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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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春燕的意識由異常清晰,到完全混沌,又到半迷糊半清醒狀態,輾轉了好多個輪回。
男人異常亢奮,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他一次又一次帶著春燕衝向極致頂峰。
春燕從一開始的糾結難過,到慢慢的接受配合,最後陷入了昏沉的繾綣中。
窗外,落日暗沉,斜暉灑在窗邊,一縷光線溫柔地印在春燕緊閉的眸子上。
院子裏傳來了春燕爸和春燕媽說話的聲音。
春燕條件反射一般,突然間徹底清醒過來。
她緊張地環顧一圈房間,好在,男人已經休整好提前離開。
顧不得床上的淩亂和一地被扯碎衣物,春燕第一時間奔到到門口把門反鎖,緊接著忍著雙腿間傳來的疼痛,一點點挪到衣櫃,去翻找一套能遮掩的長衣長褲先穿上。
“燕燕,天都黑了,怎麽沒有把穀子收一收呢?”
是春燕媽溫柔的聲音,朝著春燕房間問道。
“媽,對不起,我人有點不舒服,下午就多睡了一會,結果睡過頭了。”
心虛的春燕,忍著心裏的自責,為了不讓她們擔心,盡可能把聲音放平穩地說道。
“哎呀,不舒服,要不要緊呀!是不是中暑了?我就說,等我們回來再曬,多少能幫點忙,你非要一個人幹活。哎……”
春燕媽心疼不已,緩緩地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怎麽還鎖上了呢?我摸一下額頭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春燕趕緊把衣服穿好,把地上被撕碎的衣物和碰翻的零碎東西都藏起,這才打開了門。
“媽,我沒事了,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春燕強顏歡笑。
她偷偷看了一眼男人車子停下的地方,早就已經車去人走了。
她莫名感覺心髒緊繃得難受,空落落的。
“沒事就好,臉色怎麽這麽白,傻孩子,穀子哪天曬不是曬,別把自己累垮了。”
春燕媽心疼地摸了摸春燕的頭,不發燒,她就放心了一些。
“媽~”
春燕聽著媽媽的話,感覺心裏堵著難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就這麽突然地奔湧而來。
她摟著媽媽趴在她肩膀嚎啕大哭起來。
男人已經不知去向,而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結局。
一切好像發生了,一切又好像沒發生。
如果不是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印記,還有腿間傳出的陣陣疼,春燕甚至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現在夢醒了,難道自己也終將為自己賭上的未來埋痛苦的單麽?
春燕媽隻以為是女兒身體不適,她趕緊攙扶著春燕進到房間,等往床上坐下時,她才察覺到了異樣。
房間裏縈繞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作為過來人的媽媽,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春燕床單都被扯掉了丟在一旁更讓她加重了疑惑。
春燕難道睡在厚厚的棉花墊子上?這麽熱的天,她還換了衣服穿上了長衣長褲?
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
“你房間裏誰來過??”
春燕媽一把推開春燕,原本溫柔體貼的聲音瞬間炸裂。
春燕一驚,愣了幾秒,都忘記了哭。
也是媽媽的這一聲大喝,讓春燕瞬間清醒。
現在還不是哭泣的時候。爸媽身體本就已經病入膏肓的狀態,如果還讓她們操心,自己太不是個人了!
她看媽媽盯著床單的方向,趕緊醒醒鼻子,破涕為笑道:
“就這深山老林的,誰進來啊!我可能真的感冒了,剛剛睡著的時候忽冷忽熱,所以把床單都撤掉了,還加了衣服。”
“那這房間裏什麽氣味?”
春燕媽聽了她的話,臉色緩和了一些。
在她們心裏,春燕一直乖巧懂事,從來沒有說過謊話,但那腥腥的特殊氣味還是揮散不去,她總覺得自己不會聞錯。
“哪有什麽味道啊!我怎麽聞不到?”
春燕一直悶在房間,早就適應了那裏麵的氣味。
不過她也突然想到什麽:“哦,我今天下午來姨媽了,可能就是那個味道有點重。媽你別多想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去收一下穀子。”
春燕媽這才打消了疑慮,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過一聽她又要去做事,趕緊一把拉住她的手道:
“不收了不收了,我等會跟你爸把穀子掃成堆,用油布蓋起來擋一下露水就行!明天再說!”
打發走了媽媽,春燕懷著忐忑的心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就是這樣一去不複返,還是說他會換時間過來兌現自己的承諾,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結局。
這一晚,春燕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第二天,春燕感覺自己身體恢複了一點,下身的疼痛感得到了緩解,隻是身上紅一塊紫一塊的淤青,還是沒有淡化,她隻得繼續穿長衣長褲。
等把穀子平鋪好曬開,道路盡頭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心裏拔涼拔涼的春燕決定出去找秋月訴說一下遭遇,有個人傾訴總比自己像望夫石一樣空落落地等待要好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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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她吊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以全身封閉裝扮的樣式出現在秋月麵前。
秋月見了,被嚇了一大跳。
“你搞什麽,文春燕!”
秋月正在灶台煮豬食,看到春燕的樣子,驚恐問道。
“小點聲!”
春燕不想王翠蘭看到自己,或者來圍觀自己,她趕緊焦急地捂住秋月嘴巴。
“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秋月看她躲躲閃閃,總是像做賊似的往門外看,她開玩笑著嘻嘻哈哈說道。
春燕突然又不想提這事了,一股難為情,讓她無從開口。
她緊咬下唇,坐在小板凳上一言不發。
秋月見她沉默下來,感覺到了什麽異樣。
這跟平時的春燕完全大相徑庭。雖然有時候她也會不怎麽說話,但那時候的她眉眼彎彎,不會像現在憂鬱都已經掛在臉上了。
“說說看,怎麽啦?是不是高考成績出來了,不理想?”
秋月瞎猜,她知道強問問不出來。
春燕搖搖頭,木然道:“我已經拿到錄取通知書了。”
“啊,那不是好事嗎?不滿意還是說……也是學費的事?”
秋月想不出其他更讓她這樣鬱鬱寡歡的事了,“還是嬸子怎麽了嗎?”
“都不是!我媽還好,大學,我不準備繼續上了!通知書我都已經給燒掉了!”
春燕眼裏透著深不見底的悲涼。
“文春燕,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為了這張錄取通知書,熬了多少夜?”
秋月其實自顧不暇,自己家也算中等條件的家庭。
老爸能賺錢,而且因為是技術活,工資相對農村工資來說並不低。
這些年,家裏也沒有做大的建設,王翠蘭除了好吃懶做會胡亂花掉一些,會毫無底線給沈秋陽買一些他想要的玩具,應該還是存了一筆錢的。
隻是她們對自己一向苛責,總覺得女孩子反正要出嫁,不需要讀書,所以,她的學費,每次也是頭疼的問題。
也正是因為不同原因的缺錢,讓兩個好朋友更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我雖然休學了一年,都還在咬牙堅持要把高三上完,再上大學,你現在早我一年都可以進大學了,居然放棄……你讓我說什麽好呢?”
秋月對於春燕的做法,沒法理解和共情。
春燕家雖然清苦,但她爸媽卻視她如珍寶,即使自己不吃藥不治病,都要供她上學。
這跟秋月是天壤之別。
春燕緊皺眉頭,依然沉默。良久後,她抬頭蹦出一句:“你信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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