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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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訓練每天都逐漸上強度,曹岩仍然沒有適應,七班的學生們許多沒有適應。每天如此,過了幾天,老生們也都來學校報到了。
許多老生們湧入學校,從外表上隻能看出比大一新生的麵容更加成熟,眼神更加銳利。林雨涵也領取了任務積分,在宿舍裏休息幾天後去一班報到了。大二級的一班,許多人,不,全部人都是從小就接受傾量資源和訓練的天才們,都是大家族裏重點培養的對象。大二級很守學院規定的,老師點名核對,班裏有五個人沒來。不知是大家族的紛爭還是什麽原因,這五個沒來報到的人中有陳鈴秀。學院也如軍紀般嚴格,沒有因為懶散遲到的,沒來一定是因為什麽。就這樣,那五個人一個星期都沒有再來了。
曹岩當時的做法毛病其實太多,當時湧上頭的報負心理沒有澹前顧後。自己的老家雖然是危險區,殘留的魔物多,但如此顯眼的房屋爆炸塌陷,事故調查的話難免牽扯到自己。冷靜過後帶來的是對未來的不安。不時想到就能感覺出心跳,下意識的低頭走著,想著也許不會牽扯到自己。班級裏好幾個金行陳姓的同學在大二開學後也請假沒來。
時間回到曹岩用雷震子襲擊陳鈴秀那天。在泱泱的火中吃力走出,暈倒在岸邊的陳鈴秀,燒焦的皮膚,引得周圍的飛蠅。
在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房子應聲塌陷,那冒出的劇烈黑煙,如同狼煙一般被周圍的鄰居聽見。在一個即將醒來,還在夢中的時間,有人還熟睡著,有人早早的就下地幹活了。那爆炸聲太過濃密響烈了,在地裏幹活的聽到,心髒都感覺跟著那聲音頻率震動,讓年老的人喘不過氣了,有些踉蹌的,雙手撐著手中的鋤頭,險些倒地。還在睡覺的,沒有太大反應,被這一陣而過的響聲弄醒,一陣而過,便感受不到任何聲響了,自己什麽原因醒的並不知道,隻是透過窗外,看到的漫天黑煙,還沒有緩過來的些許困意,即刻消散。在地裏幹活的人,剛睡醒的人,在遠處的人,許多因為好奇聚了過來。
許多人聚過來,鄰居們議論著。鄰居的一戶人家說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過老夫妻倆了,這怎麽會突然爆炸了?大家許多都是聚過來圍觀,也有些近的人返回家中拿個水桶,準備去河邊打水滅水,再不滅火就要擴散周邊了。鄰居和一些人跑去河邊,很顯眼的看到的是一個被燒焦的銀發少女躺在岸邊。都隻是略過她打完水跑到岸上,走向那正在猛烈燃燒的房子。
潑在燃燒的廢墟裏,水蒸發的磁嗞聲,是有用的證明。都隻是想盡快滅火,沒有接近那銀發少女。那少女皮開肉綻地昏倒在地上,燒焦的肉味引來許多爬蟲。飛來的蒼蠅落在部分焦黑的身體上,快速遊走著。大家都沒見過她,當然,此刻有些燒焦的銀發蓋住了臉,但一眼就不是這裏的人。大家以為是年輕的五行使對抗魔物受的傷。五行使有著自己的職責,許多五行使在與魔物的對戰中會犧牲,大家這樣認為著,大家沒有幫助她的舉動,隻是有些人因為好奇靠近她問還有沒有意識,並用手揮了揮空中,讓飛蟲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大家都在忙著滅火,有人從家裏拿來水管滅火,好久好久,更加劇烈的黑煙過後,火終於消了。鄰居們好多天沒看見老夫妻二人了,鄰居們感歎著也幸好老夫妻倆正好不在這裏。大家都以為是常見的五行使和魔物的戰鬥造成的。聚在一起討論一會後,就準備走了。
