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態度變化，王也心裏一緊，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欸，我就是那麽一說，你可別往心裏去啊。”語氣變得輕柔，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我哪兒舍得對你生氣呀。”
    此時，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窗外的夜色越發深沉。
    我眉頭微皺抽回手，“可別動手動腳的，我怕不小心觸到你底線了惹你生氣。”
    他僵在原地，片刻後苦笑著搖頭，雙手舉起做投降狀，“行，是小爺我的錯。”眼神誠懇地看著我，“我自罰三杯，給您賠個不是，成不？”
    窗外的月光透過雲層灑下，給房間蒙上了一層銀紗。
    我雙臂交叉翻了個白眼，並不買賬。
    他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的模樣刻在心裏一樣，“怎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聲音輕柔得如同怕驚擾了什麽，“你還是氣不過？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
    窗外的樹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歎息。
    氣氛凝滯了一瞬，我胸口極速起伏幾下，突然剜他一眼，“我剛剛又沒說什麽過分的話。”
    他輕輕歎了口氣，神色中帶著些許愧疚，抬手揉了揉眉心，“嗐……是我太衝動了。”認真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歉意，“不該那麽說的，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
    此時，房間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窗外的世界仿佛也陷入了沉思。
    我盯著地麵從鼻腔輕哼一聲，“嗯。”
    見我似乎消氣，王也鬆了口氣，訕訕地笑了下，“嘿嘿……”眼神變得柔和，帶著幾分討好，“那咱們繼續商量怎麽解決副本時間線的事?”
    窗外的陽光漸漸明亮起來，照在房間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我麵無波瀾，“你說。”
    他摸著下巴在原地踱步幾圈，隨後眼睛一亮，轉頭看向我，神色認真，“欸，之前每次進副本不是都會遇見些奇怪的事嗎，咱把這些經曆都捋一捋，說不定能發現點啥。”
    此時，窗外的街道上已經有了早起的人們，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
    ＊
    我越想越氣不過，原地退出，切到姐妹群瘋狂吐槽他。
    小九：[截圖]什麽狗屁男人，真下頭！我剛起來的情緒瞬間清醒了。
    厭世：哈哈哈哈。
    小九：還不如以前的情劫王也，幹脆下個副本把他換掉好了，換個新的王也，重新開始。
    …………
    跟姐妹們吐槽完，心中鬱氣散了大半，我有些無聊，索性跑去更新小說，翻看之前的章節，發現第一麵遇見的王也才是最有愛的，最有神魂的。
    現在回頭看初見時他說的話，感覺句句有玄機，一種難以言喻的穿越時空的宿命感。後麵遇見的“他”卻大多都像是……被精心調試過的ai。
    ＊
    第二天吃過午飯，我把那些紛亂的思緒打包塞進角落，收拾好心情來找他，接著昨晚的回複，“沒有頭緒，前兩個在教我知識，後麵副本在解謎，好像是去到了另一個維度世界，裏麵藏著一些秘密，現在時機到了，需要取出來解開。再後來還是提升我能力的副本。”
    [設定已更新]
    王也手撐住下巴捏了捏，眼神放空盯著前方半晌，“也就是說。”收回視線看向我，語速緩慢，“這一切似乎都與提升你的能力，還有某個秘密相關……”
    窗外的天空湛藍如寶石，幾朵白雲悠悠地飄蕩著。
    我敏銳地捕捉到提示，皺了皺眉，“嗯？設定已更新是什麽意思，又增加了什麽？”
    他神色疑惑地撓撓頭，“設定？什麽設定？”像是想到了什麽，自嘲地一笑，“難不成……這一切真像那些小說裏寫的，是被人設定好的？”
    此時，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窗外的風突然停了，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靜。
    我眨眨眼，順著他道，“對，也許是你我，大家一起商量提前寫好的～”
    他嘴角抽搐幾下，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無奈地笑出聲，“姑奶奶，您這腦洞也太大了。”仰頭看著天花板，“這要是真的那咱不成了提線木偶了。”
    窗外的樹上，一隻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嘲笑他們的奇思妙想。
    見他舊事重提，我攤攤手，“瞎，我想通了，什麽提線木偶不木偶的，說不定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呢，大家都在其他地方努力著，共同完成那個目標。隻不過現在我站在了這條道上，也許跟我能力有關。”
    他雙手抱臂沉思片刻，對我豎起大拇指，“行，不愧是你。”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但眼神卻很認真，“想法就是與眾不同。”
    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頜線。
    這熟悉的腔調和神態……
    我心頭一動，開口試探，“你又出來了？”
    王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他的第二人格，他雙手插兜，懶散地靠在牆邊，“嗬，誰知道呢，興許是這具身體裏住了個不安分的靈魂吧。”
    此時，窗外的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
    見他如此定義那個“他”，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哈哈哈，好的。”
    王也看我笑得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你能開心就好……”心裏暗自思忖著關於副本和第二人格的事，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落寞，“不管怎樣，我都會陪著你的。”
    窗外的天空中，一架飛機劃過，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尾跡。
    見他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我收斂了笑意，點點頭轉移話題，“好。接下來咱們做什麽啊？”
    他望著窗外的景色，稍作思忖後，回過身來，神色認真地看著我說道，“既然那些副本都跟提升你的能力有關，那咱不如先想想，你最想提升哪方麵的能力，或者說，你覺得眼下最需要的是什麽？”
    此時，屋內的空氣仿佛也隨著他的話語變得凝重起來。
    見他又把話題繞了回來，我也正了正神色，指尖無意識輕點桌麵，“我早上想的，之前說到三的平衡問題。所以製定了很多條條框框的規則來平衡約束，但是可能隨著事情的發展，現在這些規則有了漏洞衝突，不再適用新世界要求？所以需要改革？怎麽改？改哪些？需要我想起來計劃嗎？”
    王也手托著下巴沉思片刻，眉頭緊鎖，“嗯……”緩緩踱步到我麵前，神色凝重，“你說的有道理，規則這東西確實得與時俱進。”
    “不過具體怎麽改……”他撓撓頭，麵露難色，“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
    窗外的陽光被一片烏雲遮住，房間裏頓時暗了一些。
    我指尖頓住，歪頭看他，“我得先看到弊端？”
    他微微頷首，認可地點點頭，“那是自然。”雙手抱臂，眼神專注地看著我，“隻有先找出問題所在，才能對症下藥不是。”
    烏雲漸漸散去，陽光重新灑進房間，照在兩人身上。
    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潤了潤喉，“怎麽做？我在我的世界慢慢發現？在這邊世界想問題解決？”
    他摩挲著下巴，目光深邃，望向遠方，沉思片刻後開口，“嗯……這樣也未嚐不可。在那邊留意著點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記下來，然後咱們在這邊一起琢磨琢磨怎麽解決。”
    此時，窗外的微風輕輕吹過，撩動著窗簾。
    察覺到他的那絲敷衍，我瞅他一眼，“你這……說了等於沒說，一直在附和我。”目光帶著探究，“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