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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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十,十隻野狼,牛宏兄弟,你這是從哪裏打到這麽多的野狼。”
    一個民兵隊員湊到牛宏的身邊驚訝地詢問。
    “當然是帽兒山了,這還用問。”不等牛宏開口,自有別的民兵隊員替他做了回答。
    “牛宏兄弟,我們一共才五十三個民兵,哪裏能吃的了十隻野狼?你拿過來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牛狗剩站在牛宏的身邊低聲說道。
    “吃不完,就隨身帶上,這一次行動,我們隻需成功,不能失敗。所以在出發前,讓各位兄弟都吃飽了肚子。”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把你的意思轉告給大家。”
    ……
    十堆篝火在生產大隊的院子裏熊熊燃燒。
    每一堆篝火上麵,都架著一隻剝光了皮的野狼,旁邊圍繞著五六個民兵隊員,人手一根擀麵杖。
    一邊吃著烤得焦黃鮮嫩的野狼肉,一邊相互交流著今晚牛宏為了什麽要請大夥吃烤狼肉。
    議論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議論出個所以然。
    沒有一個人知道牛宏究竟是為什麽要請大夥聚會。
    月上中天,每一個隊員都吃的肚子滾圓,麵對架在篝火上的野狼肉,再也難以下咽。
    此時,大院裏突然響起牛勝利的聲音。
    “全體都有,熄滅篝火,帶上剩餘的野狼肉,出發。”
    “連長,我們去哪裏?”
    麵對黑魆魆的夜空,有個民兵隊員低聲問道。
    “前麵的隊員去那裏,你就跟著去那裏,吃野狼肉的時候也沒見你有這麽多的廢話啊!”
    “……”
    其他的民兵見狀,再也沒人主動開口去觸牛勝利的黴頭。
    隊伍在牛門墩、牛狗剩的帶領下,趁著無盡的夜幕,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牛家屯,向著胡家莊進發。
    有過江邊冒險的經曆,牛門墩和牛狗剩兩人在夜幕中的行動顯得遊刃有餘。
    按照老規矩,牛宏依然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牛天才和牛勝利對此倒也見怪不怪,他們兩人並肩走在隊伍的中間,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
    北風呼嘯,
    對於吃飽喝足的牛家屯的民兵來講,吹在身上並不覺得寒冷。
    反而因為一路急行軍,感到甚是涼爽。
    半小時後,牛門墩緩緩停下腳步,轉頭對牛狗剩說,
    “我們到了,你去告訴牛宏兄弟,問他下一步該怎麽辦?”
    “好。”
    牛狗剩答應一聲,轉身向著隊伍的後麵跑去。
    時間不長,去而複返。
    “勝利隊長說,讓大家原地待命。”
    ……
    此刻,
    牛宏頭上戴著熱成像夜視儀頭盔,身穿全套特戰裝備,已經偷偷地潛入了胡家莊的深處。
    所過之處,
    凡是遇到胡家莊的民兵,便會毫不猶豫地從軍火倉庫裏挪移出棒球棍,朝著腦袋狠狠地砸上一棍。
    砸暈後,將其雙手、雙腳捆綁起來,再將其棉帽反戴,遮住眼睛,丟在了牆角處。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慢慢流逝,就在牛家屯的民兵等待的有些焦急之時。
    牛宏舉著一支火把從胡家莊裏走了出來。
    “牛宏兄弟,你怎麽一個人進了莊子。”
    牛狗剩壓低了聲音呼喊道。
    “我進去替大家探了探路,裏麵所有的民兵都被我打暈扔在了牆角。
    現在大家的任務是,進去,將這些被打暈的人帶到他們的生產大隊部,關押起來。
    不到十八個小時,絕對不能放人。”
    牛宏的話音剛落,現場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聲。聲音雖然不高,卻掩蓋不住每個人心中的激動。
    特別是牛天才,聽到牛宏發回來的消息,一雙手興奮得都握不到一起。
    他,明顯的失態了。
    也不怪牛天才。
    這一幕,是他做夢都想實現的。
    而現在,就在今晚,他將親眼目睹,親身見證,洗雪人生最大恥辱的曆史時刻。
    “點起火把。”
    “點火把。”
    ……
    隨著牛宏的一聲吆喝,牛家屯的隊伍裏瞬間點燃二十多支火炬。
    火光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也照亮了牛家屯民兵前進的道路。
    牛宏在前方負責帶路。
    牛家屯的民兵負責將那些被砸暈過去的俘虜,一一帶到胡家莊的生產大隊部。
    牛天才和牛勝利坐在辦公桌邊,喝著茶水,看著被捆住手腳,丟在地上的胡家莊的民兵們。
    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暢快。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當初他們遭遇到的困境,今日必定三倍返還。
    “大隊長,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要帳,還得帶利息,一個子都不能少我們的。”
    牛天才說著,將茶杯在桌子上狠狠地一頓,杯子裏的茶水灑了他一手。
    時間不長,
    那些被牛宏用棒球棍砸暈了的胡家莊的民兵,全部被繳了械,帶到了生產大隊隊部,交由牛天才、牛勝利等人看管。
    隨著牛家屯的民兵不斷地來回往返,
    胡家莊的大隊支書、大隊長、大隊會計,婦聯主任,包括正在睡夢中酣睡的民兵連長胡鐵柱,全被捆住手腳抬到了牛天才的麵前。
    “大隊長,該抓的人都抓回來了,按照我們商量好的計劃,向下進行吧。”
    牛宏說完,找了把座椅坐下,再不言語。
    “好。”
    牛天才答應一聲,站起身,徑直來到胡家莊民兵連長胡鐵柱麵前,用手輕輕扇了扇他的臉頰。
    “胡連長,我們又見麵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牛天才發出豪爽的哈哈大笑。
    隨即站起身,來到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老者麵前,同樣用手輕輕扇了扇他的臉頰。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你是胡家莊的大隊支書吧!
    是不是你向臨江縣公安局報的信?是不是你不同意賠償我們牛家屯被燒毀的房屋?是不是你……”
    牛天才每問一句,胡維永搖一次頭,蒼老的臉頰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老東西,不承認是吧?
    好,我們就在這裏慢慢地耗,看誰能耗得過誰?
    你們當初不是捆了我們十八個小時嗎?
    不讓我們喝一口水,吃一口飯嗎。
    這一次,我不捆夠你們五十四個小時,老子跟你們姓。”
    一句話,嚇得胡維永渾身顫抖,額下的山羊胡不停地抖動。
    胡鐵柱聽後,雙眼緊緊的閉上了,他明白這一次,他以及胡家莊的民兵們在劫難逃。
    心裏不由得暗罵臨江縣公安局副局長李政。
    “李政,你他媽的喪良心啊,做事,做得太絕了。造的孽,卻要他們胡家莊來償還。”
    五十四個小時,不讓吃,不讓喝,不讓去廁所,被捆住手腳躺在這裏,這不是要了人的老命嗎?
    胡維永越想越害怕,聲音顫抖著說道。
    “大兄弟,你要怎樣才能放過老漢、放過我們胡家莊啊。”
    “現在想讓我放過你們啦,可以呀,先把燒壞我們牛家屯房子的賠償款結清,再他媽的跟我談條件。
    不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你就死在這裏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