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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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借新找到的證據,婁偉與徐浩然第三日便返回陶源寨。
    出發前特意讓人先拘押了一家人,但因無重大緣由,不久便釋放,未曾料到此行耗費時日如此之久。
    徐浩然抵達陶源村時,正見陶傑一家欲逃,幸被當場擒獲。
    “想去哪?”徐浩然拍拍陶傑臉,“帶走。”
    婁偉率警員輕鬆捕獲陶傑一家三口。
    三天後,婁偉聯絡上林藝雪家人,得知父母已因女兒失蹤相繼離世,隻剩姐姐尚存。
    徐浩然出資替他們打官司,將陶家所有值錢物品賠償給林家,陶氏三人罪無可赦,皆判死緩。
    此外,當年涉案人員均被判無期徒刑。
    ——
    飯局上,徐浩然與婁偉舉杯,“辛苦了!”
    婁偉搖頭,“多虧這事,我重回原職,真相終得昭雪,那姑娘也能安息了。”
    徐浩然飲盡一杯,感慨:“若我能早點遇見她,也不至於今日局麵,唉!”
    “世事難料。”
    徐浩然酒意微醺,欲告退前往陶源寨查看,卻因醉意腳步踉蹌。
    婁偉執意送他回家。
    兩人相扶至村口,忽感一股陰冷之氣撲麵,徐浩然瞬間酒醒。
    抬眼望去——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望著手中所剩無幾的符紙,徐浩然背起包走出旅店,繞過幾條小巷,進入一條陰森狹窄的街道。
    巷子深處,有一家與眾不同的店鋪,仿佛從遠古穿越而來。
    匾額高懸,篆書“篆文軒”三字清晰可見。
    徐浩然一眼掃過,推門而入。
    屋內坐著一位老婦,聞聲抬頭看向門口。
    見是徐浩然,她問:“需要些什麽?”徐浩然稍作思忖:“四疊符紙、朱砂、糯米、上等符筆、硯台,還有一碗血。”
    回到旅店後,徐浩然取出硯台,摻入朱砂,再用狗血緩緩調製。
    淨身後,靜心祭拜祖師爺,隨即開始畫符。
    畫完符的徐浩然渾身濕透一般,長長舒了口氣,將東西收拾妥當放入包內,這才再次沐浴更衣。
    夜幕悄然降臨,林楓躺在床上思索,必須加速行動了。
    一夜無夢。
    “唉,不知到了梧桐苑能否找到那位林道士幫忙。”徐浩然低聲呢喃,加快了整理行裝的步伐。
    匆忙間,他將物品胡亂塞入行李箱,背起包,拖著箱,匆匆離開旅店。
    路上,仰望明晃晃的太陽,徐浩然心情沉重,不願深究陶源寨的變故,隻覺頭痛欲裂。
    那天晚上,他與婁偉剛到村口,發現全村人蹤全無。
    二人進入村子,循著血跡找到陶傑家,那裏早已成了一片廢墟。
    徐浩然當時便有種不祥預感,隱約猜到凶手是誰,卻始終不敢確認。
    直至他們來到村子中央——眾人聚會的重要場所,發現一座祭祀台。
    看見祭祀台時,徐浩然催促婁偉快逃,但對方執意留下查看究竟。
    無奈之下,他遞給婁偉一張符紙,本以為可自行化解,卻不慎中了對方埋伏!
    雖不知具體何人,僅見一道模糊身影消失,徐浩然唯一確定的是,林藝雪就在眼前。
    那個從未殺過人的林藝雪,消失後卻屠盡全村的林藝雪。
    徐浩然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
    確實是她殺害了整村之人。
    那消失的時間段,或許她已被邪道擄走,此時心中仇恨盡顯,徐浩然隻能遠遠觀望,看著那個已完全陌生的林藝雪。
    她還想要取他的性命。
    徐浩然竟連一分鍾都沒撐住,在他手中尚且如此,更別提帶著婁偉這樣的普通人,他瞬間落於劣勢。
    兩人激戰正酣,他讓婁偉快逃,誰知那些被的村民全部“複活”,局勢頓時陷入死局。
    為了護婁偉周全,徐浩然右腹被林藝雪的鬼氣侵襲,險些喪命,幸好隨身攜帶的救命之物尚存,才得以苟活。
    當時他和婁偉便有了脫身之意,若非如此,豈不是成了活死人?
    婁偉力弱,無法對抗那些活死人,徐浩然亦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危急關頭,幸得徐浩然褲袋裏的那枚戒指發揮效用,勉強爭取到一線生機。
    但林藝雪異常頑強,多次追擊。
    徐浩然將所有紫色符紙和保命之物耗盡,才帶著婁偉逃脫,所幸那困局之地難以突破。
    離開前布下陣法,以防他人進入或被困者逃出。
    或許是邪道將林藝雪煉成厲鬼,為提升修為才發動屠村。
    可惜,自身實力不足,隻能歎息一聲,思考對策。
    陶源寨如今已是鬼村,此事不能不管。
    陶傑等人自食惡果,但眼前局麵必須設法請林道士前來化解。
    前行途中,徐浩然望著這似曾相識之地,眉頭微蹙。
    似乎剛才已走過此處,卻又不確定。
    思忖片刻,從包中取出一把糯米撒於路旁樹下,隨後繼續趕路。
    1943年
    徐浩然凝視著眼前與之前毫無二致的景象,緩緩朝旁邊的大樹走去。
    果然,在他剛才放置糯米的位置找到了一小撮白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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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皺眉頭,意識到自己剛才一心想著陶源村的事情,竟不知不覺陷入這詭異的循環。
    心中思索,即便是在大白天,盡管自己一時走神,但若非對方手法高明,也不至於讓他全然沒有察覺。
    這鬼物倒也有些本事。
    徐浩然從包中取出四張符籙,按照東南西北方位依次擺放,並用竹簽固定,每張符都滴上了自己的血。
    隨後低聲誦咒:“八大神咒,淨心神咒。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三魂永固,魄無喪傾。
    急急如律令,破!”
