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潛入皇宮?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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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州城的細雨浸透了隋宮殘垣。蘇刑貼著長滿青苔的宮牆前行,肩背的黑蓮戰紋在陰暗中泛著微光,竟與牆頭雕刻的九鸞紋章產生肉眼難察的共振。他身後的青禾正用機關羅盤探測禁製,羅盤中央的隋珠突然逆時針旋轉——這是《幽冥密卷》記載的"冰蠶結界"預警。
    "小心頭頂。"蘇刑突然拽住青禾手腕,兩人貼著地麵翻滾的瞬間,三道冰棱從屋瓦間隙射落,在青磚上砸出尺深的冰窟。抬頭望去,殘破的飛簷上立著十二名白衣女子,腰間懸著的銀鈴刻滿梵文,正是隋室秘傳的"冰蠶衛"。
    "戰紋者,你的血能解冰心冰域的千年玄冰。"為首女子掀開麵紗,眉心紅點與蘇刑肩背的黑蓮中心完全重合,"聖女大人等你很久了。"
    話音未落,十二道冰蠶虛影從她們袖口爬出,在雨中織成冰晶巨網。蘇刑感覺戰紋傳來刺痛,那些冰蠶竟能吞噬他體表的暗金鱗甲。他突然想起墨塵的話:"隋室靈根藏在泰陵冰棺,卻以活人的血脈為引維持結界。"指尖咬破掌心,金黑色血液濺在冰網上,竟如滾油潑雪般炸開。
    "走!"他拽著青禾衝向宮牆裂縫,戰紋在掌心凝成蓮刃,劈開層層冰牆。眼前突然浮現冰晶鏡殿,殿中央懸浮著九具冰棺,每具棺蓋上都刻著與他戰紋相同的蓮瓣紋路——正是隋高祖楊堅繼位前在隨州培育的九鸞冰蓮靈根。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邯鄲故城,蕭無涯的無妄劍正抵住青銅機關人的咽喉。月光下,八具高達三丈的銅人突然活化,關節處伸出的戈矛上刻滿秦隸銘文,正是始皇帝陵傳說中的"護陵武俑"。
    "小心它們的關節!"慕昭雪甩出天蠶絲纏住銅人腳踝,機關匣中射出的透骨釘卻被銅人皮膚彈開,"這些是用玄鐵混著水銀鑄的,和史書記載的十二銅人不同!"
    蕭無涯忽然注意到銅人眼眶中的汞燈,燈芯跳動的頻率竟與無妄劍劍鞘上的星軌同步。他將劍鞘重重磕在地麵,饕餮紋與磚縫裏的秦篆共鳴,八具銅人突然僵立,眼眶中溢出的水銀在地麵匯成始皇帝幼年在邯鄲的地圖。
    "靈根在趙王陵的枯井裏。"他認出地圖上的標記,正是史書記載嬴政為質時打水的老井,"慕姑娘,用機關匣炸開東南第三塊磚——那裏是地宮入口。"
    話音未落,井中突然噴出青銅鎖鏈,鏈頭纏著的竟是半塊神碑碎片。蕭無涯瞳孔驟縮,這碎片表麵的紋路,與他在歸墟閣玉盤上見過的"天樞星官"完全一致。更危險的是,井底傳來重甲步兵的腳步聲,分明是秦代禁衛軍"鐵鷹銳士"的戰靴聲。
    而在晉陽古城的晉祠深處,蘇妄言正對著聖母殿的蟠龍柱發愁。他手中的密卷始終無法定位唐室靈根,直到看見柱身上纏繞的赤龍紋突然充血般泛紅——那是唐太宗李世民起兵時埋下的"赤龍血槐"感應到帝王血脈的征兆。
    "原來靈根藏在龍脈交匯處。"他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鏡,發現蟠龍柱基座的蓮花紋與無妄劍劍鞘刻痕重合,"得從"貞觀之治"的浮雕進入地宮。"
    剛觸碰浮雕上李世民的佩劍,殿內二十四盞宮燈突然齊明,燈油中升起的不是火焰,而是懸浮的劍刃。蘇妄言認出這是唐室秘傳的"淩煙閣劍陣",每把劍都對應一位開國功臣的兵器。最前方的巨闕劍發出龍吟,正是秦叔寶的成名兵器。
    "書生,你可知擅闖龍脈者死?"陰影中走出戴襆頭的老者,腰間玉牌刻著"玄武"二字,正是唐室暗衛首領,"當年太宗皇帝留下話,敢動靈根者,玄武門之劍必取其首。"
    隨州冰晶鏡殿內,蘇刑的蓮刃已劈開七具冰棺。當第八具棺蓋掀開時,他終於看見隋室靈根——那是株紮根在冰晶中的九瓣蓮花,每片花瓣都嵌著隋室皇族的生辰八字。青禾突然驚呼,鏡殿四角的冰柱上,竟凍著數百具身著宮裝的屍身,他們心口都有與蘇刑相似的黑蓮印記。
    "他們都是隋室旁支,被用來給靈根供血。"為首的冰蠶衛突然跪地,眼中泛起淚光,"聖女大人說,戰紋者的血能讓靈根解脫,可我們等了三百年..."
    話未說完,鏡殿頂部突然裂開冰縫,隋室聖女明雪踏著冰蓮虛影降臨。她腕間的九鸞金釵正在滴血,血珠落在靈根上的瞬間,冰晶竟開始融化:"戰紋者,你是來取靈根,還是來毀我隋室氣脈?"
