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青鸞絕唱?蓮火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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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琉璃宮闕的殘垣在血河波光中逐漸透明,葉清璃的鱗甲化作青鸞羽毛簌簌墜落,每片羽毛都在蘇刑掌心留下淡金灼痕。她的妖核已碎成三瓣,卻仍勉力用尾羽在他掌心劃出雙生蓮火印記——外瓣為算籌星軌,內芯是青鸞妖火,中央交纏處刻著極小的"共生"二字,正是墨塵算籌中從未出現過的新紋路。
"蘇刑,別難過。"她的聲音像破碎的玉鈴,鎏金瞳孔倒映著他慌亂的臉,"青鸞族的妖核碎了會化作星火,但蓮火印記會記住我們的約定..."尾羽突然發力,將最後兩瓣妖核打入他心口的逆命種,"來世相見時,你的戰紋會認出我的蓮火。"
焚天陣的餘燼在雲海中飄成挽歌,蘇刑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開始透明。那些在幻境中與他共飲血河、同戰天道的記憶碎片,正隨著她的消散化作光點,其中最大的兩簇,分別融入他掌心的蓮火印記與心口的逆命種。
"清璃!"蘇刑抓住她即將飄散的手腕,發現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與現世相同的算籌殘印,"這不是幻境,你不能..."
"噓——"她用指尖堵住他的唇,指尖的蓮火輕輕燙在他舌尖,"在妖界,蓮火是共生的證明。"她望向雲海下的妖神巨像,巨像眉心的搖光碎片此刻正與蓮火印記共鳴,"現世的我,此刻應該在血河祭壇醒來,心口會有和你相同的印記..."
話音未落,六名天道使者的傀儡突然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神農鼎的虛影砸向蘇刑後心,卻被葉清璃僅剩的半片羽翼擋住。她的神魂在鼎光中發出清嘯,尾羽掃過巨像掌心,竟將青鸞族世代守護的妖力本源,全部注入他的戰紋。
"記住,蓮火不熄,共生不止。"她的身影已透明如琉璃,卻仍強撐著在他掌心按出最後一道印記,"下一世相遇時,無論我是妖是仙,你隻需展示這個..."
神農鼎的業火終於穿透她的神魂。葉清璃的唇角泛起苦笑,卻在消散前將自己的一縷發絲融入蓮火——那是青鸞族聖女最後的本命精血,在算籌星軌中化作永不熄滅的流螢。
蘇刑跪倒在琉璃碎光中,掌心的蓮火印記突然發出強光,映出雲海深處的血河祭壇。現世的葉清璃正躺在祭壇邊緣,心口赫然浮現出與他掌心相同的雙生蓮火,外瓣算籌星軌正在吸收八塊神碑的輝光,內芯青鸞妖火則與血河之水共鳴。
"原來...幻境中的劫數,是現世命運的預演。"蘇刑握住掌心的流螢,發現這縷青鸞發絲竟與現世葉清璃的發梢完全一致,"你早就知道,在現世我們也會麵臨同樣的抉擇,所以才在幻境中提前刻下印記..."
