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墨欽vs墨禹---推理要在晚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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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是在半個小時前烤好的,犯人犯案的時間就是半個小時到十五分鍾前,而後大家都聚在一起吃飯,沒有人單獨離開過餐廳,對吧?”簡清審視著麵前的眾人。
大夥兒都點點頭。
“這樣看來,能貓剛才的話並不準確!”尚杬看著能貓。
“哈?”能貓不服氣地反問道,“哪裏說得不對?”
“嫌疑犯不是十個人,而是八個人。”尚杬笑著回答道。
“在這段時間裏,我和蔚辰一直在甲板上,沒有進入過船艙。船艙中的各位都可以給我們作證!”簡清接著尚杬的話說道。
“我確定,他們倆沒有進入過船艙!”虎落舉起了小胳膊。
“不過你不是也離開過嗎?上廁所!”歐陽石虎說道。
“我們雖然都輪流去上過廁所,但是餐廳裏每次都有三個人呀,所以都可以證明簡清哥和蔚辰叔沒有進來過!”將黎強調道。
“叔……?”蔚辰無奈地看著這隻企鵝。
“所以說,能夠互相做不在場證明,並且有客艙裏的四個小朋友作證的簡清和蔚辰是可以排除的!”尚杬搓了搓手,“那我有一個提議,之前在平南市藝術博物館的時候,我和阿澤就已經見識過蔚辰的推理能力了,就是不知道哥哥蔚辰和弟弟簡清到底誰更勝一籌了……”
尚杬捂著充滿笑意的嘴角,直勾勾地看著狼人兄弟。
“這麽一說,我也很好奇。”阿澤舔了舔舌頭,“到底是簡清厲害呢,還是蔚辰哥哥更棒。”
簡清和蔚辰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當然是我更厲害了!”
“哈,作為哥哥弟弟)要謙虛一些才對。”
“好了,既然這樣,那就比賽誰先抓住這個賊吧。”尚杬一錘定音,“誰先找到,我們就承認誰更厲害!”
“一言為定!”簡清的目光變得淩厲了起來,他率先把那個被啃過的蛋糕端了出來,仔細觀察起來。
“蛋糕的邊緣沒有沾到任何的毛發,說明這個賊的反偵察意識很強。”蔚辰摸了摸下巴,“畢竟現在的天氣,南半球正是夏季,不管是犬科還是貓科動物都很容易掉毛。”
“但是,企鵝獸人和人類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不是嗎?”簡清回過頭看著兩雙清澈見底的眼睛說道。
“我可沒有偷吃!”歐陽石虎嘟著嘴說道,“這個蛋糕本來就是阿澤老師給我準備的,我為什麽要提前偷吃呢。”
“我也是!”將黎不滿地叉著腰,“我可是鳥獸人,我的嘴巴也不能造成這種血盆大口一樣的痕跡吧!”
“你們倆說得有道理,但是這些都不能作為擺脫嫌疑的理由。”簡清還真的換成了審視犯人的口吻,“石虎如果被香味吸引了,那麽提前偷吃也是可能的;至於將黎,你可以故意將蛋糕的缺口弄成這種看起來像是嘴巴而不是鳥喙造成的樣子。”
“你們在客艙的四位有過單獨行動嗎?”蔚辰問道。
結果四個人都點了點頭,他們都單獨離開過客艙,來到廚房對麵的廁所過。而廚房裏的烤箱和電飯鍋都放在廚房的外圍,與阿澤和尚杬主要忙活的灶台之間還隔著一堵牆,因此完全是可以過來偷吃的。
“不過放置烤箱的這個高度,虎落和石虎應該都夠不著。將黎和式祈倒是可以夠到的。”簡清比了比四個人的身高。畢竟石虎才七歲,虎落也隻是小老虎的身體,不像將黎和式祈已經是高中生的個頭了。
“也別老是盯著我們看啊,還有四個大的嫌疑人呢!”式祈不滿地說道。
“好好好!”簡清舉手投降,再怎麽用辦案的態度來,也沒法對著這些孩子凶起來,“那就要問問阿澤和尚杬,二位是一直在廚房裏嗎?”