    蘇刑望著明雪眼中倒映的自己——肩背的黑蓮戰紋已蔓延至脖頸,鱗甲在冰光下泛著妖異的金紅。他突然想起墨塵的警示:"剝離靈根時,必須用戰紋血護住皇室氣脈,否則整個王朝的運勢會隨靈根枯死。"
    "我要激活靈根,不是摧毀。"他將手掌按在冰晶上,戰紋血滲入靈根的瞬間,九瓣蓮花突然綻放,每片花瓣都浮現出楊堅在隨州任刺史時的記憶片段。明雪驚呼一聲,發現自己腕間的金釵紋路正在補全,那是隋高祖當年未竟的"開皇之治"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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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鄲地宮的鐵鷹銳士已逼近。蕭無涯握著無妄劍的手突然發顫,劍鞘中的始皇帝真血正在沸騰——他終於明白父親為何偷取真血,那不是為了剝離碎片,而是為了保護靈根不被蓬萊仙盟汙染。當第一支弩箭射來,他突然將劍鞘插入井壁,饕餮紋與井底的玄鳥靈根共鳴,整座枯井突然浮現出嬴政幼年在邯鄲的幻象。
    "政兒,記住,權力的根基不在陵寢,而在百姓喝過的井水。"幻象中,一位趙姬打扮的女子正將陶罐遞給小嬴政,罐底刻著與無妄劍相同的饕餮紋。蕭無涯感覺眼眶發熱,這分明是始皇帝未記入史書的生母記憶,原來玄鳥靈根的真正形態,是邯鄲百姓世代飲用的地下水脈。
    晉陽的淩煙閣劍陣已將蘇妄言逼至牆角。老者的巨闕劍距離他咽喉隻剩三寸,卻在看見他展開的密卷時突然凝滯——卷中繪著唐太宗臨終前的場景,床頭放著的正是刻有"止戈"二字的劍鞘。
    "你是...太華山的弟子?"老者聲音發顫,認出密卷邊緣的太華雲紋,"當年蕭老閣主說,若有人持此卷來取靈根,定是神碑真正的守護者..."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龍嘯。蘇妄言看見,晉祠的千年槐樹正在落葉,每片葉子都化作赤龍虛影,飛向他手中的密卷——那是李世民在晉陽起兵時,以自身精血澆灌的赤龍血槐,此刻感應到無妄劍的真血,正自動剝離神碑碎片。
    三大王朝的皇宮深處,三道光柱同時衝天而起。隨州的九鸞冰蓮、邯鄲的玄鳥水脈、晉陽的赤龍血槐,在戰紋血與真血的雙重引動下,終於顯露出藏在曆史塵埃中的天脈靈根。蘇刑看見,每株靈根的核心都嵌著半塊神碑碎片,碎片表麵的紋路,竟與蕭無涯劍鞘上的星軌一一對應。
    但危機也在此時爆發。隋宮的冰蠶衛突然集體抱劍自刎,鮮血染紅的冰晶鏡麵上,清晰映出蓬萊仙盟的十二玉樓正在逼近;邯鄲的鐵鷹銳士化作青銅粉末,卻在消失前將弩箭對準了蕭無涯的後心;晉陽的玄武門暗衛突然捂住心口,他們腰間的"玄武"玉牌正在崩裂,露出內層刻著的歸墟閣潮生紋。
    "他們早就在我們身上下了標記!"青禾看著冰鏡中逼近的仙盟戰船,突然想起在祁連山撿到的潮痕符,"墨塵長老的死,是仙盟故意讓我們找到星圖!"
    蘇刑望著手中即將完全綻放的九鸞冰蓮,終於明白蓬萊仙盟的真正陰謀——他們放任三人潛入皇宮,就是要借戰紋血激活靈根,讓神碑碎片與靈根分離的瞬間,用歸墟閣的玉樓大陣一次性收割所有碎片。更可怕的是,靈根剝離時產生的帝王業力,正順著戰紋血湧入他的黑蓮虛影,讓肩背的鱗甲逐漸變成神碑的紋路。
    "通知蕭大哥!"他將靈根小心收入玉匣,戰紋在背後凝成翅膀形狀,"仙盟的目標不是碎片,是借靈根死亡時的業力,讓黑蓮虛影完全吞噬三朝帝王的氣運!"
    話音未落,隋宮屋頂轟然崩塌,蓬萊仙盟的"覆海樓"已懸停在隨州上空,十二道玉柱垂下的鎖鏈,正精準地對準三大陸地靈根的位置。蘇刑看見,蕭無涯所在的邯鄲地宮上方,同樣浮現出"歸藏樓"的虛影,而晉陽的天空中,"斬龍樓"的巨刃已經出鞘。
    三大王朝的皇宮同時震顫,神碑碎片在靈根剝離的劇痛中發出悲鳴。蘇刑握著染血的蓮刃,青禾攥緊了破碎的機關匣,蕭無涯的無妄劍已完全出鞘,蘇妄言的密卷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們終於明白,所謂潛入皇宮的危機,從來不是禁製與高手,而是蓬萊仙盟早已布下的天羅地網,正等著用他們的血,來完成這場橫跨三朝的弑神計劃。
    細雨依然籠罩著隨州城,卻洗不淨空中彌漫的血腥氣。蘇刑望著鏡殿中逐漸透明的靈根,突然想起墨塵臨終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懼,而是解脫。或許,神碑碎片的真正秘密,從來不在皇宮的禁製裏,而在每個帝王繼位前,留在封地的那縷未被權力汙染的初心。
    而現在,這份初心,正隨著靈根的剝離,隨著仙盟的玉樓逼近,在三個年輕人的掌心,在無妄劍的劍刃上,在黑蓮戰紋的灼痛中,漸漸顯露出足以顛覆天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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