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氏族之間，共夫共妻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
    蘇毅以神使的名義，強行要求眾人一夫一妻，收效甚微。
    不少人還是天天換著女人睡，沒懷孕的女人也不斷尋找健壯男子交配。
    並且雙方自願且和諧，完全看不出強迫的色彩。
    對此蘇毅也無可奈何。
    這情況在他領導的護衛隊裏尤其明顯。
    護衛隊的每個成員都擁有更多的食物，更健壯的身體。
    他們幾乎成為全族女人青睞的對象。
    姚鷹這個分隊長，更是徹底放飛了自我。
    他高大威猛，每天各族女人在身邊環繞，其中不乏一些長得更漂亮的。
    所以天天夜不歸宿。
    就連他的女人也認清了現狀。
    因為姚鷹除了沾花惹草外，對她非常關心。
    每日吃喝不愁，她也就默默接受了這些。
    “大家都習慣這樣，要想改變得慢慢來。”姚羽看著眉頭緊鎖的蘇毅，寬慰道。
    “我知道了！”蘇毅從思緒中回神，高興道，“現在我們能生產的東西還是太少，等每個人都有不少的私有財產時，兩性關係或許會穩定下來。”
    “為什麽？”姚羽疑惑道。
    蘇毅看著她道：“一個女人和五個男人交配過，後來她生了個孩子，她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應該不知道。”姚羽想了想答。
    “不！”蘇毅篤定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她一定是不知道的。”
    “假如，鷹這家夥，正好是那五個男人之一，他馬上要死了，他的五頭豬應該給誰？”
    “自然歸玄鳥族呀！”姚羽毫不猶豫道。
    蘇毅扶額。
    “羽，如果你快死了，你的床，還有你喜歡的石碗，給誰？”
    “給我的孩子！”姚羽冷哼一聲，“我還年輕，不會這麽早死的。”
    “那鷹的五頭豬，為什麽就歸玄鳥族了？”
    “他會有五頭豬作為私有物品？”姚羽不可置信道。
    “現在不可能，以後未必不可能！”
    姚羽若有所思：“那我知道了，他的五頭豬肯定要給他的孩子，可是他卻不知道哪個是他的孩子！”
    “真聰明！”蘇毅誇獎道，“所以，男人有了更多的私有財產後，他就會要求他的伴侶保持專一。”
    姚羽看著侃侃而談的蘇毅，心髒怦怦跳。
    專一嗎？
    自己可從來沒有想過，接受多個男人。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她的母親也隻有父親一個男人，她才有這樣的想法。
    在她的印象中，父親特別疼愛她的母親。
    隻是他們現在還活著嗎？
    父親當初突然離開，很可能就是為了尋找她消失的母親。
    眼睛不由看向蘇毅。
    卻發現他也正盯著自己看。
    “咳，我們什麽時候返回祖地呀？”她找了個話題問道。
    “收拾了黑狼部落就回去。”蘇毅發現她這張臉，無論喜悲怎麽看都好看。
    “啊？我們這裏修建的營地不要了？”
    “牲畜帶上，屋子重新建就好。”
    動物的馴化，短時間很難得到成效，農作物種植卻不一樣。
    據姚羽說，她們的祖地就是一片平整的地方，加上氣候濕熱，隻要找到合適的作物，長勢一定不錯。
    這時，窩棚外有腳步聲傳來。
    得到應允後，姚力帶著一個人進入，正是上次來過的黑狼部落的狼突。
    “向玄鳥族，神使大人致意！”狼突恭敬行禮，完全沒有上次的倨傲。
    “你們首領同意我的要求了？”蘇毅坐在主位。
    “我們已經帶來了紡織工具。”
    門帳掀開，兩人抬著一個木頭架子進入。
    蘇毅坐不住了。
    這台工具簡陋到讓人懷疑，可在原始社會中還是很令人吃驚的。
    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到底處在什麽水平？
    明明他們吃穿都成問題，偏偏玄鳥族有奇妙的製藥術，而這個黑狼部落的麻布氏族卻有紡織機！
    難不成其他部落也各有傳承？
    狼突看著蘇毅吃驚的表情，心中大定。
    “演示演示，我看看！”蘇毅站在機器旁。
    狼突早就知道，對方沒有這麽好糊弄。
    “這個機器還缺最重要的幾個部分，現在演示不了。”他微微低頭恭敬道。
    “嘖，這可不行。”蘇毅搖搖頭，“技術沒到手，我可不能讓我的族人去送命，對手可是凶暴的虎部落呢。”
    蘇毅麵帶惶恐，連連擺手。
    狼突慶幸自己沒有帶來全部的工具，這個神使實在太狡猾。
    “我們首領說了，隻要你們派人，紡織工具的其他部分立刻送來，還派我們的人專門教會你們。”他說完小心觀察對方的神色。
    蘇毅想了想，點頭道：“說的是有些道理。”
    狼突見狀心裏大喜。
    誰知，對方話鋒一轉。
    “我派人去幫你們打仗，不用自己帶食物和武器吧？”
    狼突愕然，他此行就是為了得到厲害武器，這神使不讓人帶去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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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狼突語塞，不過他很快道，“我們部落最近損失了不少武器，怕是不夠給你們的人用。”
    隨後蘇毅又東問西問。
    幾句交流後，他猜測對方看上的不是人，是他們的弓箭。
    他決定再試探一下。
    “行！食物你們提供，武器我們自己帶。”蘇毅朗聲道，“力，你讓大夥帶上石刀，石矛，準備支援黑狼部落。”
    狼突聽完眼前一黑，他想著如何開口，結果有人替他問了出來。
    “神使，我們不帶弓箭嗎？”姚力不解。
    “你在懷疑我？”蘇毅冷冷道，“弓箭是我們族的寶物，帶出去丟了怎麽辦？”
    寶物？姚力總覺得神使有些反常，場上的氣氛也有些古怪。
    他想了想，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了。
    “這……”狼突支吾道，“沒有那寶物，虎部落怕是不好對付啊？”
    蘇毅現在已經斷定對方求援是假，覬覦他們的弓箭是真。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辦了。
    “這紡織工具我實在喜歡，你說能不能用我們的寶物，和你們的工具交換呢？”
    “不行！”
    沒等欣喜的狼突開口，姚羽便高聲拒絕。
    弓箭這樣厲害的武器給了對方，她們還怎麽收回祖地。
    “可我實在喜歡這紡織工具啊。”蘇毅沒想到姚羽居然會配合自己。
    “那也不行！”姚羽嚴詞拒絕，“麻布我們可以不穿，隻要武器在手，我們誰都不怕。”
    蘇毅無奈搖搖頭，朝著狼突道：“你看到了，我想跟你們交換，結果我們族長不同意。”
    狼突一顆心七上八下，一會憂一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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