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戰戟破陣?靈脈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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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辰蓮的濁氣雲團壓至月落穀上空時,十二道血色殘影突然從地縫中竄出。為首者肩扛三尺長的倒刺巨刃,刃口滴落的黑血在祭台石階上蝕出滋滋白煙——正是幽冥殿令人聞風喪膽的血刺衛,每人額間都烙著與元辰蓮相同的黑紫紋路。
    "保護神碑!"蒼狼族大首領的狼嘯混著骨哨聲響起,三十名狼衛剛結成戰陣,便見血刺衛手中的巨刃同時插入地麵。地火自祭台四周的裂隙噴湧而出,在半空凝成倒懸的蓮花狀火陣,正是傳說中能煉化妖丹的「地火煉妖陣」。青鸞族羽衛的羽箭射中火陣邊緣,竟如泥牛入海般被吞噬,尾羽上的金芒瞬間黯淡。
    蘇刑握緊手中雷紋戰戟,忽覺手腕一沉,同為戰戟的「裂空」已被拋來。抬頭見蘇判踩著狼首騰空而來,這位蒼狼族年輕首領的戰戟刃口纏著半透明的風刃,正是與他自幼習練的「雙戟合璧」之術。兩人曾在蒼狼族密窟對練百次,此刻無需言語,戰戟相交時已默契地旋身錯步。
    "靈脈共鳴!"蘇判低喝一聲,雙戟戟尖同時刺入地麵。九極神碑投射的靈根光芒突然如活物般湧動,青鸞族的金羽紋、狐族的符文、凡人的劍痕在戟身流轉,形成肉眼可見的靈脈光鏈。蘇刑感覺識海的因果斷罪鏡微微發燙,鏡中倒映的九極鎖鏈崩斷軌跡,竟與戰戟劈斬的方位完全重合。
    十二血刺衛顯然沒料到戰戟會引動神碑靈脈,巨刃組成的火陣出現刹那紊亂。蘇刑抓住破綻,雷紋戰戟裹挾著紅蓮血珠的餘威劈出,蘇判的風刃戰戟同時從另一側斬落,兩道戟芒在半空相撞,竟凝成實質般的裂空刃——正是傳說中能劈開空間裂隙的「裂空斬」。
    地火煉妖陣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中央陣眼處的血色蓮花突然爆開。蘇刑瞳孔驟縮,隻見陣眼下方鎮壓著半截焦黑的殘肢:皮膚呈鱗片狀外翻,指節處生長著螺旋狀骨刺,斷裂處湧出的暗金色血液,竟在接觸元辰蓮濁氣時發出滋滋淨化聲。
    "域外天魔!"老瞎子的聲音從傳音玉佩中炸開,"當年刑天戰魂斬下的天魔左臂!其血能蝕混沌之物,快取玉瓶!"他話音未落,十二血刺衛已瘋狂撲向殘肢,巨刃上的黑血與天魔血相遇,竟如沸油潑雪般炸開。蘇判的戰戟掃飛兩名血刺衛,蘇刑趁機甩出腰間玉瓶,瓶身刻著的正是九極神碑的簡化紋章。
    第一滴天魔血落入玉瓶的瞬間,整座刑天殿發出嗡鳴。九極神碑的光盾突然分出一道支流,在玉瓶表麵凝結出透明護罩。葉清璃手持逆命旗淩空掠過,旗麵的九極圖紋與玉瓶共鳴,竟將正在崩塌的地火陣殘餘能量吸入瓶中。
    血刺衛首領見殘肢即將被奪,突然撕開胸口衣襟。蘇刑瞳孔劇縮——其心口處赫然嵌著半塊神碑殘片,黑紫濁氣正順著碑紋湧入經脈。"原來你們早被元辰蓮吞噬靈智!"蘇刑戟尖一顫,雷珠虛影在戟刃凝聚,正是曾與神碑裂痕融合的因果之力。
    當戰戟刺入血刺衛心口的刹那,神碑殘片發出尖嘯。蘇刑識海的因果斷罪鏡突然照出畫麵:三年前的斬鬼司密道,三長老正是用同樣的手法將神碑殘片嵌入殺手體內。而此刻血刺衛體內的濁氣流動軌跡,竟與元辰蓮雲團的紋路完全一致。
    "蘇刑!"葉清璃的呼喊驚醒了他。隻見元辰蓮雲團已壓至祭台百丈上空,雲團中浮現的神碑殘片麵孔突然發出獰笑,無數濁氣觸須正卷向地麵的天魔殘肢。蘇判趁機將殘肢踢向玉瓶,最後半截骨刺卻被濁氣纏住,暗金色血液滴落在地,竟燒穿了九極神碑的光盾。
    "共鳴靈脈!"蘇刑大吼一聲,雙戟同時插入祭台。九極神碑的光芒如銀河倒懸,在玉瓶周圍形成螺旋狀靈脈漩渦。葉清璃的逆命旗化作光鏈纏住殘肢,狐族長老帶領幼崽們咬破指尖,在玉瓶表麵繪製古老的封魔陣。當最後一道狐族符文完成時,天魔殘肢突然發出不甘的尖嘯,整根手臂化作暗金流光沒入瓶中。
    地火煉妖陣徹底崩塌的瞬間,十二血刺衛化作黑灰散去,隻留下十二塊刻著因果鎖鏈的神碑殘片。蘇刑撿起其中一塊,發現殘片背麵竟刻著斬鬼司的密文——正是當年滅門時被銷毀的卷宗內容。老瞎子顫抖著接過殘片,聲音裏滿是悲痛:"原來斬鬼司曆代掌門,都在暗中守護九極神碑的秘密..."
    元辰蓮的第一次衝擊被光盾彈開,雲團中傳來類似孩童啼哭的尖嘯,竟帶著幾分不甘。蘇刑握緊裝有天魔血的玉瓶,感受著瓶中傳來的脈動——這既是能腐蝕元辰蓮的利器,也是解開斬鬼司滅門真相的鑰匙。他抬頭望向刑天殿內懸浮的九極神碑,發現中央開天碑上的因果鎖鏈又崩斷三根,露出其後若隱若現的天道裂隙。
    葉清璃走到他身邊,逆命旗已重新凝聚成人形光刃。旗麵的九極圖紋與蘇刑戰戟上的雷紋交相輝映,竟在兩人之間形成靈脈橋梁。她忽然輕笑,眼尾的紅蓮印記與蘇刑胸口的黑蓮遙相呼應:"刑天氏以戰戟劈開天道,我們便用這域外天魔之血,在元辰蓮身上鑿出裂痕。"
    月落穀的夜風卷起戰旗獵獵聲響,遠處傳來蒼狼族援軍的嚎叫聲。蘇刑望著玉瓶中流轉的暗金血液,想起因果斷罪鏡中三長老袖口的鎖鏈印記。他知道,眼前的元辰蓮不過是天道的棋子,真正的危機,藏在九極神碑即將完全展開的因果之河裏——那裏或許沉睡著比天魔更可怕的存在,也藏著斬鬼司百年傳承的真正使命。
    當第二波濁氣衝擊到來時,蘇刑與蘇判同時舉起戰戟。九極神碑的光芒在戟刃上流淌,形成貫穿天地的靈脈光柱。葉清璃的逆命旗光刃斬落處,元辰蓮雲團竟被撕開一道缺口,露出其後隱約可見的星界裂隙。而在裂隙深處,某個散發著混沌氣息的存在,正隔著億萬光年,將冰冷的視線投向了手持戰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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