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丹房雷火淬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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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時的更漏剛滴盡第五聲,蘇墨的草鞋已踩在煉丹房青磚上。昨夜劍塚殘留的雷紋在經絡間遊走,懷中陶罐貼著心口發燙,罐底裂紋滲出的紫電與丹房地火隱隱共鳴。他握緊掃帚推開銅門,撲麵而來的硫磺味裏混著絲血腥——牆角丹渣堆中半片染血的衣角,正是陳清河昨日所穿樣式。
    "新來的把《控火訣》背熟。"胖執事甩來玉簡時,袖口滑落的火星在蘇墨腳邊燒出焦痕,"未時前清掃完三十六座丹爐,否則扣三月靈石。"
    蘇墨躬身應是,神識掃過玉簡卻暗自心驚。這基礎控火術竟與係統優化的《淬劍訣》產生共鳴,當他假裝彎腰清掃丹灰時,指尖悄悄劃過地火陣紋——昨日劍塚所得的雷紋突然跳動,將陣中殘存的地火精粹吸入丹田。
    【叮!檢測到玄階陣法殘片,垂釣值+3】
    係統提示未落,西北角的青銅丹爐突然炸響。赤紅丹液噴濺在房梁上,燒得陣法紋路滋滋作響。胖執事暴跳如雷:"丙七爐的雜役呢?又炸爐!"
    蘇墨閃身避開飛濺的爐渣,瞥見爐底殘留的淡紫色藥渣——這分明是燃血丹煉製失敗的痕跡。當他用陶罐承接滾燙的丹液時,罐身突然浮現出殘缺的丹方圖譜,與陳清河昨日服用的禁藥完全吻合。
    午時的日光照進天窗時,蘇墨正擦拭第七座丹爐。爐膛深處某塊焦黑痕跡突然與陶罐產生感應,他佯裝失手打翻水桶,借水流衝洗的瞬間,指尖觸到塊冰涼的雷擊木碎片。
    "小賊敢偷地火精華!"
    胖執事的鞭影破空而來,蘇墨順勢翻滾撞向戊三丹爐。爐身陣法被雷擊木引動,突然噴出三丈火蛇。眾人驚呼逃散時,他趁機將雷擊木塞入陶罐——係統輪盤瘋狂轉動,罐中紫電竟將地火煉化成七滴液態雷漿。
    【首次回收天材地寶,解鎖煉器模塊】
    蘇墨縮在傾倒的丹爐後,看著掌心懸浮的雷漿。戊三爐的爆炸引發連鎖反應,二十座丹爐相繼噴火,胖執事的氣急敗壞淹沒在轟鳴聲中。他趁機溜向側門,卻撞見陳清河帶著三名丹堂弟子堵在回廊。
    "蘇師弟好手段。"陳清河右臂纏著浸血繃帶,左手捏著枚血色陣旗,"這焚天陣裏摻了三十斤陰髓砂,夠你燒出原形了。"
    陣旗揮動的刹那,蘇墨懷中陶罐突然劇震。七滴雷漿自動結成北鬥陣型,將撲麵而來的毒火盡數吸入罐中。陳清河驚駭後退時,蘇墨已欺身而上,優化過的《控火訣》在掌心凝成湛藍火苗。
    "師兄可知地火遇雷則變?"
    火苗觸及陣旗的瞬間,吸收的毒火混合雷漿轟然炸開。陳清河的錦袍燃起幽藍火焰,三名跟班被氣浪掀翻撞碎廊柱。當執事長老禦劍而至時,蘇墨正"慌忙"撲滅陳清河衣袍上的火苗,袖中卻將半塊雷擊木塞進對方腰帶。
    "地火暴動引發丹爐連環爆炸。"洛清雪的清冷嗓音從月門傳來,她木劍挑開陳清河焦黑的衣襟,露出那截泛著紫光的雷擊木,"私藏天雷木引發地火異變,丹堂弟子好大的膽子。"
    申時的暴雨砸在洗劍池上,蘇墨摩挲著新得的青銅陣盤。這是執事堂的"補償",實則暗藏追蹤陣法。當他將陣盤浸入池水時,陶罐突然倒懸,罐口雷漿化作遊魚啃噬陣紋,轉眼間陣盤便成了廢鐵。
    【破解黃階追蹤陣,陣道經驗+10】
    夜色降臨時,蘇墨在柴房攤開掌心。七滴雷漿懸浮成星圖,與罐底新浮現的《九劫雷池劍》第二式遙相呼應。窗紙突然被劍氣洞穿,洛清雪的木劍挑著個玉匣刺入梁柱:"明日外門大比,你若輸給丹堂..."
    蘇墨打開玉匣,三顆劍形靈石泛著雷紋。這是比洗劍靈露珍貴十倍的雷靈石,當他觸碰靈石時,劍塚石碑的虛影突然在識海浮現。係統提示音與洛清雪的傳音同時響起:
    【檢測到天雷劍意,是否消耗5點垂釣值參悟?】
    "醜時三刻,我要在劍塚看到完整的雷池陣圖。"
    子夜的更鼓聲中,蘇墨踏著雨窪走向後山。陶罐裏的雷擊木碎片自動拚接,在暴雨中引下七道細弱發絲的紫電。當他途經靈藥園時,突然聽見丹爐傾倒的聲響——二十丈外的煉丹房廢墟中,陳清河正往地火脈傾倒墨綠色藥液。
    "蘇墨必須死!"陳清河的麵孔在閃電中猙獰如鬼,"把這瓶蝕脈散倒入洗劍池,明日大比時..."
    蘇墨悄然後撤三步,袖中雷漿彈指而出。藥瓶被紫電擊碎的瞬間,他模仿洛清雪的劍氣斬斷簷角銅鈴。當巡邏弟子聞聲趕來時,隻看到滿地腐蝕痕跡與昏迷的陳清河。
    "看來不用等到大比了。"蘇墨將最後半滴雷漿滴入陳清河丹田,聽著係統提示的【雷靈根覺醒度2.1】,轉身消失在雨幕中。
    劍塚石碑前,洛清雪的木劍已劃出三十六道雷痕。蘇墨拋出陶罐,七滴雷漿自動填補陣圖缺口。當最後一道雷紋亮起時,九天之上降下的紫電竟被大陣扭曲,化作淬體雷液澆灌全身。
    "劫雷鍛體?"洛清雪瞳孔微縮,看著蘇墨皮開肉綻後又快速愈合的軀體,"你究竟從哪裏得來..."
    蘇墨咬碎提前含在舌底的洗劍靈露,將係統的垂釣能量偽裝成劍氣爆發。石碑林中的殘劍盡數騰空,在天幕拚出半幅太古雷池陣圖,恰好與他優化過的《淬劍訣》完美契合。
    寅時破曉,蘇墨回到柴房調息。皮膚下隱隱流動的雷紋,已能硬接煉氣四重的攻擊。當他展開大比對陣圖時,首輪對手赫然寫著"丹堂陳清河",而陶罐新浮現的裂紋正組成四個小字:雷噬反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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