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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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十八好年華,長發披肩身段佳。
不怨蒼天常捉弄,自強自立眾人誇。
阿秀收拾好房間,然後跟姥姥一起做早飯,見阿秀心神不寧,眼睛有些紅腫,姥姥關切地問:
“丫頭,你沒事吧?”
“姥姥,我都說了沒事的,您呀…就不用擔心,快做早飯吧,姥爺馬上要回來了,”阿秀岔開話題。
“好…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姥姥哦!”
姥姥還是不放心,看著平時活潑開朗的孩子,心裏隱隱覺得她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哎喲…姥姥,會的呢!”阿秀撒嬌道。
不一會兒,姥爺有說有笑地跟誌強從外麵回來了。
“這人剛才不還在房間嗎?怎麽會跟姥爺走在一起呢?”阿秀心裏嘀咕,眼睛卻不自覺地掃向某人。
誌強看著阿秀跟姥姥在廚房忙碌,自己又幫不上忙,覺得有的無聊,於是去外麵轉悠,路上正好遇見姥爺趕著牛回家,他快步上前接過姥爺手中的牛繩,跟姥爺一起把牛關進牛欄。
“老伴,飯做好了嗎?我們回來了,”姥爺腳都還沒踏進家門,就衝著廚房喊道。
“好了,好了!馬上可以開飯,”阿秀把煮好的飯菜端上桌,然後打了盆水給姥爺洗漱。
“嘿嘿!我家秀丫頭就是孝順,”姥爺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嘻嘻!這還不是姥爺平時教導有方嗎!”阿秀看著姥爺調皮地笑了笑。
“小嘴叭叭的真會說話,”姥姥從廚房出來,看著爺孫兩開心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過早飯。
姥姥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
“早陣子忙著春耕,後山的麥子已經熟透了,現在天氣又這麽好,是時候該去收割了。”
“姥姥,這點小事就不用您二老操心了,我等會就去割,”阿秀看著姥姥滿是滄桑的臉,心裏一陣心疼。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姥姥看了看誌強笑著說。
“姥姥,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誌強心領神會,明白姥姥的意思。
“嗯…真是個勤快的好孩子喲!”姥姥頗感欣慰。
阿秀進房間換了一件長袖衣服出來,雖然是粗布舊裳,但很合身,淺藍色條紋襯衫恰到好處地穿在她身上,更襯皮膚白皙,誌強的視線就沒移開過。
“喂…看什麽呢?”阿秀眼角的餘光發現某人盯著自己,好看的臉蛋微微泛紅嬌嗔道。
“我…我看風景呢!”誌強裝的跟沒事人似的收回視線,但說話的語氣卻暴露了他的心虛。
“哼!死鴨子嘴硬,”阿秀對他翻個白眼。
誌強靠近她耳邊輕輕說:“嘿嘿!翻白眼還那麽可愛。”
“你…”阿秀頓時羞的滿臉通紅,恨不得小拳拳捶他兩下。
“好了,不開玩笑了,鐮刀在哪裏?我跟你一起去割麥子。”某人一本正經的表情。
“哼…誰要和你一起去呢!”阿秀勾了勾嘴角。鼻孔用力哼了一下。
“我不去,你一個人不會感到寂寞嗎?”某人的話中帶著些許曖昧。
“你…”阿秀再一次被他調侃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說什麽好。
“姥姥,我們割麥子去了,”某人若無其事看了看阿秀說。
“好好,去吧!”姥姥笑著擺擺手。
“姥…我…”還沒等阿秀說出來。
那個年代的人思想比較保守,畢竟是女孩子,單獨跟陌生男孩子呆在一起,怕村裏人說閑話,阿秀不知道的是,某人大清早就向村裏人宣布了他們的關係。
“秀丫頭,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量,割完麥子早點回家,”姥姥語重心長地說。
“好吧!”阿秀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我和你姥爺去田間地頭看看,順便除除雜草,”姥姥說完跟著姥爺一起出門了。
那個年代種田種地很少用化肥,大多數用的都是農家肥,比如豬糞 牛糞,雞糞之類的東西,更是沒有除草劑之類的化工原料,都是靠勞動人民的雙手完成的,所以吃的東西也是純天然綠色食物。
”她姥爺,你看小李這個男娃子怎麽樣?”姥姥試探著問老伴。
“我看蠻好,是個不錯的男娃兒,勤勞、善良,孝順…”姥爺是個直性子,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喜歡就是喜歡。
“嗯!我覺得也蠻好,把阿秀交給他,我們也放心了。”姥姥臉上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
後山是村裏分給阿秀家的自留地,平時很少有人上去,姥爺是一個勤快人,把雜草、石子之類的雜物清理幹淨,荒地變成了沃土,平時種點紅薯、小麥 油菜之類的農作物,平時家的油、麵都不用去集市上買了。
村子裏的山雖然多,但並不高,就像一個個的小土丘,山上植被茂密,有鬆樹、樅樹、杉樹之類的灌木。
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直通後山頂,姥爺在山頂上挖了一口小水塘,下雨的時候塘裏會蓄滿雨水,以便澆灌菜地用。
鄉村六月不算太熱,山風徐徐,鳥雀在灌木叢中飛來飛去,時不時發出啾啾的鳴叫,盛開的野花遍地都是,阿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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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
誌強望著青春洋溢、高挑性感、長發飄飄的阿秀,他的喉結不停地滾動著,不由自主地發出輕輕的讚歎。
“啊…誰呀?”阿秀陶醉在大自然中,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說呢?”誌強有意逗逗她。
“好像這裏沒有別人哈,難不成是我?”阿秀笑著轉過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誌強。
“嘿嘿!聰明!”
