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們從四麵匯集到居住區外的廣場。
    廣場北側，上次舉行局長上任儀式的矮台還在。
    蘇毅信步來到台中心。
    “你知道為什麽突然集合嗎？”
    “不知道。”
    “發生什麽事了？”
    台下，突然收到通知的族人，結伴而來。
    交頭接耳，問東問西。
    “護衛隊員，這邊列隊！”蘇毅示意自己的左手邊。
    隊員們行動迅速，很快列隊完畢。
    “官員們，你們緊挨著護衛隊站。”
    包括熊楠、姚蓮、姚古等七八個官員，站成了一列。
    “這是要幹嘛？”
    “會不會有人要升雞？”
    “有可能！”
    台下眾人摸不著頭腦，竊竊私語。
    “接下來是玄鳥族人！”蘇毅指著官員旁邊的位置。
    包括姚姓成員，以及後來升級成玄鳥族人的部眾，全都聽命站好。
    “神使把不同身份的人分開了！”
    “為什麽？”
    “我覺得有事要宣布！”
    有人看出些端倪，交頭接耳道。
    “高級奴隸？”蘇毅喊道，“愣著幹嘛！”
    這回不用蘇毅指揮，高級奴隸們自發走出人群。
    動作緩慢的列隊到玄鳥族人一側。
    “別看了！”一個高級奴隸指著身側的位置道，“你們低級奴隸就站這裏。”
    低級奴隸數量最多，列隊最慢。
    稀稀拉拉，說話逗樂，孩子哭了，吃的掉了。
    蘇毅也沒有催促，所有人都靜靜等著低級奴隸列隊。
    站在隊列前的姚羽看不下去，想要出麵指揮，蘇毅給了個眼神製止了她。
    其他想要動作的人，也全被蘇毅瞪了回去。
    往常集合，都是每個人指揮自己的部下，快捷又迅速。
    這次沒人指揮，就變得紛亂無序。
    即便幾百大學生，沒人站出指揮的話，僅憑自覺也不會很快列好隊。
    何況是原始人。
    終於，眾人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低級奴隸總算七扭八歪的站到一起。
    “都安靜！”蘇毅道。
    台下嘈雜的人群見神使麵色鐵青，靜了下來。
    “神使因為低級奴隸站隊太慢，生氣了！”
    “可不是！”
    “快別說話了！”
    幾個高級奴隸嘟囔道。
    “你們告訴我，人和人都一樣嗎？”
    “不一樣！”
    台下眾人不知道神使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但幾乎不用思考就有答案。
    有高有低，有男有女，大家怎麽能一樣。
    “每個身份的人一樣嗎？”蘇毅又問。
    “不一樣！”
    這回眾人猶豫了一瞬，還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高身份的人有肉吃，受人尊敬，低身份啥都沒有，當然不一樣。
    “身份都不一樣，為什麽要用相同的族規，來要求不同的人呢？”蘇毅循循善誘道。
    “是啊，為什麽？”
    “誰知道為什麽？”
    “因為我們都是人？”
    “可我們不一樣呀！”
    “……”
    台下人聲喧鬧，沒有定論。
    在蘇毅的引導下。
    不僅奴隸們不解，族人和官員們也迷糊。
    “我原本以為大家都一樣，所以用同樣的族規要求大家。”蘇毅歎氣道，“結果今天我才發現，大家根本不一樣。”
    “大家都看的到，高級族人自己就能把隊伍站好，低級族人卻必須有人指揮。”
    “所以我決定，從今日起，不同身份的人用不同的處罰方式！”
    台下眾人聞聲，立刻安靜了下來，紛紛豎起耳朵。
    “奴隸們像往常一樣。”蘇毅對著台下的奴隸們道，“犯了族規，該怎麽罰怎麽罰。”
    “族人和官員觸犯族規，如果要償命的，身份降三級。”蘇毅扭頭接著道，“如果要受刑罰的，身份降兩級。”
    “其他情況，降一級。”
    “有特殊情況的，我會親自決定如何處罰。”
    說完，蘇毅頓了頓，又接著道。
    “至於我和我的親人犯了錯，那就得交給玄鳥神了……”
    蘇毅抬頭看著天空道：“神的懲罰是一定逃不掉的！”
    奴隸們紛紛對視，他們發現這次的大會，好像跟他們沒什麽關係。
    “你們聽到了沒？大人物觸犯族規是要降雞的！”
    “那不就又和我們一樣了？”
    “對呀！”
    “那他們誰敢觸犯族規？”
    “神使真公平啊！”
    “是啊，神使都不敢犯錯，天神注視著他呢！”
    “嗯？可我們觸犯族規會沒命的！”一個族人疑惑道。
    “你想做什麽大事？”幾個奴隸立刻盯了過來。
    “我……我就隨便說說……”
    族人和官員也在竊竊私語。
    “要降雞啊……”
    “我寧可被打幾十棒，也不想降雞！”
    “誰說不是呢，好不容易才升上來。”
    幾個姚姓族人互相看看，都是一臉惶恐。
    他們以後可得注意著點，別一不小心把身份弄丟了。
    任澤抬頭看了看神使腳下的女兒，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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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種感覺，神使宣布新的處罰規定，一定跟狼月和女兒的事有關係。
    “任娟是吧？”蘇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道理你明白了嗎？”
    任娟聽的迷迷糊糊。
    什麽不變？什麽降雞？
    見神使問自己，立刻搖了搖頭。
    蘇毅懶得跟她廢話。
    “好了，今天本來準備給族人升級的，列隊耽誤太多時間了！”蘇毅不悅道，“升級的事情推遲，等我再尋個吉日。”
    “啊！”人群發出喧囂。
    “我這次肯定能升雞的。”
    一大半自覺做的不錯的人，哀嚎不已。
    “都散了吧！”蘇毅揮揮手。
    聽神使下了命令，任澤立刻穿過人堆，一把拉走了懵在原地的任娟。
    自導自演了一場戲。
    眾人都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反彈，好像一切水到渠成的樣子。
    蘇毅都想好怎麽麵對反駁，結果大家出奇的配合。
    他想了半天沒想通，隻能歸因於自己先前底子打的好。
    “走咯，我們回去！”
    蘇毅帶著幾個女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為什麽讓玄鳥神罰我們幾個？當時神生氣，連我們的神像都能劈碎！”
    才回去，姚羽就不解的問道。
    “跑到哪裏都躲不掉，我要死了！”姚翎嘟囔道。
    “你們不是沒犯錯嘛？怕什麽！”蘇毅攤攤手，無所謂道。
    “神使大人，那玄鳥神會降下雷霆劈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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