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神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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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之可能涉及槍擊及嚴重案件,他們加速前進。
    一路上漂移,迅速找到混混據點,由資深警員指引下鎖定目標。
    一名叫張小龍的年輕警員見“閑人勿擾”牌,冷笑一聲。
    “查水表,開門!”
    他毫不等待,認為屋內人已全數遇害,凶手早已逃逸。
    年輕的警員雖不如資深老警那般閱曆豐富,但也絕非愚鈍之輩,自然能揣摩出那些終日賴在警局、混吃混喝的家夥心思。
    於是,在幾位老警不滿的目光中,張小龍毫不遲疑,一腳踹開眼前房門,準備強行闖入。
    在這大膽之舉背後,他也算得上粗中有細,右手穩穩搭在腰間,握緊武器的同時打開保險,確保一旦發現凶手仍在現場,可迅速將其擊斃。
    張小龍對這類重大案件如此上心,並非出於正義感,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正義使者。
    他追求的是亮眼的成績、輝煌的戰績,以及讓上級不得不提拔他的理由,從而換取更優渥的生活。
    前提是他還能活著享受這份美好,所以他格外珍視自己的性命。
    盡管行動果敢,實際操作卻極為謹慎。
    然而,濃烈的血腥味瞬間襲來,所有人頓時僵在原地。
    年輕警員因缺乏經驗當場嘔吐,而老警早已習慣,用袖口遮住口鼻。
    即便如此,老警依舊難以忍受刺鼻的氣味,腹中翻騰,內心震撼不已。
    ——見鬼,這屋子裏死了多少人,才會散發出這般駭人的氣息!
    這氣味本身並無殺傷力,卻讓人不寒而栗。
    這些老警雖因各種緣由未能晉升,淪為混日子的“油條”,但他們能力不容小覷。
    否則,像他們這樣的老警怎能在警局立足?
    因此,他們常能從現場蛛絲馬跡推斷出事件真相。
    如今亦是如此。
    四周彌漫的刺鼻氣味讓他們意識到,這間小屋絕非僅是一場普通的槍擊案現場。
    更令人膽寒的是,這裏很可能發生了大規模的死亡事件,人數之多足以造成如此慘烈的局麵。
    這說明什麽?意味著這場案件將震驚全球,成為曆史上的重要一頁。
    對於在場的辦案人員而言,這同樣是一次巨大的風險。
    空氣中彌漫的濃烈血腥與腐臭混合體,遠勝傳聞中的醃魚罐頭,令人難以忍受。
    年輕女警神情愈發嚴肅,她推開房門,步入昏暗走廊,示意隨行人員跟進。
    無需多餘言語,此刻無人質疑她的命令。
    眾人心領神會,輕聲進入屋內。
    盡管途中耗費時間謹慎行事,但他們無法確定凶手是否仍在現場。
    若真是如此,後果不堪設想。
    隻需稍加思索便知,能獨自擊潰一個犯罪團夥的人絕非等閑之輩,實力與冷血程度毋庸置疑。
    麵對這樣的對手,普通警察毫無勝算,極可能瞬間喪命,成為震驚全國的大案檔案。
    種種顧慮湧上心頭,不論資曆深淺,所有人都心生退意。"我還年輕,不該就此夭折。”“家中妻兒尚需我照顧,絕不能葬身於此。”老少兩派雖立場各異,卻殊途同歸,心中所念並無二致。
    昔日因利益爭鬥而結怨,彼此視如寇仇。
    今日目標一致,雙方竟意外地默契配合,再無誰比對方更懂自己敵人。
    年輕的警察率先衝在前方,右手已搭在腰間佩槍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威脅。
    年邁的警官雖步入暮年,但目光依舊銳利如昔。
    歲月並未削弱他們的能力,這個時代已不再依賴蠻力解決問題。
    這些經驗豐富的老警官,眼神仿佛禿鷹般敏銳。
    在他們注視下,世間少有異常能逃過視線。
    剛踏入昏暗走廊不久,一位老警官便示意眾人停下腳步。
    “這裏定有異樣。”他低聲說道,指向走廊轉角,“看地麵的水漬和門框的腐蝕痕跡。”
    “此類痕跡絕非尋常手段造成。
    你們年輕人或許不了解,如今指紋鎖乃至更先進的技術已普及,過去那種老辦法僅對普通人有效,效果有限,學的人不多,也沒太多人留意。”
