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9點。
    王嘉恩穿著睡衣，打著哈欠走出房間，走向廚房。
    他還特意看了看門口，居然沒看到高跟鞋。
    程大少還是挺講究的，雖然嘴上花花，但並沒有在朋友家招那啥。
    當然程大少聯係列表裏的，是不是那啥，也不一定。
    那些妹子，都是“名媛”呢，完事兒基本都不跟程大少要錢的，打的主意是嫁進他們老程家。
    要不就是想著偷偷給程大少生個娃，母憑子貴，就算不能進老程家的門，也會有一張終身飯票。
    按王嘉恩以前的眼光，那些妹子，絕對稱得上優秀。
    走進廚房，一通忙活，煮了兩碗蔥花雞蛋麵，又走到次臥，進去後直接掀被子。
    “起來了，待會兒麵坨了！”
    “唔？”
    程大少頂著雞窩頭睜開眼，身上穿的也是王嘉恩的另一套睡衣。
    王嘉恩不管他，走到餐廳捧起麵就走向小房間。
    像往常一樣點開內部軟件，聯係老郭。
    “嘛呢？”
    這次老郭秒回。
    “剛上班，喝茶呢，你起這麽早？”
    王嘉恩想了下，也該給老李整點兒大家夥了，先練著嘛，等會的人多了，一波走起，平推鬼子。
    念及至此，他敲動鍵盤。
    “59式坦克，63式裝甲車每樣給我來20輛。”
    “喲，你總算是接著大單了嘿，承惠，59式1200萬一輛，63式裝甲車830萬一輛。”
    王嘉恩再次無語。
    這時客廳傳來程滔的聲音。
    “嘉爺，你除了麵，還會弄點兒別的不？”
    王嘉恩歪過腦袋懟道：“大清早的你給我買菜去？”
    “你不行你叫外賣送點兒豆汁兒、油條、炸饅頭片什麽的，是不是？”
    “愛吃不吃！”
    “吃！”
    王嘉恩收回腦袋，對著鍵盤一陣輸出。
    “我不要那種魔改的59，我的客戶文化水平比較低，你那些黑科技給他們他們也用不了，都拆了，就最原始的59就行。
    然後車載步話機什麽的，也給我換成原始點兒的，最好是那種老式的電子管通話器。”
    這一條發出，老郭那邊直接沉默。
    然後直接罵了過來。
    “你特麽上博物館找去，還電子管，幾幾年了都？”
    這就給老王整得有些尷尬。
    “你就說裸車多少錢一輛？”
    “滾犢子，現在賣的就是配套的係統，裸車有個屁賺頭？”
    王嘉恩歎了口氣，想著要不然，自己開個廠造這些東西？
    電子管電台什麽的，對於現在的技術而言，根本就沒什麽難度，成本也不會太高。
    “那算了，下次吧。”
    正想敲鍵盤下別的單子呢，就見老郭那邊直接回了過來。
    “別算了呀，不禁逗呢你，東西能搞定，但是找廠子重開產線，成本太高，除非你一次性下很多訂單。”
    “多大點兒事兒啊，你盡管整，電子管的電台、步話機，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客戶真心文化水平低，你給他太高端的，他玩壞了還不好修。”
    “行，那就裸車，加電子管的通訊係統，基礎光學瞄準測距儀，爆炸反應裝甲，一輛你給個600萬吧，裝甲車210。”
    王嘉恩點了點頭，想到老李那邊這次用了122榴彈炮，沒準小鬼子下次跟他打，會調動重炮部隊。
    考慮了一番，決定給老李整點能壓製小鬼子重炮旅團的火力。
    “可以，那就來20000支56半，10000支56衝，3000挺56班，1000挺54式重機槍，1000支rg。
    火炮的話，1000門82迫，200門120迫，200門107火，50輛82式130火，再加96門122榴彈炮，48門拖曳式152加榴炮，每樣40個基數彈藥。”
    老郭那邊再次沉默了許久，過了十幾秒才回複。
