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姚羽不知道怎麽接話。
    “你和她長得真的很像！”妘鸞道，“我才會認錯的。”
    “對了，你母親呢？”
    “她……死了……”姚羽咬咬牙道。
    蘇說那個炎妃很可能跟她有關係。
    但在她的心中，母親從來不是個壞女人。
    “對不起！”妘鸞看見姚羽麵上難過，忙道歉。
    “你的父母呢？”姚羽問。
    …
    蘇毅不知道她們怎麽聊著聊著牽起了手，還都紅了眼睛。
    他也插不上話，索性琢磨怎麽讓九黎部族這些勞動力搬個家，一同開發天府盆地。
    那裏水係發達，發展種植業能省不少的力氣。
    並且地形很好，易守難攻。
    一旦起勢，猶如飛龍在天，有著無比的底蘊和威力。
    “蘇，她太可憐了，你一定要幫幫她。”一旁傳來姚羽的聲音。
    “現在是我們指望她幫忙。”蘇毅道。
    “她說了，隻要你能給九黎部落帶來繁榮，不論什麽決定她都聽你的！”
    “真的？”
    蘇毅拍著大腿。
    月色氤氳。
    聚居地中心燃起大大的篝火。
    人們牽著手，圍成幾圈，繞著篝火起舞。
    像紅薯一樣的東西烤在火堆旁，空氣中到處是甜絲絲的味道。
    姚羽被鹿玫她們拉到圈裏。
    她對舞蹈有著天生的聰慧，跟著她們的步伐，聽著木筒敲擊的鼓點，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節奏。
    “哇，族長您以前一定學過這個舞蹈吧！”
    鹿玫等人吃驚道。
    姚羽笑著搖搖頭。
    蘇毅不會跳，和一群首領坐在一處小篝火前。
    “神使大人居然會參加我們的集會！”
    “是啊，不像神巫，他從來不參加的。”
    幾人才說完，就發現一襲黑袍的人從遠處走近。
    脖子上掛著的綠色神物，不時折射微光。
    “神巫大人，您有什麽指示！”
    首領們立刻起身相迎，蘇毅見狀沒有起身，朝著對方點點頭。
    “我就是來看看，湊湊熱鬧。”
    聽到黑袍裏傳出的清麗女聲，眾首領不可置信的對視。
    “我是不是聽錯了！”
    “一定是聽錯了！”
    “你們沒有聽錯，我就是女人！”
    神巫抬手拉下頭上的遮蓋，一張漂亮的臉頰大方的展現給眾人。
    “哦！”
    眾人紛紛倒吸氣。
    誰能想到往常神秘莫測的神巫，居然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
    “神巫大人，您……您……”
    “都坐下吧，替我招待好神使大人，我要去跳舞了！”
    黑袍像幽靈一樣朝著遠處的大篝火而去。
    她終於又能重新拉起大家的手，歡樂的舞蹈了。
    自從部族發生變故，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輕鬆過。
    神使大人說，身居特殊位置的人，越能明白人間的喜怒哀樂，越能懂人間疾苦，才會離神越近。
    她以前。
    都理解錯了！
    “神巫居然是女人！”
    “可她的聲音？”
    “你們不覺得她熟悉嗎？”
    “我想起來了，她就是老神巫的女兒啊！”一個年長的首領拍著腦袋感慨道。
    “不管男人女人，老的小的，能通神的就是神巫！”
    “沒錯！”
    “沒錯！”
    眾人議論著重新坐下。
    蘇毅從飄然而去的黑色身影上收回了視線。
    目光看向火上架著的兩隻羊。
    已經有女性族人拿著刀開始切分。
    蘇毅認得，她們手裏拿的就是青銅器！
    一塊熱氣騰騰的羊腿肉，率先用木盤端到了蘇毅麵前。
    烤肉的人手法不錯，聞起來挺香。
    但蘇毅先前吃了不少果子，肚裏放不下大半個羊腿。
    他對著女族人比劃了一下，讓她切成兩半。
    族人聽令而行。
    蘇毅把切下的一半隨手分給身側的一個首領。
    華首領看著神使遞來的羊腿肉，先是一愣，立刻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
    小心的放到麵前的木樁上。
    隨後起身恭敬行禮。
    蘇毅被他動作吸引。
    看著他全套行為，頗有禮儀之風，笑著點點頭。
    華首領才如夢似醉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華首領，恭喜！”
    “恭喜！”
    眾首領酸道。
    華首領一張臉上笑成了花。
    他先前還懷疑神使是假的。
    現在誰說神使是假的，他跟誰急！
    “對了！”華首領對身後的人道，“去把我帶來的酒取來。”
    “我也藏著兩壇，快一並取來。”
    “你也去！”
    其他首領紛紛道。
    蘇毅看著送來的大小酒壇，勾起嘴角。
    有餘糧釀酒，看來這些人以前的小日子過的不錯。
    麵前木樁上的粗陶碗裏，已經有女族人倒上一碗。
    火焰下可見渾濁厚重。
    端起小心抿了一口，微甜帶酸，還有泥土的粗糲滋味。
    一口喝出了現代十口都沒有的感受。
    輕輕放下碗，他不想喝第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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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著對眾首領擺擺手。
    示意大家都喝。
    看著他們樂嗬的喝到嘴裏，麵上帶著滿足，蘇毅無法感同身受。
    幾個切完肉的女人恭敬的站立一旁。
    蘇毅看著羊身上還有不少肉，招呼她們一起吃。
    幾個女人連連搖頭。
    在蘇毅的要求下，才一人領了一塊，躲到眾人背後去。
    眾首領看到神使賜肉給侍者，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驚奇。
    “傳說古之聖人，不分信仰種族、高下貴賤，對所有人同等關愛。”
    “神使他堪比聖人！”
    “我們九黎部落要繁榮了！”
    眾首領臉頰紅紅，紛紛感慨。
    蘇毅看著他們五迷三道的樣子，心下好笑。
    一人喝的兩三碗，醉成這樣？
    “蘇。”姚羽從大篝火那邊跑來，“你今天與神交流的聲音讓大家高興，能不能再來一次呀？”
    被姚羽一起拉來的妘鸞，也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蘇毅低頭沉思。
    他知道，音樂在中國古代有禮儀政治的意味。
    所以今天才會給他們上演一出騎牛吹笛的好戲。
    若用在娛樂上，就顯得沒那麽具備宗教意味。
    但是他就會一首兒歌《新年好》，與其藏而私之，為自己服務。
    倒不如把音樂的理念傳下去，讓這個世界的芸芸眾生把它發揚光大。
    他想了想，還是組織了一番措辭道：“神授我以樂，為的就是傳遞喜悅、悲傷，讓世人感受神的威嚴與宏大。”
    “我怎麽能不攜神以教化世人呢！”
    “你在說什麽？”姚羽小心道，“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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