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弑師證道明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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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魔劍突然發出一陣淒厲而悲涼的悲鳴之聲,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與不甘。與此同時,整個劍塚也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大塊大塊的岩石和泥土紛紛墜落,揚起漫天塵土。
林淵身形如電,在紛飛的碎石之間敏捷地穿梭而過。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腳步卻不敢有絲毫停歇。因為在他身後緊追不舍的,正是那恐怖至極、融合了善惡雙屍的雲胤!
一路狂奔之下,林淵終於來到了劍池禁區。然而,當他踏入這片區域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隻見那原本平靜無波的劍池中,此刻竟然浮現出無數把殘破不堪的利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萬千殘劍竟然全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他的眉心處!
“哈哈哈哈哈……”雲胤的笑聲驟然響起,那聲音猶如夜梟啼哭,又似惡鬼咆哮,其中還夾雜著三重截然不同的聲調,顯得格外詭異陰森。“林淵啊林淵,你可知道為什麽你每一世都活不過百歲嗎?”
話音未落,雲胤輕輕彈動手指,一道奇異的光芒頓時射向劍池之中。刹那間,池中那些殘劍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劍身微微顫動,一道道虛幻的身影緩緩浮現而出。仔細看去,竟是八位手持長劍的人影!他們周身散發著淩厲的劍氣,彼此配合默契,眨眼間便結成了一座威力驚人的殺陣!
林淵的右眼突然淌出血淚,前世記憶紛至遝來:第一世為阻天魔自爆元嬰;第二世被道侶背叛剜心而死;第三世...每段記憶的終點,都有道青光閃過。
"是你!"林淵盯著雲胤額間劍痕,"那些致命傷都帶著你的劍氣!"
"養劍需要頂級劍魄。"雲胤笑著張開雙臂,八道虛影盡數沒入他體內,"你以為輪回是天道慈悲?不過是本座栽培劍魂的器皿!"他的威壓節節攀升,竟引動九霄雷劫。
林淵原本躁動的心緒突然間像是被一陣清風撫平一般,變得無比寧靜。他緩緩伸出手指,輕柔地撫摸著青銅燈盞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仿佛這些裂痕承載著一段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就在這時,天空中猛然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這已經是第八道天雷了,它攜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威勢直直地朝著林淵劈落下來。然而,麵對如此恐怖的天雷,林淵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隻見他身形一閃,竟然迎著雷光縱身躍起,如同一顆流星般向著雲胤疾馳而去。
刹那間,兩人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就在這撞擊發生的瞬間,林淵猛地一咬牙,伸手用力捏碎了一直深藏在心口處的冰棺碎片。這塊碎片乃是蘇璃在消散之前,趁人不備悄悄塞給林淵的。
時間和空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林淵的目光透過重重阻礙,徑直看向雲胤識海的最深處。在那裏,有一團微弱的青光正蜷縮成一團。經過仔細辨認,林淵驚喜地發現,這團青光正是被雲胤吞噬掉的善屍劍靈!
沒有半分猶豫,林淵果斷地引爆了自己的丹田。隻聽得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從他體內噴湧而出。與此同時,玄冥劍印也應聲而動,化作數之不盡的晶瑩冰晶,如同暴雨一般密密麻麻地刺向雲胤身體周圍的各個竅穴。
"你竟敢..."雲胤的怒吼被寒冰封在喉間。林淵的肉身開始消散,神識卻順著冰晶侵入對方識海。在觸及青光的刹那,他看到了最初的真相:
三千年前的雨夜裏,青衣劍客抱著道侶的屍體仰天痛哭。誅魔劍突然自行出鞘,將趕來的同門屠戮殆盡——那根本不是入魔,而是劍中惡屍的第一次反噬!
“原來……我們都錯了......”林淵那虛弱無比的神識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仿佛帶著無盡的悔恨與無奈。他此刻已不再抗拒那青光的融合,而是靜靜地任由其緩緩地融入自己的身軀之內。
就在此時,外界原本滾滾翻騰、氣勢洶洶的雷雲突然間像是受到了某種巨大力量的牽引一般,開始瘋狂地倒卷起來!那本應直直劈向雲胤的第九道威力絕倫的天雷,竟然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猶如一道咆哮著的狂龍,徑直朝著林淵那已經殘破不堪的軀體猛撲而去!
刹那間,耀眼奪目的雷光將整個天空都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令人根本無法直視。而當這恐怖至極的雷光終於散盡之後,所有人都震驚地發現,林淵竟然依舊穩穩地懸浮在虛空之中!
隻見他緊閉雙眼,眉心之處不知何時竟浮現出一道神秘莫測的劍紋。這道劍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同時兼具善與惡兩種截然相反的特性,給人一種既矛盾又和諧的奇妙感覺。與此同時,一直被林淵踩在腳下的誅魔劍也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似乎是在向主人表達著它的臣服之意。
再看另一邊,雲胤的軀體此時已是寸寸龜裂開來,就好似一件精美的瓷器遭遇了猛烈撞擊一般,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緊接著,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雲胤那破碎的軀體徹底炸裂開來,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四散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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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一片混亂當中,一個精致小巧的葬花劍匣從雲胤的胸口處猛然破體而出,隨後匣子自動打開,一縷微弱但卻頑強的魂火從中悠悠飄出。仔細一看,這縷魂火正是屬於蘇璃的殘魂所化。
就在這時,一陣清朗而洪亮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悠悠地傳來,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時空和迷霧一般清晰可聞:“恭喜道友成功斬卻三屍,從此超凡脫俗,踏上那無上大道啊!” 這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起來。
緊接著,從那深不可測、宛如混沌未開的虛空深處,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鼓掌聲。伴隨著這陣掌聲,隻見七個身影緩緩地從黑暗的陰影之中踏出。他們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穩有力,仿佛整個世界都隨著他們的腳步而顫動。
這七位老者個個仙風道骨,氣質不凡,令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敬畏之情。然而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竟然長得與雲胤極為相似,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隻是仔細觀察之下,可以發現他們的麵容略微有些不同,或威嚴莊重,或慈祥溫和,或冷峻嚴肅……
此刻,林淵緊緊握住手中剛剛重組完成的青銅燈盞,心中暗自警惕著。他深知眼前這些人的出現絕非偶然,尤其是當他看到那七位老者額間若隱若現的劍痕時,更是心頭一緊——因為那分明就是另外七具三屍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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