    “然而對我們而言,經曆過盜匪橫行的時代,即便身為警察,我們也掌握了匪徒慣用的手法。
    這般經曆,怎會看不出這門鎖絕非普通方式所能破壞?即便是強酸,我也見識過。”
    “若我沒猜錯,那些強酸恐怕也難以達到這種效果。”
    說到這裏時,他盯著牆角雜亂的痕跡,語氣愈加嚴肅:“我敢斷言,這裏不久之前曾有兩人倒臥。
    現在他們已消失不見,不知是自行離開還是被人帶走。”
    若是前者無需多言,若是後者,則眾人處境更為凶險。
    他們不相信凶手能獨自搬運兩具屍體,而裏麵必然還有更多隱情。
    單憑一人無法處理這一切,這意味著凶手背後很可能隱藏著一個組織——刺客組織 或其他類似勢力。
    凶狠的歹徒讓這些警察束手無策,畢竟他們隻是普通警察,平日處理些小偷小摸便已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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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傳說中的刺客,他們實在無力招架。
    這類殺人如麻的家夥,本該由特種部隊來對付。
    然而眼下,特種部隊顯然無法及時到場,他們隻能硬著頭皮上陣。
    想到這裏,眾警察的嘴唇發幹,望著走廊盡頭,猶如凝視地獄之門。
    若非撰寫遺書費時,他們或許真會當場寫下遺言。
    昏暗走廊盡頭,警察們麵露懼色,年輕警察毅然挺身而出,朝走廊深處走去。
    “恐懼很正常,無需愧疚。
    畏懼死亡是人的本能,否則便是無情的野獸。”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也要守護身邊的人。
    但我不一樣,我無所牽絆。
    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否則人類怎能走到今日。”
    深吸一口氣,年輕警察輕聲說道,同行的警察聞言神色複雜,以全新的目光打量這位夥伴。
    彼此對視後,眾人不堪重負,默默跟隨其後,與他並肩作戰。
    短短十餘米的走廊盡頭,昏黃燈光與刺鼻異味撲麵而來。
    年輕警察回望同伴,見大家都已持槍戒備,咽下一口唾沫,隨即毫不猶豫一腳踹開木門,高喊:
    “警察!抱頭蹲下!」
    年輕警察一聲怒吼,持械衝入房間,他的同伴雖心知屋內情景可能令人恐懼至極,卻不敢遲疑,緊隨其後進入。
    眼前景象驟然變換,眾人一時失神。
    這並非屍橫遍野之地,也無腐臭彌漫,更沒有雜亂不堪的殘骸,唯有一處戰場。
    最顯眼的是牆上被貫穿的巨大彈孔,破敗之態表明戰事激烈。
    不遠處,桌椅散落一地。
    老練的警察們憑借經驗,從淩亂現場推測出這裏曾發生過槍戰及近身搏鬥。
    然而,地上僅遺留混混首領的痕跡,槍械痕跡顯示此人應是唯一開火者。
    身為資深警員,他深知此人的危險性,卻因條件限製未能行動。
    此刻,這一切將案件引入迷局。"根據現場判斷,必有外來者潛入,且事先清除了守門的小混混。”
    審視著眼前的一切,老警察神情嚴肅,低聲道:“怪事就出在這兒!”
    “這些頑固的小混混,像頑疾般難以根除,絕不會輕易結束自己的性命。
    可為何走廊和門前僅留水跡,卻不見搏鬥的痕跡?”
    “莫非這群混混集體反叛?這不可能。
    我認識他們,大多是廢物,不然怎會淪落至此?他們沒膽量背叛頭目。”
    “更令人費解的是,盡管這屋內滿是戰鬥跡象,牆也破敗不堪,但從痕跡來看,這場爭鬥僅涉及三人。”
    “若非我眼花,這三人便是曾與混混首領玩牌的兩位手下和首領自己。”
    “似乎目睹了某種可怕之事,最後那人對著牆壁瘋狂  ,這才留下痕跡。”
    “至於另兩人,則親手掐死了自己,實在離奇!”
    聽完老警察的話,眾人以為他神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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