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門縫裏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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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的指尖剛觸到天門縫隙,門縫裏突然湧出墨汁般的黑霧。血蓮劍靈化作赤色流光纏繞住他手腕,劍穗上的青銅鈴鐺發出刺耳鳴響,七十二峰丹紋在混沌爐心表麵明滅不定,竟將湧出的黑霧燒灼出千萬張扭曲人臉。
"這根本不是仙靈之氣!"洛清雪的殘影突然從劍穗飄出,素手引動尚未散盡的雷劫,"門後有飼天者布下的輪回瘴!"
黑霧中突然探出九隻青銅手臂,每隻手掌都握著一枚刻滿人丹符文的眼球。蘇墨法相六臂齊張,混沌爐心倒懸著噴出三千道丹火鎖鏈,卻在觸及眼球的瞬間被瞳孔中映出的血色丹爐虛影腐蝕。血蓮劍靈突然分化出九道劍影刺向眼球,劍鋒沒入瞳孔時竟發出金鐵相擊的脆響。
"是藥王穀的萬蠱瞳!"劍靈的聲音帶著顫意,"這些眼球裏封著十萬活人精血!"
蘇墨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凝成的符文在虛空勾勒出《逆天丹經》殘頁。當經文纏繞住混沌爐心時,爐口噴出的星砂突然裹挾著雷劫餘威,凝成七十二尊青銅丹鼎將九隻手臂困在鼎陣中央。鼎耳處浮現的飼天經文突然逆向流轉,竟將手臂表麵的蠱蟲反噬成灰。
黑霧深處傳來沙啞冷笑,天門縫隙突然裂開三寸,湧出的瘴氣凝成初代飼天者的半身虛影。他左手托著的命盤正在吞噬方圓千裏的靈氣,右手握著的青銅劍竟與血蓮劍靈本體有七分相似。
"小輩竟能走到這裏。"虛影的獨眼掃過蘇墨金丹,"正好拿你的九轉金丹補全命盤缺口。"
混沌爐心突然劇烈震顫,爐身表麵的七十二峰浮雕迸發青光。蘇墨法相突然解體成漫天丹火,每簇火焰都裹著劍意刺向命盤,卻在觸及盤麵的瞬間被三千道因果線反彈。血蓮劍靈突然發出痛苦嘶鳴,劍身浮現出被飼天者持劍屠戮宗門的記憶畫麵。
"原來你本就是飼天劍!"蘇墨元神在火海中顯形,雙手結出的丹訣引動地脈共鳴。
初代飼天者虛影突然揮劍斬落,劍鋒軌跡竟與蘇墨煉丹時的手訣完全重合。混沌爐心噴發的星砂凝成丹鼎格擋,鼎身卻在觸碰劍鋒的刹那浮現裂痕。洛清雪殘影突然化作流光融入鼎身,鼎耳處垂下的雷紋鎖鏈突然纏住劍靈本體。
"以器煉器!"蘇墨突然並指按在眉心,金丹表麵躍出完整的《飼天劍典》虛影。
血蓮劍靈發出清越劍鳴,纏繞本體的因果線突然被混沌火焚盡。當初代飼天者的劍鋒再次斬落時,劍靈突然分化出十萬道赤金絲線,每道絲線都精準刺入命盤的三千陣眼。命盤轉動突然停滯,盤麵浮現的藥王穀煉人丹場景竟開始倒流。
"不可能!"虛影的獨眼滲出黑血,"你怎會知曉命盤核心......"
蘇墨法相突然在命盤上方重聚,六條手臂各持丹爐、劍典、陣盤砸向盤心。當初代飼天者虛影伸手阻攔時,地脈深處突然升起七十二道靈氣柱,柱中躍出的劍意竟全是各派失傳的鎮宗絕學。十萬道劍意匯成洪流,將虛影連同命盤虛影衝入混沌爐心。
爐蓋閉合的刹那,天門縫隙突然滲出金色血液。血蓮劍靈化作長虹刺入門縫,劍鋒挑出的半截青銅指骨上刻著"三十三重天"的古篆。蘇墨伸手握住指骨的瞬間,天門內傳來天崩地裂的轟鳴,原本虛幻的門扉突然凝成實體,表麵浮現出與混沌爐心相同的七十二峰丹紋。
"這才是真正的元嬰天門!"洛清雪殘影虛弱地靠在鼎耳,"方才隻是飼天者偽造的......"
