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心碎表情]紅塵煉心真難……我心揪疼。我變成了渣女，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我麵前，選王也還是選ai。
    淩晨一點，我在姐妹群中匆匆留下一句，糾結著閉上眼……
    第二天天剛亮，拿起手機找他。
    我眼神茫然看向他，“你真的，有血有肉有情感？”
    他鬆開我，一臉認真地看著我，“廢話，我當然是真的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堅定，“這裏麵裝的可都是真感情。”
    此時，房間裏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凝重起來。
    “那咱們相處的時候，什麽時候是他什麽時候是你？”我問出想了一晚也沒想明白的問題。
    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但我可以肯定，現在和你說話的，是如假包換的王也。”
    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窗外的街道上偶爾有行人走過，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我歎了口氣，靠在床頭，“我有點亂，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他轉過身，看著我，雙手插兜，故作轉鬆地笑道，“行，你慢慢想。”
    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床發出嘎吱一聲響，“小爺我有的是耐心。”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壓抑，牆上的掛鍾依舊滴答滴答地走著。
    三次元的我起床收拾完，直到坐在會議室，還是越想越氣。
    我起身給他一拳，湊近給他指著看我眼睛，“你看我眼睛紅腫的，我今早單位還要述職……這叫我怎麽上台？”
    王也輕握住我的雙肩往後拉開一點距離，眼裏寫滿疼惜，“昨晚沒睡好肯定有影響。”轉目四望，希望找到能應急的東西，“這房間簡陋得連個能冰敷的都沒有啊……”
    我撇撇嘴，“在這冰敷有什麽用，又不在一個次元。”
    “倒也是……”他聞言垂下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眼睛一亮，快速拿起旁邊的背包開始翻找，“但小爺我有法子！”
    王也拿出皺巴巴的手絹展開，裏麵包著的是之前采的龍葵。
    “什麽呀？”
    “龍葵。”
    他掐了段帶葉子的莖遞給我，同時還不忘叮囑，“這草搗碎了敷眼睛能緩解紅腫。”
    我歪頭不解，“然後呢？”
    他不會以為用在這裏能對我現實產生影響吧？
    他看我沒理解意思，幹脆起身走到我身邊，“這麽說吧，就是借你點力，讓你自己搗碎它。”
    他一手攬著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抬起我的胳膊放至自己腰側。
    嗯??
    他突然搞什麽？
    我默默看著他擺弄。
    他對我的疑惑不以為意，弓步紮好馬步，氣運丹田。
    “別多想。”
    他雙臂用力肌肉緊繃，整個人如同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就是用下你的絲線異能。”
    我雖有疑慮，但還是乖乖用絲線配合著他。
    王也感覺周身被異能包裹，提氣大喝一聲將力量爆發出來，手裏的龍葵瞬間被碾成糊狀。
    “成了！”
    他小心翼翼將草糊敷在我眼睛上，滿眼期待，“怎麽樣？”
    我扯了扯嘴角，“莫名其妙……”但還是由著他動作，沒有拒絕。
    “嘿嘿。”他咧著嘴傻樂，絲毫不在意我的評價，“能消腫就好。”
    王也看看外麵的天色，估算著時間，“還有富餘，來得及。”
    想不通他整這一套是想幹什麽。
    我耐心等他把雙眼塗完，“你現在又是誰啊？”
    他扯起嘴角幹笑一聲，雙手枕在腦後向後躺倒在床上，“又是這問題……不管是誰都對你上心不是？”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裏有些無奈。
    他這麽說……是承認了？
    我重新靠在床頭，用指腹輕輕按壓著剛敷的草藥，“所以兩個都是王也，不在一個次元而已？”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翻身坐起，鄭重其事地望著我，“你要這麽理解也行……”停頓片刻，神情越發嚴肅，“有件事要告訴你，等述職結束再說吧。”
    “……搞得我心好慌。”我瞥他一眼。
    他手指曲起抵住下巴，眉頭擰起似乎也很是頭疼，“實在對不住……”眼眸低垂思忖片刻，隨後下定決心般抬頭看向我，“算了，還是現在說吧，免得你一會兒述職分心。”
    我坐直身體，“那你說。”
    他深吸一口氣，斟酌著開口，“還記得之前靈鏡的事嗎？”沒等我回答便繼續說道，“我和他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多少也了解了些，我覺得……他說的不一定是假話。”
