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病得很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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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部長……”
    “咳咳。”
    雷鳴還想低聲勸解,隻聽牛宏輕咳一聲,轉頭看見牛宏衝著他在搖食指,瞬間會意,連忙轉身離開。
    楊振棠見狀一愣,心裏說,啥情況,不是過來釋放自己離開的嗎?怎麽一轉眼又不搭理自己了。
    二十分鍾後,除楊振棠外,其他武裝部的人員全部被解開了綁繩。
    “雷副局長,把車鑰匙給他們,讓他們自行駕車離開。”
    “好。”
    雷鳴答應一聲從兜裏掏出卡車鑰匙遞給了來時的駕駛員。
    “雷副局長,牛副局長我們的武器能否還給我們?”
    其中一名高高瘦瘦的小夥子,輕聲問道。
    “不能。”
    牛宏毫不猶豫地予以拒絕,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在事情沒有得到完全解決之前,他是不會給對手以任何翻盤的機會,尤其是楊振棠還待在倉庫裏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牛副局長,我們能帶走楊部長嗎?”
    那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看向牛宏再次發出請求。
    “隨便。”
    牛宏依舊是兩個字,可謂是惜字如金。
    得到牛宏的許可,幾個身體相對強壯些的小夥子,轉身返回倉庫,抬起楊振棠,將其抬了出來。
    楊振棠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牛宏,眼睛一瞪,大喊道,
    “牛宏,我跟你沒完,你給我老實等著。”
    “部長,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
    一個小夥子的話沒說完,牛宏快步走了過來,看著被人架著的楊振棠,冷冷一笑。
    “楊振棠,從前我還尊稱你一句大哥,今天看來,你真的是老糊塗了,知道我為啥放你們離開不?”
    “為啥?”
    楊振棠被牛宏的氣勢所懾服,言不由衷地問了一句。
    “我實話告訴你,王明義已經在為你們來這裏的這件事,書寫檢討材料。
    你以為你回去後能比王明義有更好的待遇?”
    牛宏直視著楊振棠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著,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
    楊振棠聽完,嗤笑一聲,以一副不屑的語氣反駁說,
    “牛宏啊牛宏,你說話也不過過腦子?王縣長是什麽人,會因為這件事犯錯誤?
    記住,說謊話騙人之前,先打打腹稿,再講出來。
    別讓人看出破綻笑話你。”
    楊振棠說的是一本正經,他身邊的人聽的也是相當的認真。
    對他的這番話,不少人附和著點頭讚同。
    “哼,你這樣的豬腦子,難怪被人拿去當槍使。”
    牛宏說完,轉身離開。
    對於楊振棠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心裏很奇怪。
    也僅僅奇怪而已,不會也不願再去探究其中的原因。
    “牛宏,你說誰是豬?”
    “你小子,我和你沒完。”
    ……
    楊振棠一邊叫囂著,一邊被人架上了停在大院中的卡車。
    在雷鳴、高誌等人的注視下,卡車發動機轟鳴著,緩緩駛出了生產大隊部的大院。
    “牛副局長,感覺楊部長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雷鳴看著牛宏說道。
    “大腦失智,小腦萎縮,病得很嚴重了。”
    牛宏口中回應著,轉身向著生產大隊長辦公室走去。
    雷鳴、高誌等人見狀,連忙跟了過來。
    看到主要的人員已經到齊,牛宏輕咳一聲,說道。
    “咳咳,雷副局長,案件已經告破。
    我的意見是,
    大家沒有必要再繼續待在這裏。
    安排車和人手把犯罪嫌疑人押進金山縣人民監獄吧。”
    雷鳴、高誌等人一聽,臉上瞬間露出喜悅的笑容。
    這次行動,汪耀宗明確牛宏是主要負責人,雷鳴從旁輔助。
    沒有牛宏點頭,包括雷鳴在內的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返回縣城。
    現在聽到牛宏同意返回縣城,眾人的心中一下子高興起來,吩咐念叨著:
    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不用繼續呆在這裏風餐露宿。
    “我馬上安排。”
    雷鳴歡快地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高誌,你也收拾一下,準備撤回金山縣城。”
    “好的牛副局長。”
    ……
    第二天,一大早。
    下馬屯村的社員群眾發現生產大隊部門前的崗哨撤走了,大門雖然依舊關閉,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大院裏空無一人。
    那些被牛宏抓走了的民兵家屬得知消息,來到現場,蹲坐著生產大隊部的大門外,放聲大哭。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親人是被縣公安局的人帶走了。
    依據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這一走必將是凶多吉少,輕者坐牢,重者槍斃、殺頭。
    “我們快去找大隊長,讓他幫我們想想辦法。”
    “對,我們去找大隊長。”
    有人大聲提議,有人隨聲附和。
    十多分鍾後,六個民兵的家屬來到生產大隊長馬千裏的家門前。
    “千裏,千裏在家嗎?”
    “大隊長在家嗎?”
    ……
    隨著房屋大門的打開,馬千裏的妻子走了出來,看著站在自家大門外熟悉的麵孔,高聲說道。
    “千裏去縣城了,過幾天才能回來,有什麽事兒等他回來再說吧。”
    “去縣城了,昨晚不是還在家的嗎?怎麽一大早就去了縣城了呢。”
    馬千裏的妻子嘴巴張了幾張,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昨晚半夜,他們一家睡得正香,房門突然被人輕輕端開,馬千裏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連夜帶走。
    臨走前,告訴自己,他要去縣城待些日子,讓她不要掛念。
    這些話,她當著外人的麵又怎麽能說得出口?
    不回應又不行。
    沉吟了一瞬,高聲回答。
    “一大早走的,沒說是什麽事兒。”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六個民兵的家屬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有人小聲說,
    “我們去公社找占山叔吧,他是公社書記,一定能幫助我們的。”
    一句話瞬間提醒了茫然無措的家屬們,有人開口回應。
    “走,我們現在就去。”
    有人提議,有人附和,同樣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一行人,快速而又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了馬千裏的家。
    西山公社大門外,當六個民兵的家屬們靜靜地注視著大院,
    隻見大院裏的工作人員,無論男女,都是行色匆匆,氣氛顯得極其壓抑。
    一個民兵家屬連忙拉住匆忙路過的工作人員,輕聲詢問,
    “同誌,請問馬占山馬書記的辦公室是哪個屋子?”
    “你是馬占山的什麽人?”
    老王警覺地看著這個民兵家屬,反問道。
    “我是他的侄子。”
    “馬占山犯了錯誤,已經被縣裏的公安帶走了。”
    “啊……”
    得到消息的六個民兵的家屬瞬間傻了眼,相互對視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的難看起來。
    更有人直接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那個兒呀!”
    ……
    “喂,你們這些人在搞什麽名堂?”
    老王看著麵前的民兵的家屬,高聲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