“不是。”尚杬倒是很坦誠,“阿澤期間回過好幾次自己的房間,有很多材料之前是放在阿澤那邊的。我也回過兩次房間。”
“你回去幹什麽?”蔚辰問道。
“中途衣服濺到了油汙,所以回去換過一次。”尚杬指了指廚房一角的一條圍裙,上麵的確被濺到了不少的油漬,“還有一次是回去上廁所,一樓的這個廁所太昏暗了,還沒有鏡子,我不喜歡。”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簡清詢問客艙裏玩飛行棋的四個人,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你們玩飛行棋玩得這麽認真,也會留意到來往的人嗎?”簡清還是持懷疑態度。
“那當然啦,畢竟他們的衣服都不一樣嘛。”虎落自信地說道,“比如說,阿澤的圍裙是橘黃色的,尚杬姐姐的圍裙是粉紅色的,所以很容易區分出來。”
“但是,虎落,你去上廁所的時候是不是正好是阿澤老師和尚杬老師都去二樓的時候?”石虎突然想了起來。
“是嗎?”虎落呆滯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啊。”
簡清和蔚辰都盯著小老虎。
“虎落可沒有趁機去偷吃蛋糕,虎落發誓!”虎落著急地說道。
“好了,不要緊張。”簡清摸了摸虎頭,“那麽接下來就是位於二樓的兩位,石武和能貓,你們當然應該沒有人能證明你們一直呆在房間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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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啊,除非我倆擠在一個屋子裏。”能貓無語地說道。
“但是他們一直也沒有下樓來。”將黎肯定地說道,其他三小隻也都點頭。
“總而言之,方便我們去二樓搜查一下嗎?”簡清拍了拍能貓的肩膀。
“輕便吧……”能貓和石武都做出了請的手勢。
眾人便一同往二樓走去,但是蔚辰卻依舊在檢查著烤箱。這些裝備都是離開智人國之前,人類自發贈送的一批裝備,都是嶄新的。但是,在烤箱的門內壁左側,卻有一道褐色的痕跡。蔚辰用手輕輕一抹,手指頭上留下了些微的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沒有麵粉的麥香味,也沒有烤過的奶油和雞蛋的香味,反倒有輕微的鐵鏽味。
簡清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已經來到了二樓。他們先是進了阿澤的房間,房間的一角堆著一堆做菜的原料,還沒有來得及運到廚房去。接著進入了尚杬的房間,被油汙汙染的衣服搭在椅子上,這些都與他們的說辭相照應。
接著是能貓的房間,一打開門裏頭就傳來了濃烈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簡清皺了皺眉。
能貓聳聳肩,“就喝了一點,但是忘記把酒瓶子蓋起來了。”
“難道你是在邊上廁所邊喝酒?”循著酒味,簡清找到了放在廁所洗漱台上的酒。
能貓趕緊把酒瓶子蓋起來,又打開了窗戶,濃烈的酒味才慢慢散去。
簡清掃視著能貓的房間,隨地亂丟的內褲襪子,還有一個啞鈴和幾根彈力帶,“你這房間應該收拾一下了。”
“嗨,哥們兒你說得對。”能貓歪著頭盯著簡清身後的阿澤,“可惜本貓大爺沒這麽好的命,有賢惠的小狐狸給收拾房間。”
四個小朋友都”咦“了起來。
簡清臉不經意地一紅,然後掄起胳膊,“叫你瞎嚷嚷。”
“哎,你說,如果簡清哥哥和能貓哥哥打一架,誰能贏?”虎落咧著大嘴說道。
“當然是……”簡清還沒說完,能貓立刻就衝到了虎落麵前,秀起了自己的肌肉。
“我這幾天可是天天用啞鈴練習臥推,開肘,俯臥撐,看看哥哥這個肌肉,能打不過那隻狼嗎?”
能貓絲毫沒有注意到簡清已經舉到他頭頂的拳頭。
蔚辰站在人群之後,看著抱頭鼠竄的能貓,嘴角不禁笑了起來。
他們最後進入的是石武的房間,這個房間還不如能貓的房間呢,裏頭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植物,還有散發著詭異光芒的藥物,以及充斥著的奇怪的味道。
“你一直在琢磨魔藥啊。”簡清忍不住感歎道。
“我們可是有正事兒要做的,不是嗎?”石武苦笑一下,這倒是讓玩偵探遊戲的簡清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這是漁網嗎?”蔚辰對掛在牆壁上的一張網感興趣起來。
“我們對付美杜莎的魔藥中有好幾樣就是用的詭異海的本地水產,為了抓到那些東西,可少不了它。這個漁網可是有魔力的哦。”說道自己的力作,石武有些自豪起來。
“那是不是很快就能把魔藥給做好了?”簡清問道。
石武歎了口氣,搖搖頭,“怕是再得等好幾天,即便有魔網的幫助,要把所有的材料湊齊還是很困難的。況且,我們現在還得改變一下策略,不是嗎?”