昏迷的少女,眼疲倦睜開。“誰來救我,救我…”聲音很小,正在討論的大家聽不見。少女見到頭上的許多蒼蠅飛蟲,也再沒有任何多餘的氣力驅趕了。沒有任何厭惡與惡心,有的隻是侵蝕著自己又將睡去的困意。此時身上的疼痛遠小於困意,劇烈灼燒感的嗓子,少女想說話卻無比哽咽,嗓子也很痛,用盡力量艱難地說“誰來…嘔…”,又昏了過去。
在岸邊的少女沒人發現,慢慢的,大家離開了。也有人低頭往下看,看到的是臉旁和口中還未完全吐出的嘔吐物。隻是看了看,就走了。人散後許久,一個老婦人騎著三輪車過來。這位老婦人也在剛才的人群中,她看著,沒有一個人救她,感覺怪可憐的,一個人走回了家去。
現在正騎著三輪車來了。向下走向岸邊。因為年老,這邊坡土壤還長著雜草,雙腳一高一低的緩慢向下走著,來到了岸邊,一眼看到的是即將死去的人。老夫人小心的背起她,有些吃力的小心的踩著斜坡緩慢上了岸。放在自己三輪車的後麵,沒開太快,因為開會很顛簸,會讓本來就難受的人更加難受,慢慢的回到了家中。
拿起毛巾擦拭著少女嘴中的嘔吐物,將燒爛的衣服全部取下, 看到的是大塊焦黑的皮膚下爬著的許多螞蟻。老婦人拿著一個大盆,倒入剛燒好的開水,和了點井水,拿著毛巾沾著溫水,飄著一股熱氣的擦拭著身體。擦著焦黑的身體,擦不掉。粗糙的毛巾摩擦著肉綻開的肌肉,將裏麵的螞蟻擦掉。擦拭著一片淤血紫色帶有燒的大片焦黑的雙腿。最後用手托起少女的頭,準備擦臉。手托著少女的頭,那有些焦黑的銀發一碰就斷。焦發的味道更加明顯,用手捋一下銀色的長發,隨後斷裂。擦拭完臉後,老婦人在家裏翻出了也不知放了多久的消炎水,倒在傷口上,全都向內流入凹陷的肌膚中,用繃帶包紮了全身。就打電話讓救護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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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來了後,老婦人說明過後,把這全身都是繃帶的銀發少女接走了。
山裏的銀發少女所屬的金之家族的分部,一個看著身體有魔物部分的人,正綁在一個密閉的白色房間痛苦地嘶叫著。一名女子沒有任何表情的對著喇叭聲音傳到了如同實驗室的地方。“既然看到了,你就必須被我們家族操控,別反抗殖入了,你在京都的孩子怎麽樣我們可都知道。”那因疼痛嘶吼著的人,用力擠出話“林家不會…放…過你們…”又歸於嘶吼中。那被綁在類似是實驗室的人暈了過去,再沒有任何氣力。在實驗室外,隔著透明幕牆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的女子,沒有任何波動。
走出實驗室,在離地麵遙遠的地下,乘著憑空生成的飛劍衝向地麵。想著小姐前幾天約好的要來這邊一趟,小姐一向守時,況且是她提出的要來這,可是小姐卻沒來。“也許有什麽急事吧。”那無情的女子這樣想著。
林雨涵也在空餘時間飛到家族的分部了解家族近期的情況。家族裏又少了位一級五行使。家族派他去調查陳家的秘密,可現在已經聯係不到他了。不知是不是被除秘境以外的被感染的魔獸襲擊了,現在已經失去聯係了。可畢竟是個大家族,少一個一級五行使家族裏也沒多少人在意,隻是派幾個族裏的普通下人去調查。
林雨涵想著陳鈴秀這幾天不來,是不是她搞的鬼,竟敢把算盤打到自己家族的人。林雨涵作為家族的傾斜,未來的族長,現在就有了做為族長的責任。不,是她本來就是一個有責任感並灑脫的人。她想著在陳鈴秀來學校之前,先動手,再等她解釋。
