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乎意料，為這個龐然大物效力竟然有如此豐厚的好處，雙眼瞬間瞪大，仿佛看見無數黃金堆積成山，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這麽多金條，哪怕隻分我一小部分，也足以讓我安享晚年。
    管它是不是怪物，吃不吃人，關我什麽事？隻要有錢拿，什麽都行！
    又咽了一口唾沫，老兵傑克急忙點頭，聲音沙啞低沉，“沒問題，你盡管放心，我一定幫你拿到他們的資料。”
    咧嘴一笑，露出變形的獠牙，沉聲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傑克猛地關掉通訊。
    看著暗下去的屏幕，狂怒臉上的狠厲笑意漸漸平複，猩紅的眼中光芒閃爍，不知道這個大家夥究竟在盤算什麽。
    忽然，狂怒起身，踏入沙漠，向遠方走去。
    起初步伐緩慢，後來越走越快，不久便化作一道猩紅身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飛速遠去。
    不對，他不是在飛。
    隻是因為速度太快，普通人眼中才會有這種錯覺。
    而徐浩然已抵達目的地，望著森然的墓園，心中默許。
    若非這個世界偏離了原劇情，這裏應是前任惡靈騎士的駐地。
    惡靈騎士手中的東西對徐浩然至關重要，那是傳說中的聖凡岡薩契約，一份極具威力的協議。
    徐浩然並不覬覦這份契約的力量，畢竟數千亡魂的力量對他而言不算什麽。
    更重要的是，擁有這份力量可能導致可怕的變化。
    就像原劇情裏的黑心魔，得到這份力量後確實變得極為強大，幾乎能與真正的惡魔相提並論。
    黑心魔雖獲強大之力，卻也付出巨大代價。
    群鬼吞噬其所有，僅剩一具相似皮囊。
    其中寄居之物已成上千怨靈融合的怪物，非昔日黑心魔。
    然而，此契約對徐浩然並非無用，既能吸引黑心魔，也能引誘真魔鬼。
    依惡魔交易法則，徐浩然認為能從他們口中獲取重要情報。
    有人擔憂與惡魔交易會吃虧，但前提在於交易者弱於惡魔。
    徐浩然顯然不屬於此類，他的實力遠超魔鬼，若非世界法則限製，隻需幾招便可將其滅殺。
    463章
    墓園內，卡忒史雷手持鏟子安放骨灰盒，忽覺不祥。
    不知為何，總感覺今日會有事發生，且多半非好事，恐有人針對他。
    難道又有誰覬覦那魔鬼契約？消息早已流傳許久，卻無人尋得，想必都以為契約被魔鬼藏匿，為何又找上門來？莫非抱著僥幸心理，想從他這裏探得線索？
    將骨灰盒放入墓穴後，卡忒史雷陷入沉思，尚未深想，墓園外傳來陣陣轟鳴。
    他目光微驚，難以置信自己的第六感愈發敏銳。
    這聲音奇怪，不像車輛，更似天上墜落的飛機！
    他想起曾乘機時目睹巨鳥般飛機落地的情景，內心震撼至今。
    就在飛機即將降落時，他曾聽到一種像是割玻璃的聲音，那是高空氣流穿過的聲音。
    如今，距那時已過去近十年，卡忒史雷目光中閃過一絲懷念。
    曾經令他恐懼的聲音，如今顯得如此熟悉親切。
    比起那些形形色色的怪物和那些企圖取他性命的存在，飛機的這點噪聲根本不值一提，除非那龐然大物從天墜落，砸向他。
    也許到那時，那種刺耳的氣流聲將成為他揮之不去的陰影。
    自嘲地笑了笑，卡忒史雷表麵更加戒備，環顧四周，仿佛察覺到有人隱匿身旁。
    徐浩然在他頭頂後方五、六米處懸浮，施加了隱身術，默默注視著卡忒史雷的表演。
    “這家夥這些年竟然靠這些生存下來？真不簡單。”徐浩然輕聲嘀咕，隨即解除隱身。
    卡忒史雷立刻察覺，震驚於他的存在。
    盡管此刻力量虛弱至極，但他仍能感知周圍的邪祟，卻無法察覺徐浩然，這讓他格外緊張。
    在他認知裏，能避開他感知的隻有毫無罪惡之人。
    然而這絕無可能，哪怕嬰兒的誕生也會給母親帶來痛苦，這也是一種罪惡。
    若存在罪惡之力，他便能憑借過往作為惡魔戰警的經驗感知對方。
