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守陵啟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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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驪山北麓的斷崖在月光下泛著青銅冷光。林七夜的胎記突突跳動,皮膚下的毛細血管正與岩層深處的磁小體產生共振。謝重樓咳出的青銅蒸汽在空中凝成星圖,指向崖壁某處泛著青苔的褶皺。
    "是這裏。"周厭離的第三隻眼裂開血縫,瞳孔中映出倒置的阿房宮模型。當她將玉琮按在岩壁,苔蘚突然碳化成灰,露出二十米高的青銅門虛影。門縫滲出的黑霧在林七夜腳邊蜿蜒,勾勒出三千童男童女倒吊的輪廓。
    "退後!"謝重樓的屍毒護甲在皮膚表麵沸騰。他的肺葉發出風箱般的轟鳴,呼出的青銅蒸汽腐蝕著黑霧。那些霧氣中的倒吊屍骸突然睜眼,腐爛的指尖指向林七夜的心髒。
    量子共振儀發出尖嘯。林七夜的胎記迸發青光,染色體端粒的磁小體排列成導航矩陣。當他伸手觸碰門扉,黑霧突然具象化,無數青銅鎖鏈從虛空中射出,將他的手腕與青銅門紋路鉚合。
    "這是活體密鑰......"周厭離用激光切開霧氣,發現黑霧中懸浮著納米級磁鐵礦晶體,"徐福用生物磁小體改造了你的造血幹細胞......"
    青銅門轟然洞開的刹那,謝重樓突然跪地嘔血。他的肋骨刺破皮膚,在空中重組為渾天儀支架。周厭離的麵具探測器顯示,門內湧出的根本不是霧氣,而是液態的t中微子流,正在改寫現實物理常數。
    林七夜被鎖鏈拽入門內。他的視網膜倒映出十三具懸浮棺槨,每具青銅棺的表麵都刻著他的基因序列。當最後一段端粒被磁小體吞噬,他的細胞終於完成第九千次分裂——所有棺蓋同時開啟,露出三千個量子態的自己。
    "歸藏......"三千個聲音在顱腔內共鳴,"......需要活體祭品......"
    謝重樓用屍毒腐蝕地麵,露出的血祭渠突然活化。他的青銅化髒器破體而出,在渾天儀支架上拚出時空坐標。周厭離的第三隻眼徹底爆裂,迸發的激光在霧氣中燒灼出秦篆警告:"生人勿近,魂歸來兮。"
    當第一具青銅棺觸碰林七夜,黑霧突然坍縮成奇點。他的意識被撕裂成三千份,每份都在經曆徐福血祭的痛楚。謝重樓用最後的屍毒凝聚成鑰匙,刺入林七夜胎記形成的鎖孔:"該醒了,守陵人......"
    驪山在晨曦中劇烈震顫。青銅門虛影化作量子塵埃,十三具棺槨沉入新生的歸藏陣。林七夜在血泊中睜開眼,看見掌心的磁小體排列成新的星圖,而謝重樓的身體正在青銅化,與渾天儀融為一體。
    "這隻是開始......"周厭離撿起滾落腳邊的玉蟬,其振翅頻率與東海潮汐同步,"當十三歸藏陣全部激活......"
    朝陽刺破雲層的瞬間,青銅門消散處浮現出新的卦象。那隻從實驗室逃出的變異鼠突然人立而起,它的瞳孔中映出的恐怖篇章——東海深處,徐福的蜃樓棺正在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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