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雞！你——”
    三狼愕然抬頭。
    迎接他的是迎麵劈來的石斧。
    一聲慘叫，白的紅的四濺。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
    “這就是欺騙我的下場！”虎王舔了舔嘴邊的血跡，把石斧重重砸在地上。
    “起火，烤了他！”虎王又坐回他的墊子。
    族人們七手八腳肢解了三狼，架到了篝火上。
    濃煙滾滾，在幹淨的天空中極為突兀。
    蘇毅看著遠處樹冠上飄起的煙霧，有些疑惑。
    “鷹，你看見那裏的煙霧沒？”
    “哪裏？”姚鷹直起身子，不解的順著蘇毅指的方向看去。
    “炎鳳部落不在這個方向呀？”姚鷹摸著腦袋，“河流對岸我們從來沒有去過，難道那裏也有人？”
    “沒去過？”蘇毅問道。
    “河流裏有鱷魚，大家不敢過去。”姚鷹道。
    蘇毅點點頭，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日頭西落，餘暉遍地。
    玄鳥族的營地中心又燃起了篝火。
    “從今日起，我們族有一條新的規矩。”
    趁著魚還沒烤熟，蘇毅起身道。
    “那就是，誰為族裏做出的貢獻多，誰就能得到更多的食物。”
    “想吃的多，那就得好好幹。”
    蘇毅看見身邊的姚羽欲言又止，給她拋去一個閉嘴的眼神。
    姚羽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蘇，食物必須平分，你這樣做違背了祖訓！”兩個長者之一質疑道。
    “祖訓？”蘇毅朗聲笑道，“請問，族人死光，祖訓還在嗎？”
    “族……族人死光，祖訓自然就沒了。”長者道。
    “您這天天吃白飯的人，是不是覺得玄鳥族滅不了心裏難受？”蘇毅嘲諷。
    “你……你怎麽敢這樣說！”火光中，長者麵容通紅，“姚羽，你這個族長就看著他侮辱長者？”
    姚羽想開口，又看到蘇毅嚴厲的眼神，乖乖低下頭裝鵪鶉。
    “我說了，食物每人都有。”蘇毅怕這群人聽不懂，又強調一次，“但是！幹的越多，得到的吃的就越多！”
    “至於您，今晚的烤魚是吃不上了。”蘇毅揶揄道。
    “憑什麽！”長者吹胡子瞪眼，急了起來，“玄鳥族的人，你們忍心看一個外族人欺負我？”
    “柳公，蘇已經是玄鳥族的人了。”沒等蘇毅開口，姚羽先出言道。
    她雖然不太理解蘇毅的做法，但她知道，這樣對於整個族群並沒有很大的害處。
    何況，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讓蘇毅加入，不可能讓他離開！
    長者起身環顧，見沒一人支持他，又嘟囔著坐了下來。
    蘇毅自然不慣他。
    分肉的時候，果真沒有給。
    另一個長者分到巴掌大一塊，甚至幾個孩子也分到一塊。
    至於其他人更是一人兩塊。
    烤魚香氣四溢，大家吃的滿嘴冒油。
    姚羽看不下去了，她烤好一塊準備遞過去，蘇毅一把搶了過來。
    “族長烤的就是好吃！”
    姚羽回頭瞪他，他視而不見。
    其他人見狀，也都打消了念頭。
    姚柳坐了半天，沒得到一口吃的。
    罵罵咧咧回了窩棚。
    蘇毅左手持著烤魚，右手端著姚羽那隻石碗。
    姚翎還不時遞來剝好的水果，他來者不拒，正好吃了解膩。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對來柳公太嚴厲了？”蘇毅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道。
    眾人不言，但臉上的驚訝說明了他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
    “如果今天隻有一條魚，你們會怎麽分？”
    場上陷入一片寂靜，還是姚翎先打破沉默：“大家一人一小塊。”
    說完，似是怕蘇毅責備，縮了縮脖子。
    “你確定，大家每個人分的一樣大？”蘇毅笑著問道。
    姚翎仔細想了想往常分發食物的情景，出言道：“當然不是，出去打獵的人，自然要多分一點。”
    “所以能幹的人吃的多，是這樣吧？”蘇毅心裏給她點了個讚。
    “是這樣！”姚鷹插話道。
    “但你沒有給他吃的。”姚羽看著遠處的窩棚。
    “我隻是想告訴大家，要想有吃的就得幹活。”蘇毅信誓旦旦道。
    他才不會說，那老頭挑戰了他的權威，他隻是為了給他個教訓。
    “從明天起，還要分工。既然大家一起吃，就要一起幹活。不然對別人不公平。”
    “砍柴、修補柵欄、收拾窩棚，隻要幹的好，孩子都能分到兩塊肉。”
    蘇毅給眾人畫餅。
    聽了蘇毅的話，眾人躍躍欲試。
    幾乎很少能吃飽飯的諸人，每個人都想吃到更多的肉。
    “弓箭造好，我們要舉行一個比賽。”蘇毅接著道，“誰箭射的最準，射得最遠，就會多分一塊肉。”
    姚鷹聞言，欣喜不已。
    他是部落裏最強的男人，以前投擲標槍沒人是他的對手，射箭自然不在話下。
    他已經試過蘇毅造的弓箭，真是一個厲害的武器。
    因此，對妹妹的話深信不疑，蘇，一定是玄鳥神派來拯救他們的！
    “蘇，如果有兩個人射得一樣準，一樣遠怎麽辦？”一個男人出言道。
    “那就一人加一塊肉！”蘇毅拍著大腿。
    “那如果……”
    “我隻要兩個人！”蘇毅打斷了那人的話，“射得又遠又準的兩個人。”
    “不行！”姚蘭難得開口，“那我們射箭不如男人們遠，就是說永遠沒有機會加肉了？”
    “女人比女人的，男人比男人的。”蘇毅早就把規則製定好了。
    女人們歡呼雀躍，高興的不行。
    “所以，私下裏，大家就可以抽時間練習，到時候就能分到更多的肉。”
    “此外，倒數第一要有懲罰。”
    “啊，還有懲罰？”眾人異口同聲。
    “最差的人，必須把肉分一半給最厲害的人。”
    “之後我們還有其他比賽，得第一得機會多了。就比如你，射箭不行，或許其他比賽就能得第一呢？”蘇毅隨手指著一個族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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