    既然世上不可能存在毫無罪惡的人類，那便隻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年輕人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
    至少不遜於那些小嘍囉如巫心魔之輩，甚至可能不輸於正統惡魔。
    至少是天使級別的強者，在我麵前能完全施展力量，卡忒史雷心中思索著。
    意識到這一點，卡忒史雷徹底放棄了掙紮。
    麵對這樣的對手，即便耗盡所有惡魔之力也是徒勞。
    ……
    即便讓他攻擊，縱使釋放審判之眼，也無法產生實質性的效果，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懸殊。
    這就好比凡人試圖審判降臨的神隻，純粹是癡心妄想。
    他手中所謂的權威，不過是虛幻的泡影。
    察覺到兩者間巨大的力量差距後，卡忒史雷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工具扔在地上，注視著徐浩然說道：
    “若你是為契約而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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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是找我，我們或許可以聊聊。”
    見此情景，徐浩然微微挑眉，這位老者似乎不像原作裏那般強硬。
    隨即他明白，原作中的妖魔再強，也不及眼前之人。
    因此這種態度倒也合情合理。
    畢竟那時卡忒史雷隻需動念，就能憑最後的力量鎮壓群魔，自然不會把它們放在眼裏。
    徐浩然懸浮空中，俯瞰著下方的卡忒史雷，目光流露出一絲興趣，圍繞他盤旋數圈，仔細打量著這個家夥。
    比起原作中的核心角色惡靈騎士強尼，徐浩然對這位前任騎士更感興趣。
    畢竟他的地獄之火竟能吞噬戰馬。
    這是否意味著所謂的地獄之火能依附萬物，強化其本質？
    更令人震驚的是，地獄之火近乎無限，隻要有智慧生命存在，無盡的怨念便是它最佳養料。
    在數十億生靈供養下，地獄之火怎會枯竭？每一秒產生的能量都足夠焚毀整片海洋。
    徐浩然仔細打量著卡忒史雷，卻隻能確認對方體內藏著一股怪異能量，其他再無端倪。
    他看起來隻是個普通老人，若非眼中透出的光芒讓人難以直視，幾乎會被誤認為尋常老者。
    長久低頭觀察並不輕鬆，徐浩然也不喜居高臨下，想必旁人亦然。
    於是他平穩降落，靜靜立於卡忒史雷麵前，凝視這位蒼老男子，嘴角浮現笑意。
    "初代惡靈戰警，我對你的過往頗為好奇。
    不妨邊行邊談，藍山咖啡值得一品，你覺得如何？"
    說話間，徐浩然揮手間空間微顫，刻意釋放出一股震懾人心的氣息。
    卡忒史雷頓時驚懼，險些失態跳起，僵在原地，臉色蒼白，額頭冷汗迅速滲出。
    這般氣息太過強大，即便地獄魔王也難企及，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能擁有。
    卡忒史雷腦中閃過唯一可能：此人必是活過萬年的老怪物，自世界誕生便存於世間。
    意識到這點，他對徐浩然的態度陡變。
    先前以為是神魔界新晉天才，現知自己先前淺薄。
    站在此人麵前，絕非等閑之輩。
    在他眼中，這少年已化作頂天立地的存在，即便是魔尊天帝，也難超其上。
    卡忒史雷心中一顫，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用審視遠古遺跡般的眼神望著徐浩然，目光中滿是敬畏。
    接著，他謹慎開口："不知前輩今日來訪，所為何事？若論咖啡，我倒更傾心於巴厘島產的金兔咖啡……"
    "雖其味未臻完美，價亦非至高，然經細心調配，於我而言，金兔不遜於藍山。"卡忒史雷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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