說完,石武用僅有的一隻手臂摸了摸歐陽石虎的頭。
石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說起來,我在研究魔藥的時候,曾經聽到了咚地一聲水聲。”石武抬起眼睛回憶道,“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掉進水裏了。”
“咚的一聲……”簡清愣在原地,然後突然像踩了電門兒一樣,衝回了客艙一樓,看著廚房、廁所和牌桌的位置,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
其他人都跟著簡清一起下樓的時候,蔚辰拉住了石武的胳膊。
“有事嗎?”石武好奇地問道。
蔚辰回頭盯著魔網,也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容,“教我用用唄。”
……
“好了,你也應該告訴我們,偷蛋糕的賊是誰了吧。”阿澤看著簡清的這個笑容就知道這個家夥已經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看到人都聚集在了一樓,簡清又特意看了一眼蔚辰。但是蔚辰的眼中似乎一片茫然,他便知道自己的哥哥還沒有推理出真相,心中便格外地興奮。
“其實也不是很成熟的推理了,隻是從最大的可能性上考慮,最有可能偷吃蛋糕的人,我想隻有一個。”簡清的視線穿過眼前的人,最後鎖定在了那個家夥身上。
“先來講講廚房的兩位,是嫌疑最小的,因為他們沒有必要偷吃蛋糕。況且,這是身為老師的二位特地為石虎同學準備的蛋糕,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破壞蛋糕,傷害學生的行為!”這可能是簡清最肯定的事情。
阿澤看著簡清,眼眶中突然湧現了些感動的溫熱。
“至於客艙的四位,歐陽石虎的個頭夠不到烤箱,而且烤箱附近沒有可以踮腳的東西,如果搬凳子去動靜太大了,肯定會被注意到。虎落雖然個頭不高,但是跳上去完全是沒問題的,但他和式祈也不可能是偷吃蛋糕的賊,因為啃成這個樣子,肯定會把臉上的毛發弄髒,而一樓的廁所裏是沒有鏡子的,他們沒辦法完全清潔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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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石虎可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麽可能偷吃他的蛋糕嘛!”虎落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將黎也是如此,鳥喙不會造成這種啃食的痕跡,如果用爪子故意弄成這樣,那麽肯定會在現場留下很多的蛋糕屑,這些我們也沒有發現。”
“原來簡清哥哥早就知道我是無辜的,之前還故意這麽說。”將黎略有些不滿。
“逗一逗你們嘛,別生氣。”簡清笑了笑。
“那你的意思是,犯人是我和石武兩個人中的一個?”能貓瞪大了眼睛。
“好了,別裝了,那幹掉的奶油還在你的胡須上呢!”簡清嘲諷著說道。
能貓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才發覺自己被詐了。
“犯人就是你,能貓!”簡清指著能貓。
“開玩笑,你忘記了,這些小朋友可都證明了我從來沒有下樓哦!”能貓趕緊狡辯道。
“很遺憾,他們做了偽證!”
“不可能,能貓哥哥穿的藍色的衣服,要是下樓的話,我們肯定能注意到!”虎落十分肯定地說道。
“當然,不是主動做的偽證,而是在你們敬愛的能貓哥哥的誘導下做了錯誤的判斷。”簡清盯著能貓,“你們在玩飛行棋的時候,阿澤來回上下樓很多次,你們早就熟悉了那個穿著橙色圍裙的阿澤,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穿著橙色衣服的人快速通過,又故意不讓你們注意到他的臉,那麽你們很自然地就會以為這個人是阿澤!”