血河祭壇的震動打斷了他的思緒。八塊神碑中,搖光與天樞碎片同時亮起,在祭壇頂端拚出青鸞展翅的光影。蘇刑站起身,發現自己的戰紋已能自由召喚青鸞羽翼,每片羽毛的尖端,都閃爍著與蓮火印記相同的微光。
"幼主,青鸞族的使命完成了。"殘存的青鸞長老虛影向他行禮,化作光點融入蓮火印記,"千萬年來,我們守護的不是妖神幼主,而是共生的希望。現在,這份希望交到了您手中。"
蘇刑望向雲海盡頭的天道裂縫,那裏的雷火已減弱至隻剩十二道。他知道,幻境中青鸞的犧牲,其實是墨塵算籌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用劫數中的生離死別,讓逆算者真正理解共生的代價,也讓蓮火印記成為連接前世今生的鑰匙。
現世的葉清璃突然發出呻吟,蘇刑感覺掌心的蓮火印記劇烈震動。他閉上眼,竟能"看"見現世的場景:葉清璃的肩胛處,青鸞族的鱗甲虛影正在浮現,與她的戰紋完美融合,而她的指尖,正無意識地在空中劃出雙生蓮火的紋路。
"清璃,別怕。"蘇刑對著虛空低語,掌心的流螢突然飛起,穿過血河霧靄,落入現世葉清璃的掌心,"在幻境中,你為我燃燒妖核;在現世,就讓我用逆命種的力量,為你重鑄妖核。"
血河之水突然暴漲,托著他飛向祭壇頂端。當他重新站在無極碑座前,發現蓮火印記已與碑座的青銅紋路完全契合,而現世的葉清璃,此刻正睜開眼,眼中倒映著祭壇頂端的光芒——那是青鸞族傳說中的"來生之輝",隻有真正的共生者才能看見。
"蘇大人,你的掌心..."葉清璃盯著他手上的蓮火印記,突然發現自己心口的印記正在發熱,"和我的...一模一樣。"
蘇刑點頭,輕輕牽起她的手,讓兩枚蓮火印記在空中交疊。奇跡發生了:算籌星軌與青鸞妖火自動融合,在血河水麵拚出完整的雙生蓮圖案,每片蓮瓣都刻著他們在幻境中共同經曆的場景——共飲血河、同戰天道、青鸞絕唱。
"這是青鸞族的蓮火之約。"蘇刑望著她眼中的震驚與了然,突然輕笑,"在幻境中,你說過,心從接過算籌殘片時就已共生。現在,這個印記就是我們的證明。"
葉清璃低頭,發現自己的戰紋中不知何時多了縷青鸞尾羽的金輝,而蘇刑的戰紋裏,也纏繞著算籌凝成的鸞鳳虛影。他們的手相握處,蓮火印記正在吸收八塊神碑的力量,漸漸凝成實質的雙生蓮台——那是比神碑更古老的共生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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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第二劫的真正意義..."葉清璃指尖撫過蓮火,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妖力與算籌,"是讓我們在幻境中提前經曆生死,從而在現世毫無保留地信任彼此。"
蘇刑望向天道裂縫,那裏的十二道雷火突然熄滅了三道。他知道,這是蓮火之約的力量,是青鸞族用整個種族的信仰為他們鋪就的破局之路。現在,他們手中的蓮火印記,不僅是愛情的證明,更是逆算者對抗天道的終極武器。
"清璃,等我們重寫天道後..."蘇刑望著她發間飄動的流螢,那是幻境中青鸞最後的饋贈,"我們就去青鸞族的聖地,在蓮火盛開的地方,兌現這個跨越劫數的約定。"
葉清璃點頭,羽翼輕輕覆住他的戰紋。現世與幻境的記憶在蓮火中交織,她看見幻境中的自己在消散前露出的微笑,聽見墨塵的算籌在血河中低語:"蓮火生,劫數盡,共生之道,自此不滅。"
血河祭壇的光芒突然變得柔和,八塊神碑的輝光匯聚成蓮台形狀,托著他們緩緩升起。蘇刑與葉清璃相視而笑,掌心的蓮火印記在神碑光芒中愈發璀璨——那是跨越時空的羈絆,是無論劫數如何都無法斬斷的共生之約,更是他們即將改寫天道的最強證明。
當蓮台升入天道裂縫的刹那,現世的璿璣台突然亮起相同的光芒。蕭無涯望著西北方的異象,終於看懂問劍宗族譜的最後一頁:"青鸞絕唱處,蓮火共生時,逆算者現,天道重寫。"
而在血河祭壇,蘇刑與葉清璃的身影漸漸與蓮台融為一體,他們掌心的蓮火印記,正化作千萬流螢,飛向人間與妖界的每一個角落——那是青鸞族的希望,是墨塵的算籌,更是逆算者向天道發出的最終宣言:共生之道,永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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