秘境的魔物不可能全部消滅,總會有漏網之魚逃脫出去。它們感染著原生動物,使它們也變成魔獸。一些原生動物或是有機物,染到吃到魔物的血也會產生變異。這是魔物們越積越多,侵占某個區域,那整個區域都被五行使圍起來了,實在太多了。
陳鈴秀因為傷太嚴重,沒有用任何麻藥的做著手術。隨著血液的輸入,時間推移,陳鈴秀滿是繃帶的頭震了一下,救護的醫生們看著,也做不了什麽,隻能看她自己的恢複力了。
陳鈴秀經過一天多的時間,最先感受到的是被滲透的疼痛感。眼皮粘在一起,微弱的力氣並沒有睜開。刺烈的痛楚不自覺的喊出,幹燥的嗓子如刀絞般讓自己更痛了。呼吸著空氣,衝進鼻腔,那刺痛的嗓子更痛了。
不受控製的淚腺流出傷痛的證明,眼睛才勉強睜開。看著懸在頭上的白熾燈,一動不動地感受著疼痛,時間如常的前進著,痛苦的折磨感是她活那麽大從沒有感受過的。感覺時間過的好慢,每一秒都是痛苦的度過著,時間如此悠久。
曹岩在學校還是如常的訓練著,班裏的幾名同學請假好幾天沒來了。林雨涵也在空餘時間尋找失蹤的家族成員,沒有任何線索。
周垣也在周末的時候回了家,那名剛認識的中年男子坐在家裏等著他。有力量感的身軀隨即說出震人的聲音“你天賦很好,考慮好和我回家族了嗎?”聽到這話,第一個有反應的是周垣的母親。說著“去吧,不用擔我。”有顧慮的周垣思索片刻後,對母親說著“媽媽,我會經常回來的。”說完,跟著那中年男人走了。
陳鈴秀這邊,一動不動地感受著疼痛,輸著液,再沒有其他營養來源了。幾天,都是無比疼痛,疼的睡不著,唯一能做的是對曹岩的憎恨。時間過的好慢啊,如此的疼痛想讓時間趕快過去。啊,可惡可惡該死的,腦子裏滿是對曹岩的憎恨,並隻能感受著劇烈的疼痛。醫生們看見她醒了,第一個詢問的是她的家屬。陳鈴秀隻是眼睛睜著,想開口說話但疼痛又迅速湧入嗓子,欲言又止,是因為無比疼痛。醫生們把躺在手術台幾天的她搬到病床上,那有些焦黑的頭發隨即掉下一些。身體的變動,些許運動,讓傷收緊撕裂著。“嗯!”即便嗓子疼痛,也不受控製地叫了一聲,實在太痛了。
七班有幾個陳姓的同學請假回家族,完成家族裏交代的任務。畢竟陳鈴秀隻是離開十幾天,並且任誰也不會想到陳鈴秀現在如何,家族裏的事務隻是照常運作著。
即裂的痛苦讓她再次昏了過去,又過了幾天,當她再次醒來,全身酥麻,疼痛緩解許多,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吸收著周圍的自然力量,慢慢有好轉了。醫生過來問她發生了什麽,她隻是說自己忘了。又過了幾天,有些不穩的能走路了,自己撫弄那秀美的銀發,崩斷了一大把,隻有中間一縷長發仍沒有被燒卻。在醫院調養完後,自己支付了費用,艱難的生成了赤紅鈴甲飛去了自己的住所。將住所裏珍藏許久的木係靈果全部吃掉了,仍有疼痛的勉強睡著了。又過了幾天,恢複的差不多的,明顯有變化的是那身後的中間隻有一縷留存著的長發,旁邊的銀發隻碰到了肩,修理過後,紮上僅留的一小縷長發,隻正麵看,就是銀色短發,變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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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長發變成現在的短發有些難以接受,以前喜歡穿深色衣服突顯自己也喜歡銀色長發的她,現在穿著淺色係運動服,僅剩的一縷長發用發箍箍起來,隻有一縷,風一吹便會隨風飄著,戴著一塊三問手表,因為她並不怎麽看手機,褲子鞋子並沒有跟隨著上裝一樣是淺色係,還是老的搭配。