“好啊,你居然敢利用我!”阿澤也掄起小細胳膊對著能貓。
“證據呢,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做的?”能貓還是不肯承認。
“所以我說我隻是按照最大可能來推測,你是最有可能作案的人。”簡清無奈地說道,“偷吃蛋糕沾到的奶油,你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洗臉洗掉了,就是用酒快速清洗掉,還能蓋住奶油可能殘留的味道。而偽裝用的橙色衣服,你扔進了海裏,包著一個啞鈴沉入海底了。”
能貓撇著嘴還是不承認。
“你想想你之前說的話,這幾天可是天天用啞鈴練習臥推,開肘,俯臥撐,這些動作都是需要兩個啞鈴配合的,但是你的房間裏隻剩下一個啞鈴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反正你沒有證據。”能貓打算死鴨子嘴硬到底。
“證據的話,我有哦!”此時,蔚辰接過了話來,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個啞鈴和一件濕漉漉的橙色衣服,“剛剛拜托石武用魔網幫我打撈上來的,這件衣服不僅沾著和能貓一樣的毛發,還有幾道奶油。”
能貓看到這個鐵證,終於垂下了頭,低聲嘀咕道,“要不是石武多管閑事……”
“就算沒有石武的魔網,我也有證據證明你就是犯人。”蔚辰放下那些證物,走到了能貓身邊,抓起了他的左手,擼起了他的袖子,將能貓的胳膊露了出來。
能貓的左手胳膊上有一條嚇人的傷口。
阿澤一看見這條傷口便驚住了,“這個該不是,今天下午我們在客艙的時候……”
“啊,沒錯,當時摔倒的時候劃傷的,小事兒……”能貓淡淡地說,“這個傷口怎麽就是鐵證了?”
“烤箱的門內壁上蹭到了一道褐色的痕跡,應該是血跡,那是你的血跡吧。”蔚辰放下了能貓的手,他的手臂立刻恢複了原樣,“在你房間的時候,你和我弟打鬧的時候一刹那露出了這條傷口,才讓我鎖定了你。”
“好啦好啦,我承認,就是我偷吃了蛋糕。實在抱歉!”能貓坐在地上,像個被揭發的犯人一樣,“我本來躺在床上好好的,但是底下的蛋糕香味一直在往我的鼻孔裏鑽,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也別給我們道歉,你應該去給石虎道歉!”石武把石虎推到能貓麵前,“畢竟這是給石虎小朋友準備的蛋糕!”
能貓站起來,對著石虎鞠了一躬,“對不起!”
“沒事啦。”石虎拉住了能貓的手,“這就說明阿澤老師和尚杬老師為我準備的蛋糕真的相當美味,我都忍不住想要吃了!”
“對對對,我們在這麽耽擱下去,蛋糕都冷了!”阿澤立刻從烤箱裏把複熱過的蛋糕端了出來,“慶祝我們的石虎小朋友正式登上虎落號,分蛋糕啦!”
客艙裏的氣氛立刻歡快了起來,大家都盡情地享受起美味的蛋糕。
“所以這次的推理大賽,誰獲勝了?”尚杬突然問道。
“證據都是蔚辰找到的,應該算……”石武正想說蔚辰贏。
“但是簡清先找到犯人的欸,應該算平局吧。”阿澤塞著蛋糕的嘴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的偏心還是那麽的顯而易見。”尚杬笑著說。
“平局可不行!”簡清頓時覺得自己嘴裏的蛋糕都不香了。
“那怎麽辦,難道還要再比一次?”石武看了看簡清和蔚辰。
“我有個好主意。”尚杬放下了手裏的蛋糕,從兜裏掏出了一副塔羅牌。
“又是飛行棋,又是塔羅牌,你這衣服裏是四次元空間嗎?”石武吐槽道。
“要你管!”尚杬瞪了他一眼,然後換上了笑臉,“我想讓簡清和蔚辰再比一次,不過,不是現在正在進行的事件,而是一件發生在以前的,牽涉到了我,阿澤還有簡清的大案!”
“你,我,阿澤……難道是?”簡清的回憶似乎也被打開了。
“就是,你和我第一次合作的那個案子。是在阿澤的畢業旅行上,遭遇的拿起駭人聽聞的分屍案。”尚杬洗牌後抽出了幾張塔羅牌,排在了桌子上,“我之前聽過阿澤講過那次的事情,再加上我自己的親身經曆,以及卷宗上的記錄,整個事情的全貌我都知道。”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了。”阿澤有些發怵。
“那你要怎麽比?”蔚辰盯著桌上的塔羅牌,不知道尚杬想做什麽。
“讓現在的蔚辰和過去的簡清警官比比誰能更快找到真相,因此,我會按照塔羅牌上的提示,來給你們講述這個故事。”尚杬壓低了聲音,“有點恐怖哦,你們確定想聽嗎?”
虎落他們幾個小隻互相看了一眼,都滿心好奇地湊了過來。
尚杬關掉了客艙的燈,隻留下一根忽明忽暗的蠟燭,她翻開了第一張塔羅牌,“故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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