後代足夠可以拿他們來試驗。”
    這話說出來，氣氛鬆張，大家為林盈語可愛的樣子笑起來。
    劉財主哈哈笑著說：“小語回你娘那去，我們保護你澤階哥哥來不及 ，敬輝你來寫奏章上報給今上，然後由朝廷來主持試驗，這可以當祥瑞呈顯上去，你起複更快更好的州府。”
    “今上不喜歡地方州府獻祥瑞，但產鉗和治天花的方法，實實在在改善民生增加人口，肯定能得到聖上的喜歡，澤階這次功勞不能讓朝中大臣輕拿輕放和縣府州爭搶去，這些人太不要臉了，上次澤階得到賞賜才一點點，不公平。”張徑香邊評價邊吐槽。
    “聖人年富力強，勵精圖治，務實不務虛，治天花和產鉗夾可以讓人口增加這可是盛世吉兆，你我兄弟有幸沐浴皇恩，當為聖上賀，為天下人賀。”劉財主的套話說得話讓人一愣一愣的。
    張徑香的話就實在多了：“澤階的功勞我們要先想好怎麽寫，朝堂大佬什麽德性我太知道，不爭他們就敢坑，我給同年和師長寫信一定要據理力爭，兄長也出出力。 ”
    “澤階太小，又沒有功名很吃虧，”劉財主可惜說著，“這獎勵就要落在親人身上，陳老夫妻是外公外婆不太合適，爺爺奶奶倒是合適。”
    陳建關不得不出頭說話：“這個……這個張進士和劉財東，我這外孫情況有點特殊，已經不記在他爺爺奶奶名下，如果獎勵落到我女婿和女兒身上最好，這事說起來話長，容我解釋。”
    張徑香見陳建關為難的模樣，提議道：“不如先吃飯，吃完飯再議，治大國如烹小鮮，不急一時，別讓孩子們餓肚子。”
    “有道理，”劉財主點點頭吩咐著，“上菜吧！你們女的和孩子一桌，我們幾個男的一桌喝點酒聊一聊。”
    他們都是肚子做文章的人，講話不會太快，要時間來緩衝一下激動的心情。
    劉財主吩咐下去後，很快侍女如穿花般端來一盤盤菜，總共上了十八道菜，有冷盤有湯有肉有青菜 。
    林澤階遇到家裏沒吃過的，都會說真好吃，並問是什麽菜，劉盈語搶著介紹，劉夫人體貼的加予說明。
    反正他是小孩子沒有見過世麵不丟臉，不會讓外婆和娘親尷尬。
    劉家吃飯果然是大戶人家作派，有公筷和專門人布菜幹淨衛生，就算劉夫人肺炎不會傳染。
    他們的菜擺盤和味道是林家和陳家都無法比，特別是味道林澤階總感覺很鮮美。
    還沒等他問這問題，娘陳秀枝忍不住先向劉夫人問道：“姐姐為什麽你們家做出來的菜這麽鮮美好吃？”
    劉夫人很喜歡陳秀枝身上颯爽風姿，笑著說：“這個是個秘密，一般人家做不出來，我們加上海裏的一道出產，磨粉當成調味，放一點點菜就很好吃了，等會你帶兩包回去。”
    陳秀枝連忙推辭，“這怎麽行，來你家吃得這麽豐盛，又吃又拿怎麽好意思？”
    “這不算什麽，以後每個月給澤階和外婆送一些，不是給你的，你就別推辭，我收你的羽絨被沒有一口推辭過，你可不能當我是外人。”劉夫人講話好聽又處處維護陳秀枝的自尊。
    待人接物劉夫人這大戶人家出身，在閨閣時就專門訓練過，不然怎麽會有寧娶富家奴不娶小家玉的說法，富有人家愛子女精心培養的，連帶著丫環一身本事。
    陳秀枝根本說不過她。
    吃完飯後林澤階很疲勞，高強度思考消耗他太多精力，讓他不停打著哈欠。
    人向著外婆身上鑽，連怎麽睡著都不知道。
    等林澤階被叫醒抹著眼晴時，看到的是一個嬤嬤，她溫柔說道：“林公子，你睡了一個時辰該起來上課了，張先生在等著你呢。”
    林澤階本來還有點沒睡夠，聽著這話睡意全消。
    嬤嬤帶他去洗臉刷牙，送出垂花門帶到教室。
    進去教室裏劉盈語和竹葉也在，用手在臉上比劃著笑林澤階起得晚。
    張徑香等林澤階行禮坐好後，也向林澤階行禮：“澤階你很好小小年齡顧家人顧天下百姓，老師以你為榮，為天下人向你行禮。”
    林澤階連忙站起來要還禮：“學生不敢受先生的禮。”
    “你坐好，這個禮你必須受，我是替天下蒼生行的禮，你提方法經過我們商量已經寫成奏章，你外公送出去驛站了，當前你最重要的是讀書，沒有功名傍身你得到賞賜有限。”
    “學生不是衝賞賞賜去的，有沒有並不是很重要。”林澤階實話實說：“學生想讓兩位大夫教二表哥和姐姐們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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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郎中和你外公他們商量好了，我們先上課吧！你能考上功名比學醫更能保護你姐姐。”
    張徑香開始上課：“你們都先蒙小楷，澤階我看看你的筆力，”
    等他們蒙字時在旁邊指導著他們寫字。
    下午上課每一柱香大約三十分鍾，門子會來提醒著，兩節課後張徑香帶著林澤階，劉盈語，竹葉去西跨院。
    西跨院不像東跨院那麽大，沒有花園裏迂回彎曲，柳暗花明，劉家的護衛住在這裏，庭院由幾個校場組成。
    可以看見好多護衛們都在練習著，有的在舞刀，有的在對打等看見張徑香他們進來，紛紛停下來參加行禮稱呼著：“張大人，小姐好。”
    並且驚奇打量著林澤階。
    劉盈語會一路的回應他們，張徑香微微點頭，帶著林澤階到裏麵的小校場，有臉麵頭領簇擁過來。
    “這是我的學生林澤階，你們可要記著給我看顧好。”張徑香吩咐。
    有個環首豹頭領出來代答道：“大人放心，我們記著呢，林小公子是明師出高徒以後也如您一般是兩榜進士 。”
    好話誰都愛聽，張徑香微笑著：“你們這月月例額外加5兩銀子，晚上都加兩個菜，不值班的弟兄加一壺酒，跟廚房說是我收學生的賞。”
    那些漢子紛抱拳叫著：“謝謝大人的賞賜。”
    “行了，練你們的去，我還得教學生呢。”張徑香趕人後轉向林澤階：“好身體比科舉還重要，《左傳》裏寫著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裏有很多兵器，你想練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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