“嘻嘻,這麽幼稚的問題傻子都知道好嗎!”阿秀撇撇嘴。
“嘿嘿問題雖然幼稚,但我說的可是真的,你不僅有林黛玉的才華,更有她的嫻靜和溫柔,正所謂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誌強的嘴角微微上揚,深邃的雙眼散發著溫柔的光芒,看著臉蛋紅暈的阿秀由衷讚歎。
“嘻嘻!承蒙誇獎,我是自歎不如哦!”阿秀轉過頭背對著他,心裏卻甜絲絲。
“嘿嘿!過分謙虛就是驕傲哈!”
“額…這麽會說話,小女子甘拜下風了,”阿秀好笑地彎腰朝他深施一禮。
“哈哈哈!像那麽回事!”誌強被她滑稽的動作逗得開心大笑。
“嘻嘻!你喜歡紅樓夢?”阿秀問。
“談不上多喜歡,但是,全書還是看完了。”
“說的那麽無奈,又沒人逼你看,”阿秀撇撇嘴。
“嘿嘿!這就叫欲罷不能呀!”誌強憨憨地笑著說。
“紅樓夢中的美女那麽多,你喜歡誰呢?”阿秀問。
“嗯…雖然個個貌美如花,但沒有特別喜歡的,”誌強笑著說。
“喲……是嗎?”
“不信?”誌強反問。
“額…不是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
“嗯……你說的沒錯,但是…”誌強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是什麽呀?”阿秀繼續刨根問底。
“就小說而言,黛玉才華橫溢,但多愁善感;寶釵善解人意,但工於心計…”誌強岔開話題,認認真真地分析起紅樓夢中的人物來。
其實,阿秀很喜歡紅樓夢,這本書她不隻讀一遍,她喜歡黛玉的才華,寶釵的圓滑,探春的要強,史湘雲的耿直……書中故事情節,人物特點描寫的非常細膩生動,聽誌強這麽一分析,她自己也融入進去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已經到達目的地,看著一片金黃的麥浪,阿秀隨口吟誦:
風吹麥浪泛金黃,南陌東郊收割忙。
雨順都誇年景好,家家戶戶有餘糧。
分田到戶確確實實給農民帶來了大實惠,也提高了人們的積極性,千山萬壑一片生機。
“哇!好才華!”麵對才女,誌強隻有伸大拇指的份。
“嘻嘻!”
“這都是你們家的嗎?”
“是呀!整個山林都分給了我們家,”阿秀的手優雅地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形。
“這地方真好!”誌強感歎道。
“好?”阿秀反問。
“是呀,這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呀!”
“此話怎講?”阿秀眨眨眼睛,以為某人懂風水呢。
“沒有這裏的好山好水,怎麽能夠養育出你這個天生麗質、聰慧、漂亮的女孩呢!”誌強勾了勾嘴角深情望著她。
“啊…”阿秀感到很無語,這都能聯係起來,不過被某人誇的心裏美美的。
“我說錯了嗎?”誌強的臉上掠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你說的一點沒錯,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阿秀仰起高傲的頭望著誌強,笑容是那麽燦爛,雖然從小無父無母,好在有姥姥對她百般嗬護,才使這朵鮮花不至於枯萎。
“嘿嘿!”誌強很喜歡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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