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好好休息，明日等待榮山消息吧。”
    婁偉點頭示意明白後，發現林楓正準備躺在他的床上休息。
    “喂！你幹嘛呢？”
    林楓一臉迷茫：“睡覺啊。”
    “那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
    林楓忽然醒悟般地說：“哦，是有，但我想著那個妖孽可能又會冒出來，所以過來守著你。”說完迅速躺下閉眼，“睡了。”
    婁偉暗罵：你還真能睡！
    最終，婁偉沒和林楓擠一張床，而是拿了一條被子在地上鋪了個地鋪。
    林楓大概是真的疲憊，剛躺下沒多久就開始打鼾。
    鼾聲讓婁偉難以入眠，索性起身離開，直接去了林楓的房間。
    正當婁偉準備入睡時，林楓房間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婁偉瞬間覺得一陣混亂，拿起一看，這號碼似曾相識，想了半天才意識到是榮山的電話，立刻拿著手機跑到隔壁找林楓。
    “林楓！榮山打電話來了！”婁偉搖晃著熟睡的林楓，把手機湊到他耳邊，“快醒醒！”
    林楓睡得很沉，前一夜沒睡好，此刻又被吵醒，直接將手機拍落，翻了個身繼續睡。
    婁偉無奈接過電話，“喂？”
    電話裏傳來急促慌亂的聲音，“是我！你怎麽回事？！”
    “我是婁偉，林楓睡著了。”
    榮山稍微平靜了些，“林楓在哪？”
    “睡著了，怎麽了？”
    榮山語氣更顯焦急：“我剛才試了一下，肚子真的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怎麽辦？”
    婁偉心也揪了起來，“別急，我叫醒他。”他說著起身再次試圖喚醒林楓，卻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婁偉和榮山同時屏住呼吸，氣氛驟然緊張。
    榮山故作鎮定地說：“我在屋裏呢。”
    婁偉下意識捂住嘴巴，屏住呼吸，專注地聽電話裏的動靜。
    電話中除了榮山的聲音，還夾雜著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榮山依舊維持平靜的語氣：“老婆，你幹啥呢？我在廁所，你快睡吧。”
    敲門聲持續不斷。
    婁偉實在忍無可忍，將手機調至靜音，跑去叫林楓。
    可林楓睡得如死豬般沉，毫無反應。
    婁偉心急如焚，既聽不清榮山那邊的情況，又無法喚醒林楓，隻好拿一盆冷水澆到他身上。
    林楓瞬間清醒，怒吼：“你瘋啦！幹啥呢！？”
    由於林楓剛才誤觸了閉麥鍵，通話意外恢複。
    而榮山因緊張調高了音量，清晰的對話在寂靜中被屋內外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婁偉直到聽見電話另一端的急促拍門聲才意識到問題嚴重，連忙向林楓解釋：“榮山出事了！”
    林楓立刻警覺：“那你早不說！？”
    “早說？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根本喊不醒，現在怎麽辦？”
    林楓迅速穿衣，拿起手機：“還能怎麽辦？去榮山那兒。”
    開車十分鍾便抵達那棟老公寓樓下。
    二人急忙衝進樓內，按門鈴無人應答。
    林楓無奈取出工具，快速打開門鎖。
    幸虧樓舊鎖差，否則更麻煩。
    破門而入後，隻見榮山被綁在沙發上，頭部受傷出血，嘴被堵住，看到林楓出現，仿佛見到救星。
    婁偉剛要衝上去救榮山，卻被林楓一把攔住。
    “你幹什麽！？人到底救不救！？”
    林楓直視前方，婁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隻見一名孕婦模樣的女子站在臥室門口，手中握著一把水果刀，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婁偉忍不住低聲咒罵：“這他媽的是人嗎？”
    林楓語氣複雜，“既是，亦非。”
    “那怎麽辦？”
    “你去救榮山，我去對付她。”
    婁偉點頭，“好！”
    兩人迅速行動，女子也朝他們衝來。
    婁偉快速解開榮山的繩索，林楓上前打算以符紙製伏眼前這詭異之物，卻發現女子力大無比，完全不是對手。
    那邊婁偉動作麻利，三人合力將女子捆綁在椅子上。
    榮山複雜地看著仍在掙紮的女人，一時間氣氛沉重，無人言語。
    許久，林楓拍拍榮山肩膀，“她已不再是你的妻子。”
    榮山抬頭，眼眶通紅，“她們去哪兒了？”
    林楓吞了吞口水，“死了。”
    榮山頓時掩麵哭泣，作為一個堅強的男人此刻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林楓雖感傷卻不知如何安慰，隻能讓他盡情宣泄。