    “你跟你那客戶說一下，這些東西組建的軍隊，還打不過咱們一個合成營，想辦法讓他們買幾輛vt，買幾架驍龍。”
    王嘉恩嗦了一口麵，直接回懟。
    “人家倒是想買蘑菇呢，你賣嗎？總歸也是算你業績，幫你清倉了不是？甭廢話了，算總價！”
    這句話一發，那邊直接就沒回了，應該是在算賬。
    王嘉恩也是有了工夫，大口吃麵。
    過了好一會兒，王嘉恩麵都吃了半碗，老郭那邊才回過來。
    “算上彈藥，總共5億3642萬，你給個6億，送你8000箱壓縮餅幹，500箱手榴彈！”
    王嘉恩頓時咬起了後槽牙，每次跟老郭這兒都會破防。
    “你家手榴彈和餅幹漲價那麽快啊？還有這次的總價你是不是算錯了？”
    “嘿嘿嘿，再送你20000支黑星，500支85狙，每支也配50個基數彈藥，老款的軍用吉普你要不要，也送你50輛。”
    “這還差不多。”
    王嘉恩回了一句，正想給老郭打款，又忽然想到什麽。
    “對了，我那貿易公司準備做點兒別的買賣，你罩著點兒，別什麽歪瓜裂棗的都來查。”
    “可以，不過你別搞一些太過火的東西啊！”
    “放心！”
    剛回過去，就見程滔捧著碗走到了他身後。
    也沒什麽顧忌的，當初能認識老郭，還是程滔他哥幫忙介紹的呢。
    “又進貨啊？”
    “啊。”
    王嘉恩退出內部軟件，打開網銀，給老郭轉了6個億。
    “喲喲喲，一下就是6個億的單子？”程滔有些吃驚。
    王嘉恩歪過腦袋，假裝驚奇地看著他：“6個億對你而言很多？”
    “喲喂！可以啊嘉爺，現在也是動輒幾個億的生意了，還這麽淡然自若！”
    “喲喂！可以啊滔爺，成語都會用了嘿？”
    “去你大爺的！”
    “哈哈哈哈”
    正笑著呢，王嘉恩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他拿起一看，連忙接起。
    “喂，媽！”
    電話那頭傳來老媽的聲音：“嘉嘉，起了沒？”
    程大少頓時搞怪地學了一句：“嘉嘉~，起了咩？”
    王嘉恩直接一個猴子偷桃。
    “嗷嗚！”
    “什麽聲音啊？”王媽問道，“你朋友在？”
    “程滔。”王嘉恩回了一句，又問道，“有事兒沒啊，我忙呢。”
    “哦他啊，是這樣，你爸以前有個同事，家裏的姑娘正好安排在城裏工作，完了之前他倆遇上，喝了頓酒，說給你倆撮合撮合，你要有空，見見唄？”
    王嘉恩頓感厭煩：“媽你別老整這些個，上回你那閨蜜介紹的，那長得跟鹵煮似的，一個頂我兩個體重了！”
    “噗”程滔直接笑噴，鼻孔裏流出來一根麵條。
    又聽王媽在電話那頭說道：“這次的不一樣，我看過照片兒，可水靈了！”
    “這年頭哪兒還有正經照片兒啊？再說王警官的同事，也是警員吧，那妹子應該也是警員吧，我可不想以後藏個私房錢都藏不住！”
    “你看你這孩子”
    “哎呀行啦，沒事兒我掛了，忙著呢。”
    “那我把那姑娘微聊推你，成不成的你見見再說唄？”
    “行行行，掛了哈！”
    “哎，好！”
    一臉頭疼地掛掉電話。
    倒是程滔感慨道：“你別說，我還挺羨慕你的，我爸我媽算了”
    王嘉恩感覺有些好笑：“你還羨慕我，你爸媽那是沒辦法，因為工作才常年不著家的。
    他們不給你打電話，你不能主動聯係他們呐？”
    “怎麽不聯係呢？找我爸，他說在開會，沒錢找你媽。找我媽，她說在開會，掛了之後就把錢打我卡上了。”
    “那你是沒見我們家那王警官以前是怎麽抽我的。”
    “能比我哥狠？他那真是照死了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