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丹房夜探毒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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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的丹堂簷角滴落著墨綠色液體,蘇墨貼著飛簷陰影移動,懷中陶罐微微發燙——三個時辰前係統標注的丹房密道入口,此刻正滲出與試煉洞穴同源的腐骨藤汁。他屈指彈在東南角第七塊青磚上,暗門開啟的瞬間,十二盞鮫人燈突然同時亮起,燈油中摻雜的噬魂香卻被陶罐盡數吸納。
"蘇師弟夜訪丹堂,可是來求藥的?"趙無延的心腹王執事從廊柱後轉出,手中藥杵敲擊著青銅丹爐,"正好新煉的九竅還魂丹缺個試藥人。"
蘇墨閃身避開藥杵迸射的毒針,流火金液順著袖口滑落,在地麵凝成困龍陣紋。王執事獰笑著踩中陣眼,靴底暗藏的破陣符卻突然自燃,陣紋反卷將其雙腿纏住。三枚雷符在丹爐表麵炸開時,爐內沸騰的毒液突然凝成獸爪探出,指縫間夾著的青銅鱗片與劍塚殘片嚴絲合縫。
"坎位三步,震宮雷動!"蘇墨踏著《天罡劍訣》殘篇步法,流火金液在丹爐表麵繪出敕令。當最後一道符紋成型,獸爪轟然炸裂,藏在毒液中的半張控魂符被陶罐吸入。王執事突然口吐黑血,天靈蓋鑽出三寸長的毒蜈蚣,卻被蘇墨用雷符釘在梁柱上。
子時的密道彌漫著腥甜霧氣。蘇墨用銀液小劍挑開機關鎖,門後竄出的藥人脖頸帶著趙無延同款魔紋。他反手拋出陶罐,罐中幽冥火裹著劍塚靈氣灌入藥人七竅,將其經脈燒成透明狀。藥人胸腔突然炸開,飛濺的毒血在牆麵腐蝕出丹爐狀圖案——正是趙無延玉佩上的紋路。
"蘇師兄小心!"陣閣弟子林小月的傳訊紙鶴突然撞碎毒霧,翅尖沾著暗紅血跡,"丹房地火......啊!"慘叫聲中,紙鶴化作青煙凝成箭頭指向東北方。
醜時的地火室熱浪翻湧。蘇墨踹開玄鐵門的刹那,十八尊青銅丹鼎同時開啟,鼎中飛出的毒傀竟融合了劍傀與赤炎虎特征。他旋身避過毒爪,雷符在鼎群間串聯成電網,卻讓地火突然暴漲三丈。陶罐自主飛向陣眼,罐底裂紋滲出流火金液,將地火中的魔紋生生熔斷。
"沒想到連地火都被做了手腳。"丹堂劉長老從焰心走出,皮膚下流動著岩漿般的光芒,"這份熔火鍛體的厚禮,蘇小友可還滿意?"
蘇墨的布鞋在青石板上烙出焦痕,《雷符纂要》記載的辟火訣竟擋不住魔焰侵蝕。他猛地將陶罐擲入火海,罐中吸納的劍塚陰氣與地火相撞,炸開的冰火漩渦中浮現二十年前某位長老虛影。虛影並指斬落,劉長老右臂齊根而斷,斷口處湧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毒傀殘肢。
"清霜劍......不可現世......"虛影消散前的警示與經閣殘魂如出一轍。
寅時的地底血池泛起漣漪。蘇墨循著係統標注的陣眼波動來到禁地,池中懸浮的百具劍棺突然開啟。為首棺槨中坐起的屍體緩緩睜眼,眸中跳動著與趙無延相同的魔紋,手中握著的殘劍竟與清霜劍胚產生共鳴。
"二十年了......"屍傀喉間發出金石摩擦聲,"丹劍同修的滋味......"話未說完,陶罐突然爆發出驚天劍氣,罐身浮現的丹爐吞劍圖竟將屍傀手中殘劍吸入。蘇墨趁機甩出七張雷符,爆開的電光中《百獸煉魂訣》自動運轉,將屍氣煉成三滴暗金色靈液。
卯時的晨鍾穿透岩層時,蘇墨手中的禁地令牌突然融化。他閃身避過塌陷的穹頂,懷中的陶罐將墜落的陣石盡數吸納。逃出密道的瞬間,身後傳來劉長老癲狂的笑聲:"你以為毀的是丹堂?這不過是九爐之一......"
辰時的刑堂地牢陰風陣陣。蘇墨呈上的毒傀殘骸突然暴起,卻被洛清雪的木劍釘在牆上。劍穗玉玨與殘骸中的青銅鱗片產生感應,在地麵投影出殘缺的宗門地圖——七個閃爍紅點恰好對應護山大陣的陣眼位置。
"昨夜醜時,鎮守陣眼的七位長老同時閉關。"洛清雪劍尖輕挑,殘骸中滾出半枚帶血的門派徽記,"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午時的膳堂人頭攢動。蘇墨碗中的靈米突然變成蠕動的蠱蟲,他筷子輕敲碗沿,昨夜煉化的暗金靈液滴落,蠱蟲瞬間化作三枚青銅釘。鄰座胖修士的湯勺"不慎"跌落,袖中暗藏的化血散卻被陶罐悄然吸收。
"蘇師弟臉色愈發紅潤了。"趙無延的新任侍從遞來藥膳,腰間玉牌刻著陌生的饕餮紋,"聽說地火室昨夜走水,可要當心火毒攻心。"
申時的後山亂葬崗烏鴉驚飛。蘇墨按地圖找到第一個陣眼,守陣石獸口中的靈石竟被替換成毒丹。當他用流火金液包裹毒丹時,石獸突然活化,利爪撕破的衣襟處露出半截青銅劍匣——昨夜從禁地帶出的神秘物件。
酉時的暴雨衝刷著刑堂屋簷。蘇墨看著陣閣弟子呈上的驗屍錄,七位閉關長老的命牌裂紋走向,恰好構成完整的丹爐吞劍圖。係統光幕突然劇烈閃爍:
【護山大陣完整度下降至79】
【首次破壞陰謀獎勵:殘缺《陣傀秘典》】
窗外雷光照亮三個無麵黑影,蘇墨袖中雷符蓄勢待發。當閃電再次劃破夜空時,黑影脖頸處同時浮現趙無延的魔紋,手中兵刃卻分別刻著劍閣、丹堂、陣閣的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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