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對這個方案很滿意。
    雖然積分沒少花，但在這個電力匱乏的時代，穩定的能源供應那可是比黃金還要珍貴。
    說白了，自己就為了吃這點兒醋，所以才包了這頓餃子。
    與此同時，大量的眼科知識進入到楚天青的腦海中。
    待他消化完畢後，便對李世民道。
    “老李，我給你做個深度的檢查吧。”
    “行。”
    李世民點了點頭
    “好，那隨我......”
    說道一半兒，楚天青忽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係統把那些設備放哪兒了。
    【放北屋了，你那張牙椅又占不了多大地兒。】
    “靠譜！”
    楚天青在心裏誇讚了係統一句，隨即領著李世民來到北屋。
    一進門，李世民就發現，原本隻放著牙椅的屋子多了許多從未見過的裝置。
    “看來這段日子，天青又收拾出來不少他爹留下的寶貝啊。”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環視著這些陌生裝置，目光最終落在牆上一張奇特的圖表上。
    隻見上麵整齊排列著大小不一的"山"字形符號，最大的足有巴掌大，最小的卻細如發絲。
    李世民不自覺地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最下麵幾行，但卻是有些模糊。
    “天青。”
    李世民指著視力表道：“這東西作何用？為何要繪製這麽多大小不一的"山"字？”
    楚天青聞言笑道：“這是專門用來測試眼力的精細程度。"
    他取來指示棒，指著圖表解釋道：“你看，這些"山"字開口方向各不相同，有朝上、朝下、朝左、朝右的。測試時，我會用竹竿指著一個符號，讓受測者說出其開口方向，能看清越小的符號，說明眼力越佳。”
    說著，他指向最上麵的大符號：“比如這個，開口朝哪個方向的？”
    “右。”李世民脫口而出。
    楚天青手中的指示棒往下移，來到1.2的那一行：“那這個呢？”
    李世民微微前傾身體，不自覺地眯起雙眼，眉頭輕蹙。
    他抬起手輕輕揉了揉眼角，又眨了眨有些發幹的雙眼，這才遲疑地開口：“這個...開口是朝下的？”
    楚天青沒有立即回應，而是仔細觀察著李世民的反應。
    隻見李世民的眼角微微抽動，目光閃爍不定，顯然看得頗為吃力。
    “嘖嘖，有點兒近視啊！”
    楚天青尋思了一下，又對李世民道。
    “老李，你往後退兩步，對，退！退！退！停！”
    待李世民退到五米開外站定，楚天青讓李世民捂住右眼，重新把指示棒放到1.2的那一行。
    “老李，你現在再看這個符號，開口朝哪邊？”
    “這......”
    李世民使勁眯著左眼，但卻是看不真切。
    “向......下？”
    “別瞎猜啊！”
    楚天青無奈道：“看不清就說看不清，你這看病還不照實說，到時候治不好可別賴我。”
    聽到這話，李世民苦笑道：“朕確實看不真切，像是蒙了層紗似的。”
    聞言，楚天青將指示棒上移一行：“這個呢？”
    “這.....也有些看不清。”
    “那這個。”楚天青又往上移了一行。
    “朝上！這個朕看得清楚。”
    李世民語氣篤定了許多。
    就這樣反複測試了幾次，楚天青也是搞清楚了李世民的視力。
    他注意到李世民在0.8視力那行符號辨認得最為準確，再往下就十分吃力了。
    “好了。”
    楚天青收起指示棒：“老李，您的視力有輕微的下降，不過整體來說還不算太差，但若是看遠處景物或是細小的文字，那肯定也有些費力。"
    “嗯。”
    李世民點了點頭。
    “的確，尤其是批閱奏章時，常常看得眼睛酸脹，不得不停下來歇息片刻。而且有些大臣寫得字比螞蟻還小，朕看著實在費力。”
    “這就對了，用眼過度，就會導致眼球變形，從而導致近視。”
    “眼球......變形？”
    李世民嚇了一跳：“這眼球怎麽還能變形呢？”
    “那肯定啊。”
    楚天青比劃著：“正常人的眼珠就像個完美的圓球，光線進來能正好落在眼底，但長期近距離用眼，眼軸就會慢慢被拉長，光線就落在眼底前麵了，所以看遠處會模糊。”
    李世民聽得一臉懵逼。
    什麽叫光線落在眼底？
    眼軸又是什麽？
    還有，光跟自己能看到東西又有什麽關係？
    見李世民這般驚訝的樣子，楚天青也意識到自己說的現代醫學理論對古人來說太過超前。
    他想了想，換了個更直觀的說法：“這就好比是銅鏡，銅鏡之所以能照見人影，全賴白日光，若是到了夜晚無光之時，便什麽都看不到了。”
    楚天青繼續道：“我們眼睛能看見東西，也是這個道理。有光，萬物可見，無光，一片漆黑，至於眼軸什麽的，您就理解為眼睛這麵"鏡子"的形狀變了，所以看遠處會模糊。”
    聽到這話，李世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朕還不是特別理解，但天青你這麽一說，朕倒也是明白了幾分。"
    李世民看向楚天青。
    “那這眼軸......還能縮回去嗎？”
    “一個長高的人還能變矮嗎？”楚天青反問。
    “能啊！”
    李世民一臉天真地反問："朕的父皇現如今就比年輕時矮了幾分，許多老者不都是如此嗎？"
    “.......”
    楚天青有些無語，他不想再費口舌解釋老人變矮是因為脊柱椎間盤脫水、椎體壓縮、關節軟骨磨損、足弓塌陷等等原因。
    “對了天青！”
    李世民又突發奇想。
    “既然是眼軸變長，那經常壓一壓眼球，會不會恢複？”
    “會個雞毛！”
    楚天青無奈道：“眼球是很脆弱的，胡亂按壓輕則傷眼，重則失明！”
    “啊？”
    李世民嚇了一跳：“那.....那該如何是好？難道這也是治不好的病症？”
    “差不多。”
    楚天青道：“一旦近視，想要恢複視力基本不太可能，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們可以從外部矯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