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司徒巧使連環計 董太師大鬧鳳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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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蒯良對劉表說:“如今孫堅已經戰死,他的幾個兒子年紀都還小。趁現在江東勢力正處於虛弱的時候,咱們得抓住這個機會,趕緊出兵打過去,那江東沒準一下子就能被咱們拿下了呀。要是您因為要換回孫堅的屍身就撤兵,等他們慢慢發展壯大了,那可就成了荊州的大隱患了。” 可劉表卻不這麽想說道:“我的部將黃祖還在他們營中,我怎麽忍心舍棄他不管呢?” 蒯良又勸道:“舍棄黃祖這樣一個沒什麽謀略的人,卻能換來奪取江東的機會,這有啥不行的呢?” 劉表堅持說:“我和黃祖是交情深厚、推心置腹的朋友,舍棄他是不道義的行為。” 最後劉表還是把桓階送回對方軍營,跟對方約定好用孫堅的屍身換回黃祖。
孫策呢,成功換回了黃祖,然後把父親的靈柩接回來,就停止打仗回江東去了,把父親葬在了曲阿這個地方。辦完了喪事,孫策就帶兵駐紮在江都,開始廣招賢才,對待眾人都很客氣,特別禮賢下士,慢慢地呀,四方的豪傑們都被吸引過來,紛紛投靠他了,這事兒咱們先說到這兒。
再來說說董卓這邊,董卓當時在長安呢,一聽說孫堅死了,心裏那叫一個得意,想著:“哎呀,可算是除掉我一塊心病了呀。” 接著還問旁人:“孫堅那兒子多大歲數了呀?” 有人回答說才十七歲呢,董卓一聽,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打這往後呀,他變得越發驕橫起來了。他居然自稱為尚父,出門進門那都用起了隻有天子才能用的儀仗,還把自己弟弟董晃封為左將軍、鄠侯,侄子董璜封為侍中,讓他們掌管禁軍呢。董家的宗族成員,不管是年長的還是年幼的,全都被封了列侯。
不僅如此呀,董卓還在離長安城二百五十裏的地方,動用了二十五萬的民夫去修建一個叫郿塢的地方。這郿塢建得跟長安差不多,城牆的高低、厚薄都和長安一樣,裏麵還蓋了好多宮室,倉庫裏囤積的糧食夠吃二十年呢,又挑選了民間八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放在裏麵,金銀財寶、綾羅綢緞、珍珠瑪瑙那更是多得數都數不清,他的家屬也都住在裏麵。董卓呢,有時候半個月回一趟郿塢,有時候一個月回去一趟,那些公卿大臣們每次都得在橫門外恭恭敬敬地等著送他。有一回呀,董卓出了橫門,百官送他的時候,他留下眾人一起吃飯,正巧有從北地招安來的幾百個降卒到了。結果您猜怎麽著?董卓竟然當場就下令,讓人把這些降卒有的砍斷手腳,有的挖掉眼睛,有的割掉舌頭,還有的直接扔到大鍋裏煮了,那慘叫聲簡直震天響啊,在場的百官嚇得筷子都拿不住了,可董卓呢,還跟沒事兒人似的,照樣吃喝談笑。
還有一次啊,董卓在省台宴請百官,大家分坐兩排。酒過了幾輪之後,呂布突然進來了,在董卓耳邊說了沒幾句話,董卓就笑了,然後下令讓呂布在酒席上把司空張溫揪下堂去。這一下可把百官嚇得臉色都變了,沒過多久,侍從就用一個紅盤子托著張溫的腦袋進來獻上來了,百官們魂兒都快嚇沒了呀。董卓還笑著說:“各位別害怕呀,這個張溫跟袁術勾結,想要謀害我呢,結果他派人送信,不小心送到我兒奉先那兒了,所以我才把他殺了,你們沒這事兒,不用害怕。” 說完,百官們隻能唯唯諾諾地散去了。
司徒王允回到家後,心裏一直想著席間發生的這些可怕事兒,坐都坐不住,心裏特別不安。到了夜深人靜、月亮又明晃晃的時候,他拄著拐杖走到後園裏,站在荼蘼架旁邊,抬頭望著天,眼淚就流下來了。忽然呀,他聽到牡丹亭那邊有人在唉聲歎氣呢,王允就悄悄走過去看,原來是府裏的歌伎貂蟬呀。
