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娟作為大姐得先回答，她略有些羞意的說：“還可以！沒法和階弟比。”
    陳秀枝一巴掌打下去，“想什麽呢你，像你弟弟這樣的人哪裏去找？淑敏你呢？”
    林淑敏委屈的說道：“娘，人最怕對比，見過了高山，對丘林能說高嗎？”
    劉夫人本來要說話，笑得都沒有忍住。
    陳秀枝氣得笑了：“你們吃飽沒幾天就飄了，這兩個人可是不可多得人才，娘也試探過他們喝酒後不失德，誇獎後不傲氣，全縣學子站出來前列的人物，家裏門檻說不定被媒婆都踩斷，你們真的想氣死我了。”
    劉夫人安慰著：“秀枝妹子別急，有話好好說，為她們好說話的語氣一樣要好，大姑娘罵隻會起對抗的情緒，慢慢說。”
    “姐姐，這兩個小夥子家世已經經過嚴格官府審查，學識名列前茅，這還挑，那永漳還有更好的小夥子嗎？”陳秀枝著急上火，“兩個死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劉夫人不好再說什麽，再吵再鬧人家是母女，提個中肯的建議，“你們有沒有問過澤階，問問他的意見，那兩個小夥子是不是看上淑娟，淑敏，咱們不能一頭熱。”
    “那把階兒叫過來問吧！”陳秀枝歎了口氣，生兒育女就是欠前世的債。
    林澤階和李裕華翁靖傑欣賞著美景，走累在小亭上坐著休息，仆人送來茶水和精致的糕點。
    胖管家出現：“澤階少爺，老爺叫你去主屋，有事問你。”
    林澤階露出為難的表情，胖管家馬上說道：“澤階少爺不用擔心，你的兩位朋友，我們會照顧好的。”
    李裕華和翁靖傑馬上表態：“澤階賢弟，你有事先去忙吧！”
    林澤階聽到是劉財主的事，不敢耽擱，“兩位兄長，劉伯父有令，小弟不敢怠慢，你們自己遊玩，失禮先走一步了。”
    從東花園小徑經過耳房到了主屋，林澤階走進去，裏麵隻有劉夫人，劉盈語，娘親和姐姐，哪會不明白什麽事？
    劉夫人帶笑問：“小澤階，你那兩位朋友對你姐姐印象如何？”
    娘親，大姐，二姐都非常的關心看過來。
    林澤階行完禮後，看著兩位姐姐說道：“翁靖傑對大姐有意思，李裕華對二姐起愛慕之心，有求娶之意，大姐二姐，你們的意思如何？如果不喜歡就別勉強自己，婚姻關乎一輩子的幸福。”
    陳秀枝聽著著急：“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說，你看你大姐幾歲，都成老姑娘了。別人像她這麽大，孩子都有了。”
    林澤階可不同意，“娘，大姐虛歲才17歲，還沒長成熟，太早嫁人生孩子，容易難產，得十八周歲嫁人才適合。”
    “可是習俗如此，千百年來都是十六之前成婚的，不然會被人笑話。”
    “千百年來的就一定對嗎？”林澤階反問，“被人笑話又怎麽，娘，最重要的是姐姐幸福。”
    “那你有認為什麽是對的？”陳秀枝很重視兒子意見，他考上縣試榜首，是有大學問的人了。
    不隻是她，周圍人對林澤階和考試前的態度不一樣。
    “那就讓爹爹給皇上奏章，改一改風俗，規定女子十八周歲才可嫁人，皇上和朝中大臣不是為人口操碎心嗎？把女子結婚年齡推後一點，反而更容易增加人口。”林澤階無所謂的說道。
    劉夫人懷疑問道：“澤階你可不能在因為，讓你姐姐們晚嫁扯些謊話，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每個縣人口死亡有登記的，死去孕婦大多都是14，15歲結婚的初次生育的女子，二十多歲生育女子極少死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確實得改，”劉夫人若有所思的說，“還有什麽提高人口的辦法嗎？”
    “表親之間最好三代內別結婚，我們隻注意堂親間五代不能結婚，表親間如果結婚一樣容易產生殘疾的嬰幼兒，表親之間親上加親太普遍了。”林澤階吐槽著。
    “你是不是從那本，《赤腳醫生手冊》裏看過記下來的，人口是國家大政，不能出錯的。”劉夫人還在確認一遍。
    “伯母您放心肯定不會記錯的，”林澤斬釘截鐵回答。
    “按你講的還有一個問題，推後四五年結婚時間，看著沒什麽，但是時間累積下來十五六年少了一代人。”劉夫人又提出新問題。
    “這問題看是推後時間人口少了一代，但是成長後再生育，能生出更多胎兒，當前朝廷繁花似錦，有從容的時間來驗證。”
    “皇上對你的意見很重視，治療天花和產婦鉗，讓國家增加很多的人口，”劉夫人羨慕的說著，“你對你姐姐們可真是好，無論皇室還是世家，恨不得用家裏的女子換資源，你這樣的太少見了。”
    “伯母，我的想法首先是為家人而活，”林澤階淡然的說著，“這是我前進的動力，而很多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忘記了。”
    劉盈語突然插口：“澤階哥哥，我是不是你的家人，如果我長大要嫁一個不想嫁的人，你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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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夫人沒想到劉盈語會湊熱鬧，喝止著：“盈語，現在是談淑娟和淑敏的事，你扯到別的地方幹什麽？女子婚嫁由父母，哪由得你？”
    話是這樣說，劉夫人眼睛看向林澤階，想聽聽他怎麽說，說起來幾年相處，彼此之間有感情，很想知道劉家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
    林澤階被這個猝不及防的問題問到，他不敢猶豫馬上回答：“無論是你還是伯父伯母，你們遇到不想做的事，我將盡我所能為你們撐腰，放心吧！小語沒有人能逼迫你。”
    劉盈語還要再說，劉夫人並阻止她，“小語事情一件件來辦，先辦你淑娟淑敏姐姐的事，這兩個學子是人才，女子終要嫁人，如果他們有意的話，澤階你可以引導他們讓人來提親。”
    陳秀枝聽劉夫人這樣說，鬆一口氣，“階兒聽劉伯母的話，我們選人，別人一樣也選人，他們這種才子，手慢被人搶走，下手得快。”
    林澤階沒有答應，而是轉過頭問：“大姐二姐，你們意見如何？這裏都是自己人，事關一生的幸福，就算你們不嫁人比嫁錯人強。”
    林淑娟臉上紅撲撲，低下頭忍著羞意，回答著：“隻見一麵怎麽知道好不好？”
    林澤階又問林淑敏，“二姐你對瘦高嘴角有小痣那位，感觀如何？”
    林淑敏比較大膽：“不討厭。”
    “那就行，我們再觀察他們一陣子，新娘新娘，既做妻子又做娘，還有時間看看他們人品。”
    這話讓劉夫人和陳秀枝感慨叢生，少女時和為人妻後生活中各種滋味浮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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