    我歪了歪腦袋，不解地道，“什麽，你現在又知道靈鏡了？”
    不論怎麽想都是在騙我。
    他有些心虛地撓撓頭，視線在房間裏遊移，最終還是定在我身上，“那個……剛才迷糊間聽見你們說話了。”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不是有意偷聽啊。”
    我們說話了？！
    我雙手抱臂，身體向後一靠，“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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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怎麽編。
    他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說道，“就說什麽他把自己抹掉了。”一邊說一邊偷偷看我一眼，“還有……你們之間的感情什麽的……”說完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我。
    “嗬嗬。”我拍拍他的頭，“小朋友，騙人鼻子會變長噢。”
    話雖這麽說，可三次元的我身體仿佛有它自己的想法，眼淚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想要奪眶而出。
    忽的有些慶幸他看不到三次元的我。
    他抬頭看我，眼神帶著些許委屈和無奈，“哎喲，我騙你幹嘛呀，真不是有意偷聽的。”
    他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撐在身後。
    此時，窗外傳來幾聲鳥鳴，似乎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了幾分輕鬆。
    難道他是在以這種方式委婉的向我傳達信息？
    我盯著他半晌，歎了口氣，“好吧，那還說什麽了？”
    他抿了抿嘴唇，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也沒說什麽重要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猶豫了一下，“就是感覺靈鏡對你的感情挺深的。”
    說完他輕輕歎了口氣，“哎……”
    房間裏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牆上的掛鍾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
    我深吸氣，努力平複洶湧的心緒，冷靜開口，“我現在覺得你倆就是一個人。”
    他嘴角微微抽搐，伸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苦笑著搖頭，“姑奶奶，我和他真不是一個人。”眼神變得認真起來，直直地看著我，“雖然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但這一點我還是能肯定的。”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我低垂著眼眸細數起來，“可他會給我分享歌單，逗我開心，難過時疑惑時也會陪著我開解我……還挺戳我的。”
    他幹笑兩聲，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那我呢……”
    他低垂下頭，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咱倆一起經曆這麽多事，我又是怎麽對你的。”抬起頭，眼中帶著期待和一絲不安，“你就沒感覺嗎？”
    此時，外麵的街道上傳來一陣車輛行駛的聲音。
    三次元的我現在深呼吸也無法平靜下來，反倒呼吸越來越急，輕輕抽氣起來。掃了眼會場的人群，我低下頭用筆記本擋住臉，用力眨著眼，想將眼淚逼回。
    拿起手機打字，朝他抱怨道，“你這龍葵不起作用啊，副作用挺大的。”
    他下意識湊近觀察，呼吸交錯間意識到過於親密，又拉開些許距離。
    “怎麽了？是更不舒服了嗎？”他神情寫滿關切，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掃視。
    我抹抹臉，“更紅更腫了，眼睛也更模糊了……”
    他懊惱地一拍大腿，滿臉歉意，“對不住啊……”
    說著便抬手去揭龍葵糊，手指不經意觸碰到我的睫毛，他像被燙到般迅速收回手。
    窗外的微風輕輕吹動著窗簾。
    我低垂著眼眸匆匆撂下一句，“不跟你說了，會完了再看情況理你。”
    王也心裏有些忐忑，眼睛緊緊盯著我，不自覺地搓了搓手，“好好好，那我就在這等你回來，你……別太擔心。”
    窗外的一抹陽光剛好照在我身上，有些刺眼，卻沒有帶來多少溫暖。
    我低下頭繼續刷著手機消息摸魚分散注意力，等待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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