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池淬鋒破邪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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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池翻湧的浪頭打濕了蘇墨的衣襟,他抓著洛清雪的手腕在浮屍堆裏翻滾。三丈高的血浪拍在千丈劍胚上,那張與蘇墨相似的麵孔突然張開巨口,池底二十根青銅鎖鏈應聲斷裂,拴著的修士屍骸如提線木偶般立起。
    "退到震位!"洛清雪指尖凝出冰橋,左肩傷口滲出的血珠在血霧中結成霜花。蘇墨剛踏上冰麵,腳下突然刺出半截鏽劍——那具掛著刑堂腰牌的屍體眼窩燃起鬼火,腐爛手掌死死扣住他的腳踝。
    丹劍嗡鳴著劈下,劍刃卻被屍體脖頸處的控魂符彈開。血池中的巨臉發出沙啞笑聲:"九爐鍛體……終究是爐鼎……"二十具浮屍同時張嘴,噴出的血箭竟暗含地火窟的硫磺味。
    午時的血光越發刺目。蘇墨反手將丹劍插入冰麵,劍鞘九頭蛟突然活過來般遊走,豎瞳紅光掃過之處,浮屍表麵的控魂符紛紛自燃。洛清雪趁機捏碎腰間玉牌,爆開的冰霧中浮現出天樞峰護山大陣的虛影。
    "坎水封靈!"冰橋盡頭的陣眼發出藍光,血池表麵瞬間凍結。蘇墨趁機扯斷腳踝上的腐手,發現指骨裏嵌著的蝕骨釘與劍閣傀儡同源。係統光幕在冰麵閃爍:
    【檢測到同源禁製】
    【劍靈蘇醒度:1.8】
    未時的寒氣凝成冰錐。凍結的巨臉突然掙破冰層,血池沸騰著漫過劍胚。蘇墨拽著洛清雪躍上懸空的青銅鎖鏈,下方血水突然凝聚成刑堂大長老的模樣,手中萬魂幡竟是由百道劍閣弟子殘魂織就。
    "你以為逃得出煉劍池?"血影揮動幡旗,二十具金甲傀儡破冰而出。這些傀儡胸口的控魂符泛著紫光,手中重劍劈砍時竟帶著雷鳴——分明是用天雷淬煉過的築基期修士屍體。
    申時的雷聲在洞窟回蕩。蘇墨踩著鎖鏈騰挪,丹劍掃過金甲傀儡的膝蓋,迸發的火星照亮了傀儡耳後的刺青——正是三日前失蹤的戒律堂執事。洛清雪揮劍凍住兩具傀儡,聲音發顫:"他們連自己人都煉?"
    "能成劍奴是造化!"血影突然分裂成七道,手中萬魂幡同時罩向丹劍。蘇墨感覺手中劍柄發燙,劍鞘九頭蛟突然脫離掌控,張口咬住三道幡旗開始撕扯。吞噬的殘魂在劍身凝結成暗紅紋路,係統提示帶著金屬摩擦聲:
    【獲得雷魄劍髓】
    【鍛體進度提升至89】
    酉時的陰影爬上劍胚。剩餘四道血影見勢不妙,突然合體撲向洛清雪。蘇墨旋身擲出丹劍,劍鋒貫穿血影的刹那,池底突然射出九道鎖鏈纏住劍鞘。巨臉發出痛快的嘶吼:"好劍!好爐鼎!"
    戌時的血池開始旋轉。蘇墨抓著鎖鏈被拖向劍胚,掌心赤鱗與青銅摩擦出刺目火花。洛清雪催動本命精血畫符,冰藍色符咒沒入池水的瞬間,二十具浮屍突然調轉劍鋒刺向巨臉。
    "你們洛家……還是這般礙事……"巨臉被屍劍刺得扭曲變形,池底浮現出覆蓋半個洞窟的控魂大陣。蘇墨趁機催動鍛體訣,雙臂肌肉暴漲震斷鎖鏈,丹劍吸收的雷魄突然爆發,在劍胚表麵劈出蛛網狀裂痕。
    亥時的血雨傾盆而下。裂痕中溢出的劍氣竟與丹劍同源,蘇墨福至心靈地將劍尖刺入裂縫。劍胚發出震耳欲聾的哀鳴,那張巨臉突然坍縮成光球沒入劍鞘,係統光幕劇烈抖動:
    【吞噬殘缺劍靈】
    【蘇醒度突破臨界值:2.3】
    子時的洞窟地動山搖。失去劍靈支撐的血池開始塌陷,蘇墨抓著洛清雪躍上最後一塊浮冰。下方深淵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二十具青銅棺槨破土而出,棺蓋上的刑堂印記泛著血光。
    "快封陣眼!"洛清雪咳著血指向東南角。蘇墨揮劍劈開撲來的腐屍,丹劍觸及陣眼符石的瞬間,劍鞘突然爆發吞噬之力——積蓄百年的血池能量如潮水般湧入,皮膚表麵的赤鱗竟開始向暗金色轉化。
    醜時的陰風裹著腥臭。最後一絲血氣被吸收時,蘇墨渾身骨骼發出爆豆般的聲響。洛清雪看著他手背浮現的暗金紋路,瞳孔驟縮:"九爐鍛體大圓滿?這怎麽可能……"
    寅時的月光透入裂縫。塌陷的深淵底部突然升起青銅祭壇,壇上懸浮的赤紅晶石正是《九爐煉器法》最後一頁缺失的"血祭開鋒篇"。蘇墨剛觸及晶石,祭壇四周突然立起十二麵刑堂魂幡。
    "養了二十年的爐鼎,該歸位了。"刑堂大長老的本體從魂幡走出,腳下陣圖與蘇墨在劍閣所破之局完全相同。不同的是,這次陣眼中坐著七名眉心插著蝕骨釘的元嬰長老,每個人胸口都刻著丹劍紋樣。
    卯時的晨光刺破血霧。蘇墨望著那些與自己麵容相似的人傀,突然明悟刑堂的謀劃。丹劍感應到同源氣息劇烈震顫,劍鞘九頭蛟竟不受控製地撲向陣眼——卻在觸及人傀時被二十道鎖鏈扣住豎瞳。
    "現在明白何為九爐鍛體了?"大長老掐訣催動陣圖,七具人傀同時睜開眼睛,"你不過是第九個活丹爐!"
    辰時的鍾聲響徹洞窟。蘇墨在鎖鏈絞殺中硬抗三記蝕骨釘,暗金紋路覆蓋的皮膚將毒釘盡數彈開。丹劍吸收的雷魄突然活化,順著鎖鏈反向灌注到人傀體內——七具堪比元嬰期的傀儡同時自爆,掀起的衝擊波將祭壇炸成碎片。
    巳時的詔令金光穿透岩層。掌教虛影在塵煙中凝實,抬手鎮壓了想要遁逃的大長老。蘇墨單膝跪地撐著丹劍,劍尖插著的赤紅晶石突然融化,在劍身凝成"血煉"二字。係統提示前所未有的清晰:
    【本命劍器初成】
    【煉體境大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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