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極北殘符引詭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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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墨攥著青銅殘片的手指節發白,那枚染血的"罪"字在日光下泛著妖異光澤。洛清雪剛想湊近細看,殘片突然射出一道血線直指北方天際,七十二峰護山大陣毫無征兆地劇烈震顫。
    "是刑堂的血引咒!"冷月真人甩出冰綢纏住蘇墨手腕,寒氣順著經脈直逼殘片。焚爐劍突然自主出鞘,劍柄蛟首咬住殘片發出刺耳摩擦聲,破妄金瞳映出殘片內部蜷縮的魂影——竟是被煉化的刑堂弟子生魂。
    掌門拂塵掃過星軌儀,二十八宿星光凝成囚籠罩住殘片:"他們用弟子魂魄做路標,此刻極北之地怕是..."話音未落,北方天空突然裂開血紅色溝壑,九座倒懸的青銅刑台虛影緩緩浮現。
    蘇墨混沌靈台突然劇烈震蕩,築基時吞噬的刑堂氣運竟與殘片產生共鳴。他反手將殘片按在焚爐劍身,劍紋星辰驟然亮起:"既然要引我們去,何不順著魚線揪出釣魚人?"
    三日後,北冥冰原刮著刀子般的寒風。蘇墨赤腳踏在萬載玄冰上,四道築基靈氣在周身流轉成太極圖。洛清雪裹著冰鳳羽氅,嗬出的白氣瞬間結霜:"三百裏外有靈力亂流。"
    冷月真人並指劃過冰麵,鏡麵般的冰層映出百裏外的景象——九根纏滿鎖鏈的青銅柱刺破冰原,每根柱頂都釘著具冰封的屍體,屍體心口插著與蘇墨手中相同的殘片。
    "是刑堂的九獄鎖魂陣。"掌門祭出天星筆淩空畫符,星光符咒剛觸及青銅柱就燃起黑火,"他們在用千年怨魂溫養某種東西。"
    蘇墨突然按住眉心,混沌紋路不受控製地蔓延到脖頸。焚爐劍感應到危險自主出鞘,破妄金瞳映出冰層下密密麻麻的咒文:"整個冰原都是陣圖!"
    地麵毫無征兆地塌陷,眾人墜入百丈冰窟。無數生鏽的青銅鎖鏈從四麵壁龕射出,鏈頭拴著的斬仙鍘刀泛起幽光。洛清雪甩出冰綢纏住蘇墨腰身,玄陰之氣化作冰蓮托住眾人:"鎖鏈在抽取靈力!"
    蘇墨並指劃過焚爐劍,混沌之氣灌注劍身。劍鋒掃過之處,青銅鎖鏈如活蛇般避讓,斬仙鍘刀卻突然調轉方向劈向洛清雪。冷月真人甩出十二根冰魄釘,釘子撞上鍘刀竟被齊根斬斷。
    "用血!"蘇墨割破手掌將血抹在劍身,焚爐劍吸飽混沌之血後重若山嶽。一劍劈在最近的青銅柱上,柱身裂紋中滲出黑紅色冰晶,裏麵封凍的赫然是曆代刑堂長老的屍身。
    九根青銅柱同時發出悲鳴,冰窟頂部開始墜落玄冰巨錐。掌門拋出星軌儀撐起星光結界,二十八宿星圖與冰錐相撞迸發刺目火花。冷月真人咬破指尖在冰麵畫出太陰陣圖:"清雪,引月華!"
    洛清雪扯開左袖露出冰蓮印記,玄陰之氣衝天而起。正午烈陽突然被虛幻月輪遮蔽,冰窟內溫度驟降。蘇墨趁機將混沌之氣注入腳下冰層,裂紋中浮現的陣圖核心竟是一具水晶棺槨。
    棺中女子麵容與洛清雪有七分相似,眉心嵌著枚完整青銅令符。焚爐劍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破妄金瞳映出棺槨底部刻著的血字——"玄陰替死,養煞千年"。
    "原來你們在這!"沙啞笑聲從冰窟頂部傳來,刑堂當代大長老踩著血葫蘆降下。他手中量罪尺點向水晶棺槨,九根青銅柱鎖鏈瞬間絞向洛清雪:"等了百年,總算等到玄陰之體成熟..."
    蘇墨瞳孔混沌之氣暴漲,築基靈台強行衝破禁錮。焚爐劍分化出九道虛影釘住絞殺鎖鏈,劍身星辰紋路與星軌儀共鳴形成周天劍陣。洛清雪趁機甩出冰綢纏住量罪尺,玄陰之氣順著尺身逆衝而上。
    刑堂長老獰笑著捏碎手中玉符,水晶棺槨突然炸裂。棺中女子化作血霧沒入洛清雪體內,冰蓮印記瞬間蔓延全身。冷月真人目眥欲裂:"他們用清雪族姐做養料,要催熟玄陰煞體!"
    蘇墨七竅滲出混沌之血,築基靈台浮現蛛網狀裂痕。他抓住洛清雪手腕將混沌之氣強行灌入,兩股力量在經脈中衝撞出冰火漩渦。焚爐劍感應到主人危機,劍柄蛟首突然睜開第二隻豎瞳。
    破妄金瞳與混沌豎瞳同時映照下,刑堂長老周身浮現無數因果線。蘇墨並指如劍斬向最粗的那根紅線,量罪尺突然發出悲鳴,刑堂長老胸口炸開碗口大的血洞:"你怎麽可能觸及因果..."
    "這才是四道築基!"蘇墨暴喝踏碎腳下陣圖,混沌之氣凝成青龍白虎虛影撕咬剩餘青銅柱。洛清雪趁機將玄陰之氣注入星軌儀,太陰月華化作冰鳳衝散血霧。
    當最後一根青銅柱崩塌時,冰窟底部升起刑堂總壇的虛空陣門。蘇墨攥著從棺槨取得的完整令符,混沌紋路已蔓延到心口:"該去算總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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