    榮山很快平複下來，聲音顫抖地問：“多久的事了？”
    “大約半年。”
    榮山再次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林楓雖然不忍，仍得提醒道：“節哀。”隨後走向還在掙紮的女人。
    榮山立刻抬起頭，“你想對她做什麽！？”
    林楓麵無表情，“這還需要問嗎？”
    榮山搖了搖頭，“不可能。”
    林楓早已料到如此，於是示意婁偉上前控製住榮山。
    林楓眼神深沉，“抱歉，但這事我不得不做。”
    隨即，他取出一個有規律搖晃的鈴鐺，同時口中念著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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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山與婁偉看不到異象，而林楓卻清晰可見。
    一大一小兩個魂魄離開這副軀體，佇立於他麵前，以惡毒的眼神瞪著他。
    林楓冷哼一聲，“原來是你倆。”
    母女二人尚未開口，便已被林楓收入鈴鐺之中。
    婁偉問：“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林楓未答，而是轉向榮山，凝視著板凳上失去生氣的女人，淚水悄然滑落。
    婁偉放開榮山，他立刻衝到魏桃蕾身旁，將她抱入懷中痛哭。
    林楓與婁偉互望一眼，默契地後退幾步。
    留給榮山與妻子最後一刻相處時光。
    他們站在門外走廊上，靜靜佇立，直至天明。
    不知何處傳來第一聲雞鳴，榮山才開門走出。
    林楓注視著他，一夜之間，榮山仿若換了個人，下巴長滿胡須，滿臉倦容，仿佛蒼老了許多。
    婁偉低聲問：“還好嗎？”
    榮山聲音顫抖，“無妨。”隨後看向林楓，“能跟我聊聊嗎？”
    林楓點頭，“可以。”
    再次回到房間時，魏桃蕾已從板凳移至沙發，身上覆著白布。
    林楓匆匆瞥了一眼，便轉移視線。
    三人圍坐餐桌。
    婁偉見兩人沉默不語，似有所悟，起身離席，“我去外頭抽根煙。”
    婁偉走後，林楓開口，“有什麽事直說吧，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
    榮山搖頭，“我隻是想知道原因。”
    林楓歎了口氣，“關鍵在於你們之間是否做過愧對良心的事。
    具體的緣由我不清楚，但目前能確定的是，附在榮太太身上的鬼正是聯華旅館裏的那個。”
    “此話怎講？”
    “或許你不相信。”林楓自嘲地笑了笑，“我們離開你家後，就去附近這家旅館開了間房。
    半夜突然被驚醒，出來後陷入一個幻境，看到一家四口，最終隻剩姐姐活下來，可我隻見到姐姐的鬼影，其他人都不見蹤跡。”
    回想起來，恐怕隻有魏太太在住旅館時被附身了，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聯華旅館？對，半年前我們鬧過一次別扭，桃蕾收拾東西離開，後來我在聯華旅館找到她，才知道她懷孕了……難道就是那時？”
    林楓輕哼一聲，“不過別太難過，孩子本就是死胎，並非新生生命。”
    榮山低頭抱頭沉思。
    “可為什麽啊！我們沒做對不起別人的事，為什麽要奪走我愛人的性命？為什麽！為什麽！”他聲音顫抖。
    “這個我無法回答。
    如今有兩種可能：一是惡鬼作祟，二是天道循環。
    既然你說沒做過虧心事，那應是第一種。”
    榮山顯然難以接受，趴在桌上低聲啜泣。
    林楓拍拍他的肩，“我會查清真相，傷害人的鬼魂絕不會放過。
    善惡有報，該來的終究會來。”
    說完便開門離去，留榮山獨自整理情緒。
    林楓囑咐婁偉在此留守，自己則趕往旅館。
    真是巧得很，昨日入住的客人們都已收拾行李離開。
    大堂老板見林楓回來，忙迎上前：“您好，現已到退房時間。”
    林楓環顧四周無人，又看向麵前這位女老板。
    女老板被林楓的舉動弄得後退兩步，但仍保持禮貌地說：“您好，退房時間到了。”
    林楓笑著問："這家旅館以前是不是出過什麽奇怪的事？"
    女老板臉色瞬間煞白："你……你是誰？"
    林楓神秘一笑："本該幫你的人。"
    "我憑什麽信你？"
    "信不信隨你，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能幫到你，而且免費。"
    女老板點點頭："你是第一個察覺到我店裏不對勁的人，我相信你。"
    林楓笑道："那聊聊店裏的怪事吧？"
    女老板關上半扇門，為林楓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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