這貂蟬打小兒就被選進王允府上了,王允教她歌舞,她現在十六歲,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才藝也特別出眾,王允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呢。王允聽她歎氣聽了半天,就生氣地嗬斥道:“你這賤人,是不是有私情了呀?” 貂蟬一聽,嚇得趕緊跪下回答說:“賤妾哪敢有私情呀!” 王允就問:“你要是沒私情,為啥大半夜在這兒唉聲歎氣的呢?” 貂蟬就說:“大人,您容我說說心裏話吧。” 王允說:“你可別隱瞞,如實跟我說。” 貂蟬就講了:“我承蒙大人您的養育之恩,教我歌舞,還對我特別好,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您的恩情呀。最近我看您老是眉頭緊鎖,肯定是有國家大事,可我又不敢問。今天晚上又看到您坐立不安的,所以我才歎氣,沒想到被您瞧見了。要是大人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就是死也不會推辭的。” 王允一聽,用拐杖敲著地說:“誰能想到漢朝的天下安危竟在你手裏呀!跟我到畫閣裏來。” 貂蟬就跟著王允進了畫閣,王允把屋裏其他的妻妾都打發出去了,讓貂蟬坐下,然後自己對著貂蟬就磕頭拜了下去。貂蟬驚訝地趴在地上問:“大人您這是為啥呀?” 王允說:“你可憐可憐天下的老百姓吧!” 說完眼淚嘩嘩地流。貂蟬趕忙說:“剛才我就說了,隻要您有吩咐,我萬死不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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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就跪著跟貂蟬講了:“現在老百姓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呀,君臣的處境也特別危險,除了你,沒人能救這個局麵了。那董卓是個大奸臣呀,他都想著要篡位了,可朝廷裏的文武大臣們都沒招兒。董卓有個義子叫呂布,那可是特別勇猛。我看這倆人都是好色之徒,我就想了個連環計,先把你許配給呂布,然後再把你獻給董卓,你在中間找機會,讓他們父子反目成仇,再讓呂布把董卓殺了,隻要除掉這個大惡人,就能重新保住咱漢朝的江山社稷了,這可全靠你了呀。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 貂蟬毫不猶豫地說:“我都答應大人萬死不辭了,您趕緊把我獻出去吧,我自有辦法應對。” 王允又擔心地說:“這事兒要是泄露出去,我全家都得沒命了呀。” 貂蟬安慰他說:“大人您別擔心,我要是不報答您的大義,就讓我死在萬刀之下。” 王允聽了,趕忙拜謝貂蟬。
第二天呢,王允就拿出家裏藏著的幾顆明珠,讓手藝好的工匠打造了一頂金冠,派人悄悄送給呂布。呂布收到後可高興了,親自到王允府上道謝。王允早就準備好了好酒好菜等著呢,看到呂布來了,趕忙出門迎接,把呂布接到後堂,還請他坐在上座。呂布就說:“我就是相府裏的一個將領,您是朝廷的大臣,怎麽這麽抬舉我呀?” 王允就說:“當今天下呀,再沒別的英雄了,就您呂將軍最厲害呀,我敬重的可不是您的職位,是您的才能呢。” 呂布一聽,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王允一個勁兒地敬酒,嘴裏不停地誇著董卓和呂布的功德,呂布哈哈大笑,暢快地喝起酒來。王允又把身邊的人都打發走了,隻留了幾個侍妾在旁邊勸酒。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王允說:“把孩兒叫出來吧。” 不一會兒,兩個丫鬟就帶著打扮得特別豔麗的貂蟬出來了。呂布一看,驚訝地問這是誰呀。王允就說:“這是我的小女兒貂蟬呀,我承蒙將軍您的厚愛,跟您就跟親人一樣,所以讓她出來和您見見麵。” 說完就讓貂蟬給呂布敬酒。貂蟬把酒遞給呂布的時候,倆人那是眉來眼去的。王允還假裝喝醉了說:“孩兒呀,你快勸將軍多喝幾杯,咱們全家可都指望將軍您呢。” 呂布就請貂蟬坐下,貂蟬假裝要走,王允又說:“將軍您是我的好朋友呀,孩兒坐下也沒啥關係。” 貂蟬就坐在王允旁邊了,呂布的眼睛就一直盯著貂蟬看,都挪不開了。又喝了幾杯酒之後,王允指著貂蟬對呂布說:“我想把這個女兒許配給將軍您做妾,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呀?” 呂布趕緊起身道謝說:“要是能這樣,我一定好好報答您!” 王允說:“我這就找個好日子,把她送到您府上。” 呂布高興得不行,不停地用眼睛看貂蟬,貂蟬也含情脈脈地回應他。沒一會兒酒席散了,王允說:“本來想留將軍您在這兒過夜的,可又怕太師起疑心呀。” 呂布就再三拜謝後離開了。