    隨著最後一個“破”字出口,四周景物仿佛碎裂般散去,一切恢複平靜。
    他轉身望向不遠處的旅館,雖未發現任何異常跡象,卻依然心存疑慮。
    忽見前方閃過一道白影,尚未看清便已消失。
    周圍的樹葉被無形之力掀動,發出沙沙聲響。
    緊接著,背後襲來一條長白布,徐浩然迅速從包內取出一張符貼於掌心,一把攥住布條用力拉扯。
    那白布瞬間斷裂,碎片四散飄飛。
    他又取出一張符拋向空中,口中念道:“喉神虎賁,炁神引津,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暴!”話音剛落,所有殘布紛紛落地,周遭再度陷入死寂。
    徐浩然環顧四周,確認再無異動,也感受不到鬼氣的存在,隻隱約覺得對方並無惡意。
    無論如何,還需在此旅店暫留數日,查明此鬼意圖,以免殃及旁人。
    徐浩然回到房間時,忍不住想到這隻鬼雖然讓人困擾,但似乎並無惡意,甚至顯得有些頑皮。
    或許就像林藝雪一樣,因生前經曆坎坷才化為此狀……
    1944年
    深夜,徐浩然深知眼前之事絕非易事,既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亦不明善惡正邪,隻能靜心修行。
    時針緩緩移動,此刻已是午夜三點,正是鬼魅力量最鼎盛之時。
    窗外狂風呼嘯,樹葉沙沙作響,銀白月光透過枝葉灑進屋內,投下搖曳的樹影,預示著此夜絕不平凡。
    床上專注修煉的徐浩然似有所感,微微蹙眉。
    徐浩然眉頭微皺,睜開雙眼,眼中掠過一絲暗沉。
    抓起身旁的包裹迅速下樓,臨近樓梯口時,忽然被無形之力阻擋。
    與此同時,周圍景象悄然變幻……
    原本普通的旅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化為一座古樸的宅院——
    陳舊的檀木窗戶斑駁脫落,桌上擺著一盞缺角的燭台與一把銅製剪刀,兩側各有一盆幹枯的植物。
    一張寬大的檀木床鋪陳其上,床頭雕刻著繁複花紋,有嬌美的牡丹,亦有幾隻奇異的飛禽走獸。
    一側是女子的妝台,鏡中卻無法顯現徐浩然的身影。
    因房間狹長,光線昏暗,這裏更像是一座墳墓而非居所。
    徐浩然咬破指尖,取出一張符紙,飛速繪寫完畢,用兩指夾住,符紙頓時泛起幽綠光芒。
    將符紙擲向空中後,又從包中取出另一遝符紙,撕下一截布條,蘸上鮮血,將符紙依次粘貼其上。
    放手後,這一連串符紙環繞在他身周。
    隨後他掏出一把糯米撒向空中,口中低吟咒語:“八方威神,護我周全。
    靈寶符命,通傳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
    梓靈梓軒,淨穢除邪。
    破!”
    “哢嚓”一聲輕響,空間驟然崩裂,景象恢複成旅店原貌。
    抬步前行數步,先前的阻礙已然消失。
    旅館外隨即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徐浩然急切地想離開旅館,卻發現大門無法打開。
    暗自咒罵一聲,定是那鬼使了某種秘法,需要用印鎏符破解,可他此刻偏偏沒有。
    即便擁有製作符咒所需之物,此過程也極為繁瑣。
    待符咒製成,恐怕黃花菜早已涼透,門外之人亦難逃厄運。
    心急如焚,徐浩然強逼出一滴精血噴於門上,又以指尖血畫符,口中念道:“召靈九天,乾羅答令。
    急急如律令,開!”終於衝出旅館,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心中警鈴大作。
    循著氣味來到旅館前的巨樹之下,“啪嗒啪嗒”,一滴滴血從枝葉間落下。
    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女子被釘在樹上。
    她雙眼被剜,嘴角似被利器拉扯至兩側,形成詭異的笑容,嘴裏空無一齒。
    鮮血從空洞的眼眶、咧開的嘴角、鼻孔及耳中滲出,還從已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地方不斷湧出。
    徐浩然驚駭萬分,攀上樹將女子抱下,挖坑掩埋。
    對不起,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本欲為她超度,因死狀太過慘烈,恐化作厲鬼危害人間。
    然而一查之下,竟發現她的三魂六魄皆已消失!徐浩然攥緊拳頭,難道已被那鬼吞噬?
    心底沉重,這般殘忍的手段,定是出於深仇大恨。
    若無冤無仇,僅憑此作為,那這鬼隻怕凶狠至極,難以對付。
    眼下不知鬼去了何處,若不查明真相,放任其在外遊蕩,一旦增強實力,屆時恐無人可製伏。
    而他也毫無頭緒,隻能暫留旅館幾日,觀望那鬼是否還會回來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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