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羽指尖凝聚出一道銀色流光，平靜道："既然你自願認主，便簽下這道主仆契約。"
    裂空虯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從眉心逼出一滴本命精血："主人請收下！"
    精血與銀光相融，化作兩道契約符文。一道沒入裂空虯額頭，在它鱗片上留下銀色印記；另一道則落入蘇清羽掌心。
    契約成立的瞬間，裂空虯突然渾身一顫，六隻晶翼不由自主地舒展開來。它驚喜地發現，自己體內的虛空之力竟比原先精純了幾分。
    "多謝主人！"它歡快地繞著蘇清羽轉了一圈，
    隨即從心口逼出五滴銀光燦燦的本命精血。隨著精血離體，它六隻晶翼頓時黯淡下來，身形也縮小了一圈，虛弱地趴在蘇清羽腳邊。
    "倒是乖覺。"蘇清羽輕撫它頭頂鱗片，指尖泛起混沌靈光，"既入我門下，便賜你名"小空"。"說著取出一隻青玉瓶，瓶中混沌靈泉散發出令人向往的氣息。
    小空鼻翼翕動，突然瞪圓眼睛："這、這是..."話未說完，蘇清羽已彈出一滴靈泉落入它口中。刹那間，它周身鱗片迸發出耀眼的銀芒，六隻晶翼上浮現出玄奧的混沌紋路，氣息竟比受傷前還要強盛三分！
    "嗷嗚~"小空歡快地甩著尾巴，親昵地蹭著蘇清羽的手腕，哪還有半點凶獸模樣，活脫脫一隻討食的靈寵。
    "接下來我們去哪？"司幼幽把玩著陰陽金水劍問道。
    蘇清羽看向正在舔爪子的小空："紫虛秘境深處有什麽？"
    小空動作一僵，晶翼不自覺地收攏："主人，那裏是虛空妖皇的領地..."它壓低聲音，"據說它們世代守護著虛空之心，誰能得到，誰就是下一任虛空之主！"
    "虛空之心..."蘇清羽眸中混沌光芒流轉。她想起族中古籍記載——得虛空之心者，可號令萬界空間法則。若蘇家能借此重開祖地通道...
    南宮靜冰魄劍輕鳴，霜雪般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陪你。"
    "還有我！"司幼幽急忙舉手，陰陽劍氣在周身歡快遊走。葉楓與劍無塵雖未言語，但一個蛟龍虛影繞體，一個萬劍齊鳴，態度不言而喻。
    蘇清羽胸口微暖，鄭重向眾人行了一禮。南宮靜扶住她手腕："不必如此。你若真能執掌虛空，重塑通道之事便多了七分把握。"
    小空看著這群人類，弱弱地舉起爪子："主人...那虛空妖皇可是大乘期的存在..."它縮了縮脖子，"五個我捆在一起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蘇清羽聞言不驚反笑，赤羽劍鞭上的九霄血獄焰突然躍動："如此說來，想必各族天驕都會"慕名而來"..."
    小空突然打了個寒顫。它這才發現，主人說這話時，身後四人的眼神，竟比虛空妖皇還要可怕三分...
    紫虛秘境某處幽穀中，五道身影盤坐在空間裂隙交織的天然陣法內。蘇清羽指尖懸浮著五滴銀燦燦的虛空精血，每滴血珠中都映照著萬千星辰。
    "開始吧。"
    隨著她話音落下，五滴精血分別沒入眾人眉心。刹那間，整座山穀的空間都扭曲起來——
    蘇清羽周身突然浮現九道空間旋渦，赤羽劍鞭自主環繞飛舞。鞭梢每劃過一處，就有一道暗金火焰將空間熔出玄奧紋路。她煉虛巔峰的瓶頸在虛空之力衝刷下轟然破碎，氣息直衝合體中期！
    "哢嚓"
    南宮靜麵前的冰魄劍突然裂開一道金紋，極寒劍氣中竟摻雜了銀色空間之力。她長發無風自動，眉心浮現冰晶與銀芒交織的道紋，修為瞬息突破至煉虛中期。最奇異的是，所有冰晶折射的光影裏，都暗藏著一方微型空間。
    "吼——"
    葉楓背後蛟龍虛影突然生出第六爪，龍鱗上浮現出與裂空虯相似的晶甲紋路。青雲劍鳴如龍吟，劍鋒過處留下久久不散的空間裂痕。煉虛後期的威壓讓身旁岩石盡數化為齏粉。
    劍無塵的突破最為安靜。清霜劍懸於膝上，劍身卻倒映著萬千劍影——每一道影子裏都蘊含著不同的空間劍意。當他睜開眼時，眸中似有星河輪轉，煉虛期的劍意讓周圍三丈自成劍域。
    "呀！"
    司幼幽的驚呼帶著雀躍。陰陽金水劍分化出的劍氣，此刻竟能短暫滯留在不同空間層麵。她隨手一劃，五道劍氣同時從不同角度刺出，又在目標處完美重合——這是煉虛期才能施展的"疊空劍術"。
    小空蜷縮在陣法邊緣，晶翼上的混沌紋路忽明忽暗。它震驚地看著這些人類——尋常修士百年難破的關卡，他們竟借幾滴精血就輕鬆跨越。更可怕的是...它偷偷瞄向蘇清羽，主人身上那股令虛空戰栗的氣息，竟與祖輩傳說中的"那位"有三分相似...
    "秘境隔絕天劫，倒是省去不少麻煩。"蘇清羽收功起身，赤羽劍鞭上的暗金火焰已帶上銀色光暈，"不過出秘境時..."
    "屆時怕是要五劫齊至。"南宮靜輕撫冰魄劍上新生的金紋，眼中卻毫無懼色。
    葉楓咧嘴一笑："正好試試新領悟的"裂空蛟變"。"
    劍無塵突然望向秘境深處："差不多了......"
    蘇清羽赤羽劍鞭淩空一劃，暗金火焰在空中凝成地圖："小空，指路。"
    裂空虯屁顛屁顛湊過來，晶翼上混沌紋路發光："主人，從這裏往西北方有三條虛空暗流，我們走最近的那條，途中還能收些"空冥草"..."
    "空冥草？"司幼幽眼睛一亮，手中的陰陽金水劍興奮地顫動起來，"那可是能助人感悟空間法則的稀世靈藥！"
    小空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六隻晶翼舒展開來："不止呢！
    在這紫虛秘境中生長的空冥草，還蘊含著精純的虛空之力。"
    它湊到蘇清羽身邊，討好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衣袖，"主人，我上次發現的那片空冥草，少說也有千年火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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