過了幾天,王允在朝堂上看到董卓了,趁著呂布不在旁邊,就跪在地上對董卓說:“我想請太師您屈尊到我家裏吃個飯,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呀?” 董卓說:“司徒您邀請,我肯定得去呀。” 王允拜謝後就回家準備了,又是山珍海味,又是把前廳正中間的座位布置得特別豪華,地上鋪著錦繡,裏裏外外還都掛上了帷幔。
到了第二天中午,董卓來了。王允穿著朝服出門迎接,又是行禮又是問安的。董卓下了車,身邊跟著一百多個拿著戟的甲士,簇擁著他進了堂屋,甲士們分列在兩旁。王允又在堂下行了禮,董卓讓人把他扶起來,賜他坐在旁邊。王允就一個勁兒地誇董卓品德高尚,說伊尹、周公都比不上他呢,董卓聽了可高興了。接著就開始喝酒奏樂,王允對董卓那是恭敬到了極點。
天慢慢黑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王允就請董卓到後堂去。董卓把甲士們都打發走了,王允端起酒杯祝賀說:“我從小就對天文有點研究,夜裏觀察天象,感覺漢朝的氣數好像快到頭了。太師您的功德那可是天下聞名呀,就像舜接替堯、禹接替舜那樣,這都是順應天意和民心的事兒呀。” 董卓趕忙說:“我哪敢有這樣的想法呀。” 王允又說:“自古以來,有道的人討伐無道的人,無德的人讓位給有德的人,這哪算過分呢!” 董卓聽了就笑了,說:“要是真的天命歸我,那司徒您可就是大功臣了。” 王允趕忙拜謝。這時候堂裏點上了蠟燭,隻留下幾個侍女來倒酒上菜。王允說:“那些教坊裏的歌舞呀,都不值得拿來給太師您欣賞,我家裏正好有個歌伎,鬥膽讓她來給您表演表演。” 董卓一聽,說:“那挺好呀。” 王允就讓人放下簾子,一時間笙簫聲響起,貂蟬就在簾子外麵翩翩起舞了。還有詞誇讚貂蟬跳舞呢,說她就好像原本是昭陽宮裏的人,身姿輕盈得像飛起來一樣,舞步又穩又好看,就跟春天裏新開的花一樣嬌豔,整個畫堂都好像因為她變得更暖和、更有春意了。還有詩形容她跳舞的樣子,說那節奏明快,就像燕子飛一樣,她就像一片雲飄進了畫堂,那眉眼間的風情讓遊子看了都心生遺憾,那麵容讓人看了就忘不了,她根本不用花錢打扮就能美得傾國傾城,跳完舞隔著簾子偷偷看人的樣子,不知道讓多少人著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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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跳完舞後,董卓就讓她走近點。貂蟬就進到簾子裏麵,又深深地行了個禮。董卓一看貂蟬長得這麽漂亮,就問:“這姑娘是誰呀?” 王允回答說:“這是我家的歌伎貂蟬呀。” 董卓又問:“她會唱歌不?” 王允就讓貂蟬拿著檀板唱了一曲。那歌聲也是特別好聽呀,就好像她那櫻桃小嘴一張,吐出的都是美妙的音符,那舌頭就像一把寶劍,好像要斬殺那些禍國殃民的奸臣一樣呢。董卓聽了不停地誇讚。王允又讓貂蟬給董卓敬酒,董卓端著酒杯問:“姑娘你多大了呀?” 貂蟬回答說:“賤妾今年十六歲了。” 董卓笑著說:“你這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呀!” 王允這時候站起來說:“我想把這個女子獻給太師您,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接納呀?” 董卓趕忙說:“你這麽抬舉我,我拿什麽報答你呀?” 王允說:“這女子能伺候太師您,那可是她的福氣呢。” 董卓再三道謝。王允馬上讓人準備好氈車,先把貂蟬送到相府去了。董卓也起身告辭,王允還親自把董卓送到相府,這才回去。
