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看不清楚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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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的安慰倒是對我起了一些作用,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
    從祠堂離開後,我們又回到了公寓房子這裏。
    從洪家祠堂回來後的這段時間裏,倒是很平靜,二叔也沒有接到什麽事,所以我一般都在房間裏讀道書,二叔倒是經常出去,待在租房的時間倒是很少。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一個月,洪先生這邊基本已經是沒什麽事了,這一個月都很平靜,但另一個地方倒是出事了。
    今天中午差不多十一點三十分左右,二叔在外麵給我打包了一份牛雜麵,二叔隻要是出去附近轉,回來的時候經常會給我打包東西吃,他知道我基本很少出去轉。
    當我吃著牛雜麵吃到一半時,二叔便接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時二叔倒是不著急,隻是坐在公寓房間裏的凳子上點了根煙,似乎在想些什麽事情。
    我見二叔這模樣,自然是好奇的問道:
    【二叔,怎麽了?】
    【不急,等你吃完再說。】
    當我吃完牛雜麵後,把吃完的牛雜麵扔到垃圾桶後,二叔才說道:
    【我們可能要去一趟山西了,那邊的蛇頭剛才找到我說讓我過去一趟。】
    【具體有說是什麽事嗎?】
    【他說電話裏說不太清楚,有點複雜,要當麵才好說清楚。】
    【那我們現在就要去山西嗎?】
    【事不宜遲,準備一下就出發。】
    【好。】
    二叔說完之後便開始收拾行李,不過我跟二叔兩個人的行李加起來也沒有多少,我就一個行李箱裝著幾套衣服,二叔也是一個行李箱,裝的是一些法器跟衣服,沒過幾分鍾就收拾好了。
    收拾完之後二叔帶著我下樓退了房,攔了輛的士,目的地自然是廣州的白雲機場。
    本來二叔的打算是坐火車去的,但二叔可能也是嫌坐火車去太耗費時間了,所以便選擇了去廣州坐飛機到山西。
    大概兩個小時差不多,我們就來到了廣州的白雲機場,二叔叫我坐在機場的客椅上,他去買票。
    我還沒在椅子上坐多久,二叔便拿著兩張機票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張。
    這機票是直達山西太原的,不過這個點是沒有飛機飛山西的航班,最近的航班也要等到下午五點,所以我跟二叔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三十分才上飛機。
    上飛機前二叔叫我把手機關機了,跟我說飛機上手機是不能開機的,我當然是照做,至於二叔的法器那些是可以帶上飛機的,這並不是什麽危險物品。
    這也是我第一次坐飛機,至於坐飛機的感覺嘛,也不知怎麽形容,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異樣感覺吧。
    我其實也對飛機很好奇,這麽大個鐵疙瘩,竟然能飛在天上,而且還能飛那麽久,也不會掉下去,真不知道做出這種東西的人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而且還能把這東西給做出來。
    二叔還是老樣子,上了飛機後便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我倒是左顧右看的,畢竟這東西對於我來說還是挺新奇的。
    二叔買的座位是經濟艙,這東西我也不懂,應該是不怎麽好的位子,因為二叔拿票回來前我似乎聽到了二叔罵了一句:
    【媽的,就剩這經濟艙了。】
    聽二叔的語氣看來這位子應該不是很好,不過我坐著倒是挺舒適的,也不知道二叔為什麽會抱怨。
    位置則是在飛機的中間,二叔坐在靠裏麵的位置,我則是坐在靠外麵的位置。
    我右邊坐著的是一個女孩子,帶著這女孩子的應該是她媽媽。
    這女孩子似乎感覺到了我在看她,也朝我看了過來。
    望著這小女孩的眼睛,我腦海裏突然蹦出了經常到道觀裏玩的那個小女孩。
    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就在這時這孩子倒是拿了一包零食遞了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哥哥,要嗎?很好吃的哦?】
    我笑著搖了搖頭,禮貌的拒絕道:
    【哥哥很少吃這種東西的,好吃的話你就留著自己吃吧。】
    小女孩聽我說不吃後,便把零食收了回去,小女孩的媽媽似乎也感覺到了動靜,望了過來,微笑的朝我點了點頭,我也點了點頭回應,這是平常友好的打招呼方式,好似是人們以生具來就自帶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由於一直坐著的原因,我慢慢的感覺到了一抹困意,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就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我又做了一個夢,這次倒不是夢到祖師爺,而是夢到了一個女人。
    而夢裏的我似乎是小時候的我,這女人抱著我哼著歌一直在哄我睡覺,我想開口說話,可是夢中的我就是怎麽努力開口都說不出話,我越努力讓夢中的我說話,夢中的我反而哭的就越凶,讓這個抱著我的女人有點手足無措。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女人的臉,可是似乎她的臉上蒙上了一抹霧色,一直都讓我看不清,不知是哭出來的眼淚影響了我的視線,還是因為我現在已經記不住自己母親的臉了,這十年的時間已經讓我慢慢的忘記了自己媽媽的模樣,但是我知道,這個抱著我的女人一定是那個十年前丟下我的人,現在她的臉色我能感覺到充滿滿臉溺愛神色,不知為何那時候又要狠心把我給丟下。
    我心裏泛起了一絲不解又傷心的漣漪,此時夢裏的我仿佛哭的更凶了,就在此時,我聽到了一聲到了的聲音,而夢中的我竟然開口回道:
    【到哪了?】
    【到山西了,怎麽?做夢了?】
    二叔望著我問道。
    【我好像夢到了我媽。】
    我睜開眼,反應了過來,剛才那聲到了是二叔對我說的,夢跟現實一下子給混淆了。
    二叔摸著下巴,望著我一直沉思著,我以為二叔會安慰我,但二叔隻是這樣看著我,並沒有說話。
    這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奇怪,按理來說二叔應該會安慰我才對,不過我並未在意,隻是以為二叔是在解夢而已。
    【走吧,二叔,飛機上的乘客都快已經走完了。】
    看著二叔一直在沉思,我朝二叔催促道。
    二叔才站起身拿下了我們的行李下了飛機。
    下飛機後,我們先是走出了機場,不過我沒有問二叔下一步該做什麽,因為我知道這些事情不用問,二叔自然是會決定好跟我說的。
    我剛這樣想,二叔便拿出了手機開了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跟電話那頭說了我們到了哪裏之後,電話那頭好像是說了點什麽,隨後二叔便掛斷了電話,帶著我往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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