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水星陰陽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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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太極碑林
    水星的晨昏線上,矗立著三千座漆黑的石碑。
    男子拖著殘破的星舟降落時,金星業火已燒至頸側。木德真君給的逆行星核在袖中發燙,卻遲遲不敢使用——星鐲中的女子殘魂越來越淡,仿佛隨時會消散。
    "跟緊影子。"一個聲音從腳下傳來。
    他低頭,發現自己的影子竟脫離身體,獨自向碑林深處走去。影子走過的地方,石碑依次亮起陽麵,露出內部冰封的景象:土星玉階、金星熔岩、木星海底……全是他的記憶。
    在碑林盡頭,影子突然轉身,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你確定要看真相?"
    2. 冰棺美人
    第三百零一座碑前,男子終於停下。
    碑中冰封著一名女子——左半身浸在熔岩裏,右半身覆滿冰晶,心口插著一柄刻滿雷紋的青銅劍。她的麵容與星鐲殘魂一模一樣,卻更接近金星雲海中那個燃燒的金烏。
    "這是……她的本體?"男子伸手觸碰冰碑。
    指尖接觸的刹那,整座碑突然龜裂!女子猛然睜眼,冰晶與熔岩同時炸開,將他掀飛數十丈。
    "滾!"她的聲音分裂成兩道,一道熾熱嘶啞,一道寒冷徹骨,"你的星核會觸發雙生黑洞!"
    3. 雙生星核
    男子咳著血爬起來,終於看清真相——
    女子的心髒處懸浮著兩顆糾纏的星核:一顆赤紅如金星岩漿,一顆銀藍如土星環冰塵。兩顆星核以道教太極圖軌跡旋轉,但平衡早已打破。赤紅星核不斷吞噬銀藍星核,形成微型引力漩渦。
    "當年你騙走我的土星星核後,我不得不剖開自己的金星核來填補。"女子冷笑,熔岩半身的眼睛流下硫酸淚,"現在它們就像相克的陰陽魚,一旦接觸外來星核……"
    她沒說完,男子突然掏出逆行星核。
    "那就讓它們徹底失衡!"
    4. 弑神之選
    世界在那一瞬靜止。
    女子看他的眼神突然變了,像是透過九百年的時光,回到土星玉階初遇時。
    "你終於記起來了?"她輕聲問,"在木星海底沒敢告訴你的真相。"
    逆行星核的光芒中,記憶碎片呼嘯而至——
    根本不是他欺騙了她。
    最初是她,那個高居土星星官之位的青衣仙子,為渡情劫主動接近凡人男子。她算準每一步:假意被竊星核、引導他觸發金星業火、甚至在木德真君麵前演戲……
    所有痛苦都是她布下的劫。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熔岩爬上她的脖頸,"用逆行星核救我,然後看著黑洞吞噬太陽係;或者……"
    冰晶在她指尖凝成匕首形狀。
    "像九百年前那樣,再殺我一次。"
    5. 碑文浮現
    男子握住了冰匕首。
    在刺入她心口的瞬間,兩顆星核突然停止相克,爆發出純淨的白光。水星所有石碑同時震動,碑文如活蛇遊動,最終組成《道德經》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白光中,女子的身體逐漸透明。
    "下次見麵……"她的聲音混著恒星風消散,"就是在冥王星的歸墟了。"
    幽藍彗星掠過水星上空,尾焰炸開四道血符:
    七劫其五·愛恨同源
    七劫其六·陰陽逆亂
    七劫其七·弑神證道
    終劫啟·歸墟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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