王允騎著馬往回走,還沒走到一半呢,就看到兩行紅燈照著路,原來是呂布騎著馬、拿著戟過來了,正好和王允碰上了。呂布一看王允,立刻勒住馬,一把揪住王允的衣襟,厲聲問道:“司徒您既然已經把貂蟬許配給我了,現在又把她送給太師,您這是耍我呢?” 王允趕忙攔住他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呀,咱們到我家裏去說吧。” 呂布就跟著王允回了家,下馬進了後堂,互相行禮之後,王允就說:“將軍您為啥怪我呀?” 呂布說:“有人跟我說您用氈車把貂蟬送到相府去了,這是怎麽回事呀?” 王允就解釋說:“將軍您還不知道呢,昨天太師在朝堂上跟我說,他有件事兒,第二天要來我家。我就準備了小宴等著他呀。太師喝酒的時候說:‘我聽說你有個女兒叫貂蟬,已經許配給我兒奉先了,我怕你說的不準,特意來問問,還想見見她呢。’我哪敢違抗太師呀,就把貂蟬叫出來拜見公公了。太師又說:‘今天日子挺好,我這就把這姑娘帶回去,配給奉先。’將軍您想想,太師親自來了,我哪敢阻攔呀?” 呂布一聽,趕忙說:“司徒您別生氣,是我一時誤會了,改天我一定來給您賠罪。” 王允還說:“小女還有些嫁妝呢,等送到將軍府上的時候,一起給您送過去。” 呂布謝過王允就走了。
第二天,呂布在自己府裏打聽貂蟬的消息,可一點兒音信都沒有。他就直接進了堂屋,問那些侍妾。侍妾回答說:“昨天夜裏太師和新來的夫人一起睡了,到現在還沒起床呢。” 呂布一聽,氣壞了,偷偷跑到董卓的臥房後麵去偷看。這時候貂蟬正好在窗下梳頭呢,忽然看到窗外水池裏映出一個人的影子,又高又大,頭上戴著束發冠,偷偷一看,正是呂布。貂蟬就故意皺起眉頭,做出一副憂愁難過的樣子,還不停地用手帕擦眼淚。呂布看了好一會兒,才走了,沒過多久,又回來偷看。這時候董卓已經坐在中堂了,看到呂布進來,就問:“外麵沒啥事兒吧?” 呂布說:“沒事兒。” 然後就站在董卓旁邊伺候著。董卓吃飯的時候,呂布偷偷往繡簾裏麵看,看到有個女子在裏麵探頭探腦的,露出半張臉,還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呢,呂布一看就知道是貂蟬,頓時神魂顛倒了。董卓看到呂布這個樣子,心裏就起了疑心,說:“奉先你要是沒事兒就先退下吧。” 呂布隻好悶悶不樂地走了。
董卓自從把貂蟬納為妾之後,被貂蟬的美貌迷得不行,一個多月都沒出去處理事兒了。有一回董卓偶然生了點小病,貂蟬那是衣不解帶地伺候他,想盡辦法討好董卓,董卓心裏可高興了。呂布進去問安的時候,正好董卓睡著了,貂蟬就從床後麵探出身來看著呂布,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又指指董卓,眼淚不停地流。呂布心裏那叫一個難受呀,跟心碎了似的。董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呂布目不轉睛地盯著床後麵看,回頭一看,發現貂蟬站在床後麵,董卓大怒,嗬斥呂布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調戲我的愛妾!” 說完就讓手下把呂布趕出去了,還下令以後不許呂布進堂屋。呂布又氣又恨地回去了,在路上碰到了李儒,就把這事兒跟李儒說了。李儒一聽,趕緊去見董卓,說:“太師您想要奪取天下,為啥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責怪溫侯呀?要是他心裏有了別的想法,那咱們的大事可就完了呀。” 董卓就問:“那怎麽辦呢?” 李儒說:“明天您把他叫進來,賞賜給他一些金銀財寶,好好安慰安慰他,自然就沒事兒了。” 董卓就聽了李儒的話。第二天,董卓讓人把呂布叫到堂屋裏,安慰他說:“我前幾天生病的時候,腦子迷糊,說錯話傷著你了,你可別往心裏去呀。” 說完就賞賜給呂布十斤金子,二十匹錦緞。呂布謝過董卓就回去了,雖然人還在董卓身邊,可心裏一直惦記著貂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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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董卓病好了,去朝廷裏商議事兒,呂布拿著戟跟著他。呂布趁著董卓和漢獻帝說話的空當,提著戟出了內門,騎上馬就直奔相府去了,把馬拴在相府前麵,提著戟就進了後堂,去找貂蟬。貂蟬就對他說:“你到後園的鳳儀亭邊等我吧。