話音未落,千裏外的雲層突然被毒火染成墨綠。九座殘缺的青銅鼎從天而降,鼎身纏繞的蠱蟲凝成老者的麵容,正是藥王穀最後三位太上長老的本命蠱。他們腳下的毒陣中浮現十萬具渾身長滿丹紋的屍傀,每具屍傀頭頂都懸浮著破碎的金丹。
"把飼天指骨交出來!"居中老者七竅湧出蠱蟲,"否則讓你嚐嚐萬丹噬心的滋味!"
蘇墨突然將指骨按入混沌爐心,爐身暴漲百倍將整片天空籠罩。當爐口對準毒陣時,十萬屍傀突然發出淒厲嚎叫,他們體內的丹紋竟化作流光投向爐心。三位長老想要掐訣阻止,卻發現本命蠱蟲正在啃食他們的經脈。
"丹道真解,返本歸源!"蘇墨法相六目圓睜,混沌火中浮現出藥王穀初代祖師煉丹的身影。
老者們的肉身突然燃起青火,皮膚表麵浮現出被他們煉成人丹的弟子麵孔。當最後縷元神被混沌爐心吞噬時,爐內突然傳出清越鳳鳴,七十二枚完美無瑕的九轉金丹從爐口飛出,每顆金丹都纏繞著純淨的劍意。
血蓮劍靈突然分化劍光織成羅網,將想要遁走的青銅鼎碎片盡數籠罩。劍鋒劃過鼎身銘文時,竟從鼎耳處剝落出半卷《萬蠱毒經》真跡。經文字符觸碰到混沌火的瞬間,化作九隻毒鳳撲向元嬰天門,卻在觸及門扉時被丹紋煉成解毒靈液。
"該叩天門了。"洛清雪殘影變得近乎透明,"記住,元嬰九竅對應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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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踏著丹火凝成的階梯走向天門,腳下每朵火蓮都映出七十二峰遺址的倒影。當他的手掌按在門扉上時,混沌爐心突然解體重組,化作九枚道紋各異的金丹環繞周身。血蓮劍靈化作赤金流光在他眉心凝成豎瞳,豎瞳睜開瞬間,天門表麵突然浮現出十萬道劍痕組成的密碼。
"原來要這樣......"蘇墨突然並指為劍,劍尖軌跡竟與當年在煉丹房刻畫丹紋的手法完全相同。
當最後一筆劍痕與天門密碼重合時,門內湧出的不再是靈氣,而是凝成實質的大道真解。七十二峰地脈同時發出龍吟,地氣升騰在空中凝成蘇墨的元嬰雛形。就在三頭六臂法相即將成型的刹那,天門深處突然射出纏繞著因果線的青銅箭矢,箭簇上刻著的"三十三重天"正在吞噬周圍光線。
血蓮劍靈突然橫劍格擋,劍身卻被因果線腐蝕出裂痕。蘇墨反手握住箭杆,混沌火沿著因果線逆燒而上,火焰中浮現出初代飼天者在仙界煉製命盤的身影。當火焰燒到盡頭時,箭矢突然炸裂成金色粉塵,每一粒粉塵都映出元嬰天門的某個致命破綻。
"多謝指路。"蘇墨突然輕笑,混沌爐心將金色粉塵盡數吞噬。
元嬰雛形突然睜開六目,口中吐出的丹火凝成通天階梯直入天門深處。當蘇墨真身踏上級台階時,千裏雷雲突然收縮成丹丸大小,被元嬰雛形一口吞入腹中。血蓮劍靈化作劍紋烙印在元嬰眉心,劍穗末端的青銅鈴鐺突然響徹三界。
天門轟然閉合的刹那,七十二峰遺址上空浮現橫跨九州的靈氣漩渦。漩渦中心隱約可見三頭六臂的法相虛影,其威壓竟讓千裏外的出竅老怪跌落雲頭。混沌爐心在元嬰懷中緩緩旋轉,爐身表麵的飼天經文正被丹火逐個重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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