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我,枉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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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要幹什麽?”
麵對向著自己走來的公安人員,手裏拎著手銬,管龍怒吼一聲,大聲質問。
“我想幹什麽?你敢抗法。”
柳大剛看向管龍,嘴角一撇,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
“抗法?我呸,你少他娘的給我扣帽子,別以為拿著雞毛當令箭,別人都愚蠢看不出來。”
管龍朝著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隨即亮出了身上的手槍。
“誰他媽的再敢向前走一步,老子崩了他。”
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水,沒喝上一口,飯沒吃上一口,得到的卻是一副冰冷的手銬。
如果他是真的違法、犯罪了,給他帶上手銬,他無話可說。
因為一個見色起意、犯罪未遂的混賬玩意兒,卻讓自己替他背黑鍋,管龍的心裏瞬間升起一團怒火,
拔槍相向,毫不妥協。
一起歸來的隊員們看到自己的隊長的人身受到了威脅,不約而同地端起手裏的ak47突擊步槍,對準了柳大剛等人。
“好,很好,你們一個個抗法不遵,武裝拘捕,簡直反了你們了。”
柳大剛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建設農場竟然會不配合他的辦案工作、還用槍對準了他和他帶來的人員。
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他的證件,也顧不上現在是大晚上,對方看不看得清楚,衝著管龍怒吼一聲。
“都給我看清楚了這是什麽?誰敢抗法,罪加一等。”
“哼,少在這裏擺譜,你一個外地來的公安,咋滴,想要遠洋執法啊?你他娘的來錯了地方。
倒是你,
小心你的官帽能不能戴得牢。”
管龍是什麽身份,表麵上是建設農場的保安科長,暗地裏卻是直屬北京領導的邊疆安全局成員。
柳大剛想要憑借他的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以勢壓人,在管龍的麵前的確是不太夠檔次。
眼看著對方不肯就範,柳大剛大吼一聲,
“來人,把他們圍起來,今天必須要要把這兩個首要嫌疑分子帶走。”
“吆嗬,這是誰啊,在這裏大吵大叫的。”
隨著聲音,從人群外走過來一個人。
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走路帶風,氣宇軒昂。
雖然月光昏暗,絲毫不影響來人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
“牛宏,我在這裏。”
看清來人,管龍的心中大喜。
“龍哥,今兒個大晚上的,農場怎麽這樣熱鬧?”
正在房間內和姚姬、牛鮮花、喜鳳聊天的牛宏,聽到外麵的嘈雜聲,急忙走了過來。
恰巧趕上雙方劍拔弩張,互不相讓。
“牛宏兄弟,看清楚了沒有,就是這個癟犢子王八蛋的兒子去的弟妹的房間。
他竟然有臉說他兒子是半夜走錯了房間。
普天之下,
有不要臉的,沒有他這樣不要臉的。
我呸。”
管龍用手一指柳大剛,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心中是異常的氣憤。
牛宏耐著性子聽完管龍的介紹,微眯起雙眼,徑直向著柳大剛走去。
“你、你不要過來啊!”
“啪!啪!”
柳大剛的話音未落,回應他的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
剛想厲聲訓斥,
牛宏的手掌猶如狂風暴雨般在他的臉上使勁兒地招呼著。
“啪啪啪……”
瘋狂、
太瘋狂了。
當著現場那麽多人的麵,牛宏竟然不管不顧,抓住柳大剛瘋狂地扇起了耳光。
這場麵,太炸裂、太驚悚,讓人不敢直視。
短短的幾分鍾,牛宏就打了不下五十記耳光。
柳大剛被打得口鼻噴血,口不能言。
隨同柳大剛一起過來的同伴,反應過來,想要上前救援,被管龍等人直接拿槍頂在了外麵。
“誰敢過來,老子要了他的命。”
牛宏站在場地中間,發出一聲怒吼,好似一道驚雷炸響,震得眾人的耳朵發出嗡嗡的鳴叫。
一頓瘋狂的輸出,牛宏心中的怒火平息了許多。
憤怒地看了眼手裏抓著的柳大剛,朝著他的臉上啐了口唾沫。
罵道,
“呸,你個癟犢子王八蛋,你家的龜孫子竟然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你他娘的竟然說他走錯了房間。
難怪你家的孩子不學好。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今天,我就替你家祖宗好好地管教、管教你這個畜生。”
牛宏說著,拖著好似一條死狗般的柳大剛,向著不遠處的一棵白樺樹走去。
“放下我們的局長。”
“截住他。”
“不能讓他帶走局長。”
……
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片喧嘩。
牛宏見狀,抬手將柳大剛向著地上重重地丟去。
“嘭。”
柳大剛好像一個破麻袋一般,被牛宏丟在了地上。
“龍哥,找人把他給我綁到那棵樹上,一會兒再去收拾他。”
“好的牛宏兄弟。”
管龍答應一聲,一揮手,兩個保衛科的職工快速走上前,拉起渾身癱軟的柳大剛向著白樺樹走去。
牛宏來到紛亂的人群麵前,用手一指,朗聲說道。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身份,也不管你們來這裏是什麽目的。
我隻想告訴你們。
他的兒子,昨天半夜進入我女人的房間,
被開槍打死了。
我和他,還有他的兒子,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今天,
你們誰想摻和我們之間的事情,那就是我的敵人。
殺!”
牛宏說到最後,手裏亮出了一把黑黢黢的短刀,刀柄處刻著海東青三個字。
“小兄弟,能聽我說一句嗎?”
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
“你說。”
牛宏用手裏短刀一指聲音響起的地方。
“小兄弟,做錯事的,是我們局長的兒子,你毆打,捆綁我們的局長可是不對的。
一旦追查下來,你這樣的行為可是犯法的呀!”
牛宏聞聽冷冷一笑。
“你們局長,好一個局長。
你們知不知道?
他兒子明明半夜來到我的房間,圖謀不軌。
他不去追責他的兒子,反而要拘拿陳祥場長,管龍保衛科長。
他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在包庇犯罪,縱容犯罪?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作為一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而不敢為她出頭,為她報仇。
我,枉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