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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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桐花巷子歇了一晚,溫知宜回到伯府。
    剛過二門,溫澤川從裏麵出來,看到她從外麵進來,他自然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她一眼後,開門見山問道:“你和明夷國師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幫你?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一連三個問題,要說不是專門來這裏堵她都沒人相信。
    但溫知宜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她淡淡說道:“我才剛回來,不能讓我先歇口氣嗎?”
    見她這不以為意的態度溫澤川就生氣,臉色嚴肅下來:“國師是什麽身份,你回來這麽些時日,難道還不知道?你看這京都上下,有誰敢和國師府親近?”
    “阿父這麽關心我的事,自己的事處理幹淨了嗎?”溫知宜反問。
    “你!”溫澤川氣息不穩,忍不住生出遷怒,“你還好意思問我,這還不是你惹出來的!”
    “什麽叫我惹出來的?事情真相如何,阿父當日難道沒聽到?”溫知宜冷笑一聲,“顧家還等著阿父你表態呢,要不是你睜眼瞎,寵妾滅妻,某些人能有這麽大膽子?”
    “放肆!”溫澤川臉上掛不住。
    溫知宜眼皮都不帶眨的,“有本事,阿父對著顧家凶去。”
    溫澤川捂著胸口,臉皮青白交加,指著溫知宜罵道,“逆女,逆女。”
    溫知宜聳聳肩,不甚在意,“我是逆女,二妹是什麽?”
    “你不氣死我就不甘心是不是?”溫澤川咬緊牙關,腮幫子鼓起來,“咱們伯府,蒙受陛下隆恩,當為君分憂,沒有伯府,你能有現在的好日子,怎麽選擇,不用我再來教你。”
    溫知宜看著他,片刻後,輕笑一聲道:“阿父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溫澤川往前走了兩步,掩在大袖下的手指摩挲,這是他斟酌說辭時下意識的習慣。
    “你和那位國師的關係到底如何?”
    “阿父不是看到了嗎?”
    溫澤川抬起眼皮:“他喜歡你?”
    溫知宜麵色不動,堆起一絲假笑,“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阿父,你也太肉麻了,咦,阿父你在紅姨娘麵前,不會也要問她喜不喜歡你吧?嘖嘖嘖。”
    最後這幾個嘖,殺傷力極大。
    溫澤川的臉先是一黑,接著一紅,惱羞成怒的。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哦。”溫知宜淡淡應了一聲。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溫澤川深吸口氣,“我問你話呢!”
    溫知宜聞言抬起臉,眼睛裏寫著“你問吧”。
    好家夥,擱這和我套娃呢。
    溫澤川很怕再聽到她來一句“嘖嘖嘖”,強忍著怒氣嗬斥道:“給我滾回你的玉蘭堂去!”
    “是,阿父。”
    溫知宜福身,抬腳離開,姿態標準,動作優雅,任誰看了不得讚一句:好一位大家閨秀,可惜,落到溫澤川眼中,隻覺得怒火蹭蹭往外冒,手心一陣發癢。
    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從溫知宜這裏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溫澤川隻能讓人暗中盯著玉蘭堂。
    府裏雖然被他梳洗了一遍,挑出了好幾個別府暗插進來的釘子,但燕非時那來去自如的手段還是讓他不安心,各處不僅按上了自己的人,晚上更是重新排了班,力求每一處角落都有人看守。
    回到玉蘭堂的溫知宜,從白露口中聽聞了溫嫦依被打的事。
    “聽說叫的可慘了,後麵還是老太爺派了人來,這才把伯爺叫走呢。”
    不意外。
    顧家可是死了一個兒子呢。
    想到顧郎君,溫知宜情緒落下,問道:“紅姨娘那邊呢?”
    “也被伯爺打了,後麵被伯爺叫人關起來了。”白露一整個揚眉吐氣。
    “不止呢,阿父正叫人捆了人,要送去莊子上呢。”
    溫敬軒大步從外麵進來,短短數月的裏曆練,他整個人脫胎換骨,原本畏縮的氣質不見了,變得英氣勃勃,眼睛明亮而幹淨,仿佛初升的朝陽,透著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溫知宜循聲看去,溫敬軒恭恭敬敬見禮,“大姐。”
    溫知宜抬手示意他坐,一麵問道:“你今日沒當值?”話音落,卻見他身上穿著天策衛的衣服,袖子和袍角有些發皺,鞋麵還沾著灰塵,像是剛從外麵回來。
    溫敬軒喊白露給他一杯濃茶,打了個嗬欠說道:“才剛回來呢,昨兒熬了一夜,回來就見許管事,拿著麻繩帶著人,往怡心院那邊去,我問了一聲,說是阿父有命,讓人送紅姨娘去莊子。”
    難道是被她剛剛刺激到了?
    溫知宜在心裏嘀咕一聲,麵上不動聲色問道:“天策衛裏很忙?”
    “這裏不是有好些人家鬧起來麽,那些禦史一個個簡直是聞到腥味的貓,參了這個參那個,還真有人被扒出有問題,對了,大姐你這些日子,還是先別出去了,京郊突然出現好幾起失蹤案。”
    “失蹤案?”溫知宜驚訝。
    “對,都是十五六歲的女娘。”溫敬軒一臉慎重。
    溫知宜擰眉,“是拐子嗎?”
    溫敬軒沉重搖頭,“京兆府已經派人查了,不過......”
    京都裏的官司還沒打完,這事隻怕還有的等。
    聞弦而知雅意,溫知宜揉了下眉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放在心上的。”
    白露端來濃茶,溫敬軒喝了一大口,嘶嘶的打了個激靈,有些迷糊的腦子總算清醒,他賊兮兮地傾了傾身,拉近和大姐的距離,說起另一件事來。
    “從天策衛出來時,正好遇到一隊人馬回來,聽說是從忻州回來的。”
    忻州?
    一個很陌生的地名。
    溫敬軒到底年齡小,藏不出情緒,溫知宜很清晰抓住他眼裏的幸災樂禍。
    “大姐回來的晚不知道,紅姨娘有位兄長,就在忻州為官。”
    他為什麽一回府,知曉大姐回來了,就迫不及待過來,還不就是為了和大姐分享這個好消息。
    “那些回來的天策衛,一個個臉色凝重,指定是出大事了。”
    這雖然是他的猜測,也不一定就是紅姨娘兄長。
    但人嘛,總是樂意希望看到自己不對付的人倒黴的。
    溫敬軒當然不例外。
    他和他姨娘兩人,可是吃過紅姨娘不少‘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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