魔海學院的課程如常進行著,七班的同學全都在。班級裏的土係老師名為周齊,是一位初入二級的五行使,這幾天老師都在操場中冥想,沒有教七班任何的知識。大家都圍繞著操場跑著,今天依然汗如雨下。
結束後,沒有胃口吃飯了,曹岩去食堂想買冷飲喝。頭有些暈的走在食堂的路上,一隻有力的手在曹岩沒有發現的時候掹的抓住他身後的衣服讓曹岩驚嚇地後退幾步,看到的是短發的少女,曹岩看到後直接能感受到心跳的聲音,裝出一副什麽都不懂的眼神看著她,陳鈴秀金色的瞳目猛猛地注視著曹岩,控製不住地十分憎恨地說“我不知道你又活了怎麽回事,不過你別想好過。”在光照耀下,一頭銀色短發,那金色的眼睛狠狠地注視著,有些控製不住內心的憎恨了,學校不允許內鬥,可現在陳鈴秀實在太恨了,觀察四周,趁沒人的時候發出一把飛刀,在曹岩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根在遠處極長極細的黑線固定住即將刺向曹岩的飛刀。在遠處的林雨涵剛才就看到了陳鈴秀的變化,有些驚訝的,驚訝她竟然舍得剪自豪的銀發。她將近一個月沒來了,好奇的跟上去看看,結果遇到這一場景。
林雨涵收起用黑水構成的細長黑線,那是遠程攻擊手段,走向倆人中間,對著陳鈴秀說“呦,幾天沒見,氣血衰竭這麽多。”陳鈴秀沒有說話,白了曹岩一眼就走了。林雨涵也是好奇,“怎麽回事,你把她弄成這樣的?”曹岩聽後沒有說什麽,不擅長說謊,怕看出來也就沒說了。林雨涵也是有些驚訝,她是豪氣的人,拍拍曹岩的肩膀說道“你厲害呀!真看不出來!以前和她打過我沒用底牌的時候平局了,還有她的頭發,哈哈哈!你怎麽弄的!你以後可麻煩了。我也看她挺不爽的,我家族的一人探查關於魔物的實驗,現在下落不明,不知是不是她家族的人搞的鬼。”曹岩聽後,幾經思索,說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說去,剛才那場麵被其他來食堂吃飯的學生看到,現在周圍的一些人想看熱鬧的一直站著。“走”林雨涵領著曹岩來到了圖書館旁一個無人卻還算大的草坪上,強風吹拂,草坪飄動陣陣波流。曹岩說了自己用雷震子遠程偷襲陳鈴秀這事,詳細的情況全都說了,曹岩看出林雨涵也恨陳鈴秀,就都說了,憋在心裏的壓抑都說了,隨之而來的是後悔。“是不是太過衝動了,沒經過思考的太過衝動了,該不該說,應該不該說吧,怎麽辦?”曹岩後覺的低下頭思索著。
林雨涵聽完曹岩說的話後並不是覺得不可思議,隻是覺得想法變廣闊了,還能這樣,嘴角因些許興奮微微揚起,這就是家族繼承人與眾不同的氣量吧。“噗!”林雨涵有些想笑,見曹岩有些緊張感覺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又控製住了。 “你能消除我的印記足以說明你是有天賦的,可現在你是很難,不,應該是不可能打得過她,你當時太衝動了。”曹岩聽後,有些哽咽了,心跳加速的隻是站在那。林雨涵與很多人打過交道,當然看的出曹岩現在很緊張,說“我看你也挺有天賦的,將來要是你能弄出草藥靈植可以給我,就當交個朋友,反正我也看她不爽,她要是害你的話我也能抓到她的把柄。”說完,便拿出手機給了曹岩自己的聯係方式。曹岩慶幸林雨涵沒有說什麽,同樣拿出手機趕忙加上,兩人就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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