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爐初顯劍鳴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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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經閣飛簷凝結著血色冰晶,蘇墨指尖劃過《九爐鍛魂法》殘頁,陶罐突然劇烈震顫——青銅劍匣表麵浮現的冰霜竟與經閣頂層的鎮魂鈴產生共鳴。他踏著《天罡劍訣》的遊龍步躍上七層閣樓,月光透過菱花窗在地麵投射出的陰影,赫然是缺失的第九爐陣紋。
"蘇師兄好雅興。"值守弟子提著燈籠轉出書架,靴底沾染的腐骨藤汁在地麵拖出墨痕,"《九爐秘典》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列為禁書,您這是要觸犯門規啊。"
蘇墨袖中雷符蓄勢待發,那弟子卻突然撕開麵皮,露出布滿魔紋的真容。書架轟然倒塌,十二盞青銅燈飛旋著結成困陣,燈油中升騰的紫煙凝成九隻毒爪。陶罐自主飛向陣眼,罐口噴湧的幽冥火中竟夾雜著清霜劍氣,將毒爪盡數斬落。
"清霜劍靈果然在你身上!"假弟子狂笑著捏碎玉牌,整座經閣突然劇烈搖晃。書架間飛出數百道帶毒符籙,卻在觸及蘇墨衣角時被青銅劍匣散發的寒氣凍結。他趁機甩出五張雷符,電光順著書架鐵木傳導,假弟子渾身抽搐著現出真身——竟是丹堂失蹤多年的李長老。
卯時的晨霧漫入破碎的窗欞。蘇墨用銀液小劍挑開李長老的衣襟,胸口烙印的九爐陣圖與經閣投影嚴絲合縫。當他將流火金液滴入陣圖中央,圖案突然活過來般扭曲,顯露出護山大陣核心處的劍塚虛影。係統光幕猛然彈出:
【發現九爐核心陣紋】
【首次破解禁製獎勵:九竅鎮魂釘x3】
辰時的天權峰飄著腥甜雨絲。蘇墨按陣圖指引來到山陰斷崖,岩壁上二十年前的劍痕突然滲出冰霜。青銅劍匣自主飛出,匣中殘存的清霜劍氣在岩壁刻出新陣紋——竟是缺失的第九爐方位。當最後一筆完成,整座山體突然浮現巨型丹爐虛影,爐口噴出的毒霧中飛出九具劍傀。
"坎位雷動,離火焚天!"蘇墨踏著《天罡劍訣》殘篇步法,九竅鎮魂釘化作流光釘入劍傀眉心。被定住的劍傀突然自爆,飛濺的青銅碎片在空中拚成半幅地圖——正是劍塚禁地的核心區域。
午時的烈日炙烤著天璿湖。蘇墨將淨化後的陣眼核心投入湖心,湖水突然沸騰著凝成冰麵。洛清雪的木劍劃破虛空而來,劍尖挑著的毒傀脖頸帶著劍閣雲紋:"第七陣眼的鎮守弟子全被替換了,他們氣海內......"
話音未落,冰麵轟然炸裂。九條赤鱗妖蟒破水而出,蟒首鑲嵌的青銅陣盤與李長老胸口的烙印如出一轍。洛清雪旋身斬出七道冰霜劍氣,蘇墨趁機甩出雷符,電光順著冰晶脈絡竄遍蟒身,炸開的鱗片下竟露出劍閣弟子的殘破軀體。
"九爐已成,萬劍為柴!"趙無延的狂笑從湖底傳來。蘇墨將陶罐擲入漩渦,流火金液混合著幽冥火逆流而下,湖底突然升起二十丈高的青銅丹爐。爐壁浮現的猙獰麵孔,赫然是二十年前隕落的各位長老。
未時的暴雨傾盆而下。蘇墨咬破舌尖,精血混著九竅鎮魂釘射入爐眼。丹爐突然劇烈震顫,爐蓋掀開的刹那,數百道劍氣裹挾著毒霧衝天而起。青銅劍匣自主飛向爐口,匣中殘存的清霜劍氣竟將毒霧凍成冰晶。
"就是現在!"洛清雪木劍點地,冰霜沿著湖麵急速蔓延。蘇墨踏著冰棱躍至爐頂,三枚鎮魂釘同時釘入爐壁魔紋。丹爐表麵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控魂符,卻在清霜劍氣中盡數湮滅。
申時的殘陽染紅湖麵。係統光幕彈出提示時,蘇墨手中的青銅劍匣突然裂開道細紋:
【護山大陣完整度恢複至89】
【九爐核心暴露度:39】
戌時的刑堂地牢陰風陣陣。蘇墨看著驗屍錄上朱筆批注,七位被替換的鎮守弟子氣海內皆藏有青銅丹爐碎片。當他用流火金液包裹碎片時,碎屑突然凝成微型陣圖,指向後山某個廢棄礦洞——正是二十年前清霜劍出世之地。
亥時的礦洞飄著磷火。蘇墨貼著濕滑岩壁前行,懷中陶罐突然發燙。前方拐角處傳來金石相擊聲,三個黑影正在挖掘礦脈,他們手中鶴嘴鋤的製式,竟與劍塚出土的古器完全相同。
"蘇師弟果然找來了。"黑影掀開兜帽,露出刑堂孫執事陰鷙的麵容,"不妨告訴你,這第九爐的藥引,需要活祭四道同修者......"
話音未落,礦洞突然地動山搖。蘇墨甩出雷符照亮岩壁,密密麻麻的控魂符如活物般遊走。孫執事天靈蓋突然炸開,鑽出的三頭毒蛟卻被青銅劍匣散發的寒氣凍在半空。陶罐自主飛向礦脈深處,罐底裂紋滲出的流火金液,竟將岩壁腐蝕出劍形通道。
子時的劍塚禁地鬼哭陣陣。蘇墨看著通道盡頭懸浮的百劍棺,每具棺槨都連著青銅鎖鏈,鎖鏈末端赫然是縮小版的九爐陣圖。當他將青銅劍匣貼近主棺時,棺蓋突然炸裂,飛出的殘劍與劍匣產生共鳴,在虛空刻出完整的九爐陣紋。
"清霜......不可......"殘劍中傳出的悲鳴戛然而止。係統光幕突然血紅閃爍:
【警告!九爐核心激活度突破10】
【強製任務觸發:黎明前封印三處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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