呂布聽了貂蟬的話,提著戟就徑直往後園的鳳儀亭走去,到了那兒就站在亭子下的曲欄旁邊等著。等了好一會兒啊,就看見貂蟬穿過花叢、撥開柳枝,嫋嫋娜娜地走過來了,那模樣就跟月宮仙子似的,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貂蟬走到呂布跟前,眼淚汪汪地對他說:“我雖然不是王司徒的親生女兒,可他待我就跟親生的一樣啊。自從見了將軍您,我心裏就盼著能伺候您一輩子,那這輩子的心願也就滿足了。誰能想到太師他起了壞心思,把我給玷汙了呀,我恨不能馬上就死了算了,可就因為還沒跟將軍您道個別,所以才忍辱偷生到現在。今天好不容易能見到您,我這心願也算是了了!我如今身子已經不幹淨了,沒辦法再伺候英雄您了,我願意死在您麵前,也好表明我的心意啊!” 說完,貂蟬就伸手攀住曲欄,作勢就要往荷花池裏跳。呂布趕忙伸手抱住她,哭著說:“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了呀,隻恨一直沒能和你好好說說話!” 貂蟬拉著呂布的手說:“我這輩子沒辦法做你的妻子了,隻盼著來世能和你在一起。” 呂布說道:“我這輩子要是不能娶你為妻,那我還算什麽英雄啊!” 貂蟬又說:“我現在每天都過得度日如年似的,希望將軍您可憐可憐我,救救我呀。” 呂布無奈地說:“我今天是抽空兒來的,怕那老賊起疑心,得趕緊走了。” 貂蟬扯著他的衣服說:“將軍您要是這麽怕那老賊,我可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呀!” 呂布聽了,站住腳說:“那你容我慢慢想個好辦法吧。” 說完,提著戟就要走。
貂蟬又說道:“我在深閨之中的時候,就聽聞將軍您的大名,那真是如雷貫耳啊,本以為您是當世獨一無二的大英雄,誰想到現在反倒被別人給拿捏住了呀!” 說完,眼淚就像下雨似的往下流。呂布聽了這話,羞慚得滿臉通紅,又把戟靠在一邊,回身緊緊地摟住貂蟬,用好話不停地安慰她。這兩人呀,就這麽依偎在一起,舍不得分開。
再說董卓在殿上和獻帝說著話呢,一回頭發現呂布不見了,心裏就起了疑,連忙辭別了獻帝,登上車就往回府趕。到了府前,看見呂布的馬拴在那兒,就問守門的官吏,官吏回答說:“溫侯進後堂去了。” 董卓一聽,把身邊的人都嗬斥退下,自己徑直就往後堂裏闖,進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又叫貂蟬,貂蟬也不見蹤影。他趕忙問那些侍妾,侍妾說:“貂蟬在後園裏看花呢。” 董卓又趕忙跑到後園去找,結果正看見呂布和貂蟬在鳳儀亭下說著話呢,呂布的畫戟還扔在一邊。
董卓頓時火冒三丈,大喝了一聲。呂布一抬頭看見董卓來了,嚇得大驚失色,轉身撒腿就跑。董卓幾步衝過去,撿起地上的畫戟,挺著就追了上去。可呂布跑得那叫一個快呀,董卓本來就胖,哪追得上呢,他氣得把戟朝著呂布扔了過去。呂布回身把戟打落在地,董卓又跑過去撿起戟接著追,可這時候呂布已經跑遠了。董卓不甘心,追出園門的時候,冷不丁一個人飛奔著過來,正好和董卓撞了個滿懷,董卓那肥胖的身子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那場麵真是狼狽不堪呀。
正是:一股憤怒的情緒好似要衝破天際,高達千丈,而董卓那肥胖的身軀,則像一堆肉似的,直挺挺地仆倒在地上。可這人到底是誰呢?想要知道答案,就請聽下回講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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