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難受嗎？”
    躺在大石頭上的樂樂睜開了眼睛，她一直在假寐，觀察著地形。
    “你也沒什麽特色，怎麽這麽能扛？”
    樂樂不理解他口中能扛的意思，她隻是靈力不夠，每次往上都覺得吃力，但是沒有特別難受的感覺，頂多有些悶。
    “你在哪兒，你總在我耳朵邊說話，我還看不到你，有些可怕！”
    雖然這裏很黑，還好時不時會遊來一些發光的生物，樂樂把四周看了幾遍，沒發現奇怪的東西。
    “我告訴你我在哪，你也把你的事跟我說說，你覺得如何？”
    “我同意！”
    樂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反正一時半會也不能上去，還不如有個伴說說話。
    “我，嘿嘿，就是你腹部的那塊大石頭～～”
    “啊～”
    樂樂趕緊移動了一下身子，她一直以為是對方靈力強大，才能讓聲音宛如耳邊，這下好了，就在她身下。
    “小姑娘怕什麽，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害你不成！”
    大石頭也動了一下，身上的泥沙抖掉了不少，不過那些藻類卻跟長上去一樣，覆蓋在他身上。
    “不行了，好久沒動了～”
    才動幾下，大石頭就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萬物皆有靈，一塊大石頭會說話也正常～”
    樂樂安慰著自己，失去了這塊大石頭，她隻能再找找，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休息。
    在海底時，她喜歡鑽珊瑚叢，在水草裏躺著，泥沙隻會讓她感到不適。
    “我不是大石頭！”
    “那你是什麽？”
    樂樂遊過去，用魚鰭摸了幾下，手感還是像大石頭。
    “我是一隻大海龜，你應該見過。”
    “大海龜？”
    海裏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他們成群結隊，不喜歡深海，大多在靠近岸邊的淺海生存，不過他們還有一個習慣，不喜歡有靈者的岸邊。
    “你要是海龜，這麽深的海底，早就憋死了～”
    “凡事有例外，我見過跟你一樣的大魚，沒來兩天就憋死在這裏。”
    樂樂不知怎麽反駁，麵前的大海龜應該待在這裏很久了，應該不會傷害她。
    “你說你是大海龜就是大海龜好了～～”
    “那你說說看，你怎麽來這裏了？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樂樂歎了口氣，“我犯了錯，所以被扔下來了，不過我會逃出去的！”
    大海龜想伸出自己的腳蹼安慰自己身旁的樂樂，卻覺得十分僵硬，看來是太久沒活動了。
    “靈界也沒個統一的製度，每個小地方都在各自為主，對錯的界限其實模糊得很，所以對錯就沒那麽重要了。”
    樂樂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見解，以前她不會說話，時常在一旁安靜聽著其他大魚講話，覺得有道理就記下來。
    “對錯，真的不重要嗎？”
    大海龜看著這條大魚挺順眼的，就把心裏的見解全抖了出來。
    “你想想，你身處的地方應該是魚群，那麽魚群就有自己的製度，多半為了魚群的發展，當然也有私自的利益。”
    “假如你破壞了魚群的製度，或者你惹了魚群裏了不起的高位者，他們說你做錯了，難不成你就是錯的？”
    樂樂乖巧地點點頭，不過她並沒有完全認同，因為她的確做得不對，她沒有好好查查拿走靈力的後果，不然領主也不會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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